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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蛤蟆 -【龍神決】《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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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23 AM
標題:
流浪的蛤蟆 -【龍神決】《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5-2-27 04:44 PM 編輯
【書名】:
龍神決
【作者】:
流浪的蛤蟆
【內容簡介】:
一塊能許願的神水晶;一個逗逼的男主角;一個胖胖的神秘老者;一頭暴力凶悍的迷你小豬;一個百依百順的妹妹;一群各種美少女和美少年的後宮……(草,為什麼系統會自動加後面的五個字,怎麼都刪不了?還有,不許罵我的數學老師!)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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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29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0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一、沖著我來
「老師們!你們夠了,有什麼事兒沖著我來,不要把成績單發到家裡嚇我父母。」
寧越很大義凜然的在課堂上站了起來,但效果卻相反,班主任先是愕然,接下來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全班的同學也哄堂大笑。
讓初二二班,就好像是歡樂的海洋,逗逼的世界。
班主任韓老師搖了搖頭,歎氣道:「寧越啊!寧越!你學習的時候,如果有你在課堂上搗亂的機靈勁,也不至於會弄到這種分數。把卷子帶給父母簽字,明天交上來,好了下課!」
寧越看著自己的成績單,那是一溜七十以下的分數,一想到這東西要呈送「家嚴家慈」兩位大人批閱,就恨不得暫停時間,永遠都不要面對這種艱難的選擇。
「也許我剛才不應該傲骨嶙峋,義正言辭,應該撲過去抱住韓老師的大腿,苦苦哀求,沒准就能過這一關撒。」
寧越腦海裡不住的浮現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手上卻快手快腳的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去吃中飯。
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雖然還要上幾天課,但已經沒有正式的講課,就是交代暑假的事宜和關於家長會的事情,也只有半天。
寧越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在煩惱今天成績單的事兒,忽然就覺得全身一震,開始還以為自己錯覺,但很快他就發現是腳下的大地的晃動。
「地震了……不是,不是地震。我去……這是哪裡?」
寧越大驚失色,因為就在一瞬間,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回家的路上。
他正站在一座極其高聳的角樓上,視線所及,是沒有辦法想像的宏大古代建築群,鱗次櫛比的宮殿最少也有數十百座,各種院落和民居更是不計其數,好像是古代某個王朝的都城。
宮殿中到處聳立著高有數十公尺的神像,最重要的是……這些神像居然是活的,正向這座古代都城的邊緣處彙聚,沉重的腳步,震的大地都在顫抖。
在這座宏大的超越了想像的古代都城周圍,是沖天的火光,熊熊烈火,直沖九天霄漢,在火焰的上空,有無數火焰構成的鴉鳥在旋飛,火焰化為浪頭,上面還有火焰烈馬在奔騰,整個一派火神滅世的大場面。
「就算我所有的科目都考的很淒慘,也不用這麼大的排場招呼吧?這是……因為我學習太過努力,所以出現了幻覺嗎?」
「羅嫣!你還打算逃走麼?」
「許遜,你殺不了我。」
「我咧!好長的大腿啊!」
寧越一句話,就破壞了原本的畫風,他驚歎之餘,極目遠眺,忽略了頭頂上的那個宛如最耀眼的明星一樣帥氣的灰髮少年,望向了遠處,那個穿著火焰戰袍的少女。
這個少女美麗的不似人類,全身籠罩著似煙霞,似火焰,似流光的戰袍,漂浮在火海上空,一雙美腿修長,足以媲美任何漫畫中的人氣女角。
少女的絕美臉龐上,沒有半分表情,冷若冰雕,正操縱火焰之海,從四面八方灼燒這座恢宏宮殿,氣勢非凡,拔群脫俗。
灰髮少年手指上有十多團雷光在跳動,每一團雷光都拖曳著宛如彗星尾巴一樣的光芒,就如十多個頑皮的雷電精靈,微帶幾分稚氣的臉龐,看起來清純無害,正在侃侃而談。
兩人都是漂浮在大約三百公尺的高空,宛如神祇一樣懸空而立,不借助任何飛行道具。
「羅嫣,雖然你盜走的那件東西,但只要你把它交出來,我就替你向天帝求情,我相信你懂得取捨,放棄吧!你無法反抗天帝……」
「許遜!你這樣的走狗,只應該被真火煉死。」
穿著火焰戰袍的少女一聲輕叱,一頭帶著無盡滄桑氣息的火蛟,自火海中浮現,巨大的蛟首,足足有一輛全尺寸SUV那麼巨型,當它張開巨口,噴吐火焰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好像被火焰覆蓋。
寧越正驚呼一聲,自忖必死,被稱作許遜的灰髮少年,把手指抬起,平平推出,指尖上跳躍的雷光,驟然化為腰身粗細的電光,直擊百里,生生把那頭體型巨大的無法描述的火蛟給轟的在火海中翻滾,一直摔落到不知哪裡去了。
穿著火焰戰袍的少女羅嫣,臉色仍舊是那麼冰冷,沒有任何變化,素手一招,便有數十條火蛇竄出,同時身前的火海中,鑽出了一頭全身赤甲的犀牛,這頭犀牛只是往羅嫣身前一趴,用身體替少女擋下了所有雷光餘波。
許遜一擊重創了火蛟,但在羅嫣的一攻一防之下,卻無力擴大戰果,只能操縱雷電,重組氣勢。
兩人的戰鬥,讓天空上火焰橫飛,雷光電耀,比最過癮的大片還要絢爛,看得寧越目瞪口呆。
在寧越沒有關注的邊緣地帶,數十公尺高的神像和火海中的火焰凶獸,也廝殺的越來越是慘烈,不斷的有神像被火焰凶獸轟成碎片,也有火焰妖獸被神像殺死。
隨著雙方的戰鬥,古代都市的邊緣和漫漫火海互相交錯,生出了犬牙之勢。
寧越看的正覺熱鬧,忽然一道火線從遠方急速飆來,把整座古代城市切割成了兩半。
雖然一路上有無數神像沖上去阻攔,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攔住這道火線。
眼瞧著這道火線就要衝過寧越存身的角樓,他嚇的連忙從角樓上狂奔下來,奮力沖向附近的一條小巷。他才奔跑出沒有多遠,就聽到轟隆一聲,他剛才所在的角樓被火線一沖而過,轟然倒塌。
殘垣敗瓦,漫天亂飛!
寧越幾乎被嚇得呆掉了,他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以及肯定,這裡絕對不是夢境,但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捲入其中。
就在寧越還有些愣神的當,灰髮少年許遜已經發出宛若龍吟的嘯聲,登時從宮殿群落中,沖出了一座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
這座三頭六臂,象頭人身雕像比普通的神像更高大了接近三倍,幾乎有百多公尺高下,它六臂揮舞,輕輕一拍,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了那道火線繼續前進。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33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1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二、二師兄
火線連續衝刺了數十次,但都被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給迎頭阻住,火線微微停滯,就露出來一頭身披五彩豪光的小豬。
這頭小豬看起來非常可愛,但卻看起來很生氣,它哼哼了兩聲,猛然往起一竄,硬是把一頭靠近過來的神像撞的四分五裂,然後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低低吼了一聲,一拳轟出,撕裂虛空,化為一道無形的雷電龍卷,甚至把古代城市邊緣的火海都打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雖然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法力無邊,但它的速度卻不及五彩小豬,這頭小豬四條短粗胖的小腿奔騰神速,它雖然怒發如狂,卻也追之不及,眼瞧這這頭小豬一路狂奔,沖到了古代城市的邊緣,然後一躍跳入了火海之中。
這頭身披五彩豪光的小豬,跳入了火海,似乎對自己的安全很有信心,這才掉轉了屁股,沖著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使勁哼哼,很有挑戰的意思。
寧越縱然在危機關頭,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暗暗叫道:「二師兄真可愛,這個大塊頭完全奈何它不得。」
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低吼一聲,就闖入了火海,六臂揮舞,剎那間就屠殺了過百頭火焰妖獸,似乎就沒有任何火焰妖獸能夠阻擋它片刻。
就在寧越以為,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要殺翻一切對手,幫助主人取得決定性勝利的時候。
只在下一個瞬間,就有一道火流星從天而降,大發神威的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卻經受不住這顆宛如小山般大小的火流星轟擊,登時被砸了一個粉碎。
羅嫣發動了這一擊,顯然也頗為吃力,被許遜操縱雷光連續轟開了大片空處,平地上登時冒出無數古代建築,讓古代城市驟然擴張了十分之一。
剛才那頭身披五彩豪光的小豬沖蕩許遜的主場,佔據的地盤,都在這一刻被許遜收了回去。
古代城市和無邊火海,你爭我奪,反復衝擊,就如兩個世界在碰撞,在碾壓,在侵略……
許遜和羅嫣的戰鬥,更直接影響到每一寸土地的歸屬,他們各自麾下的神像和火焰凶獸,亦不斷為主人助威,捨生忘死的廝殺,為每一分,每一寸土地的爭奪,不惜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這種戰鬥之慘烈,寧越根本聞所未聞,幾乎每一秒,他都心驚膽戰,生怕忽然雙方的爭鬥波及到自己,讓自己小鳥朝天。
到了後來,寧越乾脆就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反復默念:「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希望能夠把自己催眠掉,再不要面對這麼可怕的場景。
當他數到了兩萬多隻羊的時候,忽然天地間猛然一暗,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轟天巨震,當巨震的餘音漸漸止歇,這個世界漸漸的變得寂靜可怕。
寧越蹲在地上,左右瞧了好多眼,發現這個世界確實安靜了下來,再沒喲了戰鬥的跡象,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看到的滿眼的殘垣敗瓦,除了最中心的一小塊,還有幾處宮殿,其餘的地方,都已經變成了焦土。
寧越忽然感覺到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呼喚自己,他咋著膽子往古代城市最中心處走了一會兒,轉過了一堵搖搖欲墜的高牆,就看到一塊足有整個人那麼巨大的紅色水晶,正漂浮在距離地面一公尺多高的地方。
寧越雖然有些害怕,但體內卻有一股力量,在不斷的催促他走上前去。
當他的雙手觸摸到這枚巨大的紅色水晶,有一股力量猛然從身體中爆發出來,他眼睜睜的看著這枚巨大的紅色水晶,一點一點的縮小,最後飛入了他的眉心。
寧越伸手摸了摸額頭,卻什麼都沒有,他正在駭異,忽然聽到了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有些意外,也有些訝然的說道:「沒想到!神水晶居然選擇了你。我剛才跟羅嫣戰鬥,一直都沒有功夫問,你究竟怎麼闖入我的次元戰場?」
寧越猛然回頭,瞧見了仍舊風度儀錶無可挑剔的灰髮少年許遜,慌忙搖了搖手,叫道:「如果你想要這個什麼神水晶,儘管拿去好了,我不會想要這個東西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闖進來,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進來找死啊!」
寧越恨不得親自把神水晶從腦門上挖下來,雙手奉送給許遜。
這傢伙剛才跟羅嫣的戰鬥,他都看在眼裡,這個灰髮少年簡直宛如神明的一樣的厲害,強大的簡直沒法形容。
這個神水晶肯定就是許遜想要從羅嫣手裡搶過來的東西,寧越怎麼都不敢留下來,他只是個普通少年,根本就沒有辦法跟這種神一樣的存在爭奪什麼寶貝,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至於怎麼進來的,寧越自己也納悶中,哪裡可能有正確答案給對方?
許遜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快死了。羅嫣剛才選擇了跟我同歸於盡的招數,雖然在我的反擊下,她已經化為了飛灰,但我也活不了多久,還要神水晶幹嘛?何況就算我拿到了,也沒有辦法使用它,只有獲得了神水晶認可的人,才能使用它的力量。」
「你要死了?」
寧越確定了一下這個消息,他見許遜點了點頭,才有些驚慌的問道:「那我怎麼出去?」
許遜微微一笑,說道:「我都已經要死了,就便宜你小子了吧!我會把我的次元戰場送給你,你得到了它,自己就能隨時進出,好好幫我照顧這些神像吧!他們都是我最好的寵物……」
許遜也不知做了什麼,寧越就感覺有一股奇異的東西流入了腦海。
他並不能完全理解許遜交給他的東西,但光就是他能夠理解的極小一部分,就足夠他明白如何簡單的操縱次元戰場。
許遜交代了這些,就好像如釋重負一樣,全身都飄起了細如毫髮的雷光,身體也漸漸崩潰散逸。
寧越瞧著這奇異的一幕,忍不住呆了一下,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大叫道:「你還沒跟我說神水晶有什麼用處,你和羅嫣都來自哪裡?還有……能教我那些厲害的法術嗎?」
寧越一腦門的問題,但許遜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他了。
許遜的身軀變得透明,胸部以下都已經徹底崩潰,只來得及對寧越說了最後一句:「神水晶可以滿足你任何願望,只是需要付出代價,你最好不要使用它……」
「喂喂喂!不要這麼快就死啊!我還有別的問題想要問啊!」
寧越看著許遜勉強的沖他微微一笑,最後的半張臉孔也隨即崩潰,忍不住亂叫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了。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35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1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三、我分分鐘燒死你!
「這兩個傢伙,我還指望能跟他們學點厲害的本事呢!結果一個死的比一個快。」
寧越聳了聳肩膀,望著周圍的殘垣敗瓦,忍不住搖了搖頭,抱怨道:「這種地方給我能幹嘛?光是這些建築垃圾,我一個人幾輩子都清理不完吧?還有幾間宮殿倒是還算完整,可沒有電,就沒有電燈,也沒法使用電器,還沒有網,沒有網路,就沒有娛樂,可怎麼住人啊?」
寧越才抱怨了兩句,就聽到一個聲音,甕聲甕氣的說道:「這裡可以放很多東西!」
「我去!」
寧越猛然轉過身來,看到一頭全身都黑乎乎的小怪物,他仔細分辨了許久,才發現這是一頭小豬,他大叫道:「你就是羅嫣養的那頭二師兄嗎?」
從身披五彩豪光,奔跑起來一條火線,變成黑乎乎的碳烤乳豬,這頭小豬雖然看著淒慘,但氣勢卻仍舊囂張,它哼哼了一聲,低吼了一聲道:「我是超階神獸室火豬,才不是什麼二師兄。」
寧越忍不住伸手指捅了捅這頭小黑豬,見它一點沒有躲閃的意思,就多捅了兩下,耐心解釋道:「二師兄比室火豬逼格高耶!人家是天蓬元帥!你不考慮換個名字?」
寧越捅了七八下之後,這頭「超階神獸」再也擺不起來架勢,噗通摔倒在地上,還止不住的哼哼:「我是超階神獸室火豬,才不是二師兄,也不要做什麼見鬼的天蓬元帥。你個臭小子敢用手指頭捅我,我分分鐘燒死你!」
寧越見過這頭「二師兄」威風八面的樣子,當時這頭小豬身披五彩豪光,硬生生的在許遜的次元戰場殺出一條血路,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神像,最後雖然不敵那座三頭六臂,象頭人身的雕像,但也進退自如,從容撤走。
現在居然被自己一根手指頭捅的站不起來,顯然受傷極重,就是硬撐著不倒架子罷了。
「你的主人都掛了,你居然還沒事兒,看起來實力很不錯啊!」
這頭迷你微縮版的「二師兄」,沒有繼續擺威風,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嫣姐姐!嫣姐姐,你怎麼就扔下小室了啊!今後都沒有人抱著我睡覺了嗎?」
「二師兄」哭的淒慘,寧越忍不住生出同情心,探手把這頭小豬抱了起來,拍了拍說:「以後我抱你睡好了,只要你肯洗澡!」
被寧越這麼一抱,室火豬登時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良久才緩過來,叫道:「疼疼疼疼疼疼……不要拍我啦,疼死了!你再敢往我身上亂拍,我分分鐘燒死你。還有,我才不要臭男人陪我,你敢上我的床,我分分鐘燒死你!」
寧越很有些抱歉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弄些什麼藥來,幫你療傷?雲南白藥,或者專治燙傷的綠藥膏,都會你的傷勢有效哦!」
「我——不——需——要!只要給我幾天時間,我自己也能修煉復原,我要吃的,大量的吃的,越多越好,快去給我弄過來!還有,趕緊把我放下啦,不然我分分鐘燒死你!」
寧越把這頭雖然重傷的都不能動,還氣勢十足的小豬放在地上,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那好,我去替你弄些吃的。」
寧越雙手一拍做了合十的姿勢,按照許遜教給他的辦法,努力集中精神。
幾十分鐘之後,室火豬罵了幾千聲笨蛋,寧越全身都見汗了,可他還是未能打開次元戰場。
「一定是哪裡不對,許遜漏掉了什麼,沒有告訴我!」
「笨啊!就是你笨蛋啦,進出次元戰場的辦法好簡單,如果不是這個次元戰場不是我的,哪裡還用在這裡看你這個笨蛋?我早就出去找吃的了。」
寧越雖然並不覺得自己很聰明,但被一頭豬罵笨蛋,還是讓他倍覺屈辱,就算這頭小豬是什麼超階神獸,他還是受不了。
徐寧很乾脆的放下了雙手,吼了回去,叫道:「你既然知道不成,就給我閉嘴,你一頭豬知道什麼次元戰場。」
室火豬勃然大怒,奮力站了起來,大吼大叫道:「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這頭黑炭小豬吼了兩聲,忽然又嗚嗚的哭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嚎叫道:「嫣姐姐臨死前,把她的次元戰場給我了,我當然知道什麼是次元戰場,我自己也有啊!嫣姐姐!嫣姐姐,你怎麼就扔下小室了啊!小室又變成了沒人要的可憐小豬嗎?今後都沒有人抱著我睡覺了嗎?」
寧越實在受不了這頭超級愛哭的小豬,繼續雙掌合十,努力集中精神,這一次他的運氣很好。
幾分鐘後,就把精神集中到了某一個神秘的點上,然後腦海中轟然一聲,就從次元戰場裡退了出來。
「哇!我終於離開了那個鬼地方耶!不用再跟那頭不是擺架子,就是愛哭的小黑豬在一起,真的是好……」
寧越還未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了一聲哼哼,他猛然回頭,就看到自己腳邊,一頭黑乎乎的小豬,正在用很兇狠的眼神在看他。
寧越打了一個哈哈,立刻就轉變了話題,指著不遠處,喊道:「那裡有好吃的,我們過去吃好不好?」
「我全身疼,走不動路!」
「我抱你啦,我抱你啦!」
「不要在我身上亂拍,不然我分分鐘燒死你!」
「知道啦,知道啦……」
寧越抱著室火豬,他當然沒有去什麼賣吃東西的地方。
雖然他不清楚這頭小豬的胃口,但就算按照最樂觀的標準琢磨,這種超階神獸,又超級能打,怎麼也得有「二師兄」的胃口。
寧越身上總共也沒有多少零花錢,他就算全掏出來,也買不了多少吃的,所以他的打算是……豬嗎!當然是吃泔水嘍!找個飯店的後面,隨便這頭小豬去吃,吃撐到他都不管,一家不夠就再去吃下一家,飯店這麼多,怎麼也喂飽了這頭小黑豬。
室火豬當然不知道,寧越是真的把它當成豬來看,不斷的叫囂道:「我要吃最好的東西,我從小就不吃糙食兒,你可不要用垃圾食品來糊弄我,不然我分分鐘燒死你!」
「知道啦,知道啦,帶你去吃好的……唔!」
寧越忽然臉色大變,狠狠的吼叫道:「你是頭豬耶,不要說話啦!會被人看到當怪物。」
寧越吼的十分大聲,本來沒有注意到他跟一頭小豬在悄聲對話的路人,立刻把視線都投注了過來,室火豬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哼哼了幾聲,臉上擺出一副「我怎麼可能說話呢?都是你自己在說啊!」的無辜表情,讓寧越看起來就好像是個自言自語的瘋子。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36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3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四、餓死豬投胎
「這家店還不錯!」
寧越抱著室火豬路過了一家茶餐廳的時候,這頭超階神獸嘀咕了一聲,但寧越沒有理會。這家店裡的東西極貴,他身上的零錢都不夠點倆包子,而且這種餐廳後廚也很難混入,但就在他準備目不斜視的「路過」的時候,室火豬忽然一躍而起,跌跌撞撞,踉踉蹌蹌,東倒西歪的沖入了這家店。
「喂!你要幹什麼?」
寧越看著室火豬一副決死的架勢,也不由得吃了一驚,等他也隨後沖了進去,看到這頭小豬咬著牙跳上了一張餐桌,絲毫也不顧食客驚訝的嘴臉,用了一分鐘時間,就把人家的餐桌掃蕩的一乾二淨。
寧越捂著臉,他遲疑了幾秒鐘就反應了過來,撒腿就跑出了這家茶餐廳,他可沒有錢賠給人家,還是裝作不認識這頭小黑豬,趕緊擺脫麻煩的好。
寧越才跑出了幾十米,就聽到熟悉的哼哼聲音,室火豬已經沖出了茶餐廳,然後一頭紮入了另外一家看起來也非常高檔的餐廳,至少相對寧越這個階層,算是非常高檔的地方了。
幾分鐘後,室火豬看起來比剛才精神抖擻十倍的沖了出來,精力充沛的殺入了第三家餐廳……
十多分鐘之後,已經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不知有多少人在指指點點,看這頭搶食小豬的熱鬧。
寧越只能躲到一個方便跑路的小巷子裡,咬牙切齒的咒駡這頭遭瘟的小黑豬,這哪裡是什麼超階神獸?完全餓死豬投胎,二師兄當年去西天的時候,也沒有餓成這樣。
這條街上有十多家飯店,室火豬連半個小時也沒用上,就掃蕩的一家不落。
室火豬的四條肥肥胖胖的小短腿撒開,速度至少恢復了三四分,那些被它在餐桌上搶了飯的食客們,雖然有幾個追了出來,想要活捉這頭小黑豬,但哪裡比的上它的速度?
室火豬就像是知道寧越躲在哪裡的樣子,刺溜一拐彎,沖入了小巷子,然後一躍跳上了寧越的懷裡,叫道:「我吃飽了,要睡覺!後面那些人交給你了,不要讓他們打擾本神獸睡覺,不然我分分鐘燒死你。」
這頭小黑豬很乾脆的一歪豬頭,就趴在寧越懷裡睡了,寧越愣了一會兒,趕緊把書包拉開,把室火豬放進去,然後才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拐入了另外的方向,趕緊溜之大吉。
至於那些追上來,卻沒有發現室火豬蹤跡,嘖嘖稱奇的食客,寧越就只能暗暗祈禱,他們節哀順變,再去點一份餐吃。
回到了家中,寧越沒敢跟父母提起成績單的事兒,他躲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琢磨次元戰場的用處。
開始他覺得,這麼一個廢墟版的古代城市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但室火豬提醒了他,這地方雖然看起來很廢墟,但卻可以用來放東西,放很多東西。
換句話說,雖然這個次元戰場看起來破爛了點,但卻可以發揮像「儲物指環」「乾坤界」「法寶囊」「空間裝備」「時空紐」這類聞名遐邇的寶物一樣的功能,那些被毀壞的建築,並不會影響他往裡面放很多東西。
現在問題來了,寧越雖然發現了這個功能,但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放進去。
寧越倒是想過,把書包什麼的放進去,這樣上學就不用背書包了,隨手從次元戰場裡拿出來,超帥的!但是他對次元戰場的掌握,實在太不熟練,成功開啟一次都要拼機率和人品,要是需要拿課本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開次元戰場,那種下場有多麼慘,也都不用說了。
「不然我先努力練習一下,如何熟練的打開次元戰場吧。」
反正再有兩三天就放假了,寧越也沒有什麼作業,就算可勁折騰,也沒什麼大礙。
寧越按照許遜傳授給他的東西,開始了集中精神,這一次他耗費了兩個多小時,才碰運氣的成功的回到了次元戰場。然後他又花了四五十分鐘,才成功從次元戰場裡出來……
除了吃晚飯和應付父母追問成績,寧越把整個晚上的時間,都放在琢磨次元戰場上了。他付出的努力,也有十分巨大的收穫,等到天亮的時候,他已經有所領悟,初步的掌握了開啟次元戰場的訣竅。雖然每次開啟,至少也需要十多分鐘,但終於不用看人品和靠運氣了。
等到天色微明的時候,寧越終於抵禦不住睡魔的侵襲,一翻身躺在了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完全忘記了,今天還要把成績單帶去學校給老師,而且下午就是家長會的事兒。
寧越的父母恰好今天有點事兒,知道他就要放暑假了,也沒有催促他起床,一晃眼到了上午十多點鐘,寧越還沒睡醒,他書包卻動了動,然後一頭小黑豬頂開了書包的拉鍊,鑽了出來。
室火豬咬了咬牙,奮力的抖了抖身上,登時把身上的黑皮都抖落下來,露出來裡面五色皮毛,它滿意的呼嚕了兩聲,這才瞧了瞧寧越,從書桌上一躍,跳到了寧越的身上,用小嘴拱了拱寧越,大聲叫道:「快起來,懶貨!我都餓了,快帶我去找吃的,快點起來啦!」
寧越半夢半醒之間,被小豬壓胸,登時胸口一悶,差點噴血,然後被室火豬在耳朵邊吼了兩嗓子,全身的感知器官都紊亂了,好半晌才恢復了過來,當然是再也睡不著了。
他抬手抓起了室火豬,就扔到了床下,喊道:「叫什麼啊!我還沒睡醒呢!」
寧越忽然動作遲疑了一下,慘叫道:「糟!糟!糟糕啦!我今天居然沒上學,會被老師罵死的啊!」
他急忙跳了起來,也不管在他腳邊亂竄,正在憤怒的哼哼的室火豬,撲向了書包,當他看到書包內外,都是黑炭豬皮,那種表情,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仰天哀嚎一聲,就把室火豬拎了起來,大叫道:「你這是幹嘛?把我的書包弄的這麼髒?」
室火豬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個臭小子,快把本神獸放下,態度對我尊重點,不然你信不信!我——分——分——鐘……」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39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3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五、「樸實平凡」的願望
在室火豬威脅的小眼神下,寧越很快就慫包了,他還記得,這頭小豬大戰各種神像時的英勇雄姿。
雖然這個小黑豬,不,不,不,現在已經是五彩小豬了,只有排球大,但戰鬥力卻是杠杠的,他根本招惹不起。
「好吧!我不跟你計較,我要趕緊去上學了。」
「不!先帶我去吃東西!」
「我哪裡有錢給你買東西吃?反正也是吃霸王餐,你隨便挑一條街去吃就好了,吃飽了記得跑快點,不要被人逮住,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室火豬猶豫了一下,點點滾圓的小腦袋,說道:「也是!我完全可以自己覓食,用不到你帶著去。不過誰能抓我?我分分鐘燒死他們。哼哼,我去吃東西了。」
室火豬一躍而起,化為一流火光,轉瞬間就穿窗而去。
昨天大吃了一頓,又睡了一覺,這頭「超階神獸」顯然已經恢復了幾分實力。
寧越望著被室火豬穿過,但卻一點也沒有被損壞,連一塊玻璃也沒壞掉的窗戶,呆呆的瞧了好幾分鐘,對這頭小豬的實力,不得不重新評估。
「呀呀呀!不好了,我要趕緊去學校。」
寧越怪叫了一聲,這才記起已經沒有時間感慨了,抓起書包,也來不起拍上面的黑炭豬皮,就那麼沖出了房間。
等寧越沖到了學校的時候,看到的是三三兩兩離開的學生,換句話說,這已經到了放學的點了。
「老師知道我今天曠課,會殺了我的,下午的家長會怎麼辦?」
寧越抓著頭髮,面對這種令人絕望的難題,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好辦法,這根本就是無解的難題。
「對了!那個叫許遜的不是說,神水晶能許願嗎?我乾脆試試這個東西好不好用。」
寧越對許遜後面的警告完全都沒有在意,他背著書包,找了一個僻靜的街角,然後就開始集中精神。
這一次他因為有十分巨大的壓力,所以精神力特別集中,十分鐘不到,就再次跨入了次元戰場,比昨天任何一次都快。
寧越也不管地上都是灰塵,放下了書包後,就開始嘗試,他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希望把神水晶給重新弄出來,好能夠讓自己許願,但是他的所有努力都沒有成功,已經融入了他額頭的神水晶,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寧越折騰了幾個小時,累的疲不能興,喘著粗氣蹲在地上,暗暗想道:「難道需要去醫院做個手術,把神水晶從腦袋裡取出來?可問題是,我也沒有錢去醫院做檢查啊,這種事情又不可能跟別人說?」
寧越正大大煩惱的時候,忽然心神一震,晉入了某個奇妙的境界,看到了一面巨大的光幕,這面光幕足足有六七個IMAX銀幕那麼大,橫亙的虛空,上面有各種奇異文字,古怪的畫面,走馬燈一樣來來去去,但卻沒有任何一段資訊,是寧越能夠看的懂。
「這是什麼鬼啊!難道是神水晶的應用介面?喂喂,我想要許願躲過下午的家長會,你能滿足我嗎?」
寧越這句話才出口,光幕上就驟生變化,一行字體大的宛如成年人那樣的漢字,橫貫整個光幕。
「您的願望是,躲過下午的家長會嗎?」
寧越大喜,連忙叫道:「是的,是的!下午的家長會,老師肯定會向我父母告狀……」寧越還沒囉嗦幾句,就看到光幕上出現了一行代表時間的文字,尾巴上的日期跳了兩下,換到了第二天,然後他就被踢出這個奇異的境界,重新回到了次元戰場。
「我去?把時間調一下,就算是滿足了願望,這是哄鬼呢?還是哄鬼呢?神水晶也未免太不靠譜了,就這種滿足願望的方法,我也會啊。」
寧越嘟囔了幾句,無可奈何的離開了次元戰場。
他一面往家裡走去,一面考慮,如何面對猶如末日臨頭的家長會。
就在他踏入了家門的一瞬間,就聽到了驚喜交加的聲音,父母連袂沖了出來,抱住了他,態度著實親熱。
寧越花了一點功夫,才明白了過來,他現在真的是在「第二天」了。
他昨天上學,就沒有回家,下午家長會自然也沒人去參加,老師在家長會過後,就到他家做了家訪,本來是想要告狀的,在得知寧越一天沒回來,老師也慌了,不但陪寧越父母找了一個晚上,還去報了警……
現在寧越的父母,已經無心過問他的成績單,十分之慶倖兒子沒有走丟,安全回家。
寧越在好容易擺脫了父母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忍不住找出來所有能顯示時間的東西,發現自己的確「少掉」了整整一天,也就是說,神水晶的確滿足了他的願望,還用了這麼神奇的辦法——時空跳躍。
這個發現讓寧越興奮到了極點,雖然他也付出了代價,人生永遠的失去了一天,但對他來說,這點代價完全不算什麼。
「我去,這東西居然真的有這麼神奇?我要用來許些什麼願望好呢?征服全世界?擁有宇宙飛行的能力?要一艘外星飛船?要一打變形金剛保鏢?變成魔法師?還是讓自己成為齊天大聖那樣的神仙?」
寧越一時間思緒紛紛,想出來無數美好的願望,但他最後還是記起來許遜的警告,許願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寧越最後還是否定了這些看起來華麗到誇張的願望。
「我還是先許一個不怎麼誇張的願望,就算付出什麼代價,估計也不會太大,等我試出了許願都需要什麼代價,再許一些比較厲害的願望不遲。」
寧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棒,所以他沒有任何遲疑,就一頭鑽進了次元戰場,經過了各種折騰之後,終於如願以償的再次看到了巨大的光幕。
「小一點,不那麼會惹得天怒人怨,有什麼代價也不會太多……而且我還特別急需的的願望!有了!偉大的神水晶啊!請給我一堆女朋友吧!我不嫌多,有多少個,就要多少個。」
寧越為自己想出來,這個「樸實平凡」的願望,暗暗得意,但是在下一秒,他就被踢了出來。
徐寧在次元戰場裡等了好久,也沒有看到有漂亮妹子從天而降,不要說一堆了,就連一個都沒有。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41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4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六、能做我的女神嗎?
寧越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還未能坐穩,就聽到嗖的一聲,一頭身披五彩毫毛的小胖豬,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室火豬很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才「氣宇軒昂」的對寧越說道:「這兩天,俺總共掃蕩了兩百一十八家飯店,不得不說,你們人類世界的東西就是好吃啊!比較起來……那個,的飯菜就味道寡淡。」
室火豬差點說漏了嘴,不得不打了一個馬虎眼,好在寧越也並不關心這頭小豬的秘密,有些沒精打采的問道:「你吃的這麼開心,還要回來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主人。」
「嗯嗯!我願意幹什麼需要你來管嗎?我暫時覺得你這裡住著還不錯,不想要換地方。」
寧越瞧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室火豬,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就只剩下了一個人,不不,一頭豬,很孤單,很害怕?所以才會跟我混?」
室火豬哼哼兩聲,吐槽道:「你太自以為是了,我要睡覺了,不要打擾我,不然分分鐘燒死你。」
室火豬在寧越的書桌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立刻就睡的呼嚕嚕的哼哼。
寧越歎了口氣,抓起來手機,正要查看一下時間,卻被手機裡爆炸一樣的短信給嚇了一跳,最少也有四五十條短信進來,而且還有幾個未接電話,就在他查看手機的功夫,還有兩條新的短信進來。
他開始還以為是中了什麼病毒,又或者垃圾廣告,但很快就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發來短信的都是他的同學。
「究竟出了什麼大事兒?」
寧越隨便點開一條,發現短信的記錄上,是自己先給對方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我已經暗戀你一個學期了,今天鼓足勇氣跟你說一聲,能做我的女神嗎?默默的喜歡著你,不敢吐露自己名字的寧越!」
這條短信讓寧越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急忙查看了對方的回信,回信的人是他最要好的死黨,對方的回答很有些無奈。
「不敢吐露自己名字的寧越,我跟你關係還算不錯啦,但我只想給人做男神,不想給人做女神,只能謝絕你的好意。知道你肯定是發錯了短信,所以,請節哀!」
寧越再次點開一條,這一條也是發給了某個男同學,對方的回答就有些陰陽怪氣了。
「哈哈哈哈!寧越,我不搞基,就算搞基,也不找你。」
第三條還是某個男同學的回信:「親愛的寧越,兩攻相遇,必有一受,可兩個受在一起是沒有前途的。」
寧越看的面紅耳赤,第四條終於翻到了一條女同學的回信,這位女同學的回信特別簡單,簡單到了只有一個字:「滾!」
第五條又是某個男同學的回信:「我草,寧越你不是吧?你是發錯了短信,還是認真的?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給你做女朋友,但你真確定我一百七十斤的份量,有女神的潛質嗎?」
看到這裡,寧越已經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忍不住破口大駡:「我就是許個願而已,就算這個願望淳樸了點,也不至於這樣玩我吧?居然利用我的手機,給所有人都發了求愛短信,這樣子大規模撒網,會敗盡人品……」
寧越實在也沒有想到,神水晶居然會幹的這麼誇張。
寧越翻了翻自己的短信記錄,忍不住怪叫了一聲:「我去,神水晶這個王八蛋,連我們英語老師都不放過,居然也發了求愛短信。我真的好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又或者乾脆讓我去死吧!」寧越雖然很不想去看那些拒絕的短信,但他不得不看,回復的短信內容千奇百怪,女同學都還算含蓄,雖然全部都是拒絕,但一般都很委婉,可男同學的回信,就沒有一個正經的了。
十四個回信的女生,有九個拒絕的還比較委婉,用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做藉口的有五個,用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們不合適做藉口的有三個,用讓我好好想想做藉口的有一個……至於剩下的五個女生,放嘲諷的有兩個,用滾字來乾脆俐落回絕的一個,用以學習為重斥責他的一個,還有一個就是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張瑛的回信。
這位英語老師才從師範大學畢業三個月,分配到他們班上的時候全班男同學都激動的敲鑼打鼓,因為這個英語老師實在太漂亮了。
學生們私底下推選明湖中學女神的時候,這位新畢業的英語老師呼聲最高,票選也是第一,壓過了全校的所有女生。
這位元新英語老師的回答,全部用的是英文,虧得寧越雖然學習不太好,但借助英語詞典,勉強還翻譯的過來。
這條回信的釋義大致是:「如果你年長十歲,以學長的身份在大學校園裡給我發這條短信,我想我會考慮的。」這位女老師拒絕的很溫柔,倒是給了寧越的小心肝一點溫馨的安慰。
大約一兩個小時之後,寧越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又多瞧了一遍手機短信,忍不住有些鬱悶的想道:「居然一個同意做我女朋友的女同學也沒有,我平時還以為自己在女同學裡頗有人氣呢!神水晶這算是沒能滿足願望吧?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代價了?可接下來這個爛攤子怎麼辦?對它期望太高是我的錯,把它當成七顆龍珠召喚出來的神龍,也是我的錯,這玩意哪裡會滿足許願,它簡直是麻煩製造機。」
雖然寧越做不出來群發求愛短信的事兒,但他也不是沒有些許期待,可回信的全部都是拒絕,也讓他心底很有些挫折感,但比起接下來的大麻煩,這點挫折感又不算什麼了。
寧越根本不知道,「短信門」事件之後,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同學們。
「還好啦,暑假已經開始,希望過了一個暑假,大家會忘掉這件事兒。要是在學期內,明天還要上學,那畫面實在太美好,我根本不敢想像。」
寧越一頭倒在自己的床上,喃喃自語道:「老子雖然自負堅強,可也沒有臉面面對這一切了,神水晶送我去穿越吧,我不要留在這個讓人悲傷的世界裡了。」
寧越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有一道巨大的光幕隱約一閃,然後就眼前發黑,似乎進入了異次元空間……
他的腦海裡,在那一瞬間只能浮現出來兩個字——我草!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47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5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七、蒼狼白鹿
燕乘風正在房中閉目打坐,他接近三十年苦修,武功已經上窺天道,甚至有時候能夠看到上一世的些微片段,他的腦海中的前塵往世不斷的浮現,但卻總也捉摸不住。
「誰!」
燕乘風的六識已經開通到了最大,就算一葉飄落,亦感應的到。
院落外一聲長笑,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朗朗傳來:「乘風老弟果然神采過人,還未見面,光是這份氣度就讓老僧悠然心折。」
一個約三十許,白襪芒鞋的僧人含笑推開了燕乘風的房門,雖然在燕乘風這樣名震天下的大宗師面前,他也怡然自得就像是來相會老友一般。
燕乘風眉頭一皺,淡淡說道:「來者可是白象法王?」
那僧人膚色晶瑩,面容俊秀,臉上隱隱有一層寶光流動,便如明珠寶玉,自然生有光彩,讓人一見之下就油然生出好感來。被燕乘風揭破了身份,他也不驚訝,生似燕乘風就該知道他是誰一般,含笑頷首道:「正是小僧。」
白象法王乃是天佛宗宗主,更是蒙元王朝的帝師,領宣政院,管轄天下佛教,身份之尊榮舉世無雙,座下四大弟子盡皆為天下絕頂高手,見了當今蒙元王朝的皇帝都可以不下拜,莫要說尋常江湖豪客,就算是一等一的親王權貴,白象法王也不會瞧在眼裡,但是他在燕乘風的面前卻隱隱低了一頭,絕不像表現的那本自若,全身僧袍更是佈滿了真氣,走動之際無風自揚,烈烈有聲,顯然是在防備燕乘風突然出手。
燕乘風眼皮也不抬,「哦!」了一聲,似乎就當眼前是沒有這位權傾天下的天佛宗宗主存在。
白象法王也不氣惱燕乘風的無視,因為天下間只有兩個人有這般資格對他,一個就是蒙元第一高手蒼狼戰神郭侃,再有一個就是白鹿王燕乘風。
白象法王能夠感應到燕乘風身上散發的真氣,隱隱形成了一圈氣場,循環往復,自給自足,別開天地,他忍不住輕輕踏前,試探般的邁了一步。
這一步恰好邁入了燕乘風的氣場邊沿,一腳踏下,半隻腳掌在外,半隻腳掌在內,方位姿勢巧妙無比,正是剛能引發燕乘風微妙感應,又不至於牽動這位大宗師身上氣機反應,招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燕乘風是如同流星一般崛起的漢人高手,雖然年紀不過四十餘歲,出道不足二十年,但是已經堪堪能夠跟名垂天下近六十年的蒼狼武神郭侃相媲美。
蒼狼武神郭侃被尊為蒙元第一高手。
五年前,蒼狼武神郭侃的第一高手四個字前面不是蒙元,乃是「天下」!
燕乘風踏入江湖之後,不數年已經是名聲大振,曾一戰挫敗蒙元十八位絕頂高手,甚至連白象法王的師兄紅日法王,郭侃的九大弟子中的五位,都先後折在他的手下。
郭侃神威震怒之下,傳下武神帖,要在萬里長城之巔越戰燕乘風,但卻被蒙元帝王親自出面阻止了這一場決戰。
從那時起,這位蒼狼武神的天威,就再也鎮不住這個年輕的漢人高手,天下第一這四個字,生生給燕乘風分去了一半,燕乘風被尊為漢人第一高手,蒼狼武神郭侃只能自稱蒙元第一高手。
兩大高手並駕齊驅,號為蒙漢兩家,狼神鹿王!神威天下,王者無敵。
燕乘風面對白象法王這有些隱晦的挑戰,輕輕張嘴,吐出一道白氣,白象法王就像是受了驚猛獸,立刻一扭身,雙拳在胸前狠狠一擊,借著這股剛猛無匹拳勁反震,足下用力,一晃身就躍出了房門。
燕乘風吐出的白氣和白象法王名震天下的拳勁一碰,發出咻咻之聲,只是略微一頓,就穿過了拳勁的攔阻,輕輕在白象法王的肩頭一帶,把這位蒙元帝師的僧袍卷出一大塊布來,露出了裡面精裝如鐵的身子。
銳如刀劍的白氣在白象法王的肩頭一撲,卻嫋嫋散去,未能傷到這位蒙元帝師分毫。
燕乘風嘿嘿一笑,淡然自若的說道:「想不到白象竟然修成了你師兄紅日法王也未有成功的大威德金剛真身,不過你們師兄弟盡在十三外道上下功夫,卻忽略根本的大浮屠法,終究沒有辦法真正修成戰佛圖錄。你來這裡是給郭侃下戰書的麼?」
白象法王驚魂未定,肩頭隱隱做疼,心中尋思道:「我本來以為修成了大威德金剛真身,可以跟燕乘風這鬼神般的高手一拼,沒有想到此人武功竟然比當年擊殺我師兄紅日法王的時候還要深不可測,我絕不是他的敵手。我若是貿然出手,只怕就要飲恨當場,天下間恐怕也只有郭武神才能與他匹敵。」
白象法王也是一代梟雄,知道燕乘風惹不得,也就含笑答道:「小僧來此正是為此事。十日之後,蒼狼武神他老人家就在十裡之外的小鎮相侯,望燕先生萬勿爽約。」
燕乘風嘿了一聲,語氣平淡的說:「看來我上次闖入大都,給圖帖睦爾留的那封書信果然有效,郭侃終於也按耐不住了啊!你去吧!我十日後必到,五年前就該有的一戰,終於要有結果了!」
白象法王轉身匆匆而走,他再也承受不住燕乘風身上節節拔高的氣勢,面對如此武道強人的壓力,讓他從一開始的乘風老弟,變成了臨走時燕先生,再呆下去,白象法王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了二十余歲的武道天才面前執弟子之禮。
白象法王本來以為憑著自己武功,就算不敵燕乘風,至少也走得掉,但是剛才燕乘風只是吐了一口氣,就破去了他名震天下的拳法,讓白象法王如何不驚懼?
出了燕乘風隱居的院子,白象法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竟然也不顧風儀,使出了絕世的輕功身法,頃刻間已經在里許之外。
白象法王現在是能跑多麼遠,就跑多麼遠,再也不敢在燕乘風住的地方呆著了,甚至他都有些隱隱後悔,不該來送這趟信。
燕乘風在他圓潤無暇的心境之中,種下了無可匹敵的種子,必然會成為他日後進軍武學至境的心魔。
這位蒙元王朝「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執掌全國佛教大權的帝國王師,在親自見過了燕乘風之後,才知道那些傳聞尚不足以形容這位漢人中的年輕高手的厲害。
他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有人說,燕乘風的武功已經修煉到了以武入道,幻法成真的地步,一舉手一投足,竟然能把武功使的宛如傳說中劍仙法術,果然厲害的猶如鬼神,不似人類。」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48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6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八、十方幻滅法
「唉!不知我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把武功修煉猶如燕乘風一般,達到神而明之,舉手投入宛如萬法隨身,近乎於傳說中佛陀般的境界。」
白象王法一面讚歎,一面還有些羨慕,他亦是畢生苦修武道,少年時便天資橫溢,又拜在當時的蒙元帝師八思巴的門下,只覺得日後的天下第一定然是自己,帝師之位手到擒來,目無餘子,眼高於頂。
甚至當八思巴選擇傳人的時候,白象法王都不屑去跟師兄紅日法王爭奪,他當時想的便是:「我此刻武功還未大成,當不得天下最厲害,等我大威德金剛法修得圓滿,這帝師之位還不是手到拿來?便讓紅日先坐幾天這個位子,又能如何!」待得白象法王自覺武功大成,準備去挑戰當時的天下第一人蒼狼武神郭侃時,卻駭然聽得師兄紅日法王被人擊殺,並且搶走了天佛宗鎮派秘法《大浮屠法》的消息。
白象法王立刻召集了當時觀戰的紅日法王的幾位弟子和蒙元一系跟燕乘風有過交手的高手,詳細詢問燕乘風的武功路數。他本來沒覺得這位彗星般崛起的漢人高手是個威脅,但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提挑戰蒼狼武神郭侃的事情了,反而極力進言蒙元帝王,欲促成燕乘風和郭侃的這一戰。
燕乘風當年風頭之盛一時無兩,蒙元帝王就是擔心郭侃萬一失手,天下就只能任由燕乘風稱雄,對蒙元的統治大大不利,這才不惜以帝王之尊勸說郭侃放棄這一場決鬥。
白象法王多方斡旋,並且極力跟元帝保證,此戰蒼狼武神郭侃必勝,這才重新啟動了這必然是震驚天下的一戰。
當白象法王走到了山腳下,眺望不遠處的無名小鎮,心頭驟然沉重。
他力推兩大絕世高手一戰,也一直都認定了此戰蒼狼武神郭侃必勝,但在見過了燕乘風之後,白象法王再無這等自信。
這一戰實在太過關鍵,甚至可能成為改朝換代的契機。
若是大元的不敗神話落幕,各地反元的義軍必然如潮湧動,再也不可遏止。若是燕乘風敗亡,郭侃武神之號必然威壓天下,各路反元勢力再也不敢蠢蠢欲動。
燕乘風屢次欲挑戰郭侃,都傳說跟漢人的反元大勢有關,白象法王深信此點。
甚至有傳說,當今天下漢家反元義軍第一人,紅巾軍的領袖白彌勒,便是燕乘風的師弟,此人武功精強,深不可測,兵法精奇,謀略深遠,就是他請動了燕乘風來挑戰郭侃。
白彌勒此人武功之強,傳說也不在燕乘風之下,座下更有韓山童,劉福通,郭子興,彭瑩玉、徐壽輝等大弟子,就算白象法王這等絕世高手,也對此人深為忌憚。
一想到此戰的結果,會導致種種複雜的局面,饒是白象法王智慧通天,也忍不住有些忐忑不安。
一頭飛鳥忽然落在白象法王面前,這頭小鳥被一根羽箭貫穿了左右雙瞳,射箭之人箭術之精,幾乎臻至一種極致。
白象法王隨手一拂,把那根羽箭拔了出來,瞧了一眼,臉上也無半分笑意。
一隊鐵騎縱馬奔來,見到是白象法王,為首的騎士微微施禮,道了一聲:「國師!」
白象法王把手中的羽箭一拋,還了為首的騎士,匆匆而去,連話也未多說半句。
守衛這座小鎮的元帝座下怯薛軍,怯薛軍乃是元帝親兵,非勳爵,貴族,大將子弟不得入選。此時數百鐵騎撒開,有無無形大網,早就把整座小鎮守護的風雨不透,便是貓兒老鼠,甚至一頭飛鳥也難進入。剛才那名騎士只是怯薛軍的一名十夫長,便有如斯箭術,可見這支大汗親兵之精。
元帝連怯薛軍都動用了,這一戰對蒙元來說有多重要,那也是不消說了。
這座無名小鎮所有的鎮民,早就都被元兵坑殺,整座小鎮再無一個漢人。
在這座小鎮的中央,有一個新搭建起來的亭子,用原木和牛皮為材料,一個身材魁梧,看起來風霜之色撲面的中年大漢,正在亭子中讀書。
白象法王當然知道,這位便是蒙元第一高手蒼狼武神郭侃,郭侃名垂天下幾近六十年,如今早就是耄耋老者,但只看外貌,仍舊精壯如獅虎,半分不見老態。
這位蒼狼武神似乎知道白象法王駕臨,雖然頭也沒抬,卻溫和說道:「是國師來了麼?」
白象法王雖然名聲地位半點不輸郭侃,甚至在元帝駕前的專寵更勝這位蒼狼武神,但卻半點也不敢托大,仍舊躬身施禮,持了晚輩的身份,低聲說道:「我剛才去見了燕乘風,此人武功已經晉入天道,無有破綻,宛如鬼神明之,再非世間之人。」
郭侃哈哈大笑,說道:「若非燕乘風橫空出世,國師說不定就要挑戰老夫,爭奪天下第一之名,以國師的武學境界,如何也會被這些幻術迷惑?燕乘風武功的確不俗,但他的武功不過是一些幻術罷了,只合哄騙些俗人,待明日我為國師破之。」
白象法王悚然吃驚,這才醒悟道:「虧得郭武神為貧僧解惑,這便是燕乘風名傳天下的十方幻滅法麼?」
郭侃點了點頭,頷首說道:「不錯!便是燕乘風名震天下的十方幻滅法。此法專修精神,直指人心,對敵之人若是七情六欲稍有鬆動,便為此法所乘,施法之人欲其生便生,欲其死便死。乃是武功修煉到了極致,超脫種種窠臼,以武入道,幻法成真之境界,看起來宛若鬼神,無所不能,但實際上仍舊不脫武功的藩籬,只要心念精純如一,便可破去種種幻覺,不為此法所害。」
白象法王沉思半晌,幽幽一歎,說道:「多虧武神為貧僧解惑,不然我十年之內,武功必然再無寸進。」
郭侃搖了搖頭,含笑說道:「八思巴大師的精神奇術天下無雙,比燕乘風的十方幻滅法更勝一籌,若是你和紅日能夠修成幾分大浮屠法,何懼燕乘風此人?可惜你與紅日卻偏偏要學天佛宗外道十三典的大威德金剛真身,真是棄金玉不顧,拾瓦礫歡心!」
白象法王面有慚色,答道:「八思巴恩師學究天人,許多大神通都是天生而來,不是後天可學,我跟師兄無望學步,只能退而求其次。」
蒼狼武神郭侃笑了一聲,拍了拍手中書卷,淡淡說道:「明日便是燕乘風的忌日,你且去吧!此人終究不可小覷,我亦要溫養精神,才能一戰而成。」
白象法王一禮到地,轉身去了,只是他心頭那股沉重,卻久久不散。
「郭武神雖然信心十足,但明日若是燕乘風勝了又如何?」想到此處,白象法王也不敢深思,只能一拂袖袍,飄然而去,留下蒼狼武神郭侃在亭子中悠然看書。
整座小鎮,在白象法王走出之後,就只剩下了郭侃一人,縱然是怯薛軍也只能在鎮子周圍守護,不敢踏入此間半步,免得驚擾了武神的清淨。
是夜!無話……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50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7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九、鬼神決
燕乘風緩緩睜開雙眼,雙目之中竟然精光如電,房中毫微畢現,竟與白晝無異。
他腦海中靈光驟然一現,似乎自己化身為一個叫做寧越的少年,正在沖一塊名為神水晶的上古奇物許願,但在下一刻,就又回到了現世,似乎那一瞬間只是夢境。
燕乘風苦笑了一聲,吐納了九次,散去了胸中浮躁,身子不搖不動,也不見如何發勁,便如猶如一縷輕煙般悠然飄起飛出窗外,在半空滑行了十餘丈,這才有勢盡垂落之意。
燕乘風一聲朗笑,伸足輕輕點地,便如大鳥一般飛起,幾個起落已經在數裡之外,輕功之高妙,遠勝昨日白象法王下山所用身法。
只是須臾間,燕乘風就到了山腳下,他瞧見了山腳下那座無名小鎮,甚至就連在這座小鎮外遊弋的五百八十六名怯薛軍騎兵,亦如掌中觀紋,了然於胸。
一名怯薛軍十夫長瞧見猶如騰雲駕霧而來的燕乘風,心頭怡然不懼,反手摘下大弓,從箭袋中抽出羽箭,搭箭上弦,也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羽箭已經破空,直奔燕乘風的眉心。
元帝只讓他們守護這座小鎮,不得讓任何人打擾郭侃清淨,卻沒說不讓他們出手,這名十夫長悍然出手,只想著若能一箭射死燕乘風,這等功勞大如天去,只怕立刻就能封官拜將,鎮守一方。
這名十夫長的箭術已經出神入化,他對自己的箭術亦信心十足,甚至都沒有射第二箭的打算。
怯薛軍是大汗親兵,素來驕橫,有長官出手,他麾下十餘名騎兵便有數人也伸手摸向箭袋,甚至有人暗暗後悔出手的慢了,沒能搶下這份功勞。
燕乘風對這些元兵自無半分仁慈之念,他扣指一彈,便有一道指勁飛出。
無形無相的指勁來去如電,那名十夫長射出的羽箭在半空中忽然折斷成十餘截,比來時速度猶要快上數倍折返了回去。被燕乘風指勁彈回去的每一截羽箭都變得猶如精鐵般堅硬,一一貫入了這十餘名元兵的眉心,登時把這名十余名怯薛軍悉數斃殺。
燕乘風已經是天下無雙的大宗師,這些怯薛軍雖然勇悍,但若說能夠傷得到他就是笑話了,此時他牛刀小試,已經足以讓這些怯薛軍生死無路。
燕乘風身法驟然增速一倍,聞聲趕來的另外數十名怯薛軍騎士,就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倏忽間就飄入了小鎮之中。就算自負箭術最為了得,出手最快的怯薛軍將領,也來不及捕捉這一道影子,更別提張弓發箭了。
這些怯薛軍繞行一圈,知道不能進去這座小鎮,便又自安然不動,按照軍令,仍舊把這座小鎮牢牢封鎖。
燕乘風踏入小鎮就看到了郭侃,郭侃也在同一時刻看到了燕乘風,兩人不差一分,不差一毫,就那麼同時看到了對方。
郭侃一聲長笑,喝道:「燕乘風你果然來了,今日一戰,必然是你死在我手下,再無第二種結果。」
燕乘風身子就如有一根無形絲線扯住,在全力前沖的情況下,忽然轉折方向,幾乎違背了慣性,輕輕向上飄起。
他身子飄起了一丈五六高下,就如風箏一般,定在空中。
這一手絕世輕功,縱然是蒼狼武神郭侃也忍不住贊了一聲:「好一手清羽乘風訣,果然是天下第一的輕功心法。」
燕乘風這時候才淡淡的說道:「些許微末伎倆,不值得蒼狼武神誇讚。此番決鬥遲了五年,這五年裡我自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是郭武神年紀老邁,只怕這五年中未必有甚進境,反而有些退步了吧。」
兩人尚未交手,已經在言辭上交鋒,郭侃展露了強大無倫的信心,燕乘風卻指出他五年之前已經錯失了機會,如今已經非是交手的最佳時間。
郭侃狂笑一聲,喝道:「縱然老夫這五年確實並無寸進,一樣能把你斬殺當場。你那幾手幻術,或者還可蒙蔽別人,卻如何能蒙蔽老夫縱橫萬里,屠城百座,淬煉的刀意!」
蒼狼武神郭侃猛然一步跨出,他靜坐的那間亭子就猛然四分五裂,每一根木料,每一塊牛皮,都化為了銳利無匹的神刀,百步距離,須臾而至,封鎖天地,把燕乘風逼至刀意最盛之處。
燕乘風似乎並未有在意,郭侃一出手就全力以赴,絲毫不留後手的作戰方式。
他一聲輕叱,無邊劍氣勃發,劍氣在身外凝成無暇劍圈,剛柔並濟,陰陽變化,郭侃借助粉碎亭子,演化的千軍萬馬一般的刀意,在他的無暇劍圈之外,紛紛崩滅化解而去。
兩大絕世高手終於正面交手,只是一招,就把各自的氣勢迫到了巔峰,亦把自己的武學發揮到了最完美的境地。任何之前猜測兩人戰局的人都不會想到,兩人交手的第一招就已經竭盡全力,全無半分試探之意。
在小鎮外半裡,有一座高臺,台高二十四丈。
此時在高臺上站了十餘人,為首的一人是個年輕人,最多也不過三十幾歲,但就連白象法王也站在他背後,顯得恭敬非常,就可知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這個年輕人悠然開口,說道:「國師覺得武神此番勝算如何?」
白象法王仍舊不動聲色的說道:「自是一戰而勝!燕乘風從今而後,再也不能給我大元帝國增添任何麻煩。」
這年輕人搖了搖頭,忽然笑道:「我也是武功高手,雖然不及國師,但也還看得出來,郭武神此戰已盡全力,但燕乘風仍然可以從容應對,此戰就算燕乘風難逃一死,只怕郭武神也出不來這座小鎮了。」
白象法王微微一震,但隨即就若無其事,那個年輕人說完這句話,也不再理會白象法王,只是凝神觀戰。
從這座高臺望去,整座小鎮都一覽無遺,在他們這等高手眼裡,雖然隔了半裡路遠,仍舊如在目前。
兩大絕世高手一戰,對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夢寐難求的場面,也許只是一招一式的變化,就能啟動靈機,讓他們的武學更進一步,所以誰也不願意錯失任何一個細節。
高臺上登時便靜了下來,再也無人說話,甚至連喘息之聲都不曾有聞。
白象法王瞧了一會兒,他忽然嘴唇微動,向一個黑袍大漢傳音過去,問道:「方教主以為如何?」
這個黑衣大漢是魔教南宗教主,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就算白象法王也無從估摸此人武功境界。他也是到了這座高臺,才知道那個年輕人居然請了此人出山,便有心考校一下這位魔教南宗教主的眼力,也好從中揣摩兩人武功之間的高低。
方教主嘿然一聲低笑,卻沒有傳音,自言自語的說道:「郭武神的刀法堪破天人之界,燕乘風的十方幻滅法更有幻假成真之能,兩人此戰已經全不留手,百招之內必然決出勝負。」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54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8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天道隕
燕乘風凝神催運劍氣,連續化去郭侃九記殺招,這才乘勢反擊。
這位漢人第一高手隨手揮灑,劍氣化有幻無,郭侃立掌為刀連劈數十記,但刀意劍氣略一接觸,劍氣便盡皆化為烏有,似乎之前的聲勢全是虛幻。
「我的十方幻滅法總計有十八式殺招,這一招虛有其表便是其中之一,不知郭武神可好生受麼?」
郭侃非但不敢有絲毫小覷,更是連分心作答也無。燕乘風的劍氣虛幻相生,真假參雜,往往一道劍氣破空而至,卻根本無一絲力道,但另外一道潛伏虛空,無聲無息的劍氣,卻蘊含凜冽殺招。
若是他稍有疏忽,以為燕乘風的劍術變化技止此爾,相信這位漢人第一高手也不介意虛實轉換,讓他吃個小虧,甚至直接取走他的性命。
漫天劍氣如雨,逐寸壓縮,讓郭侃的刀意所化的防禦圈子越縮越小,就在刀意到了某一個節點,燕乘風猛然精神一振,劍光又生變化,恰在此時郭侃醞釀良久,驚天動地的一招反擊也發了出來。
刀光如洗,直指人心,似乎跨越了時空,斬滅了兩人之間的一切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
燕乘風幾乎念頭才轉,這一記刀光就已經迫在眉睫,似乎吐氣呼吸都能吹到這一縷不知何所由來的刀意。
面對這泣鬼驚神的一刀,燕乘風悠然長嘯,整個人忽然「消失」,在郭侃的眼裡,這位生死大敵居然就此隱沒,就如學了隱身法一樣。
郭侃的武功修煉到了人間極境,當然知道世上沒有法術,燕乘風能做到這一點,只是因為這位漢人大宗師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他的氣息在自己的刀意封鎖下潛藏無蹤,而不是真個把一具雄軀弄的沒影。
郭侃和燕乘風動手到了此時,首次露出驚容,因為燕乘風竟然能躲過他直斬天道的刀意,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本領,簡直駭人聽聞,甚至超過了郭侃對燕乘風的最高評價。
縱然燕乘風這一手十方幻滅法幾乎超脫了武功的層次,但郭侃在錯失了這名大敵的動向之後,卻並未有任何慌亂,只是做了很簡單的一件事,收刀,再出刀!
這一刀正心誠意,無我,無人,無天地!
一股蒼涼悲愴的刀意和一股充斥天地,揮斥八極的劍氣再度重逢,天地間似乎都被刀意劍氣塞滿,無數金鐵交鳴之聲響亮不絕。
這一刀劈出,燕乘風在郭侃的「視線」裡重新又出現,這位漢人第一高手微微一笑,風采依然,叫道:「蒼狼武神的刀法果然不凡,居然能破去我這一招天外逍遙!倒要瞧一瞧,你如何破我下一招心外無物!」
燕乘風伸出右手,就是那麼輕描淡寫一攏,似乎整個天地都被一隻手掌握住,然後收攏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蒼狼武神郭侃就好似就要被如來佛祖鎮壓在五行山下的孫潑猴,整個天地都化為了他的敵人,要把他擠壓在其中。
面對如斯神招,郭侃只喝了一聲:「刀來!」
一口刀身狹長,通體藍旺旺,猶如一泓秋水的長刀,從地下猛然射出。
郭侃一把捉住了這口長刀的墨綠色鯊魚皮包裹的刀柄,一道貫通天地的刀虹,就在他的掌心升起。
一刀!斬破天地!
「我心如刀,萬物不入!憑你什麼心外無物,又如何能包容的了我的刀意?」
郭侃長刀入手,身上便生出萬千巨獸咆哮之聲,燕乘風一笑喝道:「好一招斬天刀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能真個斬了我的天,斬了我的道!」
高臺上眾人臉色盡皆大變,漢蒙兩大高手激鬥至此,前後不過三招,但每一招都超出了他們想像力的極限,他們甚至都沒有想過,武功居然可以修煉到這等層次。
便在此時,眾人眼中忽然出現了一幅終身難忘的奇景,天地間日月並升,晝夜交替,神奇瑰麗之處,甚至超勝了天地自然。
年輕人忽然叫了一聲不好,猛然一步踏入了白象法王的背後,白象法王此時也支持的極苦,急忙冷喝一聲,隨手夾了這個年輕人便往後飄飛。隨著距離的拉開,白象法王的眼中奇景漸漸消退,但是高臺上的十餘人卻猶如喝醉了一般,手舞足蹈,狂喝嘶喊,不一會就都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這便是燕乘風的十方幻滅法?好生厲害的武功,也只有郭武神斬滅蒼生的刀意,才能在如斯神通下支撐如此之久,甚至還能一一破去諸般妙法。」
燕乘風縱然有驚天神功,也不可能真個干擾天地星辰的運轉。剛才眾人眼中奇景,不是真實之物,而是被燕乘風的十方幻滅法影響,腦海中生出的幻覺。
白象法王額頭涔涔汗下,知道若非自己武功也近通神,只怕一樣要在十方幻滅法下,變得如醉如癡,神魂顛倒,引動心魔,最後狂舞不休而亡。
便在此時,他身邊有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說道:「郭武神完了!」
年輕人掙扎下地,眉目間尚有驚懼之色,只是他畢竟非是尋常人,還能沉得住氣,喝道:「我這就下令附近埋伏好的三萬鐵騎一起出擊,務求把燕乘風留在此地!郭武神不能死,尤其是不能死在燕乘風的手裡,這裡的一切消息都要封鎖。」
這個年輕人極有決斷,連番命令也是冷血無情,酷烈驚人,但剛才開口的方教主惋惜的說道:「太子!你還是莫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了。你看那座小鎮……」
碩果僅存的三人一起抬眼望去,那座無名小鎮已經整個消失,被無邊偉力夷為平地,就連一座房舍,一根樹木都沒有了。
年輕人登時露出了駭然之色。
白象法王低頭念起了藏密伏魔經文,他畢生精研佛法,卻也不知世上是否真有佛陀,能做到如此驚人之事。
方教主瞧了一眼太子,忽然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太子可以放心,燕乘風此戰之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太子微微一愣,目光中露出諮詢之意,這一次卻是白象法王歎息了一聲,低低的說道:「若是燕乘風大獲全勝,以他的性子,必然來殺了我們三人,他既然沒有出現,那就是不會再出現了。」
太子登時露出狂喜之色,風采儀度又複恢復到了揮灑自若,伸手一扶白象法王,笑道:「還要恭喜法王,從此便是天下第一人,天下武者,再無人風采能蓋過您之上。」
方教主也微微一笑,舉手一拱,做出恭賀之意。
白象法王雖然心願得償,但卻悵然若有所思,見過了燕乘風和郭侃這驚天動地的一戰,他的心底已經再不怎麼在乎這一份虛名,這位天佛宗宗主微微搖頭,淡然答道:「這世上沒有了燕乘風,沒有了蒼狼武神郭侃,老衲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就不說紅巾軍的白彌勒,只是方教主你,老衲也無十足把握能夠戰而勝之。」
方教主正要謙遜幾句,白象法王卻沒心思再做這等嘴皮上的客套,沖著太子微微躬身施禮,就施施然揚長而去。
這位元朝國師並未有去想自己苦心策劃的驚世一戰,會引發多少後果,又該怎麼去一一應變,反而有些想念當初師父八思巴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你凡心未了,日後是成不了佛陀的!」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58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0:59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一、穿越還帶預告版嗎?
「穿越後人生預覽完畢,請選擇是否要穿越!」
——我草!——
當寧越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熟悉的一切,一句爆粗脫口而出。
「神水晶許願穿越,居然還帶預告版嗎?這功能也特麼的太先進了,簡直是劃時代啊。」
寧越稍微猶豫了一下,雖然燕乘風的一生絢爛多姿,但似乎也不是很有吸引力。
燕乘風這傢伙是個純種武癡,除了練武之外,就是跟人決鬥,平生戰鬥無數,殺人放火直如等閒,生死危難閒庭信步,最後也是因為跟人決鬥,才同歸於盡。
燕乘風的一生,不要說娛樂活動,此人活到了四十多歲,仍舊是童子之身,心無旁騖,精純唯一,才能讓他的武功如此可怕,但寧越一想到,自己的一生會是這個樣子,就覺得人生太特麼的可怕了。
就算是地獄,不過如此!
「算了,我還是別穿越了,在現代社會做一個初中生蠻好的。」
寧越一躍而起,正要出房間去找吃的,但只覺得微微用力,就身不由主的向屋頂飄去。他腦海中忽然浮現了「清羽乘風訣」五個大字,身體只是微微輕側,伸足一點屋頂,就淩空翻了一個筋頭,安然落地。
寧越落地之後,保持了那個姿勢,足足半個小時才稍微動彈了一下,他的臉上已經全都是驚訝和驚駭。
「預告版還附送大禮包嗎?」
寧越稍稍運轉了一下「內力」,發現自己並未有記憶中的燕乘風那麼厲害,最多也不過只有這位元末武學大宗師的二十分之一了得,勉為其難能使出十方幻滅法的第一式——清羽乘風訣。
但就算這二十分之一的功力,也足以讓他擁有常人數倍以上的運動能力和敏捷性,這個發現,讓寧越驚駭之餘,又變得高興起來。
「神水晶也不是那麼不靠譜嗎!居然還附贈了一身武功,雖然修為遜色了點,可畢竟是不勞而獲,比沒有強撒!」
寧越興奮之餘,又產生了幾分疑惑,自言自語道:「就算我歷史學習的不好,也知道元朝沒什麼天佛宗,更不可能有燕乘風和郭侃這樣的武學大宗師,八思巴倒是歷史上有這個人物,但是他絕逼沒有紅日白象這兩個徒弟,還傳授他們什麼戰佛圖錄。」
寧越打開了電腦,按照記憶搜了一圈,再次肯定了,不但正經的元朝跟他所經歷的那個世界沒有任何關係,就連任何一本網路小說,漫畫,乃至影視作品,單機電視網路網頁手機遊戲,也都沒有類似的世界。
換句話說,他記憶中的那個蒙元時代,是人類的幻想力還未捕捉到的異次元空。
這個蒙元時代,也只算是中武世界,武功高到燕乘風和郭侃那個地步,也未到了肉身飛行,長生不老,操控雷電水火的級數。
燕乘風四十多年的記憶,寧越在醒過來之後,已經大半都記不得了,但所有關於武功的記憶卻都歷歷在目,這也是頗為奇怪的一件事兒。
寧越折騰了好久,翻閱了無數網上的那些靠譜或者不靠譜的資料,只能把這一切都歸咎於神水晶,放棄了這種浪費腦細胞的活動,因為他十分肯定,自己沒有辦法弄明白這件事兒。
寧越查看了一下時間,現在算是暑假第一天的下午三點。
老實說,像寧越這樣,天生有多動症的少年,是很難在家裡呆得下去,他更願意出門去找同學們玩。
只是剛剛群發過一通求愛的短信,寧越說什麼也不好意思去見那些同學,他稍稍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出門去晃一晃,就算不去哪裡玩,也比在家裡呆著舒暢。
寧越離開家門之後,舒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一股暖暖的真氣,隨著他一呼一吸,流轉全身,讓他覺得身體裡彌漫著無窮精力,恨不得玩點什麼體育活動來發洩。
寧越漫無目的溜達了一會兒,忽然有個新的想法:「我現在要是去打籃球,說不定都能虐了那群高中生,要不然,我去附近的體育場看看,找個隊伍跟人打籃球吧?」
寧越的家附近,就有一個對公眾開放的體育場,平時很多人在裡面鍛煉身體,現在放了暑假,一定人很多,他毫不猶豫的向體育場方向走了過去。
下午的時候,正是體育場裡人最多的時候,十多個籃球場地都滿員,寧越見到人滿為患的體育場,不由得微微歎息,因為他現在想要加入進去,就只有等了。
寧越自己又沒帶籃球,就算想秀一下球技,也沒得辦法,就在他開始猶豫,是繼續等下去,還是另外換個地方,就聽到嗖了一聲,一個東西沖著他的腦袋飛了過來。
寧越想也不想,就探手一抓,五指輕輕一扣,就把一個籃球抓了下來。
他正有些微微發愣,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叫道:「寧越!你怎麼也來玩?我可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單手抓籃球,平時沒見你打過幾次籃球啊!」
寧越猛然回頭,看到了一個嬌小玲瓏的女生跑了過來。
「嗨!班長大人,怎麼是你?」
寧越見到了張麗梅,立刻就想到了群發短信的事兒,這位班長大人的回答,就跟她平時的為人一樣乾脆俐落,就是一個簡單的「滾」字,所以他見到了張麗梅還有忐忑。
張麗梅的身材不高,但眉目精緻的就好像畫的一樣,皮膚特別水嫩,雖然平時不施粉黛,仍舊給人一種靜心妝扮過的感覺,尤其值得幾個色胚男生稱道的,這位女班長個子不高,人也嬌小,但胸部發育的卻十分洶湧。
張麗梅的語氣裡,卻沒什麼生氣的感覺,反而有幾分開玩笑的味道,大咧咧的說道:「怎麼不是我?才給人家發過求愛短信,轉眼就不認帳了嗎?」
寧越微微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還是硬著頭皮試圖解釋:「嗨!我知道昨天魯莽了點,但那是有原因的,是因為……」
張麗梅立刻就打斷了寧越的話,說道:「我們要跟人鬥牛,恰好缺了一個人,你過來湊數吧,那件事兒以後再說。」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8:59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0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二、有個秘密
「是羅笙笙!她居然也會打籃球啊?」
寧越不由得微微驚訝,張麗梅是他們班的班長,羅笙笙是學習委員。
在寧越他們學校,全部年級的學生都算上,如果論相貌,大約有六七個女生可以跟羅笙笙媲美,論身材呢,就只有三四個女生夠資格跟羅笙笙拼,我們羅笙笙同學才初二就有一米六九的身高,尤其是一雙美腿筆直修長,比網上各種ps的過的美腿好看太多了;可要是論氣質呢,羅笙笙卻是公論的第一,是全校幾乎所有男生公認,最具知性美的女生。
這位美女同學性子比較冷漠,除了學習,什麼也不在意,更不大跟同學們說話,她每次考試的年級排名都在前十,是有名的冰山美人,也是有名的才女。
寧越回想了一下,暗暗忖道:「羅笙笙昨天沒回我短信,不過她那種脾氣,怕是懶得理會居多。我帶回抽個空,還是跟她們倆都道個歉吧!就說是手機出錯,自己群發的,道歉要言簡意賅一點,不要弄得太囉嗦,反而給人家一種欲蓋彌彰的樣子,效果適得其反。」
羅笙笙瞧見了寧越忽然抿嘴一笑,並沒有平常那麼清冷,態度比在學校的時候親近的多。
羅笙笙戴了一副全框黑邊眼鏡,把長長的頭髮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跟張麗梅一樣,都是一身清爽的運動服,八分褲的運動褲,露出一小截雪白細膩的小腿,更襯托得這位明湖中學第一氣質知性美少女,身材挺拔傲人。
張麗梅拉著寧越到了籃框下,伸手一指對方,說道:「我們現在湊夠人了,十球決勝負,輸的讓出籃球場,還要請吃哈根達斯。」
寧越瞧了一眼對面,跟他們一樣,也是兩女一男的組合。
兩個女孩兒是有明湖中學四大俠女之稱的烏玫和柴雅,而那個看起來很衰的男孩子,叫做詹星。
這傢伙學習不算出色,體育不算出色,但卻從小就特別喜歡魔術,所以在學校裡有個魔術師的綽號,經常會給同學們表演魔術,在學校裡很有人緣,就連寧越都跟他挺熟的。
不過這支隊伍,就沒有他們這邊氣氛和諧,柴雅似乎對詹星很有敵意,烏玫倒是有意無意的護著詹星,看起來三個人的關係很複雜。
寧越自己就很頭大了,根本沒有興趣去關注對方隊伍的情感糾葛,他把手裡的籃球輕拍了兩下,這才對兩邊的人說道:「誰先開球?」
詹星很無所謂的說道:「你們先來吧!」
寧越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個要傳球給羅笙笙的架勢,他盯著籃筐,忽然生出萬丈豪情,假動作做了一半,就把球拋向了高空,然後立刻啟動,高速奔跑中騰空而起。
就在他雙手都借住了自己拋出去的籃球,準備來一個威風霸道的空中接力灌籃的時候,一雙很有力量,也很穩定的手,在他頭頂上輕輕一攔,就把他手心的球撥走了。
寧越雙腳落地,這才驚訝的扭頭看了一眼,破壞自己耍帥的人。
「柴雅!」
寧越暗暗忖道:「聽說她功夫不錯,不但是空手道黑帶,還是全國八極拳大賽的女子組冠軍!但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威啊?」
柴雅的身高跟羅笙笙差不多,羅笙笙是個有知性美的氣質女孩兒,柴雅卻是明湖中學公認的女王范,氣場之強大,讓很多男孩子都情不自禁在她面前矮一頭。
他望著柴雅氣勢非凡的架勢,柴雅撥開籃球,就做出了防守的姿勢,倒也頗有些壓迫感。
寧越反思了一下,自己跟柴雅不同班,也沒有柴雅的電話號,群發短信的名單上沒有柴雅,也沒有另外一個女生烏玫,這才略略安心。
張麗梅方位恰好,所以她接住了柴雅撥出來的籃球,這位班長大人順手就把籃球轉給了羅笙笙。
羅笙笙運球的架勢,雖然看的出來,的確是打過籃球的,但球技還真的就很一般,眨眼就被烏玫給斷了下來。
雙方交手幾個回合之後,寧越就知道,除非自己開啟邁克爾喬丹,或者科比布萊恩特的範本,不然自己這邊穩輸了。
柴雅跟羅笙笙身高差不多,烏玫卻比張麗梅高了快七八公分,而且這兩個女生的運動能力,比學校籃球隊的男生都沒差多少,幾乎是完全碾壓自己這對的兩個女生。
詹星的球技卻比他高了不止一籌,生生把他在神水晶的穿越預告版中得到了超強運動能力給抵消了大半。
「我要是使用清羽乘風訣,這場鬥牛倒是穩贏,但接下來我就該被人體解剖了吧?」
寧越對這場球賽的勝負,並不是很在意,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放棄了提升實力的打算,比賽的結果也沒有意外,他們這邊輸了一個六比十。
張麗梅和羅笙笙倒是願賭服輸,不但讓出了球場,還去附近的店裡,買了六個哈根達斯的霜淇淋,就連寧越這種「敗軍之將」居然也有份,倒是讓他頗為慚愧。
柴雅和烏玫,詹星明顯有些矛盾,他們三個贏了球場,但卻沒有打球,爭吵了幾句,柴雅就氣呼呼的走掉了,烏玫和詹星都沒那麼霸道,在柴雅走了之後,就邀請寧越他們一起玩。
這個下午,寧越倒是很開心。
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張麗梅要回家吃飯,羅笙笙和烏玫也說累了,大家就散了場。
烏玫和詹星自然是一夥,他們是同班的同學,寧越自然要負責把張麗梅和羅笙笙送回家。
班長張麗梅的家很近,所以當寧越把她送回家之後,就變成了跟羅笙笙單獨相處,剛才大家一起玩的時候,寧越還不覺得,但現在兩人單獨,就讓他倍覺尷尬。
雖然已經到了夏季,五六點鐘的這個時候,氣溫已經下降了不少,散散步,還是很宜人,但寧越卻越走越是燥熱,全身都是汗,不知不覺連背心都濕透了。
羅笙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忽然說道:「寧越同學!我記得你在初一的時候學習很好,我幾次考試都沒能考過你,為什麼到了初二,學習就下降的這麼多?」
寧越微微一愣,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
這關係到了一個他自己的大秘密,他並不想跟任何人說,縱然羅笙笙也不例外。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00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1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三、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在不久前,寧越剛過完了生日。
本來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生日,寧越也不會覺得,過一個生日會讓自己的人生有多少變化。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從那個生日以後,就開始了不斷的做噩夢。
這些噩夢非常之逼真,但每當他醒過來,就會忘掉九成,只記得夢境中的恐怖和可怕。
寧越也想過無數辦法,但都沒有解決忽如起來的噩夢。
幾乎每天都要被噩夢糾纏,睡覺都睡不好,他的學習自然也就直線下滑了,從幾乎是全年級前三的競爭者,一路下滑到班級內都排名靠後。
這個秘密,寧越跟父母都沒有說,也不想跟任何人說,當然也不會跟羅笙笙說,他只是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就打算轉身回家。
羅笙笙笑了笑,忽然叫住了寧越,說道:「你等一下!」
羅笙笙從書包裡找出來一個小本子,抽出鋼筆刷刷的寫了幾句話,折疊好了之後,才遞給了寧越,她嫣然一笑道:「回去才可以看,不可以當我面前拆開。」
寧越微微一愣,但還是把紙條收了起來,目送羅笙笙的背影消失。
想起了自己的學習成績,寧越很有些垂頭喪氣,他摸出來羅笙笙的那張紙條打開來,上面用很娟秀的筆跡寫了兩行字。
寧越同學:
你的短信我收到,我覺得現在並非談戀愛的最好時機。一年後我會在省實驗高中就讀,也會在那裡等某人發出青春邀約,你來或者不來,隨意!
但願同展韶華錦,捉住青春不許動。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羅笙笙
「我去!原來羅笙笙大美人兒也會春心萌動啊!憑我當年的成績,考上省實驗高中絕對不難,可但是……情況不對啊!」寧越雖然曾經許願,希望會有一堆女朋友,但那時候其實還是玩笑的成份居多,羅笙笙的示好,並沒有讓他欣喜若狂,反而有些困擾。
「原來神水晶許願,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還會有一個過程。我許願有一堆女朋友,它不是給我從天而降一堆,對我死心塌地,從不爭風吃醋的女孩子,而是給我提供各種機會,讓我一個個去泡。可是這樣子,我不就變成了水性楊花的人渣嗎?這麼多女朋友,我怎麼應付的過來?」
寧越可以想像,自己有五六七八個女朋友,一天約會都要分成上中下三集,每集一個不同的女主角,就有些不寒而慄。他也只能安慰自己,暗暗道:「沒事兒,只要我不主動,應該就不會出現這種場面。」
不知不覺,寧越又走回了體育場附近,他回家必然要路過這裡,想著回家也沒什麼事兒,寧越就在體育場的邊上找了個臺階坐下,看著別人在場地裡熱火朝天的運動。
就在寧越想心事入神,忽然腦後有一股風聲,他探手一抓,抓住了一支肥膩的大手,這支大手正想要狠狠的拍向他的腦袋,這種行為無論如何也不能稱之為友好。
寧越不由得微生恚怒,抬頭忘了一眼,卻發現自己被十多個看起來流裡流氣,十七八歲的少年給圍住了。
他隨手推開了拍向自己腦袋的肥手,不露聲色的站了起來。
打算用頗不友好的方式,跟自己打招呼的那個胖胖的少年,立刻就暴怒非常的說道:「我們剛才跟你說話呢?你怎麼跟沒聽見一樣?」
寧越掃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又不認識你們。」
一個看起來頗為兇惡的少年,指著寧越說道:「我剛才看你跟那四個女孩子打籃球,我挺喜歡那個穿紫色運動服的女孩子,你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QQ,手機,家庭住址和學校都要。」
兇惡少年背後立刻有人起哄,叫道:「其他的三個也要,鄭哥就喜歡那個穿紫色運動服的,但剩下的三個我們包了。」
這群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少年七嘴八舌的起哄,寧越知道自己碰上小流氓了,這些小流氓居然想要通過自己,泡自己學校的女同學,這種事兒寧越也只聽過傳聞,從未在身邊發現過,這一次居然親身體驗,不由得頗有新鮮感。
如果是幾天前的寧越,這會大概就在找機會,抽冷子跑路了,但現在的寧越,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脖子,雙手,沖這幾個小流氓比了中指,很囂張的說道:「就憑你們這群癩蛤蟆,也想要泡我們學校的女生?還能不能先去照個鏡子,不要做春秋大夢了。」
寧越的挑釁很成功,一臉凶相的少年,立刻沖上來當胸就是一拳,寧越也沒有客氣,以左腳為軸,一擊高劈腿,就狠狠的悶中了這個「鄭哥」的臉。
在所有人聽的到的一聲悶響中,鄭哥被整個踢的橫飛了起來,然後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寧越正要得瑟一下,就聽得腦後生風,他一低頭,探手一抓,又是剛才那個試圖拍他腦袋的肥仔,這一次他抓了一塊磚頭,狠狠的拍向了寧越的後腦。
寧越在一瞬間,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雖然在神水晶的穿越預告版裡縱橫江湖數十載,但本人畢竟是沒怎麼跟人動手打架過的淳樸少年,剛才那一轉頭拍實,他就算不腦漿迸裂,又或者被拍成植物人,也要重傷趟上幾個月。
他這輩子還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死一發的危機,當時寧越的眼睛就紅了,大吼道:「你沖我後腦下手,是要殺了我嗎?」
他攥著肥胖少年的手臂,連續吼了十七八聲:「你是要殺了我嗎?」
寧越也沒有意識他,他大吼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催動了清羽乘風訣,吼聲宛如魔音灌腦,肥胖少年如何抵禦的了這麼神奇的功法,當場就被吼暈了過去。
寧越雖然不怕打架,但還真沒想過,要打出人命,或者把人打成重傷,但這個肥胖少年下手太狠,用磚頭直接奔後腦下手,那就是他接受不了的事兒了。
寧越情緒在最激動的時候,偏偏一個流氓少年看出來便宜,偷偷沖著幾個同伴一擺手,大家在一起混的多了,也都心領神會,登時有兩三人從懷裡逃出了折刀來,沖著寧越的後背就捅了下去。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02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2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四、你身上有怨氣
寧越幾乎是下意識的猛然閃身,清羽乘風訣催動,身外驟然多了一股旋風。
這股旋風輕輕一帶,三個用折刀捅他的少年,就不由自主的歪了一歪,一個狠狠的捅入了那個肥胖少年的肚子,另外兩個互相紮到了對方的身上。
三個小流氓都沒有留手,捅寧越的時候,都使出了吃奶的勁,所以肥胖少年和另外兩個小流氓的血都是一下子就噴出來,然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叫道:「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寧越閃身的快,自然沒有粘到一點血,他也呆了一下,剛才他並未有出手,只是下意識的催動了清羽乘風訣,但來自燕乘風千錘百煉的武技,卻用了最微妙的手段反擊。
從實際效果上來看,寧越是一根手指頭也沒有碰過這幾個小流氓,就算最嚴格的法律也套不到他身上,但從心理層面上來說,寧越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他就是呆呆的看著那群小流氓一哄而散,那個捅了胖子的少年,把手中的折刀一扔,扭身就跑,除了被捅的三個流氓少年,兩個已經看著自己身上噴血嚇傻了,只懂得大聲叫救命,那個肥胖的少年則是一聲不吭倒在血泊裡,也不知是死是活。
寧越倒退了幾步,忽然想起來神水晶,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反復許願道:「能讓這一切過去嗎?能讓這一切過去嗎?能讓這一切過去嗎?……」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神水晶沒有任何反應,警車卻趕了過來,很快就有員警在路人的指點下,走到了寧越的身邊,對他冷硬的說道:「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寧越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站起來跟員警上了警車,到了警察局裡,根本沒有人理會他,被仍自一間單獨的房間裡,一呆就是四五個小時,眼看天色已經晚了,寧越終於開始著急了起來,他還不回家,父母肯定著急。
寧越這四五個小時,一直都嘗試向神水晶許願,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他也終於氣餒了,站了起來,想要找個員警問一問,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回家。
當他走出了房間門,發現房門根本沒有鎖,門外也沒有員警,他稍稍等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員警路過,他急忙走上去抓住了這個員警問道:「請問員警叔叔,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家?」
那個員警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對他說道:「你小子運氣真好。」
這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員警,掏出來手機,翻了一條微薄,遞給寧越。
這條微薄是一個視頻,也不知誰拍攝發上來的,畫面裡三個小流氓持刀捅向寧越,寧越一轉身,三個人就分別捅到了同夥,畫面裡當然拍攝不到清羽乘風訣爆發的氣勁,所以這個視頻讓寧越看起來非常無辜。
這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員警,咂了咂嘴說道:「這個視頻轉發量挺高的,所以本來上頭有些別的想法,現在也沒法弄了。尤其是那幾個小王八蛋被審訊的時候,還爆出來曾經集體施暴了一個女初中生,還殺了人的案底,就更沒有辦法善了。你倒是沒事兒了,我帶你去錄個口供,就可以回家了。」
寧越並沒有歡天喜地,只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神水晶保佑,但若是沒有這個視頻,他的確很難在這件事兒裡脫身,儘管這件事裡,他是一點錯也沒有。
幫忙甯宇錄口供的員警,非常的漫不經心,因為寧越的口供對這件案子已經無足輕重,就是知道一下當時事件的起因。聽到是這群小流氓,想要威迫寧越介紹女同學給他們,就連幾個錄口供的員警都忍不住破口大駡:「一群小人渣,居然還想要搞事兒!」
半個小時後,寧越有些悶悶不樂的離開了警察局,回家之後,也只跟父母說,是在外面玩的太累了,沒有提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就集中了精神,進入了許遜留給他的次元戰場。
寧越因為心事重重,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他已經不需要集中十幾分鐘的精神了,只是心念一動,就進入了次元戰場,要多便捷,就有多便捷。
寧越隨便找了一堵倒塌的牆,坐在了上面,按住了眉頭,喃喃自語道:「神水晶!你能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我許願有效了呢?」
寧越白天拼命許願,也沒有任何回應,但這一次,他只是微微恍惚就看到了久違的巨大光幕。
光幕上沒有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有兩條提示:「1、許願穿越異世界(未完成)! 2、許願有一堆女朋友(進行中)!」
寧越看了半晌,忍不住叫道:「難道完成的願望,就都刪掉了?好歹也讓我知道,我究竟許了那些願望,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啊?」
寧越本來對神水晶,已經大為好轉的印象,在這一刻忽然又變得糟糕了。
當寧越怏怏的離開了次元戰場,恰好室火豬也從窗外一掠而入,這頭肥肥胖胖,身披五彩毫毛的小豬,很不屑的瞧了寧越一眼,正要氣勢非凡的去睡覺,寧越忍不住叫住了它,問道:「二師兄!你能不能教我,你們那個世界的修煉方法?」
室火豬很果斷的答道:「不能!」
寧越對這個答案,不斷太意外,揮了揮手,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那你去睡吧!」
室火豬並沒有立刻就去睡覺,而是跳到了寧越的床上,用蹄子捅了捅寧越,然後應是用一張豬臉擠出來凝重的神色,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有殺人?」
寧越急忙搖頭說道:「我沒有!絕對沒有!」
室火豬淡淡的說道:「你身上有怨氣,這是不可能瞞過我一對神眼的,你今天都幹了什麼?」
「怨氣?是不是冤魂的那種氣?難道我被鬼上身了?這可該怎麼辦?」
寧越立刻慌了,連忙向室火豬求助。
這頭小肥豬怎麼說也是「超階神獸」,一定可以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但寧越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06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4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五、腳踏三隻船
室火豬四蹄一點,全身的毫毛都炸了起來,身上登時發出一股如火熾烈,灼熱的似乎能夠焚燒空氣的氣勢。
「殺人越多,自然就會積累被殺之人的怨念,只要懂得煉化的法門,就能化這些怨念為勢,可以對低階生物造成威壓!」
「娘的,我就是低階生物啊!」
室火豬的「勢」實在太強了,寧越就好像是溺水的野獸,上岸的鯉魚,全然沒有辦法繼續呼吸,臉都漲的通紅。
室火豬直到寧越再也支撐不下去了,這才把渾身的「勢」一收,哼哼了兩聲,跳到了書桌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頭死豬除了嚇唬我一下,就什麼也沒有說,它究竟想要幹什麼?」
寧越在室火豬收了「勢」之後,這才大口的喘著粗氣,對這頭「二師兄」大大的腹誹,但是他絕對不敢在口頭上抱怨了。
室火豬一直都口口聲聲叫囂,我分分鐘燒死你!
可寧越一直都覺得這頭小豬不會真的燒死它,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頭「二師兄」絕非是開玩笑,這頭肥肥胖胖的五色小豬,的確是殺人無數的凶獸,不是普通的寵物小豬。
「我去,這頭小豬太兇悍了,不過它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我又不是它的主人!」
寧越想了好一會,除了確定,自己又多了一個無解的問題,並沒有想明白任何關鍵。
他今天折騰的夠嗆,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雖然已經是暑假了,不用繼續去上學,但寧越還是很早就醒過來,而且再也睡不著。
他又做了噩夢,這一次他醒過來,卻比之前都記憶的更清醒,他恍惚被壓到一個刑臺上,有一個兇惡的傢伙手持巨斧,一點一點把他的身軀剁成了碎塊……那種感覺清晰之極,讓寧越清醒過來良久,還不寒而慄。
「我怎麼又做這種噩夢了,下回跟神水晶許願,把這些噩夢遮罩掉。」
寧越也就是隨口一說,但這個想法才說出來,他就猛然大喜,叫道:「我怎麼忘記了可以用神水晶解決這個噩夢的問題?」
寧越按住了自己的額頭,許願了二十分鐘,但是神水晶毫無動靜,他不得不怏怏的起床,然後隨便吃了媽媽留給他的早飯,然後就出門打算去找個地方活動筋骨。
他才出了家門,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靠在他家門前的一根電線杆上,似乎在等人。
「馮貞同學?你在這裡幹什麼?」
寧越眼神比較尖,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馮貞,馮貞在班級裡一向很溫柔乖巧,學習不好不壞,但人緣卻很好,手工特別巧。
「啊!寧越!我來這裡是想跟你說,我考慮了好幾天……我答應你……」
馮貞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把手裡的一件東西塞給了寧越,小鹿一樣跑開了,讓寧越的心底就如被人澆了一鍋辣椒油和一鍋麻椒油,全身都快變成麻辣燙了。
「許願有一堆女朋友的這件事兒,還有這麼大的後續劇情那?」
寧越也沒有想到,自己向神水晶許願有一堆女朋友,為什麼在那個巨大的光幕上顯示「進行中」了。
合著!這件事兒還沒完呢,後面還有續集。
「我去,加上羅笙笙,這就是腳踏兩隻船了吧?儘管羅笙笙的那張紙條上是說,我也能考上省實驗高中,才同意考慮這件事兒,可實際上就是同意了,只差看我努力不了努力。這件事兒有點大條,我當初許願有一堆女朋友,實在太欠考慮,怎麼才能取消這個願望?」
寧越並非是天生的花花公子,他當初許願,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有一堆女朋友,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當他似乎真的好像奔著有一堆女朋友的道路發展下去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羅笙笙還要我考上省實驗高中,才考慮是否跟我交往,馮貞可是這就同意了,這可該怎麼辦啊?馮貞是個挺較真的女孩子,我要是……這不是害人嗎?」
寧越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壞小孩兒,還做不出來,並不喜歡一個女生,但卻順水推舟,交往了之後,再找藉口始亂終棄什麼的。
這種渣男行徑,他自己也很抵觸。
寧越再也沒有興趣出門玩了,匆忙溜回了家裡,按住了額頭,想要試圖反許願,取消「有一堆女朋友」這個願望,但這次他許願了四十分鐘,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寧越甚至想著,是不是跟自己沒有在次元空間里許願有關,進入了次元空間也許願了兩個小時,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讓他徹底速手無策了。
「我是不是應該去跟馮貞談一談,也許我能說服她,其實這件事兒是個惡劣的玩笑,然後再跟她誠懇的道歉。」
寧越並不是不肯直面錯誤的人,雖然這件事兒會很丟面子,但他覺得自己面子,絕對沒有一個女同學的臉皮重要。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馮貞真的把他當成了男朋友,最後卻發現只是一場誤會,一個玩笑,那才是害人害己,不如現在丟點小面子。
寧越想也不想,就再次沖出了家門。
他走到了半路上,才想起來一件非常非常不靠譜的事兒,他根本就不知道馮貞的家住在哪裡!
寧越想要給馮貞打電話,卻發現自己的電話也忘掉在了家裡,只好返回家去取,在路過附近的一家超市兒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口渴,決定去買一瓶飲料。
寧越他在超市里也沒逗留多久,拎了一瓶七喜就到了收銀台,但就在超市的收銀員把他買的東西掃描完了價格,準備付帳的時候,這才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錢。
寧越從未有幹過這種糗事,臉上登時變得通紅,喏喏的跟收銀員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帶錢,這些東西都不要了。」他正準備在收銀員怪異的眼神中逃走,忽然背後就傳來了一個非常驚喜,而且非常好聽的聲音。
「寧越!你也來買東西?我來幫你付錢!」
一隻秀氣的小手從他背後伸了出來,遞上了一張招商的阿童木主題的信用卡。
寧越扭回頭瞧去,臉色更尷尬了,因為他居然遇上了同班同學,而且恰好就是群發短信事件裡的主角之一。
這個救星一樣出現的女孩兒是盧文影。
平時在學校裡,盧文影很少有這麼成熟的打扮,還是偏向自己的年齡,走的是青春靚麗的路線。但現在盧文影穿了一身米黃色的小套裝,一件小外套配短裙,肉色絲襪把雙腿的曲線勾勒出來,腳下是一淺色系的雙魚嘴高跟鞋,打扮的卻比職場白領還要成熟,嫵媚中帶著性感。
現在的女孩子都發育的早,盧文影更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不管在身材還是臉蛋上又或者打扮上,她都看起來像二十歲出頭的時尚女孩,任誰也看不出來是個初二女生。
「這不好吧!我下次再買就是了!」
「我是你女朋友,有什麼不好的!營業員,刷卡吧,沒有密碼!」
盧文影一句話就把寧越搞得各種驚嚇,他連忙想要解釋,自己其實是胡亂許願,被一塊不靠譜的神水晶陷害,那個群發短信並非出自他手。就在他籌措解釋的話語時,盧文影已經在收銀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拎著一袋東西,挎上了寧越的胳膊。
一個柔軟帶著體溫的身體依偎到了懷裡,饒是寧越自負很有應變能力,也不禁大腦宕機的一小會,那些解釋的那些言詞在盧文影掛住了他的手臂時,就都情不自禁的煙消雲散,女孩子的體香飄飄,讓他直到被盧文影扯著走出了超市,才反應過來,應該解釋一下短信的事兒。
但是當寧越大腦清醒了之後,立刻就想到,他不可能暴露神水晶,在不暴露神水晶的情況下,如何用最言簡意賅的話語,把這次烏龍事件解釋清楚,實在是個很難完成的任務。
盧文影一臉非常幸福的樣子,依偎在他身上,完全把這次偶遇當成了約會,悄聲對寧越說道:「前面就是我家了,有什麼話,到我家去說好不好?大街上說話很不方便也!」還沒等寧越拒絕,盧文影就指著前方不遠的社區,說道:「哪裡就是我家,很近吧!」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07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6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六、兩年以前
盧文影的家恰好也在附近不遠,跟寧越雖然不是住同一個社區,但也就是差半條街的事兒,所以他們沒走多遠就到了。
新一屆明湖中學女神的票選第一,是新畢業的英語老師張瑛,但因為張瑛老師的身份,這個票選結果也是公認的無效。
盧文影在這一屆票選之前,就坐了一年半的明湖中學第一女神的寶座,現在也是大多數男生心目中明湖中學最漂亮的女生,就算那些投了張瑛選票的男生,私下裡也承認是老師的身份有加成。
真要是論相貌,氣質,身材,打扮等諸多分數,盧文影仍舊是當之無愧的明湖中學第一女神。
盧文影沒有羅笙笙那麼高,但身材絕不輸陣,她沒張麗梅那種罩杯,但胸前風光一樣覽勝,相貌更是沒可挑剔,再加上特別會打扮。盧文影家境非常好,父母又非常寵她,所以幾乎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有專門打理的髮型師,經常做各種保養,是大家公認最會打扮的女孩子。縱然相貌差不多的女生當中,盧文影也會是最耀眼的一個,何況在明湖中學,相貌上真的沒有幾個女生能夠跟盧文影媲美。
盧文影也是明湖中學追求者最多的女生,只不過她雖然性子活潑,不像羅笙笙那麼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骨子裡卻非常高傲,對追求她的男生只有禮貌的拒絕,從沒有任何曖昧。
老實說,寧越也是曾偷偷暗戀過盧文影一段時間的,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他跟盧文影不大可能,畢竟兩人的家世差太多了。
讓寧越非常摸不著頭腦的是,盧文影看起來很投入他女朋友的這個身份,熱情的讓他差點就以為,盧文影也暗戀自己多年,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不大可能。
盧文影家所在的社區雖然跟寧越家的社區就差半條街,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品質,她家的這個社區是本市最貴的地產之一,社區內只有三棟樓,每一棟都超過了三十層,最小的面積也要超過一百五十米,最便宜的房子也要在七百萬以上。
寧越雖然平時也常聽人說起,盧文影的家境非常好,但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家境究竟好到什麼地步。
「你家住這裡?好貴的樓哦!」
寧越呵呵的傻笑一聲,從沒有感覺自己這麼土鼈過,他平時自負的聰明才智,還有清羽乘風訣什麼的,在這個時候卻都用不上,心裡也是頗為憋屈。
盧文影噗嗤一笑,隨即就神色頗黯然的說道:「我家不是這裡,這裡只是一處房子罷了。我父母都是好幾月才回家一次,沒有家人的地方算什麼家?」
寧越對這個話題,實在不好接茬,連忙說道:「就送你到這裡吧,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一步。」
盧文影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剛才可是答應了到我家裡坐一會,幫我補習功課嗎,怎麼忽然就反悔?說話不算,可是不夠男人!」
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柔聲懇求你跟她回家,十個男人裡有十個會推拒不得,多出一個能推拒的是基男,還不算在十個男人裡面。
寧越雖然明知道應該乾脆俐落的拒絕,因為這件事實在太古怪了,他確定自己沒答應過盧文影幫她補習功課,但還是身不由主的被盧文影拉著,直奔她家所在的西樓。
盧文影的家在西樓最頂層,而且是三層的躍式住宅,超過了四百平米,是純中式裝修,一層是會客廳和書房,古色古香,全然不帶半點現代痕跡,每一件傢俱都帶了古韻風味,幾乎全都是實木,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實木,而是非常昂貴的各種名貴紅木。
寧越雖然不懂得實木傢俱,但畢竟現在網路資訊發達,他只是隨便一搭眼,就能確定,這一層的各種裝修說不定還貴過了很多有錢人家幾百平米的別墅好多倍。
盧文影拉著寧越,蹬蹬的上了二樓,這一層又不一樣,三個臥室風格迥異,也是帝王套房那種裝修風格,甚至比某些五星級酒店的帝王套房都更豪華氣派些。
盧文影拉著寧越到了自己的閨房,她的房間就偏可愛化,梳粧檯上擺了一堆各種化妝品,幾乎所有的小瓶小罐子上都是外國文字。
「呼呼!」
盧文影一直都特別緊張,直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才鬆了一口氣,扯了寧越坐在自己的床上。
寧越正想要解釋一遍群發短信的事兒,就在這等緊要關頭,房間裡忽然響起了很山寨的那種手機鈴聲。
盧文影吐了吐舌頭,從抽屜裡取出來一個款式很老舊的手機,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牌子,按下了接聽鍵。
盧文影本來情緒頗好,但在接了電話,嗯嗯了幾聲之後,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聲線也微微提高,叫道:「你們回不回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是第一次自己過生日了,不用說抱歉了,我聽的次數太多。」
盧文影掛了電話,胸口微微起伏,剛才的喜悅也都全然不見,顯然情緒波動非常大。
寧越忍不住問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盧文影擺了擺手,情緒忽然就低落到了極點,居然哭出了聲音來,哽咽的說道:「我本來還以為今年的生日會有人陪我,我父母他們答應了我的,但最終還是沒回來……」
接下來,盧文影就哇的一聲撲倒在床上,大聲哭了起來,床單都是瞬間濕透了一大片。
寧越歎了口氣,這種事兒他也沒有辦法勸,他現在反而是比較尷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他東張西望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信封,上面寫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
如果是其他私人信件,寧越也不會怎麼樣,但那封信居然寫了他的名字,寧越當然就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他悄悄走過去,抽出了信封裡的信,快速的讀了一遍。
寧越:
我很早就暗戀你了,只是我以為,你這樣學習好的學生,不會喜歡我這樣學習差的女孩兒,一直都不敢說……
這封信極長,大約有三四千字,寫了足足十多頁,但寧越只看了半頁紙,就腦門轟拉一下。
這居然是一封表白信,語氣羞澀,患得患失,完全不像盧文影平時的為人。
盧文影的字跡非常娟秀,跟她本人一樣好看,不過當寧越看到這封信的結尾,有一行字引起了他的關注,那是這封信的日期……
這封信居然寫在兩年前!
那時候,他跟盧文影還不是同學,寧越也不記得自己跟這位明湖中學的女神,在做同班同學之前有認識。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09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8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七、夢中幻境
寧越瞧了一眼仍舊撲在床上哭的盧文影,悄悄把這封信又塞了回去,低聲說道:「那我先走了!」
盧文影根本沒有反應,寧越頗有些尷尬,也忽然有不忍心,他想了一會兒,按住了自己的額頭,輕輕許願道:「神水晶!能有什麼願望,可以幫到她嗎?」
寧越等了幾分鐘,神水晶沒有任何反應,早就知道神水晶不是什麼願望都會滿足,他也沒怎麼意外,本來這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的事兒,寧越只是有些遺憾,幫不到看起來很可憐的盧文影。
就在他準備悄然離開的時候,驟然間時空變換,他只感覺耳邊呼呼風響,待得睜眼看的時候,是正在向他衝擊而來的無盡大地。
在下一秒鐘,寧越就慘叫起來,因為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情況,自己剛剛從懸崖上跳下來,而且就快要摔倒地面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
…………
「我去!終於結束了嗎?」
寧越猛然睜開了雙眼,他仍舊在盧文影的閨房內,一直都在抽噎的盧文影,卻已經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越看了一會兒,這個臉上還有淚痕的女孩兒,搖了搖頭,忍不住歎息道:「等你醒過來,一定會記得做了一個夢。有一條龍救了最美麗的公主,為她付出了生命,你會覺得那條龍就是我,會喜歡我……但是,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寧越歎了口氣,悄悄的離開了女孩的房間,他也大約知道,如果自己留下來,等盧文影從睡夢中醒過來,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必然會有一種異樣的親切。
神水晶在剛才,把他和盧文影拉入了同一個夢境之中,演繹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這個故事,必然會大大的提升盧文影對他的好感度,但是他卻不想要按照這個劇本繼續演下去了。
寧越現在已經並不是特別想,有一堆的女朋友了。
寧越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心情不算好,也不算特別糟糕,只是有很多疑惑,讓他越來越想不通,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兩年前的盧文影,會寫情書給自己。
當他拉開自己家門,跟父母打過了招呼,坐在書桌前的時候,室火豬居然還沒有醒過來。
寧越清理一下情緒,把這頭小豬慢慢推醒,神色很堅定的說道:「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你或者不願意回答,但我想你也不願意一直過這種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豬一樣的日子,也許我能夠幫你,你也可以幫助我!」
室火豬用很鄙夷的小眼神翻了個白眼,然後才緩緩說道:「我雖然是超階神獸,但就是一頭豬,你想要詆毀我們家族嗎?」
寧越攤開了雙手,說道:「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室火豬這才哼哼了兩聲,做出了讓步。
寧越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的說道:「神水晶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你的主人會被許遜追殺?許遜和羅嫣都是什麼人?」
室火豬哼哼了兩聲,這才淡淡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反正遲早都會有人來找你,不但會要回神水晶,還會殺了你!」
寧越頓時有些頭皮發麻,神水晶雖然各種不靠譜,但這東西具有神奇的力量,倒是毋庸置疑,有人想要奪走它,也不算奇怪,但……寧越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抱怨道:「為什麼要殺我啊?我可以把這東西交出去,大不了被清洗記憶唄,要不要非得這麼殘忍啊?」
室火豬冷冷的瞧了他一會兒,這才用極其酷烈的口吻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又不是我要殺了你!我的嫣姐姐也被殺死了,你以為嫣姐姐沒有想過放棄嗎?沒有人會理會我們這種小人物,他們只會覺得,殺了我們比較方便。」
室火豬諱莫如深和不合作的態度,讓寧越非常頭疼。
他只是想要多瞭解一下神水晶,以及許遜和羅嫣的來歷,順帶給自己解惑。但室火豬什麼也不想說,完全不想合作,反而拋出一個大大威脅,這讓寧越更覺得沒有頭緒。
儘管寧越覺得這頭「超階神獸」十分之不可靠,還是做出了虛心的態度,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室火豬翻了翻白眼,然後才說道:「你可以去問神水晶啊?」
寧越氣的一拍書桌,大叫道:「如果我問得出來,還需要來求你嗎?你覺得向一頭豬討教人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嗎?我也是鼓足了很多勇氣,才想要跟你商量這些,你這是什麼態度?」
室火豬哼哼的了兩聲,忽然說道:「你可以帶我一起去許願,我比你懂得怎麼使用神水晶,也許可以幫忙你!」
寧越大喜過望,捧著室火豬叫道:「這可太好了!」
他最近被神水晶把生活搞的一團糟,每次許願都會出狀況,雖然他得到的好處也不少,但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爆發大麻煩,神水晶完全不可操控。
寧越打開了許遜留給他的次元戰場,一步就踏了進去,室火豬一點也沒有遲疑,跟著他就跳入了次元戰場。
室火豬在地上撒開四條肥肥胖胖的短腿,狂歡一樣跑了幾圈,這才回到了寧越身邊,看著他按著眉心,正在嘰裡呱啦的懇求神水晶出現,不由得哼哼了一聲,喝道:「你真是個笨蛋,看我的!」
室火豬猛跳起來,狠狠的撞在寧越的額頭上,把寧越撞的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鵝蛋大小的鼓包,就好像被排球大的石頭砸了一樣,疼的他眼淚立刻就流下來了。
「你幹什麼嗎?」
寧越才大喝出生,就看到眼前的巨大光幕虛虛拉開,室火豬居然也有點緊張,一點也沒有理會寧越,而是大叫道:「幫我復活嫣姐姐!」
「嗨!神水晶可是我的,你用來許願,付出的代價算誰?」
寧越才抱怨了一句,就看到神水晶上有了文字回復:「羅嫣未死,無法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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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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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9:10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09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八、麻煩能換一個高武高魔,東方風格的世界嗎?
室火豬大叫大嚷,顯得快活無比,呼嚕嚕的哼哼,歡喜的叫喊:「嫣姐姐沒死?那她在哪裡?神水晶!把嫣姐姐給我帶回來!」
巨大的光幕上蕩漾了一下,再次回復道:「請貢獻五十萬生靈的靈魂!」
室火豬大叫道:「好!這個城市別的不多,就是人多,我這就去殺五十萬人來換回嫣姐姐!寧越小子,給我打開次元戰場,我這就出去殺人!」
寧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攔住了室火豬,但是當他看到室火豬堅定的小眼神裡充斥著暴虐的殺意,身上也冒出了五色火焰,就知道自己絕對攔不住這頭「二師兄」,他扭頭沖著神水晶大叫道:「幫我攔下它!」
神水晶迅速的回復了一行字:「能量不足,無法阻止室火豬。」
寧越望著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火力迫人的室火豬,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大叫道:「我許願帶著室火豬穿越去異界,神水晶快幫我,這次不用預告版。」頓了一頓,寧越又補充了一句:「就不要去上一個世界了,麻煩能換一個高武高魔,東方風格的世界嗎?」
「寧越!我要殺了你……」
就在室火豬化為一道火線,向寧越直接衝撞過來時,寧越只覺得整個次元戰場都震動了一下,然後自己就陷入了最恐怖的噩夢之中。
他最近這段時間,都被噩夢困擾,但幾乎大多數的噩夢都會在醒來以後被忘掉,但現在……他把所有的噩夢都記起來了,各種噩夢,換著花樣折磨著寧越的靈魂,他幾乎經歷所有最淒慘酷烈的死亡,幾乎在每一個噩夢裡,他最終都會死去,而且死的越來越慘。
他經歷的每一個夢境,都恐怖無比,而起分外真實。
寧越猛然一聲慘叫,全身大汗淋漓,當他站了起來,游目四顧,看到的是一派鬱鬱生機,他居然出現在一座樹林之中,不遠處隱隱有一座古堡,看起來破敗異常。
「為什麼穿越到異世界要做這麼多噩夢?這次是真的穿越了嗎?室火豬哪裡去了?」
寧越游目四顧,沒有發現室火豬,正微覺奇怪,忽然聽到有人在背後溫和的說道:「星源少爺!你應該回去了。」
寧越駭然之下,剛要反抗,就有一股溫和的內力注入體內,封鎖了他所有的真氣變化,讓他再次暈厥了過去。
寧越在昏昏沉沉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在說:「每年都要讓白家的一位子弟來這座破敗的古堡,但每年也都沒有任何收穫,也不知道家裡為何如此看重這座古堡,我也在古堡內外走了幾圈,並無任何發現啊!」
有一個略顯輕挑的聲音,笑呵呵的說道:「你當然不會有任何發現了,前前後後家族一共派出了數十批人手,如果你隨隨便便就能發現,那不是說,以前家族裡派出來的都是廢物?」
寧越隱隱約約,只聽到古堡,白家,星源少爺……等字眼!
………………
…………
「這裡是九霄天界,總共有九塊漂浮大陸,我現在是在其中一塊大陸上,是這塊大陸上最大的國家大夏朝的人。我父親白何愁是大夏朝六大世家之一,白家的旁支,亦是本朝九卿之一的大司農,位高權重,我叫白星源,我還有個妹妹白洛洛……」
寧越兩眼發呆的看著院子裡的槐樹,喃喃自語,如果有人聽到了這位白家的少爺,居然在念叨這些東西,一定會以為他失心瘋了。
寧越也不知道,這次完整版的穿越,究竟是賺了,還是賠了。
從帳面資料上看,寧越從一個普通的初二學生,變成了大夏朝九卿之一大司農白何愁的兒子,父母從普通的工薪層,變成了第一品的高官,明顯是有賺頭。
按照道理來說,絕對是應該高興的,但寧越說什麼也歡喜不起來。
如果有人用親爹親媽換了一對乾爹乾媽,還能高興起來,那真是畜生不如!
儘管……白何愁其實也算寧越的親爹,但畢竟寧越被上一對親爹親媽養了十多年,忽然換了一對素未謀面的親生父母,這種心裡的轉變實在不足為他人道也。
總而言之,現在的寧越是個「糾結哥」。
「哥哥!」
「哈!是洛洛!」
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兒,蹦蹦跳跳的從院子外跑了進來,對寧越這個哥哥,白洛洛顯得十分親熱,但寧越的心情卻十分複雜。
原因很簡單,因為寧越曾經問過神水晶,室火豬去哪裡了?神水晶的回答就只有三個字「白洛洛」。
白洛洛就是室火豬,室火豬就是白洛洛!
這個真相著實震撼了寧越,所以他對這個妹妹始終都有一份戒心,生怕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忽然覺醒了真正的記憶,口噴烈火,把自己分分鐘燒死。
白洛洛就好像是完全沒有了室火豬的記憶,遠遠的就沖著寧越笑得十分之甜,更在幾步外就一躍而起,撲入了他的懷裡。
「哥哥,哥哥,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寧越很久以前,也經常會希望,自己能有這麼一個討人喜歡的妹妹,但是現在他卻是「糾結哥」,他不願意太過接近白洛洛,也不敢疏遠他,誰知道現在加大感情投資,以後會不會減少被「分分鐘燒死」的機會?
寧越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說道:「好吧!我們就出去玩一會兒,你可不能貪玩,不然被父母知道又要罵我。」
白洛洛點頭就如小雞啄米,顯得十分之乖,寧越拉起了這個「親妹妹」的手,繞過了幾個遠門,這才算是出了大司農府。
大夏王朝官制十分之複雜,是三公四府九卿九寺制,把朝堂上的力量一分為二,分作皇家和官宦兩派。
其中三公九寺都是為了大夏皇室服務,有獨立的財政和軍事系統,堪稱國中之國,不管黎民百姓各種雜務和國政外交。四府九卿執掌天下,主持各種國家大事兒,選派各地官員,亦掌管各地軍務。
三公四府都是超品大員,有封爵之位,九卿九寺都是一品高官,只是分作正從兩階。
大司農已經是一等一的高官,主家那一支在朝中比白何愁還要得勢,白家家主白河洛是四府之一的御史大夫,地位猶在大司農之上。
白家即便在大夏王朝的六大世家之中,也位列靠前,僅次於大夏皇族的燕家,白星源和白洛洛不但是官宦子弟,而且豪門中的豪門,世家中的世家。
他們兩個出門沒有多久,後面就悄然跟上了十余名大司農府的高手,暗暗保護這對少爺小姐。
寧越在穿越前,對這種古風甚濃的世界,還十分嚮往,但穿越過來幾個月之後,他就越來越覺得索然無味,這個世界不但沒什麼娛樂,生活上也各種不方便,就連逛街也沒什麼意思,大街上也就是一些賣風味小吃的攤子,還能引起他幾分興趣。
寧越隨手買了幾樣吃的東西,分了白洛洛一下,兩兄妹挽手轉了幾條街,外人看來倒也顯得其樂融融。
寧越正在想著心事,任由白洛洛扯著自己漫無目的的亂走,忽然前方亂哄哄的鬧了起來,他這才定睛觀瞧,卻見六七個豪奴正在狠命的毆打一個中年漢子。
「我家少爺看上你的宅院,好心跟你買,你卻托大不賣!我們跟你說,你就算不賣,今兒也非得賣了不可。不然就在街上打死你,隨便推一個家奴出去頂罪,你死了也是白死,家宅還是要落在我家少爺手裡。」
寧越看的眉頭一皺,他卻不想管這件事兒,拉著白洛洛就想離開,但是白洛洛卻看不下去了,沖了出去,大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這般行兇,難道我大夏國沒有律法了嗎?」
那幾個豪奴看白洛洛年紀幼小,頓時毫不在意,其中一個揚起一腳,就想要把白洛洛踹飛。
寧越哪裡容得這種事情發生?
他急忙沖上前一步,隨手一拍,就把這名豪奴的一踢偏轉到了旁邊的大樹上。這名豪奴一腳狠狠蹴中了大樹,喀嚓一聲,大腿就生生折斷,可見他剛才用力之猛。
寧越拉著白洛洛,低頭就想要離開,但其餘的幾個豪奴卻不肯放過他們,一起沖了上來,拳打腳踢,就想要把寧越和白洛洛打翻在地。
這些豪奴雖然有些拳腳,但寧越有燕乘風的一成功力,還有這位武學大宗師的武學經驗和智慧,單論實力已經不輸給尋常武師,他也不怎麼出手,就是左一推,右一擋,須臾間這幾名豪奴就躺了一地。
白洛洛看到這些人被哥哥打倒,不由得一揚小巧的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道:「就憑你們,也敢跟我哥哥動手?我哥哥可是了不起的天才,大夏朝年輕一代,也沒有幾個比得上。」
白洛洛話音才落,就聽到一個輕挑的聲音笑道:「原來是白星源公子和白洛洛小姐,兩位怎麼有興趣教訓我家的奴才?他們怎麼招惹兩位了?我必然狠狠教訓他們。」
作者:
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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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9:11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0 AM 編輯
浮屠龍象 十九、《萬寶靈鑒》
一個身穿錦袍的公子哥,笑吟吟的沖著寧越的白洛洛打招呼,他身邊有個一臉冷意的黑衣少年,有些蔑視的望著兩人,毫不掩飾的說道:「大夏王朝的年輕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什麼時候輪到白星源公子了?」
白洛洛大怒,正要跟對方辯駁,寧越趕緊拉住了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洛洛!不要跟人爭執這個,哥哥連命魂也沒開闢,跟人爭論這個只是自取其辱。」
白洛洛頓時神色黯然,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再也不說話了。
黑衣少年的話暗含譏諷,但寧越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跟人爭辯,白洛洛雖然把自己這個哥哥當成天才,但是在大夏王朝的普遍標準上,他是個廢柴還差不多。
九霄天界就如寧越穿越前許願的那樣,是一個高武高魔的世界,大夏王朝武風極盛,治下百姓幾乎人人習武,高門大戶更是都有傳承數百年的上乘武學,若是家中子弟不懂得武功,又或者武功不精,往往便要被看低。
大夏王朝評價武功高低的標準,便是以能否真氣煉魂,從而開闢出來功能獨特命魂為參照。
寧越和白洛洛身為白家之人,雖然只是白家分支,但仍舊可以輕易學到最上乘的武學,只是兩兄妹在天資上似乎都有些問題,至今還未有開闢命魂,仍舊屬於「廢民」。
錦袍公子笑吟吟的瞧著寧越兄妹,臉上沒有半分譏誚之色,但嘲諷之意卻是昭然若揭,黑衣少年是他最近收攏的手下,實力驚人,他放任手下貶低寧越,自己卻不發一言,頗覺得層次拔升。
白家畢竟勢大,錦袍公子雖然不怕,但卻也不敢正面衝撞,但這些陰險的小手段,卻不妨使用。
寧越安撫了白洛洛,心中也頗恚怒,他穿越來九霄天界不久,就發現自己把燕乘風的一成功力也帶了過來,就憑他的手段,尋常開闢命魂的武者也未是他對手。
就可惜,這個世界武學層次遠勝燕乘風所在的那個「元朝」,品評武功高低的標準另有一套規矩,他也只能吃了這個悶憋。
本來白洛洛心情頗好,此時也沒了情緒,悄悄拉著寧越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哥哥,我們走罷,回家去!」
寧越心情也是極差,轉身就走,也沒有強撐場面去跟錦袍公子擱下幾句場面話。
錦袍公子目送寧越和白洛洛的背影消失,這才呸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若非他們白家勢大,我今日勢必讓這對廢物兄妹知道厲害,居然敢出來管我的事兒,我們徐家可以不是好招惹的。」
黑衣少年冷冷的說道:「白家這一支到了他們兄妹這代恐怕便要沒落了,可惜白何愁一世英雄,卻沒有生出來兩個好兒女。」
錦袍公子狂笑了一聲,對黑衣少年說道:「大夏朝以武勇為尊,只要你跟著我,絕對不怕沒有出頭之日,我們徐家遲早會超過白家。」他招呼手下離開,對那些被打倒的豪奴理也不理。
寧越跟著白洛洛回到了家中,就把自己關到了書房裡,愁眉苦臉的看著一卷「武功秘笈」。
這卷武功秘笈,並非是白家本宗嫡系才能修煉的《青龍冊》,而是旁支子弟修煉的《萬寶靈鑒》。
據說白家三代家主武功有成,遊歷天下的時候,得到了這卷武功秘笈,後來就專門用來賜予旁支中的天才子弟。
白何愁修煉萬寶靈鑒有成,不但是當世有數高手,更成為了大夏朝的九卿之一,所以才有權力把《萬寶靈鑒》傳授給自己的子女。
普通的旁支子弟就算學了《萬寶靈鑒》,也只能自己練習,沒有本家的允許不能傳授給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子女在內。
神水晶灌注給寧越的記憶裡,白星源得到了《萬寶靈鑒》的傳承,已經修煉了接近十年,但仍舊一無所成,也不是他不努力,就是此人性子柔和,不擅機變,跟這門絕世武功格格不入,說什麼也沒有辦法修而有成。
寧越穿越過來,一直都在整理記憶,增進對九霄天界的瞭解,還真沒有認真修煉過《萬寶靈鑒》,今天上街受了徐家人的憋,回來後他就手不釋卷的苦讀。
他手頭這卷《萬寶靈鑒》只有頭三層心法,但只是這頭三層心法,就足以支撐一個小世家傳承了。
寧越看了一個下午,幾乎快把《萬寶靈鑒》的頭三層心法倒背如流了,但對如何修煉卻還是有些一頭霧水。
完整版的《萬寶靈鑒》,乃是傳說中的神級武學,白家本宗有沒有全部傳承沒人知道,寧越只知道自己父親白何愁手裡的《萬寶靈鑒》也不齊全,只有頭五層的心法。
按照白家的規矩,白河愁雖然可以傳授萬寶靈鑒給嫡系後人,但卻只有權力傳授首三層。
寧越把後面兩層心法暫時棄之不顧,光是第一層心法,就把他給難住。
寧越從沒有「真正」的修煉過任何武功,他有燕乘風的記憶,也繼承了這個身份的一成實力,但是這些東西跟他本人之間終究還有一層隔閡。
正是這一層隔閡,讓他就如一個才到幼稚班年紀的孩子,卻被扔入到了大學課堂,不管他有多聰明,有多勤奮,但始終缺了從小學,到初中,以及高中的知識積累,始終都無法破門而入。
「看來,我須得找個人來指點,才能真正開始修煉。記憶中,我的新任親爹忙於政務,極少回家,府中似乎也沒有第二個人懂得《萬寶靈鑒》的修煉,這可該如何是好?」
寧越愁眉苦死了一會兒,忽然靈光一現,暗暗忖道:「我不懂得九霄天界的修煉方法,卻知道燕乘風的畢生武學和經驗。我何不先把燕乘風的功夫修煉起來,說不定等我修煉燕姬風的武功有幾分成績,觸類旁通,也就能入門萬寶靈鑒了。」
寧越思忖了一會兒,頓覺這個辦法不錯,他合上了《萬寶靈鑒》的秘笈,隨手收入了懷裡,開始閉目冥思,當年燕乘風是如何起步,修煉武功。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23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2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二十、清羽乘風訣
燕乘風天資驚人,博通百家武技,但三十歲之後,就開始在著手整理畢生所學,將之歸納成了一十八式殺招,名為十方幻滅法,把畢生所學都包容了進去。
寧越雖然腦海中記憶了全部十方幻滅法,但是他卻只用的出來第一式——清羽乘風訣。
這套武功並非是單純的輕功。
燕乘風觀鴻雁南飛忽有所悟,這才創出這套心法,以輕功的方式來修煉真氣,乃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絕學。
寧越繼承了這套武功,卻從沒有正式修煉過,雖然他也運用過幾次,但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純憑了本能運用,許多精微奧妙的變化,他全然不知。
也是寧越今日福至心靈,忽然想到了這個辦法,他冥思了半個時辰,忽然身子輕輕一動,就如一片羽毛,輕輕飄起,姿勢飄逸之至。
寧越心頭微生歡喜,飄起來半尺,就全身氣勢一散,再也駕馭不住真氣,重新跌落回了椅子上,震的屁股生疼。儘管演練失敗,但寧越卻只有更加歡喜,他已經約略找到了竅門,便開始了再次嘗試。
清羽乘風訣入門須得精習一百零八種身法變化,待得稍有所成,身法變化就會縮減至七十二種,再有所成,身法變化就會進一步縮減至三十六式。
清羽乘風訣到了三十六變的地步,才能算是小成。
修習此法之人,便可身如羽毛,隨風飄蕩,已經不須刻意借助身法變化來修煉內力,行走坐臥,都能用來修煉。
寧越有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只演練了三遍,就覺察這一百零八式身法變化有一式可以省略,待得他演練到第五遍,又複減去一式,他正演練的不亦樂乎,忽然一聲轟響,書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踢成了粉碎。
寧越心下一震,以他的身份地位,下人絕對不敢這般暴烈的闖入書房,他想也不想,身法挪移,就是一掌拍出,已經就是豁盡了全力出手。
踢碎了書房門的那人,滿擬房中縱然有人,也必然被嚇住,沒想到寧越不但悍然反擊,而且出手就竭盡全力,沒有防備之下,被寧越一掌拍中胸口,悶哼一聲,不聲不響的就身軀一軟,當場身亡。
寧越一掌斃殺了此人,這才發現闖入他書房之人,居然是一名虎賁軍將士。
虎賁軍是皇家四大宿衛之一,隸屬兵馬寺管轄,專門拱衛皇室,等閒不會出動,怎會闖到大司農府來?
寧越心思電轉,頂著這名虎賁軍將士就沖出了書房,只聽得嗖嗖羽箭破空之聲,頃刻間那名虎賁軍將士身上就被射的宛如刺蝟一般。
寧越仗著這名虎賁軍將士抵擋了一輪箭雨,已經觀察到了院子裡的情況,大司農府的圍牆上,已經都站滿了虎賁軍的弓箭手,專門射殺四處倉皇逃竄之人。
寧越瞧得這般情況,就不由得心頭駭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居然讓虎賁軍對自家下這麼狠的毒手。
「能夠調動虎賁軍的,就只有皇帝手諭,難道我父親白何愁犯了什麼事兒?以至於被當今天子燕重光抄家了?」
寧越奮力一推,把那名虎賁軍將士推得橫飛出去,身子一縮一轉,已經沖上了圍牆,隨手把一名弓箭手長弓箭囊搶過,一腳將之踢斃,這才張弓搭箭,反手還擊。
他雖然未有開闢命魂,但武功實是在普通命魂級好手之上,憑著燕乘風的經驗和智慧,他箭術之精還在許多軍中弓箭手之上,須臾間就斃殺了六人,應是在包圍之中,殺出一片空檔。
寧越仗著機變,連闖了三關,忽然看到一個美貌婦人帶著白洛洛狂奔而來,見到他便大叫:「星源!快跑,快跑……」
一名虎賁軍將領獰笑著從背後追了上來,只是一刀就把這名美貌婦人刺了一個透心涼,長刀拍下,勁風凜然,若是給他的長刀拍中,白洛洛必然要被拍碎腦袋,一個可愛嬌俏的小美人兒,轉眼變成野鬼。
寧越識得那個美貌婦人是他穿越以來,還未有見過幾次面,話也沒有說過一句的親娘,縱然母子並無多少感情,此時也忍不住血貫瞳仁,一箭射出,直指那名虎賁軍將領的咽喉,隨即就把弓箭拋下,疾身直撲。
虎賁軍將領獰笑一聲,掌中長刀一翻,劈飛了寧越射來的羽箭,面對想要救走白洛洛的寧越,長刀輕盈一轉,顯出了極高的刀法造詣,挾帶風雷之聲,疾劈下來。
若是給他這一刀劈中,寧越兄妹兩人,必然會被一起斬做四段。
寧越清嘯一聲,借著吐氣開聲,抱著白洛洛在地上連扭七下,這名虎賁軍將領連劈七刀,都被寧越一一躲過。
虎賁軍將領七刀劈過,寧越好容易覷得一個反擊的大好時機,伸足一撐,正中這名虎賁軍將領的小腹,但是他一腳踢出之後,這名虎賁軍將領身上,就生出了一股土霾,五步之內,伸手不見五指。
寧越大駭,急忙抱著白洛洛後退一步,未敢趁勢進擊。
虎賁軍將領獰笑一聲,喝道:「你就是白家的那個廢物公子嗎?一身武功倒也不俗,可是你未能開闢命魂,如何是我的敵手?你還是莫要掙扎,讓我送你們母子三人一塊做堆,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寧越雖然未有開闢命魂,但卻也知道,這名虎賁軍將領開闢的命魂名為「土霾」,可以催動細小煙塵成形的霾,讓周身數步之內都是最細小的塵沙,跟他動手之人只要湊近了,就難以睜眼,呼吸也會不暢。
寧越沒有開闢命魂,也沒有應付這團命魂的異能之法,雖然他武功稍稍勝出,但這名虎賁軍將領多了這一團命魂,他就絕無勝算。
寧越隨手在地下一撈,抓住了幾顆石子,抬手打出,阻攔了這名虎賁軍的武將片刻,抱住了白洛洛,轉身就跑,只是他才跑出沒有多遠,就看到另外兩名虎賁軍武將攔住去路,不由得暗叫了一聲:「苦也!」。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32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4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二十一、怎麼奔著滿門抄斬的路數去了?
燕乘風的時代,只算是中武世界,儘管他的武功已經臻至前無古人的地步,仍舊不能打破世界的藩籬。
寧越繼承了燕乘風一成功力和畢生武學經驗和智慧,在九霄天界這個高武高魔的世界,也就是比雜魚兵略強幾分,被三名虎賁軍的將領前後夾擊,肯定一個回合就被「霸王硬上弓」了。
好在寧越還有一招「殺手鐧」,他一翻身闖入了附近的庫房,然後立刻就打開了次元戰場,然後躲入了進去。
待得三名虎賁軍的武將也緊追進來,已經連個鬼影子看不到了,他們哪裡知道,世上還有次元戰場這種東西?只當這間房子裡有地道暗門之類的東西,三人聯手把房子拆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寧越抱著白洛洛,在次元戰場裡喘息了一陣,這才把情緒平復了下來。
「這特麼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還以為神水晶很靠譜,為了獎勵我在室火豬手底下救了幾十萬人的性命,給我安排了闊家大少的身份,一輩子都衣食無憂,做個紈絝子弟呢!怎麼才穿越來還不到一個月,就要奔著滿門抄斬的路數去了?」
寧越把白洛洛放下,這個小女孩兒已經被嚇傻了,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
寧越也沒心思安慰她,自己坐在一邊想著,該怎麼才能從這場亂局中脫身。
「白家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居然招惹來這種滅門大禍事兒,我是沒辦法逆轉局面,只能想方設法逃走了。躲在次元空間裡倒是安全,只可惜這裡什麼也沒有,是完全沒辦法生活的,還是得出去才能離開。」
次元空間不能自己移動,只能跟著主人,寧越雖然躲避了被圍殺的命運,可也算是被困住了,他現在萬分後悔,沒有在次元空間裡儲備一些糧食,要不然在這裡躲上幾個月,想必大司農府也就沒有什麼人看守了,逃走要容易的多。
現在他就只能碰運氣,希望過上一天半天,外面的虎賁軍能對這裡看守的鬆懈。
過了幾個小時,白洛洛漸漸回魂,立刻就撲到了寧越懷裡嚎啕大哭,寧越也只能好言安慰,並且鼓勵這個妹妹振作一些,在他的安慰下,白洛洛多少也緩解了一些,只是仍舊不能夠接受母親被殺死的那一幕。
寧越計算時間,大約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這才留下了白洛洛在次元戰場裡,準備試著再次闖關逃亡。
他是沒有打算帶白洛洛闖出去,白洛洛只是累贅而已,他孤身一人行動反而更加便利。
當寧越再次出現在大司農府,這座府邸已經變得殘垣敗瓦,不但被大肆破壞,而且還被放火點燃,大部分房間的火頭還未熄滅,到處都是濃煙滾滾。
寧越冒著危險,先向家中的廚房沖了過去,他雖然沒什麼滿門被抄斬的經驗,但也猜測的到,這個時候外面必然有虎賁軍在把守,被大火逼出去的人一定會被亂箭射死。
所以他想要先弄些吃食,先挨過幾天,再想方設法逃走。
大司農府家大業大,上下數百口人,廚房裡還有專門儲存食物的地窖。
寧越也知道廚房必然是火頭最先起來的地方,外面肯定沒什麼能吃的東西留下,但地窖裡說不定還能翻找出來一些能吃的東西。
他仗著清羽乘風訣,先把自己在院子裡的一口大缸中浸泡的濕漉漉的,這些大缸是大戶人家為了防火,儲存清水之用,但現在無人救活,這些大缸中的清水也就無人動用了,然後才冒險沖入了廚房。
當他躍入地窖之後,雖然這裡濃煙滾滾,十分氣悶,但大多數的東西卻都沒有損耗,寧越快手快腳,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搬入了次元空間,這個時候整個廚房轟然垮塌,被燒斷了房梁。
寧越微微猶豫,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沖不出去了,就只好再次進入次元空間。
他興致勃勃的進入次元空間,正要招呼妹妹吃些東西,先節哀順變,就看到白洛洛泡了兩碗速食麵,楚楚可憐的遞了給他,一面抹淚,一面說道:「哥哥!白家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我們都要堅強些,我下了面給你吃,你多少也吃一口吧。」
寧越瞧著兩碗速食麵,臉色很不好,伸手指了指,問道:「這東西哪裡來?」
白洛洛搖了搖頭,說道:「哥哥把我帶到了這裡,讓我記得,我也有一個這樣大的空間,裡面堆滿了各種食物,應該是上天賜予我們兄妹的吧?」
寧越低聲喝道:「帶我去看看!」
白洛洛沒有違拗他,立刻就打開了自己的次元戰場,帶了寧越過去,寧越看的的是堆積如山的各種物資,他登時兩眼發黑。
他把室火豬帶出了次元戰場,除了第一頓之外,一直都放任室火豬自己去覓食,所以他一直都以為,室火豬就是去吃白食,哪裡曉得這頭超階神獸居然吃了還不算,居然抹抹嘴巴,還要再拿一筆。
室火豬的次元戰場是繼承自羅嫣,這裡已經沒有了火焰,只有一片焦土,比寧越繼承自許遜的次元戰場還要不如,但卻勝在地勢平坦。
寧越純憑目測,就知道這頭「二師兄」最少也打劫了近百家飯店餐廳,超過二十家超市兒,從貨物的價格標籤上,還能看的出來沃爾瑪,金潤發,家樂福,樂購,蘇果,永輝的商標,甚至還有國美,蘇寧的貨物……
「室火豬他上輩子是折了幾千對翅膀,這輩子才能投生成這種絕戶大盜啊?我看他連肯德基和麥當勞的手紙都偷出來了。」
寧越腹誹了一句,頓時覺得,自己冒著被大火燒死的危險,沖入廚房去搶吃的,在這堆如山的物資面前,顯得十分之二逼。
白洛洛不知道寧越在轉什麼念頭,有些怯生生的說道:「哥哥!面泡的軟了就不好吃了,你要不先吃,有什麼話我們呆會再說。」
寧越點了點頭,然後伸手一指,說道:「給我拿兩根火腿腸過來,要雙匯的泡面伴侶,再給我拿一袋榨菜,鄉巴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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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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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9:34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6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二十二、闖關失敗
寧越穿越過來,雖然錦衣玉食,但口味這個問題,並不是吃得貴,就是吃得好,這碗泡面加上火腿腸和榨菜,讓他吃的特別懷念以前的普通日子。
「一般來說,都是那種大學畢業了,工作不咋好,前途一片漆黑的傢伙,才會選擇穿越,另外演繹人生。」
「我這種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初二的學生,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未來無限美好,不該參演穿越的劇本撒……不對,我是為了在室火豬這頭凶獸的魔爪下解救一整個城市的人類,才選擇了穿越的,穿越的目的偉大而崇高,跟那些為了個人發展而穿越的人截然不同,品格更為高尚。」
寧越滿腦子胡思亂想,很快就把泡面吃了精光,然後開了一瓶鮮榨芒果,一氣喝了大半瓶,這才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繼續修煉清羽乘風訣。
他想要逃出大司農府,對輕功的需求極為迫切,既然有了室火豬掠奪來的各種物資,正好多在次元戰場裡呆一段時間,把清羽乘風訣修煉的更高明一點。
白洛洛吃的比較慢,寧越把泡面吃完了,她的還有大半。白洛洛看著寧越一招一式的練習清羽乘風訣,忍不住眼眶就紅了,暗暗的攥緊小拳頭,發誓道:「哥哥都這麼努力,為了我們全家的血仇認真練武,我也要堅強起來。」
寧越練習了數十遍清羽乘風訣,終於再減去了八式,他也不跟白洛洛多解釋什麼,晚上兩兄妹在超市的物資裡翻找出來一些炭塊,找了口鍋,弄個了火鍋吃。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寧越仍舊勤力練武。
晃眼大半個月過去,寧越漸漸把一百零八式清羽乘風訣縮減為七十二式,終於踏入了真正的武者行列,之前他雖然也能運用各種武功,但也不過是繼承了燕乘風的遺澤,並非是他自己的本事。
清羽乘風訣稍有所成,寧越就悄然離開了次元戰場,嘗試逃脫大司農府。
此時大司農府早就被燒成了一片平地,廚房整個都垮塌下來,壓在了地窖的上頭。寧越雖然被深埋地下,但他仗著武功,揀了一把工兵鏟為工具,花了半天時間,生生從地下挖出了一條通道。
他從地下鑽出來的時候,瞧好是午夜時分,寧越在廢墟間穿梭,眼看就要離開大司農府,就聽得一聲斷喝:「有奸細!」
寧越雖然被嚇的亡魂大冒,但還能保持兩三分冷靜,把清羽乘風訣展至極限,以百米五秒的速度,沖出了大司農府。
次元戰場雖然妙用無窮,但若是被人有心人發現,他會從什麼地方消失,只要看死了那個地方,他就再也脫身不得,而且九霄天界是高武高魔的世界,寧越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上限,也不敢說就沒有人能破開次元戰場,強行闖入。
他不怕被人誤認為是從外面溜進來的奸細,但一定不能讓人以為他原本就藏身大司農府。
寧越才拼命沖出了大司農府,就見到附近的民居屋頂上,有虎賁軍的弓箭手現身,他二話不說就紮入了大司農府附近的一條小巷,仗著對附近地勢熟悉,連續擺脫了兩股追兵,但逃出沒有兩百米,就被一條黑影攔住了去路。
寧越也不認得這個看起來頗有幾分英俊,就是鬍子拉碴,有幾分頹廢的武官是誰。
但對方身上的氣勢凝若實質,給予他的壓力極大,倒是讓寧越第一時間確認了,自己不是這名武官的對手。
寧越自是不甘心束手就擒,手中的工兵鏟一揮,用了一招白家嫡傳的劍法,想要把此人逼開幾步,他就有信心沖入另外一棟民宅,然後借此掩身,進入次元戰場。
這名武官微微曬笑,也不抽出腰間的長劍,只是隨手一撥,寧越的工兵鏟就不由自主的脫手飛出,插入了小巷的左側圍牆上。
寧越亦沒想到,這名武官的武功如此之高,他想也不想,就抽出了自己預備的第二把武器,這是一把十八子的西式切菜刀。
這把刀比中式的菜刀長一些,明晃晃十分鋒利,但用來戰鬥,也就是匕首的級數,仍舊十分之短,所以他迅即拉近了距離,才去了近身搏殺的路數,菜刀疾斬,使出了一套繼承自燕乘風的細膩刀法。
兩人交手不過三招,那名武官雙指一夾,生生拗斷了寧越的十八子菜刀,飛起一腳,就想把寧越踢斃。
若是這名武官用重手法壓迫,寧越還真沒什麼好辦法,但對方跟他鬥招法快捷,寧越卻怡然不懼,身子一扭一轉,已經避讓過了這一腳,衝撞到了這名武官的懷裡。
兩人一起吐氣開聲,各自慘叫一聲,寧越把手中折斷的菜刀,捅入了這名武官的小腹,自己也被對方身上忽然冒出了一根骨刺戳傷。
寧越長這麼大,還真沒有受過這麼厲害的傷,他能忍住疼就不容易了,戰鬥的意志卻立刻就崩潰了,毫不猶豫的借機撞入了附近的民宅,二話不說就發動了次元戰場,逃了進去。
「我去!這個地方的武者實在太兇殘了,燕乘風的一成功力根本玩不轉撒,除非十成功力才混的開。」
寧越闖入了次元戰場,就一跤跌到。
他咬著牙,把插入了腰肋的骨刺給拔來出來,急忙點了幾處穴道止血,讓白洛洛去給自己拿點傷藥過來。
白洛洛看著寧越出去了沒多久,就遍體鱗傷,大眼睛裡全都是淚水,跑過去拿了紗布,還有一些清洗創口的鹽水,以及止血的藥膏,幫忙寧越處理傷口。
寧越喘息了一陣,恢復了幾分體力,也顧不得地上髒,就那麼躺了下來,望著天空,不由得心底全都是沮喪之意。
這一次闖關失敗,還被人給重傷,讓寧越的信心大受打擊。
「看來非得把清羽乘風訣修煉的更上一層樓,並且把傷勢養好,不能再出去冒險了。可是就這麼苦練,我非得像燕乘風一樣花個三四十年的功夫,才能成為高手,我的資質最多只能算平庸,遠比不上燕乘風那種妖孽天才,說不定三四十年還不夠,怎麼才能讓武功練的進步快起來?」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35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7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二十三、靈鑒•幻月
寧越眼前攤開了《萬寶靈鑒》。
這一個月來,他總計嘗試了十七次,至少跟人交手五六十次,雖然仍舊未能闖出大司農府一公里之外,但卻積累的足夠多的戰鬥經驗和感悟,此時在看《萬寶靈鑒》,已經不像早先一般茫無頭緒。
燕乘風的元朝世界,亦是武風興盛之地,跟九霄天界有許多共通之處。
大略來講,九霄天界跟燕乘風所在的元朝世界,就只是差了一道「真氣煉魂」之法而已。
但就是這一門「真氣煉魂」之法,就能衍生出無數法門,生生把九霄天界拔升到了高武高魔的境界,遠超燕乘風所在的元朝。
燕乘風以絕代大宗師的身份,才能駕馭天地之威,但最終也未能堪破最後一層,始終受到整個世界的拘束。
可是在九霄天界,就算普通的三流武者也能以獨門秘法真氣煉魂,從而掌握天地間某種奇異法則,開闢出命魂來。
普通武者一旦開闢了「命魂」之力,就能運使種種獨特的異能,配合武功使用,足以戰勝高出本身兩三籌,卻沒有開闢命魂的高手。
傳說在命魂武者之上更有虛相級強者,可以把數團命魂合煉,化為武道虛相,比單獨運使命魂,威能暴增數倍。
《萬寶靈鑒》作為大夏王朝六大世家之一的白家旁支嫡傳,不但有開闢命魂之法,還有合煉虛相之法,這套武功的核心,便在於一團叫做「靈鑒」的命魂上。
這團命魂不能直接用來戰鬥,但卻有提升智慧之能,可以運演自身武學,也能推算敵人武功之中的破綻,然而「靈鑒」最大的妙用,還不止這些。
命魂「靈鑒」還能在面對不同敵人的時候,把數團不同的命魂「臨時合煉」為最具針對性的虛相,來克制敵人的武技。
修習《萬寶靈鑒》有成之輩,出手對敵的時候,能千變萬化,不可捉摸,甚至越級敗敵,讓對敵之人敗的莫名其妙,憋屈鬱悶。
《萬寶靈鑒》妙用無窮,可也不是沒有缺陷,為了能夠隨機變化,組合不同虛相,必須要開闢比普通武功數倍以上的命魂,修行起來比普通武技艱辛數倍,所以才會成為白家旁支專享的修煉秘法。
寧越在嘗試過數次之後,就放棄了開闢命魂「靈鑒」,因為以他目前的能力來說,修行此法事倍功半,沒有幾年的功夫絕對無法入門。
「白星源」就是把功夫都耗費在這團命魂上,才十年苦修,也未能開闢,被人罵做廢物,而是選擇了稍微容易些的「幻月」。
按照萬寶靈鑒上記載,這團命魂「幻月」,在月光照拂之下,有離化人心,隱遁形影之妙!
換句話說,在月光明亮的夜晚,幻月可以充當隱身法來使用,對寧越沖出包圍,逃命大計,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寧越合上了眼前的武功秘笈,微微歎息一聲,催動了白家嫡傳的心法,想要嘗試「真氣煉魂」。
寧越催動白家嫡傳心法,萬寶靈鑒的真氣運轉法門緩緩催動,猶如一座微小但卻妙用無窮的磨盤,把天地間無窮無盡的能量,一點一滴磨碎,化為最精純的元氣,然後再吸納入本身,化為汩汩不絕的真氣。
寧越忽然一聲長嘯,體內白家心法驟然加速,運轉萬寶靈鑒上的真氣煉魂之法,一鼓作氣把汩汩冷冽真氣,順著經脈,送入了眉心靈台。
在地球上,人類和動物有沒有靈魂是極具爭議的事情,有神論和無神論各有支持者,眾說紛紜。
但在九霄天界,萬物「生而有靈,死而有魂」之說,卻是每個人都深信不疑,而且可以有各種方法驗證靈魂存在。
這一股冷冽真氣匯入靈台,寧越只覺得頭腦驟然一清,思緒運轉似乎也快了許多,萬寶靈鑒上的種種秘法在心頭流淌,一部分他苦讀多遍,仍舊不可索解的地方,忽然豁然開朗,某些艱澀難懂的地方,也隱約似有感悟。
寧越一面維持真氣灌注靈台,一面體悟靈魂之妙,想要把兩者結合起來,但數十息之後,他忽然覺得眉心一疼,驚慌之下,真氣倒流,靈台又恢復了原狀,前功盡棄。
寧越長歎了一聲,知道開闢命魂非是一日之功,自己也太過心急,中止了修煉,長身而起,去白洛洛的次元戰場泡面去了。白洛洛囤積的資源,實在太豐富了,寧越也懶得搬運到他的次元戰場裡來,每次都是過去吃東西。
寧越弄了一碗海鮮伊面,加了兩根火腿腸,一個鹵蛋,開了一袋鄉巴佬雞爪,吃的稀裡呼嚕,一面苦苦思索自己修煉上的種種問題。
白洛洛這幾天在也苦苦修煉,只是她年紀太幼,真氣修為不足,還沒有開闢命魂的資格,她見寧越在吃東西,也湊了過來,跟寧越泡了一碗同樣的海鮮伊面,小口小口的吃著,雖然最近她已經很少哭了,但小臉上卻很見清減,消瘦了不少。
寧越把自己的那份一掃而光,這才瞧了一眼白洛洛,笑了一笑說道:「一直都被困在這裡,你有沒有覺得悶啊!」
白洛洛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有哥哥在,洛洛不悶,就是最近練功一直都沒什麼進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替哥哥分憂,給父親母親報仇。」
寧越歎息一聲,他對「白星源」的父母沒太多感情,其實對報仇並沒有那麼渴盼。
畢竟他才穿越來,甚至還未來得及跟這一世的「親生父母」說一句話,甚至見面也沒幾次,就被抄家滅門了,還培養不出來「親密度和好感度」。
尤其是滅了白家滿門的人,乃是大夏國皇帝,臣子報仇,殺了皇帝這事兒,在中國古代歷史中,就沒有幾個人成功,最出色的也就是伍子胥了,還能把仇人楚王挖出來鞭屍。
「報仇我是不想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活命就不錯了,我本來以為這次穿越是vip模式,怎料到會是地獄範本啊!新手大禮包我都還沒開出來,神水晶真是坑爹……」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9:53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8 AM 編輯
浮屠龍象 二十四、不得已,開個掛!
寧越陪白洛洛聊了一會兒天,就啟動了神水晶,眼前又複出現了巨大的光幕。
最近他倒是很容易跟神水晶溝通了,再沒有之前「許願半小時,或者許願二十分鐘」的窘迫,但當寧越再一次看到巨大光幕上「能量耗盡,無法許願」八個大字,也只能長歎一聲。
「神水晶你道是回應我一聲,怎麼才能給你補充能量啊!」
把寧越送來了九霄天界,能量耗盡的神水晶就只剩下了「諮詢」的功能,但也是十問九不應,唯一給過他明確回答的就是,寧越問:「室火豬去哪裡了?」神水晶的回答就只有三個字「白洛洛」。
寧越也不指望這一次神水晶會回答自己,只是他實在找不到傾訴的物件,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自言自語,光幕上卻忽然有了反應。
「我需要碎片!」
寧越哈了一聲,呆了片刻,立刻就大喜過望,神水晶雖然不靠譜,但能力無窮,是他解決困境的唯一辦法。寧越立刻就跳了起來,大聲問道:「哪裡有碎片?」
「白洛洛!」
「洛洛身上有碎片?」
寧越連忙再問了幾句,神水晶卻再也沒有反應了。
寧越也沒想到神水晶今天忽然會對他的問題生出反應,立刻就退出了跟神水晶的溝通,回到了次元戰場。
他匆忙找到了正在刻苦練武的白洛洛,開門見山的問道:「洛洛!你身上有什麼碎片嗎?」
白洛洛呆了一下,搖了搖頭,寧越不由得暗罵一聲,在心裡呸呸道:「我就知道神水晶不靠譜,虧我還相信了它,來問白洛洛要什麼見鬼的碎片!」
白洛洛見寧越滿臉失望,心頭大急之下,猛然想起來一件東西,連忙對寧越說道:「娘親帶我逃走的時候,曾把一個東西塞在我懷裡,後來娘親也被那些壞人殺死了,我跟哥哥逃到了這裡,就忘了了那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哥哥要的碎片。」
白洛洛翻找了一陣,把一個黑色獸皮包裹遞了過來,寧越拍了拍白洛洛,立刻就重新溝通神水晶,當他面對巨大光幕,打開了黑色獸皮包裹,裡面登時現出一塊七彩水晶。
巨大光幕立刻生出了一股吸攝之力,把這塊七彩水晶攝住,緩緩升空,最後沒入了光幕裡,片刻之後,神水晶才回饋了一行字給寧越。
「能量極度不足,只能完成低標準願望。」
寧越本來是不想再向神水晶許什麼願望了,他已經被坑了太多次,但現在他正處於被追殺的危機,不得已,試著許了幾個願望。
當他從讓我修成萬寶靈鑒,一路降低標準到修煉成第五層,第三層,第二層……一直到第一層的時候,神水晶的回答終於有了變化。
「許願通過,開始執行!」
寧越嘀咕了一句:「我去,神水晶這個破爛貨,就只能完成這麼低階的願望了嗎?也好吧!終究比什麼也搞不定強太多,雖然第一層的萬寶靈鑒未必夠我殺出重圍,但機會總是多些。」
寧越正在很努力的期待,神水晶給自己灌輸幾十年功力,開闢所有命魂,凝練虛相什麼的,但過了好一會兒,也未見任何動靜。
他略帶狐疑的問道:「為什麼還不給我灌輸功力?」
神水晶略帶遲疑的顯出了一行字:請您先交代一下後事!
「後事?後事是什麼怎麼回事兒?我草!這是還有極大的危險嗎?那我要立刻換一個願望!」
神水晶這次反應就快的多,立刻顯示出另外一行大字:「許願者無後事可交代,願望立即執行!」
「我草!我插你們全家十八代祖……宗!」
寧越奮進全力,吐出了最後一個字兒,但卻再也沒有辦法抗拒神水晶的力量,這一次神水晶弄的十分暴烈,寧越只覺得好像是選入了無盡的風暴之中,被折騰的五勞七傷,七葷八素,這才轟然一聲暈厥了過去。
白洛洛眼睜睜的看著寧越,先是呆若木雞,然後爆成五彩霞光,不由得驚訝萬分,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搞什麼花樣。
「哥哥練功練到爆體,這世上豈不是就只剩下洛洛一個人了?」
白洛洛遲了好久才忽然反應過來,哥哥這樣子八成是掛掉了,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只可惜在次元戰場裡,根本沒有人安慰她。
大司農府外不足五百步,一個被清空的宅子裡,一個面目陰鷙的中年人,冷冷的看著房中十余名手下,他身上的氣勢驚人,壓迫的房中所有人都不敢抬頭。
如果有明眼人看到這個房間中的人,會立刻大吃一驚,因為這房中的人都是羽林軍,神策軍,虎賁軍,飛熊軍高階武官,最低也是都尉,更有校尉數人,甚至還有從四品的中郎將兩人。
這間被清空的宅院裡,幾乎集中了皇家四大宿衛半數以上的高階武將,大多數人的武將品階若是外放,足以執掌一郡,乃至一州的軍事主官。
但是這些高階武將,在面目陰鷙的中年人面前,都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良久良久,面目陰鷙的中年人才緩緩開口,冷冷的說道:「白家的兩個小猴崽子現在還沒被抓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體,而且在你們這群皇家宿衛的把守之下,居然還給我鬧起鬼來了,見天著有人說看到了白家的孩子,但每次去抓,就會消失在空氣中,放他娘的狗屁!」
中年暴怒之下,大罵粗口,是羽林軍,神策軍,虎賁軍,飛熊軍的這些高階武官,人人都把腦袋壓低了不少,免得被中年男子看到自己,把火氣發洩到自己身上。
「白家藏著的那件東西何等重要?那是皇上要的東西,你們若是找不出來,回頭我一個個外放去跟那些叛賊做對頭,讓你們平時在麒麟城裡養尊處優,卻幹不來人事兒,還都留著何用?」
眾武將被罵的臉無人色,但卻無人敢反駁一句,因為這名面目陰鷙的中年人,正是九寺之一的兵馬寺大總管宇文翼,皇家四大宿衛的頂頭上司。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0:02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19 A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一、一錯再錯,屢教不改
「弟子知錯!」
「你知道錯了?」
「弟子真知道錯了!」
「你知道做錯,還幾次三番不改,算上這一次,你算算已經違反了幾次門規?」
「十八次!」
岳不群怒擊而笑,喝道:「你倒是還記得次數!」
徐寧認罪的態度非常誠懇,不做半分狡辯,只是一味的說:「弟子知道錯了,請師父責罰……」
寧中則在旁瞧了好一會,忍不住心疼這個大徒兒,替徐寧辯駁道:「甯兒也是為了行俠仗義,只是手段過於激烈,夫君也莫要太責怪他了。比如說飛虎門的那件事,他們的少門主搶男霸女,無惡不作,甯兒一劍劈那浪貨,又有什麼錯處?」
岳不群怒喝道:「不是你驕縱,甯兒如何會如此跋扈?他劈了他浮浪子也就算了,還殺上了飛虎門去,連敗人家一十九位高手,把少門主的罪行寫在大旗上,在飛虎門外掛了三天,把好端端的一個武林門派逼的就此散了。」
寧中則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還不是你偏心,說我這個大徒兒資質不俗,提前把抱元勁和養吾劍傳了給他,不然他如何有本事單身匹馬挑翻飛虎門?說來還是你這個師父不好,把徒弟教的太厲害!」
岳不群吹鬍子瞪眼睛,但他能責駡自家徒兒,卻不能對自家夫人也如此,只能恨恨的指著徐寧說道:「今日起,你就給我上思過崖去,半年之內都不許下來。」
徐寧苦著臉,連聲答應,此時心底卻樂開了花朵一般。
徐寧正是寧越!
他許願要修成萬寶靈鑒第一層,本擬神水晶會很慷慨的給他神功灌頂,白送他幾十年功力,然後一蹴而就,練成神功。結果是,萬萬沒想到,神水晶把他送入了明朝末年的世界,而且沒有任何通關攻略和提示。
他在茫然無知中活了五六年,等開始讀書識字了,才憑著初中的地理知識弄明白,距離他家最近的武林門派是哪一家。
所以經過一番謀劃之後,非常順利的進入華山武術學院總院就讀——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華山派弟子。
因為拜入岳不群座下,比令狐沖早了半年,所以現在徐寧才是華山派大師兄。
也不知道這該算是穿越還是重生,反正寧越到了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帶過來一絲內力,也沒有辦法修煉十方幻滅法和萬寶靈鑒這類不應出現在這個低武世界的絕學,但憑著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他的習武天資簡直叫人豔羨無比。
自從拜入了岳不群門下,開始習武以來,各種舉一反三,各種聞一知十,把資質極其不凡的令狐沖二師弟,一路絕塵的拉在後面吃灰。
徐寧拜入岳不群門下七年,已經把華山九功排名第三的抱元勁修成,甚至就連華山九功排名第二的混元功也略有小成,劍術更學到了養吾劍,除了功力還淺,幾乎把岳不群的本事學到了十之六七。
也就是甯中則的玉女十九式和淑女劍不曾學,岳不群看家的紫霞神功和希夷劍不曾傳授。前者只合適女弟子學,後者是華山掌門才能傳授,倒也不是岳不群和甯中則藏私。
由此可見,徐寧在華山門下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其餘師弟。
徐寧雖然穿越到了這版帶有笑傲痕跡的明朝末年的世界,但是他的是非觀和古人絕然不同,很多對古人來說,視之為尋常的觀念,他就絕對沒辦法接受。
比如武林俠客捉了先奸後殺,作案多起的淫賊,往往教訓一番放掉,廢了武功就算辣手了,徐寧卻沒法接受,他認為這等王八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而給這等王八蛋撐腰的老傢伙們,更是必須得將之拔出而後快。
很多王八盜之所以敢犯下各種惡行,倒也非是他們太壞,而是這些人往往發現,自己做錯了事兒,自然有背後的勢力撐腰,做了多錯的事兒,也能憑出身將之輕輕抹掉。
所以徐寧遇上了這類的案子,往往出手極重,為此他已經毀了三家武林門派,最近的一次,更是把飛虎門的名聲搞得爛臭,門下的弟子都散了,門主也閉門謝客,退出武林,為此還把岳不群激怒,認為他做事太過激烈,不是俠義為懷的正派弟子行徑。
雖然受了責罰,一來徐寧雖然不曾跟岳不群頂撞,認罪態度較好,但是他心底絕不認為自己錯了,二來,他早就想上思過崖了。思過崖裡有五嶽劍派的失傳劍術,當然光是五嶽劍派的失傳劍術也就罷了,但那裡還有一位風清揚太師叔和獨孤九劍,徐寧如何不垂涎?
寧中則還覺得責罰太過,想要替大徒兒減輕幾分,徐寧連忙說道:「師娘莫要給徒兒分說,徒兒氣血太盛,許多事情一時衝動就做下了,不曾細細思考。師父責罰也是為了徒兒好,思過崖呆上幾日,徒兒正好安心養氣,以後也能多幾分胸懷,少惹是生非。」
甯中則嗔怪的對丈夫說道:「看看我徒兒多麼乖巧懂事,哪一次你說他,他都尊師重道,連有時候錯不在他,都不敢辯駁,怕損了你的面子。這一次本就不怪他,你卻非要責罰。」
「甯兒莫要擔憂,你上思過崖呆上幾日,我就讓你師父放你歸來。」
岳不群甚是憤怒,但這個徒兒嘴巴甚甜,心思又細膩,很討他夫婦歡心。就算是他,又如何捨得真正責罰了?思過崖呆上半年,也不傷筋動骨,連板子也不捨得打,也是一番回護之意。
「去吧!去吧!莫要在我眼前惹氣生!」
徐寧眼瞧岳不群發火,連忙起身,他又偏愛做戲,眼淚汪汪的扯著幾個師兄弟,多番交代要好生照顧師父,莫要忘了早晚做粥弄飯,師父喜歡吃什麼,師母口味如何,小師妹最近胃口不好,要多弄些水果茶點……
這一番交代下來,把個岳不群夫婦弄得也有些心酸,轉覺得對這個徒兒實在太狠心,岳不群實在受不得這種催淚狗血,怒喝幾聲,這才算是把徐寧趕出了門外。
徐寧也沒帶什麼東西,辭別了師父師父和一眾師弟,就是帶了一口長劍,昂然上了思過崖。
他在思過崖上頭幾日,倒也還安生,除了打坐練武之外,什麼事兒也不曾做,但三天一過,就再也按耐不住,開始做起鑿石的工匠來。
徐寧的抱元勁已成,混元功也有幾分火候,雖然並無斧鑿,但憑了一口長劍,叮叮咚咚刺了半日岩壁,忽然一劍刺空,透入石壁尺許……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0:05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20 A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五嶽軼傳
「就是這裡了!」
徐寧心頭大喜,抱元勁催起,長劍一震,登時把石壁震裂出一個巴掌大的洞口。他此時的武功,比當年令狐沖上思過崖的時候要高出甚多,不算劍術,單單就內功,也不遜色青城掌門餘滄海,千里獨行田伯光之流。
他試出這塊石壁後面中空,長劍運起,片刻功夫就已經把洞口擴大到了數尺方圓。
徐寧乃是穿越客,各種常識都不差,故而他等了一會,待得洞穴裡面的穢氣散盡,就弄個火把,徑直往裡面行去,對洞口的大力神魔屍骸,卻是瞧也不曾瞧半眼。
「果然是我華山派的劍術!」
徐寧舉著火把往洞壁上瞧去,讓自然是先去瞧華山派的各路劍法,待得把這些劍術牢記於心,這才去瞧破解華山派劍術的法門。
他本來就是心思敏銳,智慧過人之人,又不像是令狐沖學了一輩子華山劍法,只以為師父所傳天經地義,從未想過其他,故而他只瞧了一會兒,就琢磨出來幾種反克這些破解法門的劍術。
「劍招是死的,人卻是活的,這些魔教長老如此大言不慚,本身藝業也確有了得之處,破解法門也頗具巧思,但若是這些劍術變化一些,卻又如何能夠這般破解?」
徐寧想到了幾個反克法門,手腳就忍不住比劃起來,口裡也不由得自言自語,把心底所想說了出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後響起,淡淡喝道:「你這小子倒也聰明,只瞧了一眼,就能想出來以本門劍術反克這些破解法門的變化,岳不群有你這樣弟子,倒也算得福氣!」
徐寧一時間歡喜的都呆掉了,他猛然扭身,卻見一個胖胖的老者站在他背後,也不知何時進來的,他居然半分也無覺察。
這個胖胖的老者站在那裡,全身氣息若有若無,若非是親眼得見,實不信居然站得有人。
徐寧謀劃此事已經非是一年半載,從他明白自己重生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起,他就謀劃學得獨孤九劍了。當下他聲音也顫抖了,叫道:「你是何人?為何能到我華山派禁地來?」
胖胖的老者淡淡喝道:「我是何人,你也不消知道了。我瞧你也是華山派弟子,便出幾個題目考你,你覺得這一路破解法門該如何反克?」
胖胖老者一指石壁上一路招法,這一路招法恰好克制了養吾劍的諸路變化。
徐寧苦思一番,他剛才也只想到了有限的幾招破解法門,此時讓他把克制養吾劍的這一路法門,通盤推敲出來反克變化,其實也甚為難。
他劍術雖然不俗,武功在五嶽劍派的年輕一代弟子中也算得出類拔萃,但魔教的十位長老實是不世出的俊傑人物,武功之高跟五嶽劍派的長老不相上下。若是給他充裕時間,徐寧倒也不是不能想出來反克的方法,但倉促間想要把破解養吾劍的這一路法門,全數想出破解之法,卻是有些為難了。
「此必是風清揚太師叔考驗于我,只要能夠通過考驗,必然可以學得獨孤九劍。」
徐寧自從穿越以來,念念不忘的就是獨孤九劍,此時也沒覺察出來這個胖胖老者身上的大破綻,立刻就開動腦筋,冥思苦想如何破解這些招數。
養吾劍乃是華山派十分艱深的劍術,魔教十長老的破解法門,亦是極近巧妙,徐寧苦思了半個時辰,這才出手試招,以養吾劍反克這一路破解法門。
胖胖的老者瞧了幾眼,不由得冷笑道:「你這也算破解?」當下口中解說,手上比劃,須臾間就在養吾劍的劍招變化範圍內,指點了徐寧十餘種反克這一招破解法門的劍招變化。
徐寧學武以來,也頗為自負,但被這胖胖老者隨口講解,登時覺得眼前開了一片天地,忍不住激動之極,更加確信眼前這個胖胖的老者就是華山派太師叔風清揚。
當胖胖老者讓他反克第二路破解法門的時候,徐寧思路大開,倒也想出來三種劍招變化,胖胖老者隨口又指點了七八種他所不曾想到的變化,一老一少在這個山洞裡,居然就這麼口沫橫飛,指手劃腳的聊了七八個時辰。
胖胖老者的劍術造詣之精,遠在岳不群之上,確可稱得上深不可測。徐寧在他在指點下,對養吾劍的諸般變化,登時領悟的更深了一層。
經過了胖胖老者的指點,他此時再去瞧洞壁上破解養吾劍的諸般手段,便如掌上觀紋,自然而然便有許多破綻瞧出來,只憑養吾劍本身的劍招,就能把這些破解手段一一反克。
徐寧的心思可比令狐沖複雜多了,他已經十足確信這個胖胖的老者就是風清揚,忽然拜倒在地,大叫道:「前輩如此瞭解我華山派劍術,必然是我華山派前輩無疑,晚輩也不敢求問前輩的名諱,只想求前輩傳授上乘劍術。」
胖胖的老者傲然說道:「上乘劍術?你這個小子也配學麼?再好的劍術,若無上乘內力支撐,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瞧你一身內功,抱元勁才練到第三重,混元功修為更差,紫霞神功你是沒學過罷?」
徐寧聽出胖胖老者有不願意傳授劍術之意,登時心頭大為惶急,心道:「難道不是主角,就沒有奇遇的資格?」
當下就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叫道:「晚輩自知還不夠資格,但我會百倍努力,還求前輩傳下劍術!」
胖胖老者沉吟半晌,這才緩緩歎氣道:「也罷,若不把這些武功傳你,沒幾年也要帶到棺材裡去。」
徐寧聽得這話說的淒涼,也不好介面,等了半晌,胖胖的老者才說道:「不過你現在還學不得上乘劍術,我先傳你一門內功,等你修煉的有幾分火候,才傳授你劍術吧!」
徐寧微微覺得有些不對勁,風清揚太師叔為何不傳獨孤九劍,改了傳授內功?但胖胖老者隨口念了幾句口訣,他登時就被吸引住了,再也來不及想此中關竅。
徐寧也在華山派學藝了七年,又有當年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武功心法一聽便能判定高低。
胖胖老者所傳的內功心法深奧無比,遠在他所學的抱元勁和混元功之上。他雖然沒見過紫霞神功的心法,但估摸著也是遠遠不及胖胖老者所傳,當下也不計較風清揚太師叔居然不傳獨孤九劍的事兒,認真學起這門內功心法來。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0:08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21 A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誤上賊船
胖胖老者傳授的內功心法神奇無比,徐寧只修煉了半日,就感覺一股熾烈如火的真氣,順著經脈緩緩遊走,他修煉才有小成的抱元勁和混元功,被這股內力不知不覺的消融的幾分,登時生出幾分猶豫來。
胖胖老者傳授內功的時候,把手掌搭在他的後心穴道上。
他內心猶豫,內力遊走登時生出遲滯來,立刻就被胖胖來者覺察,斷喝道:「莫要猶豫,我傳你的內功心法乃是華山派失傳甚久的神功,化去你原本的內力,乃是應有之義。」
徐寧暗暗叫苦,心道:「我苦練七年的內力忽然沒了,不知該如何跟師父交代?雖然這門內功比我華山派的抱元勁和混元功更為高明,但總是有些不妥。」
可到了這個時候,也由不得他說不,只能苦著臉,按照胖胖老者所說,繼續運轉內力,這一次胖胖老者卻不是任由他自己修煉,而是把自己的內勁也傳遞了過來。
胖胖老者的內力深厚無比,只是半個時辰,就把徐寧一身內力化去,把他辛辛苦苦修煉的華山派內功,都轉為了他所傳內功心法。
徐寧雖然功力尚淺,但畢竟也有七八年苦功,此時全身內力被轉化,登時便輕輕鬆松的突破了胖胖老者所傳內功心法的第一層。
只是這門心法一旦突破,卻絕不好受,徐寧登時感覺到,體內經脈熾烈如火,內力每一次運轉都宛如刀割,似乎要把他全身經脈一寸一寸的割斷一般,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徐寧全身劇痛,忍不住顫抖著問道:「前輩,為何晚輩修煉這門內功,全身如墮火窟,萬針攢體,難受的緊?是不是修煉有差?」
胖胖老者嘿然笑道:「那是你功力不夠,只要再多努力修煉,自然便內勁歸元,趨於平和!我的內力跟你經脈連接,你若是修煉有錯,我如何會不知?既然你有些難受,我就傳你一些功力,讓你早些突破這一層。」
胖胖老者一聲厲喝,登時把本身內力滾滾傳遞過來,徐寧就如被人從火爐裡拎出來,又扔入了火山口裡一般,痛楚更勝之前十倍。
這時候,他微微害怕起來,細細尋思,登時全身冷汗淋漓,感覺自己似乎被捲入了一個大陰謀。
「我記得風清揚乃是一個消瘦的清臒老者,怎麼也不會胖胖的,這豈止是畫風不對,根本就是拿note3來毛蔥,山寨的都不專業。何況風清揚縱然也有奇遇,學了別家上乘內功,卻怎麼也不會傳授這等邪門武功給晚輩。此人絕非是風清揚,這門武功我不能修煉了。」
若是正經的武林人士,一身武功比性命還要重要,絕對捨不得廢棄。
徐寧畢竟是穿越客,分析了利弊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催動本身內力,狠狠的往丹田中一撞,登時內勁逆走,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全身痛楚到了極點,內勁也宛如沒頭蒼蠅一樣,胡亂遊走起來。
「怎的會如此?」
胖胖老者把手掌撤開,臉上全是怒意,徐寧雖然內力被廢,神智也迷糊了,卻隱約瞧見這個胖胖老者臉上全是陰狠之色,不由得暗暗吃驚,立刻就閉上了眼睛,身子軟軟的垂下。
他本來就有些支撐不住,此時又故意裝作委頓不堪,不旋踵就真的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徐寧悠悠醒轉,卻只見自己一人躺在地上,胖胖的老者早就不知所蹤。徐寧此時更加肯定,此人非是華山派前輩風清揚,風清揚怎麼都不會把一個晚輩扔下,自顧自的去了。
徐寧緩緩吐了一口真氣,他死裡逃生,也頗為害怕,更有些可惜自己苦修了七年的內功。
他盤膝坐起,無意中一掃,卻見地上有一冊薄薄的絹冊。
「這是什麼?」
徐寧隨手拿起這本絹冊,卻見上面倉促的寫了幾行字。
華山晚輩令狐沖:
我乃是你華山派太師叔,本來好意傳你上乘內功,卻沒想到你一時走火入魔,內功全廢。太師叔也頗內疚,留此一冊劍法給你,算作彌補,此劍法不須多高深的內功也可以修煉。
徐寧心下狐疑,隨手翻閱了一遍,這冊劍法共有一百零八路,每一路都有數十種變化,繁複的猶如萬花筒一般,確實最上乘的劍術,但卻絕非獨孤九劍。
此時他更加肯定了胖胖老者非是風清揚,不由得暗暗忖道:「此人究竟是誰?為何要傳我一門極其古怪的內功?若是他有什麼歹意,為何在害我廢了一身武功之後,又傳我了這麼一路厲害無比的劍法?」
徐寧百思不得其解,他此時微微運轉內力,發現自己體內真氣散亂,經脈扭錯,一身武功是十成十的廢掉了。
他苦笑一聲,正要運起抱元勁,稍微收攏一些散亂真氣,好重修華山派內力,但也不知怎麼,忽然心思一動,又複催起胖胖老者所傳的內功。
這一次他修煉起來就比上一次好過許多,雖然內力還是熾烈無比,猶如火焰在體內燃燒,但卻溫和許多,盡能駕馭的住。
胖胖老者一去不回,徐寧在思過崖上苦修內力,忽忽月餘過去,他的內力也恢復了三四成,但也不知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這股內力又變得越來越熾烈,讓他每一次修煉都要承受諸般痛苦。
徐寧苦思了數日,終於一狠心,又複把這股內力廢去,他本想重修抱元勁,但這一次廢功之後,這股內力卻猶如陰魂不散,不數日又自行運轉起來,他重修才沒幾分火候的抱元勁屢次被這股內力打散。
徐寧也沒辦法,他試了幾次之後,發現自己不管修煉華山派哪一門內功,只要略有所成,生出幾分真氣來,最後都會被這股內力沖散,只能一咬牙第三次重修胖胖老者所傳的內功心法。
這一次他修煉到了三個月上頭,這股內力才重新變得越來越沒法忍受,徐寧又苦苦支撐了七八日,這才又一次廢掉了這股內力。
這股內力就如陰魂不散一般,不數日就又複聚攏,讓徐寧根本沒辦法修煉別的內功,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也驅逐不走這股內力,只能第四次重修。
他這一次重修內力卻意外容易,一路勢如破竹的把胖胖老者所傳的內功修煉到了第三層也才不過花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經歷了幾次破而後立,這一次重修,徐寧的內力反而更有精進,比他原本的華山派抱元勁和混元功都還強出一兩分。
連續四次重修內力,徐寧終於摸清了修煉這股內力的竅門,當他再次感覺到內力熾熱的無法承受時,毫不猶豫的再次廢功。
這一次,不過十餘日,他就功力盡複,而且更上層樓。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呆笨的人,也明白找對了路子,徐寧本來就是聰明人,當然也是大喜過望,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廢掉內功,重新修煉胖胖老者所傳的內功。當他第九次廢掉內力的時候,終於變得只要一日夜間,內力就全數恢復,而且這一次內力精進,更勝前幾次,竟而突破了胖胖老者所傳內功的第四層心法。
若是純以內力而論,他此時的內力,已經不在師父岳不群之下。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0:09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22 A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抄錄劍法
經過了這麼多次廢功重修,徐寧體內的這股內力終於變得馴服無比,如臂使指,若然剛猛熾烈仍舊,卻可以駕馭的得心應手,再無原來略加運轉就痛楚萬分的情況。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縱然再多幾次廢功,內力進展也微乎其微,跟他正常修煉也不差什麼,倒是讓徐寧頗為嗟籲了一陣子。
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變成,每次瀕臨死亡被救活過來,戰鬥力指數就會飆升的超級賽亞人了。
這種內力終於變得馴服,徐寧就琢磨如何把抱元勁和混元功的內力也修煉回來,畢竟他是華山派弟子,一身來歷不明的內力如何使得?就算不能修煉恢復原貌,只要大略有幾分意思,能遮掩掉新的內功,對徐寧來說也是可以的。
本來徐寧還以為重修抱元勁和混元功甚難,這股內力必然還會出來搗亂,但事實上,他重修華山派內力,卻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股內力經過屢次廢功的磨礪之後,剛柔如意,陰陽相濟,雖然表現出來乃是剛猛熾烈,但其實也有陰柔變化。
徐寧也沒費多少功夫,就把抱元勁和混元功重新修煉回來,而且因為屢次廢功重修,把經脈都淬煉的堅韌無比,抱元勁和混元功也各有長進,混元功他修為還差,但抱元勁卻竟而突破了第四重,到了抱元如一,勁力隨心的地步。
這對徐寧來說,簡直是意外之驚喜。
徐寧重新把內力修煉回來,掐算日子,已經過了半年的界限。
岳不群想是希望這個徒兒多受些苦,免得太過無法無天,居然也沒讓門下弟子提醒,讓他多受了十多天的苦頭。
不過徐寧也不在意這些,他能把內功重新修煉回來,還能有所進境,已經是意外之驚喜。
至於風清揚之事,他是想也不願意去想了,徐寧甚至在心底暗暗思忖,可能非是主角,沒有這般命數,已經把直接跟風清揚學劍的心思,轉到了交好令狐沖,日後從令狐沖身上學獨孤九劍。
徐寧在思過崖呆了半年,除了練功就是練功,還都是修煉內功,也頗氣悶,所以內功才自恢復,他就一聲長嘯,施施然走下了思過崖來。
此時華山派上下,已經頗為熱鬧,只是岳不群和寧中則卻都不在山上。他問了幾個師弟,這才知道,不知不覺已經年關將近,岳不群和寧中則卻是下山去收租子,好有些錢鈔過年。
華山派也頗有幾分產業,雖然不算富裕,但卻也不用靠打家劫舍,劫富濟貧來過日子。
徐寧跟幾個師弟關係都頗融洽,也比令狐沖更有大師兄的氣派,師父師娘不在,他在派中就是一言九鼎。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喝令幾個師弟把山上的筆墨紙硯都收集起來,然後領著一群小蘿蔔頭上了思過崖,把山洞裡的劍術招式和破解法門都抄錄下來。
這些華山派的弟子都年紀還小,徐寧是八歲上山拜師,令狐沖是十多歲被與不群甯中則夫婦收養,此時勞德諾還未上山,他們兩個年紀最大,也不過就是十五六歲,十八九歲的少年而已。
徐寧還罷了,畢竟早就瞧過這些劍招,更有胖胖老者的指點,早就把洞壁上的招數和破解變化了然於胸。但其餘的那些華山派弟子卻在見了洞壁上招數和破解法門之後,個個都驚呆了。
尤其是令狐沖,瞧了洞壁上的招數許久,頹然把筆墨紙硯扔下,叫道:「我五嶽劍派的武功被盡破於此,我們還努力練習這些劍法作甚!」
徐寧瞧了其餘的師弟一眼,見大家都跟令狐沖心有戚戚焉,不由得斷喝道:「這些魔教的長老都走了邪道,他們破解本門的招數,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這些手段對付武功低微的五嶽劍派弟子,倒也還有些用處,若是本門劍術修煉的精深,哪裡會如此容易被破去?」
徐寧也知道這些師弟們必然是不信,他伸手一指,喝道:「令狐沖師弟,你跟我演示一番,瞧我如何用本門劍法反克這些破解法門!」
令狐沖半信半疑,但徐寧的大師兄威嚴甚著,他也不敢不從命,順手抄起了十長老之一留下的長棍,擺出了洞壁上的姿勢。
徐寧一招天外飛龍,令狐沖也甚聰明,立刻用從洞壁上學到招數來破解,徐寧呵呵一笑,劍法縱橫來去,變化不定,一劍就彈開了令狐沖的長棍,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拍。
令狐沖輸了一招,卻精神陡然大震,連連運使洞壁上的破解招數,但卻在徐寧的長劍之下,被一一反克。華山派這些師弟們,被大師兄的劍術驚的目瞪口呆,瞧的如醉如癡,不由得都暗暗想道:「本來我們還以為,大師兄也不過就是多學了幾年武功,跟我們也沒差多少,現在瞧來,大師兄跟我們簡直是天壤之別,我們加起來也未必及得上大師兄的一根手指頭。這些洞壁上招數,我們本來以為厲害的緊了,大師兄卻隨手就能反克,展露出我華山派劍術中難以料及的精妙變化。」
徐寧和令狐沖眨眼就過了百餘招,令狐沖不服氣,又複換了一件奇門兵刃,但仍舊不敵徐寧一口長劍,當令狐沖從長棍,雷公襠,巨斧,雙錘,一路換到了鐵爪,終於把手中兵刃一扔,叫道:「我可算是服氣了,大師兄確實厲害,我華山派劍法果然不是魔教的麼魔小丑所能破去。他們說什麼破盡五嶽劍派武功,也不過是狂吹大氣罷了。」
徐寧哈哈一笑,叫道:「現在知道大師兄不是騙你們了罷?魔教十長老的這些招數,雖然走上了邪路,但卻也不乏參考之效。而且石壁上許多招數,都是我五嶽劍派失傳的精妙招數,我們把這些都抄錄下來,等師父師娘回來,給他們一個驚喜。」
華山派這些師兄弟們,登時都興致勃勃起來,岳不群文武兼資,故而也教徒弟們一些詩書經卷,華山派弟子雖然說不上很有文化,但識文斷字卻個個皆能,抄錄這些劍術自然也並不為難。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1:24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馬勒戈壁!那老王八傳我的是葵花寶典
徐寧把一眾師弟留在了思過崖上抄書,自己卻躲懶,回到了華山派門中。
他在思過崖上一直都苦修內力,根本沒有閒心去翻看胖胖老者留下的劍法,此時略有餘暇,華山派中有沒了旁人,就忍不住翻看起來這部劍法來。
胖胖老者留下的這部劍法,雖然劍招精妙,卻須得從修煉內力入手,一招一式都要配合相應的內力法門。
徐寧此時的內力已經算的江湖一路高手,他試著按照絹冊上的心法運轉內力,不旋踵就感覺小腹一熱,全身都有些燥熱起來。
好在他甚有經驗,運起胖胖老者所傳的內功,須臾就把這股熱力化去。
胖胖老者所留的劍法,所用的內力甚是奇異,徐寧修煉的半日,便已經入門,這門內功並不追求內力渾厚,跟任何一家的內力都不相同,反而極其追求內力運轉的速度和詭異變化。
徐寧試著演練這門劍術,他演練了七八招,忽然有所領悟,步法猛然一轉,進退趨變,猶如鬼魅,劍法亦猶如雷轟電閃,平常只能出一劍的功夫,卻能連出三四劍,速度快了數倍不止。
徐寧試出了這路劍法的高明,也不由得歡喜起來,暗暗忖道:「這路劍法如此之快,若是對敵的時候,我出七八劍,敵人也未必還得一劍,就算不是天下無敵,江湖上又有幾人能是我對手?」
他正自歡喜,一面運轉內力,一面演練劍招,每每配合劍招的內力生出奇異的熱浪,他就用胖胖老者所傳內功化去。
就在他把這一路劍法學了七七八八,正猶如一團旋風一般在院子裡飛舞來去,忽然一個念頭自心底翻出,他驀然間就被嚇得呆了,駭然大叫一聲,把手中的長劍都扔脫了。
要說笑傲江湖裡最厲害的劍術,除了獨孤九劍之外,就是辟邪劍法了,甚至純以名氣而論,說不定還在獨孤九劍之上。
辟邪劍法又喚作葵花寶典,正是天下間變化最繁複,速度最快的劍法,沒有之一。
胖胖老者送他的這部劍法共有一百零八路,跟傳說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數目不符,所以徐寧一直都沒有往這門劍術上去想。
但此時想來,這部劍術正好需要從內力入手,正好變化繁複無比,正好快捷無雙,正好……在修煉內力的時候各種燥熱……那還能有什麼別的劍法?
「馬勒戈壁!那老王八傳我的是葵花寶典!原本的辟邪劍法就是殘本,說不定一百零八路的才是正宗全本,我居然被數字誤導,沒有想到這上頭去。」
一想明白此節,徐寧真個是被嚇到了,葵花寶典最著名之處,不是這門武功有多厲害,而是那一句開篇總訣:「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甚至這句開篇總決,比這門武功本身還要出名。
「我會不會陽痿?」
徐寧雙手顫抖著,往自己褲襠裡摸了摸,直到他把小弟弟摸的硬挺起來,也沒感覺這貨有什麼不妥,這才細細反思,這本葵花寶典為何落入胖胖老者的手裡,胖胖的老者又是為什麼要傳授他這種邪門之極的武功。
「那個老王八臉上微有胡茬,還看出來刮割的痕跡,但絕非後粘上去的。就是說,他自己絕對沒有練過葵花寶典,但是他的劍術卻十分驚人,此人本身武功一定絕強。」
徐寧驚嚇過後,慢慢恢復了平日聰明才智,開始慢慢推敲各種蛛絲馬跡。
「他一開始可能就是打算傳我內功,沒打算教我葵花寶典,甚至有可能是特意跑來華山傳我內功的……不對,他最後留言是給令狐沖,就是說,他以為我就是令狐沖,所以這門內功是要傳給二師弟的,他知道令狐沖是主角,這個老王八蛋死胖子一定也是穿越者。神水晶這貨真不靠譜,尼瑪的這個世界居然混有偷渡者,也不知道嗎?」
「再然後……他也不會是對令狐沖有善意,這門武功邪門的很,半點也不輸給葵花寶典,若非是機緣巧合,我發現了廢功重修的辦法,根本就不可能修煉成。這門武功絕非吸星大法,又或者易筋經這兩種在笑傲江湖裡出現過的絕世內功,笑傲江湖裡根本沒這門武功,按照這門武功的特徵!」
「是……嫁衣神功!古龍小說中的武功。」
徐寧為人聰明之極,略加推敲,符合要廢功重修,內力又是熾烈無比,剛猛雄烈,修煉起來宛如火焰焚身,痛楚萬分這些要點的武功,天下地下也只有一門,就是嫁衣神功。
「我明白了,嫁衣神功只有兩種辦法可以修煉,一種是找個人修煉成了,然後轉嫁給自己,一種就是修煉到了七八成火候,廢掉之後重新修煉。那個胖子是瞧上了令狐沖的資質,所以想要傳授他嫁衣神功,等令狐沖修煉有成,就把嫁衣神功從令狐沖身上取走。」
「只是他沒想到,他誤認為我是令狐沖,被我瞧出來破綻,還未修煉有成,就自廢武功,他以為我沒什麼用處了,這才留下了葵花寶典想要害我。只是他沒想到,嫁衣神功不用修煉到七八成也能廢功重修,而且嫁衣神功本身剛猛熾烈,內力又是酷烈無比,屢次廢功磨礪,讓這門內力跟我身體合二為一,再也不肯分割,居然連修煉葵花寶典必然要欲火焚身的後遺症也能化解。」
徐寧把這件事通體想了一遍,立刻就把前因後果推敲的七七八八,雖然他仍舊不知道這個胖胖的老者來歷,卻把此人的心思目的,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神水晶的送他來穿越的世界裡,會有這麼個神秘的胖胖老者。
徐寧想到此處,不由得心頭冷汗,同時也十分慶倖。
若非是陰差陽錯,那個胖胖老者本身又不曾修煉過嫁衣神功和葵花寶典,並不知道這兩門神功的修煉細節,他絕對不會有如此幸運。
「若是給那個老王八知道我居然機緣巧合,修成了嫁衣神功和葵花寶典,只怕非要來殺了我不可。」
徐寧苦苦思忖道:「我如今若是武功一日千里,長進極快,可也未必是這個老王八的對手,葵花寶典和嫁衣神功我都要苦苦修煉,同時也要隱瞞起來我修煉這兩門武功的事兒,平時只能顯露華山派的武功,還要想方設法放出消息,去誤導這老王八,下次再遇上他,好能給他一個狠狠的暗算。」
徐寧害怕之餘,又複慶倖不已,同時也謀劃了對付那個胖胖老者的手段。
他已然知道自己學的兩門武功,就是嫁衣神功和葵花寶典,又碰巧之下,先是化解了嫁衣神功的危害,又能借助嫁衣神功化解葵花寶典的弊端,自然不會再加以放棄。
趁著師父師父都不在山上,師弟們又都在思過崖抄寫經書,徐寧老實不客氣的把葵花寶典翻來覆去的演練了十餘遍,直到把這門劍術銘記於心,再也不會忘記,這才催動了內力,把胖胖老者留給他的絹冊震碎成了千百塊,再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1:26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04:32 P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勸降
數日之後,岳不群夫婦回山,登時被這群弟子給驚訝了一場。
岳不群夫婦自然知道,當年五嶽劍派跟魔教一場惡戰,折損了不少好手,許多本門的精妙武功就此失傳,心底也未曾沒有可惜過。
如今這些失傳的精妙武功,忽然又出現在眼前,還附送了其餘四派的精妙劍術,以及魔教十長老的武功精髓,讓他們夫婦如何不歡喜?
岳不群立刻宣佈閉關,要重新整理華山派武功,寧中則要協助丈夫,也要一起閉關,畢竟華山派現在只剩下了他們兩個長輩,重新整理本門武功這件大事兒也不能假手他人,夫妻兩人須得同心協力,互相間查缺補漏。
岳不群夫婦一起閉關,臨時執掌華山派的人,自然就是徐寧這個大師兄了。
徐寧也要每日裡偷著修煉武功,所以他立刻就把權力下放給了二師兄令狐沖。
華山派忽然閉門謝客,在江湖上也頗風傳了一陣子,江湖豪客也都喜愛八卦,很快就傳成了岳不群夫婦一起走火入魔,華山派即將樹倒猢猻散。
這個消息傳出不久,就輾轉傳到了幾位跟華山派大有干係的人耳朵裡,並且惹出來一場風波。
徐寧閉關修煉比師父師母尤為勤快,嫁衣神功乃是不世出的絕學,想要修煉大成,非得數十年苦功不可。
就算當年夜帝夫人和燕南天,也都是花了二十年以上的苦功,徐寧雖然天資無雙,也絕沒有短短幾個月就練成的道理。
但是葵花寶典卻有不同,這門武功極為速成,只要把內功心法修成,這一百零八招平平無奇,變化繁複的有些累贅的劍法,立刻就能變得精妙無比,快如雷轟電閃。
原著中,岳不群和林平之都是才練了年餘避邪劍法,就實力大進,甚至超過了第一流的武功高手,岳不群能敗下左冷禪,林平之能殺掉餘滄海,木高峰,盡皆依賴這一路武功。
東方不敗更是憑了這一路劍術,縱橫天下無敵,甚至就連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童長老,任盈盈等數名第一流的高手圍攻,都奈何此人不得。
徐寧的學武天資,更在岳不群,林平之之上,他閉關數月,竟而把葵花寶典修煉了七八成火候。
他所得的這套葵花寶典是完整版,比殘缺版的辟邪劍法多了三十六路變化,威力也遠在殘缺版的辟邪劍法和魔教流傳的二度殘缺版之上。
本來徐寧還想再接再厲,把嫁衣神功也突破至第五層,但是這一日,令狐沖卻忽然跑到了他閉關的靜室門外,大叫道:「大師兄,大事不好了!有三個自稱華山劍宗的傢伙要來奪還華山。我已經用計謀穩住了他們,但是也穩住不得多久,大師兄快去通知師父師母,我再來哄騙他們一會兒。」
「是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那三個傢伙來了麼?」
徐寧眉頭一皺,拍了拍衣衫,走出了門來,喝道:「驚慌什麼?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何須驚動師父師娘。」
自從徐寧在思過崖演武,告訴諸位師弟如何用本門劍法反克魔教十長老的破解法門,他在眾師弟心目中地位大大提升。
令狐沖更是把他奉若神明,聞言二話不說,就跟在了徐寧的身後,隨著他一路到了華山派的大廳之中,半點也不懷疑這位大師兄搞不定這三個貨色。
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人正在大廳中端坐飲茶,叢不棄和成不憂臉色都頗興奮,封不平的臉色卻十分失落。
叢不棄和成不憂是歡喜能夠奪回華山,封不平卻是有些可惜,自己鑽研一百零八路狂風快劍,想要跟岳不群奪回華山,如今劍術還未練成,岳不群卻傳聞已經不成了,這份失落卻是難為外人言道。
令狐沖帶了徐寧回來,成不憂臉色就是一變,喝道:「讓你去找岳不群來,怎麼卻不去?日後華山要歸我師兄弟掌管,你們都要拜入我師兄弟門下,這般沒眼色,豈不是丟我華山派的人?」
令狐沖也不理他,沖著自家師兄弟努了努嘴,華山派其餘弟子也都乖覺,立刻就都溜到了徐寧身後,倒也頗有些聲勢。
封不平久走江湖,立刻就瞧出來端倪,他冷冷喝道:「你就是岳不群收的大徒兒了?怎不去叫你師父來見我?」
徐寧緩緩吐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三位師叔!華山派劍氣分流,讓我們從五嶽劍派最強宗門淪落為末流,就連恒山一群尼姑也都不如,人家還有恒山三定,我們就只有長輩五人,還分作兩家。就算我師父師娘退出華山,讓封師叔執掌,但華山派也就你們三人而已,又如何中興?」
叢不棄斷喝道:「這又是你這個小孩子能明白的事兒麼?此等大事自然有我們師兄弟操心。」
成不憂瞧了一眼封不平,心底倒是微覺徐寧所言也未嘗沒有道理,只是這種大道理由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說出來,未免有些太過怪異。
封不平冷冷瞧著徐寧,若有所思的問道:「然則!你說又該如何?」
徐寧一笑說道:「自然是該捐棄前嫌,精誠合作。我師父發現了當年本門當年失傳的許多精妙劍術,正在跟師娘重新整理本門武功。三位師叔武功雖然不凡,但也就是仗著劍術高明,內功卻非是我氣宗可比。如今我師父得了上代失傳的精妙劍術,你們還能有幾分勝算?轉不如重回華山,把這些精妙劍術學了,武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同我師父師母一起,精誠合作,揚我華山威名。」
岳不群想要中興華山,不是大肆收羅門徒,擇優才而育,卻什麼爛芝麻陳穀子都收,除了一個令狐沖,沒有第二個人才。封不平師兄弟三人更是自己悶頭練武,就算奪回華山,連一個跑腿的弟子都沒有,跟他們在中條山住著有什麼不同?
徐寧當年就覺得華山上下,腦子都很有貴恙,甚至他連令狐沖也覺得腦殘。
這傢伙發現了本門失傳的劍法,居然也不跟師父說一聲,他如果把獨孤九劍傳給了岳不群,岳不群又何至於去謀算辟邪劍法?岳不群如果得了獨孤九劍,又怎麼會故意拉扯岳靈珊跟林平之的婚事?
可以說,華山派上下,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沒有,就連風清揚都是給人弄個妓女就騙的溜溜轉,最後因為這麼頂點大的屁事兒,就人生崩潰,連師門上下全死光了也不管。
徐寧雖然是許願想要練成萬寶靈鑒第一層,才被神水晶扔到了這個篡改過無數內容的明末武林世界,但既然重生在這個世界,又投入了華山派門下,他就想要改變這一切,讓華山派上下,都回到智商正常這條路上來。
徐寧的話才出口,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等三人就冷笑不已,顯然不把他這些話放在心上,只是三人心中也微有所動,封不平暗暗使了一個眼色,成不憂就跳了出來,斷然喝道:「你師父得了本門失傳劍法?這件事可是真的?」
徐寧猛然探手,從成不憂腰間拔出了長劍,這一手來去如電,宛如鬼魅,登時把成不憂嚇了一跳。
徐寧能從他腰間拔出長劍,反手殺了他也不費什麼事兒,他登時後退一步,擺出了華山派正宗的混元掌手法,嚴陣以待。
叢不棄驚訝更在成不憂之上,他武功尚不及成不憂,徐寧這一手功夫,亦把他嚇住,倒是封不平還有幾分膽色,喝道:「這手功夫可非是我們華山派的!」
徐寧笑道:「想要瞧華山派的劍術,你們這就瞧罷!」他長劍一抖,登時分出了七八朵劍花,分襲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
這三名華山派劍宗弟子也都各有驚人藝業,放眼江湖也都是一流高手,並不遜色嵩山派的十三太保,只是徐寧劍法實在太高,又深悉他們三人劍術中的破綻,這七八朵劍花一抖,頓時讓他們三人,人人都覺得自己被劍光鎖住,根本無路可逃。
成不憂一聲斷喝,雙掌飛舞,想要硬生生搶攻,給徐寧分別在肩頭,左右肋下刺了四劍,登時面喪若死灰。
叢不棄拔劍在手,連退了三步,卻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封不平劍術最高,眼瞧這幾朵劍花厲害,再無絲毫保留,使出了平生最為得意的一百零八路狂風快劍,十餘招一過,他收劍黯然,徐寧仍舊雲淡風輕,他身上卻被刺出了數十個圓圓的破洞。
這數十個破洞只傷及他身上衣服,卻不傷半分肌膚,每一個破洞都是極圓,劍術之精,封不平自忖便是練上一百年也未必及得,登時心頭頹然。
封不平也不瞧兩位師弟,把長劍擲於地上,喝道:「我們走罷,岳師兄能教出這等徒弟,我們還有什麼指望?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是華山弟子,也再也不敢來問津華山派掌門之位了。」
封不平縱聲長嘯,悲憤莫名,招呼了成不憂和叢不棄就要走。
徐寧伸手一攔,喝道:「三位師叔,你們敗於我手下,可非是本身武功不濟,只是你們不曾學過本門最上乘劍術而已。你們也是華山派門下弟子,縱然有劍宗氣宗之別,卻也有資格修煉我華山派的上乘劍術,為何不留下來學成上乘劍術,跟我師父一起中興本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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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28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七、堵路
封不平搖頭說道:「我姓封的可沒那麼厚的臉皮,要去跟氣宗弟子搖尾乞憐,輸了就是輸了,再也不惦記華山派掌門的位子就是,讓我去跟岳不群認輸服軟,那卻是萬萬不能。」
徐寧呵呵一笑,說道:「三位師叔可知道,我師父是如何發現了本門失傳劍術?」
封不平心氣高傲,本想不聽,但這個秘辛實在太過有吸引力。成不憂和叢不棄,亦是按耐不住,都住了腳步,喝道:「你師父如何發現了本門失傳劍術?」
徐寧立刻就把自己被罰上思過崖,無意中發現了石壁中空,瞧見了魔教十長老燒錄的武功一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成不憂早就眼熱徐寧剛才所用的武功,立刻就大叫道:「原來本門武功燒錄在思過崖上,這卻不能算是岳不群的東西。封師兄,我們也去思過崖上瞧一眼吧!」
封不平瞧了徐寧一眼,心下也甚狐疑,為何徐寧會跟他說這件事兒,不過他對本門失傳劍術也頗心熱,當下默不作聲一揮手,帶了兩師弟轉身就走了出去。
封不平等三人一走,幾個華山派的師弟就吵鬧起來,都大叫道:「大師兄,你怎麼把這件秘辛也跟這些外人說了,師父師娘知道,定然會怪責。他們知道了這些精妙劍法,不是會再來找麻煩?那時候可不就壞事了?」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去準備幾十個饅頭,一罐子清水,給我送到思過崖去,剩下的事情就等師父師娘出關罷。上了思過崖,哪裡又那麼容易下來,我這就去堵在思過崖必經之路,非得他們發誓歸入本門,也不放他們下山。」
聽得徐寧這般說,其餘華山派弟子這才一轟散去了。
徐寧帶了一口長劍,悠然也上了思過崖,在下山的路上一坐,靜等封不平等人從山洞裡出來。
思過崖上無水無食,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呆了半日就走下山來,看到徐寧端坐路中,堵住了他們的去路,都是不禁一愣。
叢不棄大喝道:「你堵住此路,想要做什麼?」
徐寧淡淡一笑,說道:「三位師叔若是能學成本門失傳劍術,當然可以從容下山,但若是你們還未學成,可就抱歉了,小侄這一關,你們過不去。」
叢不棄大怒,抽了長劍正要衝上,封不平卻伸手攔住了叢不棄,冷冷的瞧了一會兒徐寧,淡淡說道:「給我幾個饅頭,一罐飲水。」
徐寧微微抬手,示意三人自取,封不平拎了饅頭和清水,扭頭就走,半句話也不多說。
成不憂心頭微動,也匆匆跟了上去,叢不棄雖然惱怒,但也知道徐寧劍術太高,他才看了半日石壁上的劍法,殊無把握能夠應付的了徐寧宛如鬼神一般的劍術,也只能跺了跺腳,恨恨的跟上了兩位師兄。
十日之內,封不平下山了七次,但每一次都敗在了徐寧劍下,這位劍宗的大弟子,眼中精芒越來越盛,氣勢也越來越陰鷙,讓成不憂和叢不棄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封不平都不是徐寧對手,他們兩個自然更是不成,成不憂和叢不棄連挑戰徐寧的勇氣也沒有,每次都是灰溜溜的跟著封不平重回思過崖。
徐寧也不是真的指望,華山派氣宗劍宗能重新合一,這種觀念上的事兒非常難於轉變。何況華山氣宗劍宗當年意氣之爭,不知死過多少人,哪裡是這麼容易化解?
道理是很難說服人的,但拳頭就不一定了!
徐寧的真正打算是,想要憑了自己的劍術,把封不平等三人活活打服,打不服就打死,反正他是不會在這件事兒上,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念頭。
徐寧輕輕吐了一口真氣,體內燥熱漸漸散去,他最近總覺得自己哪裡有什麼不對,但運用真氣細細查看身體各處經脈,卻並無任何異兆,讓他疑惑不已。
「這幾天封不平他們武功倒也有些進步,但他們進境的速度,哪裡有我快?這十日功夫,我的葵花寶典又進步了,這門武功速成之極,最多再有五日,我就能功力圓滿,實力還會有一個飛躍。待我葵花寶典大成,縱然不及修煉了幾十年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肯定比岳不群,林平之強上許多,畢竟我修煉的版本齊全。」
徐寧提起長劍,輕輕一刺,間不容髮的瞬息功夫,就已經刺出了一十九劍,每一劍都是如奔雷疾電,快不可當。
這一十九劍,徐寧沒有使用一百零八路葵花神劍,而是用的養吾劍招數,只是本來中正平和的養吾劍,在葵花寶典的內力催動下,已然面目全非,詭奇變幻,如妖如魔,帶有三分陰森鬼氣。
徐寧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暗暗忖道:「這般使劍,縱然全都是華山派劍法,旁人有怎會瞧不出來劍法中的詭異?我還是得把葵花寶典的武功隱藏的更為難以覺察,才能讓旁人以為我用的只是華山派武功。」
徐寧心思聰敏,已經想了六七個辦法,其中最靠譜的一種,就是出手之前仍舊運使抱元勁,但中途卻變換為葵花寶典的心法,只在一劍刺出的中途一小段加速劍法。
若是他能瞬息間改變心法,旁人絕對瞧不出來他在出招的中途居然變換了別種心法,只會覺得他明明一劍刺出,但自己按照劍勢預判,出手攔截抵擋,卻怎麼都攔截不到,抵擋不能,差了一絲一線。
因為心法變化只是一瞬,交手的時候,這一瞬剎那即逝,別人怎麼都不會猜到他運使了葵花寶典,只會覺得徐寧劍法變化已然通神。
只是想要瞬息變化心法,絕非一日一時之功,徐寧苦練了十餘日,也沒能徹底掌握這種竅門。
徐寧一劍接一劍刺出,潛心體悟劍法變化,渾然不覺一對中年男女已經連袂上了思過崖山前。
儒雅的中年男子,眼瞧徐寧練劍入神,沒有看到自己,不由得輕咳一聲,讓徐寧微微一震,抬眼瞧到了這對中年男女,連忙翻身拜倒,大叫道:「師父師娘!你們怎麼出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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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29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八、這是要出櫃的兆頭啊!
岳不群冷冷一笑,說道:「我若是還不出關,這華山派是否還歸我執掌,可就不好說了,你這逆徒,為何把那些劍宗棄徒放上山去?」
甯中則瞧著徐寧,心頭也頗有不善,這一次居然沒有維護這個最心愛的徒兒。
徐寧早有準備,訕笑著說道:「徒兒也是覺得,我們華山派人才凋零,若是能多幾個師叔師伯,也好給師父師娘壯一狀聲勢。師父師娘莫要擔心,徒兒雖然把那三人放了上思過崖,卻早就把山洞裡的劍術招法,悄悄刪改了許多關鍵之處,他們就算苦練十年,也絕對不是師父師娘對手。」
徐寧當下就把自己偷偷刪改的數百處劍術招法,一一跟岳不群和寧中則分說,岳不群這才臉色稍霽,寧中則也臉色變得和緩,笑駡道:「你這小子,就是詭詐,他們學了這些刪改的劍法,對上別派中人,自是劍術大進,但對上我們夫妻,便要給生生克制,根本無法跟我和你師父對敵。」
徐寧嘿嘿一笑說道:「我雖然有替師父師娘收伏這些劍宗棄徒,替我華山派壯典門面的意思,但怎好自己做主?萬一師父師娘不喜歡,隨手殺了這些貨色就是,也不耽擱什麼功夫。」
岳不群又氣又笑,罵道:「你這個混帳小子,看來是不想下思過崖了,這件事兒了,你就在思過崖上再呆一年,不把抱元勁大成,不得下山。」
徐寧苦著臉,想要跟師娘甯中則求情,但卻又想不出來該用什麼藉口,再加上他也想繼續閉關修煉武功,思過崖上沒什麼人,倒也算是好去處,就沒有再多辯解。
他這般表現,在岳不群和寧中則眼裡,只覺得這個大弟子雖然飛揚跳脫,古怪精靈,但卻老實聽話,肯虛心認錯,頓時又偏愛幾分。
岳不群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五嶽劍派當年失傳的劍術太多,這一次我和你師娘整理本門劍法,雖然還未至於大成,但多少也恢復了本門劍術的六七分面目,正好封不平這些人來我花上,就用他們來試試劍法罷。甯兒,你跟我和你師娘一起上去,替為師掠陣。」
岳不群本來也懷疑徐寧為何有膽氣孤身單劍阻路。
徐寧能擊敗封不平三人,還可以推脫是因為學了思過崖上的五嶽劍派失傳劍法,從而劍術大進,待得封不平等人也學會了,仗著數十年深厚功力,豈不是輕易便可擊敗這個大弟子?
當他知道是因為徐寧篡改了山洞裡的劍術招式,登時就放心下來,不過岳不群為人謹慎,故而才要夫人和大弟子一起掠陣,對敵劍宗三弟子的時候,方可萬無一失。
徐寧嘻嘻一笑,跟著岳不群和寧中則直上思過崖,待得三人進了思過崖後山洞,卻見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等三人各自坐在洞壁前,呆呆的望著頭頂上的諸般招數,時而一躍而起,劍光霍霍,演練招數,演練數招之後,又跌坐地上苦苦思索,心無旁騖之下,居然沒有發現三人進來。
徐寧瞧了三人一眼,猛然看到封不平陰鷙的面孔上,忽然小腹一熱,一股熱浪湧上心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這位劍宗首徒,倒也算得面容堅毅,儀表不凡,堂堂男兒氣概……」
這個念頭才自冒出來,徐寧就嚇了一跳,猛然大叫一聲,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最可怕的事務。
岳不群十分關心這個大弟子,忍不住關懷道:「甯兒!你發現了什麼?」
徐寧哈哈一笑,充滿了苦澀,他此時瞧向自己的師父,居然覺得岳不群儒雅不凡,生得十分好看……
「尼瑪了個逼!這是要出櫃的兆頭啊!」
徐寧怕岳不群懷疑,連忙把聲音壓的極低,小聲說道:「有個關鍵地方,弟子忘了改動,才驚叫出聲。」他隨手給岳不群指了一指,岳不群瞧了一眼,微笑道:「也不差這一兩處,值不當如此失態。」
岳不群讓徐寧站到一邊,自己昂然踏前數步,喝道:「三位可看夠了本門劍術嗎?」
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等三人,早就被徐寧的驚呼震動,此時都站了起來,冷然瞧著這師徒三人,封不平冷冷喝道:「本門的劍術,我劍宗弟子愛看多久,就看多久,你又管得著嗎?」
岳不群曬然一笑,說道:「這些劍術乃是華山派嫡傳,你們不是華山派弟子,便不能多學,這十餘日,你們看的也夠了,可以下山去了罷!」
岳不群終究不是胸懷寬廣之輩,並不願意接受這三人回歸華山門牆,但他也不想殺了封不平等三人,免得傳出去,說他岳不群心狠手辣,他是極其愛惜羽毛之人,所以只想把封不平等三人驅逐了了事兒。
封不平嘿然一笑,說道:「就憑你?也有資格驅逐我們兄弟三人嗎?封不平想要領教一下氣宗掌門高招,不知道你岳不群有否勇氣接戰?」
岳不群緩緩抽出長劍,微微頷首,做了一個恭候的姿態,盡顯大家風度,他亦想要驗證一番自己的劍術進境如何。
封不平卻大咧咧的一步踏上,長劍宛如游龍從腰間飛出,立刻就化為雷轟電閃,連續刺出一十八劍,把岳不群上下左右盡皆封死,這一劍氣勢如虹,劍出如龍,實是一等一的劍術。
甯中則雖然對丈夫的劍法深具信心,但瞧了封不平的劍術,也不禁為岳不群擔心。
叢不棄和成不憂則是對自己師兄大感欽佩,信心十足,只覺得岳不群雖然名氣大,但自家師兄也未必輸了,只是他們兩人信心才起,就情不自禁的掃了徐寧一眼,登時把信心都打消了,徐寧宛如鬼神的劍術,早就給他們留下了不可戰勝的深刻印象,有徒弟如此,師父難道還能更差勁了?
徐寧這個時候,根本沒空看師父和封不平的比劍,他偷偷運起嫁衣神功,把葵花寶典生出的熱浪緩緩消化,這才神智為之一清,剛才的旖旎想法,全數掃出腦海,各種取向也正常了起來。
只是他雖然化去了葵花寶典的反噬,仍舊心驚,暗暗忖道:「原以為嫁衣神功能夠化解葵花寶典心法生出了欲念熱火,修煉這門武功就再也沒有阻礙,但誰人能預料,這門武功居然還能改變人類的性取向!尼瑪的,那個老王八,不要讓我遇到你,不然我必然爆了你的菊花……」
「我草!不對勁,不能這麼重口,還是找幾十個壯漢來,我在旁圍觀……咦!畫風還是不對啊,觀看搞基,是腐女的愛好,尼瑪的老子不想出櫃,也不要變成男腐女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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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0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九、劍僕
封不平一出手就是畢生苦修的一百零八路狂風快劍,經過這麼多天的觀看五嶽劍派失傳劍法之後,他的劍術突飛猛進,把這一路劍法使的宛如雷轟電閃,威不可擋。
岳不群雖然自負武功高過封不平,但也不敢掉以輕心,把希夷劍使開,東一劍,西一劍,劍法看起來散亂生澀,卻把門戶守的極緊,封不平劍法使的再急,也不能破去岳不群的防禦。
兩人一交上手,眨眼就是數十招過去,岳夫人漸漸放下心來,她也看出來封不平劍術,果然有許多破綻,自己丈夫穩勝無疑,反而有心情指點徒兒的劍術,把兩人劍術中的優劣一一指摘出來,讓徐寧虛心學習。
岳夫人自然是一腔好意,只是徐寧此刻心思全然不在,他腦子裡已經全都是葵花寶典的事情,心底不知後悔了多少次,不該貪圖這門武功厲害,順手就修煉了。
「我當時已經修成嫁衣神功,這門武功能克制明玉功的內力漩渦,也就不懼吸星大法,東方不敗又宅在黑木崖,左冷禪的寒冰真氣也未必就勝過了嫁衣神功,少林武當的掌門都是前輩,也不會跟我爭鋒,又何必非要去修煉葵花寶典?我當時不知道是這門劍術,後來知道了,偏要以為嫁衣神功能夠化解,真個是愚不可及,自己作死……」
徐寧自怨自艾,對寧中則的指點也就不甚用心,雖然態度上很恭謹,內心卻很敷衍。
岳夫人有一大半的心思放在丈夫身上,自然沒有覺察到這個大弟子的態度,就在兩人苦鬥百餘招之後,岳不群忽然一聲長嘯,面上隱現紫氣,連環三劍,一劍比一劍慢,封不平卻怎麼都無法避開,只能次次硬拼,三劍一過,他掌中的長劍就被岳不群震碎,化為粉屑,只餘一個劍柄。
岳不群後退一步,臉上也無得色,只是道了一聲承讓。
封不平臉色變化數次,最終也只能狠狠的把劍柄擲落在地,厲聲喝道:「是你們氣宗運道好,我師兄弟三人就此認輸,願意重歸華山門下,只是我卻不服你。」
封不平探手一指徐寧,喝道:「我們師兄弟三人,也沒那麼厚的面皮,給人做師叔師伯,也沒那麼不要臉,還跟人做師兄弟。從今日起,我們就是此人的劍僕,生死一任驅使,再無半句怨言。」
饒是徐寧正在失魂落魄之中,也不由得怪叫一聲,驚訝半晌,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這……故事的發展不對啊!師父不是說讓他們下山了麼?他們怎麼還不走?雖然我是不想讓他們活著離開華山,但這會不是我說了算撒,他們怎會兜回來我這版的劇本?」
徐寧愣愣的不知該說什麼,岳不群卻微微一笑,攜手了自家夫人,低聲說道:「封兄倒是很有胸襟,能屈能伸!」他諷刺了這一句,就跟岳夫人施施然離去,再也沒有瞧封不平等三人半眼。
封不平就好像是老了十多歲一樣,真個人都蔫了了下來,成不憂和叢不棄撲到了自家師兄身邊,都壓低了聲音問道:「師兄!你怎麼做出如此決定?我們這不是要平白矮了這小子一輩?」
封不平忽然冷笑數聲,探手抽出了成不憂腰間的長劍,猛然向徐寧刺出,徐寧下意識隨手拔劍,瞧也不瞧就是反手刺出,蹌踉一聲,封不平掌中長劍就飛起半空,給徐寧隨手一劍挑飛,插入了山洞的石壁上。
封不平嘿嘿又笑了數聲,這才問道:「你們還問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個!」
成不憂和叢不棄終究不是蠢人,兩人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成不憂忍不住說道:「師兄跟岳不群苦鬥百招才落敗,卻不敵這個小子一劍,豈不是說……豈不是說……」
叢不棄脫口而出,把成不憂和封不平都不敢說出口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做弟子的武功比師父還高!」
叢不棄這句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瞧了封不平幾眼,再瞧了徐寧幾眼,真個人都萎頓了下來。
他們師兄弟三人,念念不忘的就是重新奪回華山派,岳不群武功雖高,但封不平卻也不差太多,他自忖若是自創的一百零八路狂風快劍練成,也不是沒有勝過岳不群的紫霞神功的希望。
但岳不群的武功也還罷了,華山派氣宗忽然多了這麼一個小怪物一般的天才,劍術之精,還超過了岳不群夫婦,他們還能有什麼奪回華山派的希望?
成不憂忍不住說道:「就算我們師兄弟再無希望奪回華山派,但也未必要給人去做什麼劍僕,大家在中條山逍遙自在不是也好?」
封不平冷冷說道:「你覺得我們還能在中條山逍遙自在嗎?」
成不憂愕然問道:「我們師兄弟三人聯手,又有誰能為難我們?」
封不平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沒有再搭理這個師弟,而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徐寧,淡淡問道:「我們師兄弟若是離去,你什麼時候會出手殺了我們?」
徐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若是師父沒提放你們走的事兒,我本來的打算是,若是不能打服你們,就活活打死算了。但既然我師父都說了,要放你們走,我怎麼也得忍耐個幾年,等師父師娘覺得我劍術小有所成,可以下山遊歷,才找個藉口殺了你們三個爛貨。」
成不憂和叢不棄,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氣,徐寧的劍法他們是見過的,封不平還有勇氣屢次挑戰,屢敗屢戰,但他們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這個小子的劍術,宛如鬼神,實在太可怕了。
以徐寧的劍術,想要殺了他們,他們就算躲去天涯海角,都難有活路。
封不平冷然說道:「與其日後給這小子追殺的狼狽如狗,還不如光棍一點,直接投效算了,何況憑他的武功,給他做劍僕,也不會辱沒我們師兄弟。」
徐寧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不由得微微一笑,挑起了大拇指說道:「沒想到封不平師叔還有如此智慧,小侄兒佩服,之前我還真的小覷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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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0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封不平雖然隱居中條山,但畢竟也是立志做華山派掌門之人,智慧野心都不差,就是差了一點運道。
如果沒有岳不群,此人說不定就能仗著畢生苦修的一百零八路狂風快劍,奪回華山派掌門之位,從而成為五嶽劍派重要成員。
甚至就算有岳不群在,封不平也不是沒有信心跟這位君子劍爭鬥,但偏偏他就遇上了徐寧這個不講理的妖孽。
數次鬥劍,讓封不平明白,自己終生都無望超越這個晚輩,這才做出了破釜沉舟之舉。
徐寧的這句話,雖然微有諷刺之意,但他說的欽佩,也是真心實意。
封不平能敏銳的覺察到自己的殺意,並且立刻就放棄了掙扎,賣身投靠過來,也算是有些決斷。
徐寧也需要這樣的武功精強,頭腦敏銳幫手,幫助他大展宏圖,所以在說了這句話之後,他並未有再多刺激這三名手下,在三人微微變色,有些惱羞,卻還未發作之前,微微一笑說道:「三位師叔雖然自願做我劍僕,但徐寧卻不敢托大,以後還是會以師叔相稱。正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三位元師叔去做,這件事做好了,比做華山派掌門要爽快十倍,權柄威風亦超出十倍。」
封不平微微一愣,隨即就有些不可覺察的喜色,他之所以如此乾脆的賣身投靠,除了擔心徐寧日後追殺,還存了三分別的心思。
封不平如此熱衷做華山派掌門,權勢之心自然極其濃烈,嵩山派左冷禪早就拉攏過他數次,封不平並不甘心做左冷禪的手下,也未嘗沒有過,自己做了華山派掌門之後,再去跟左冷禪爭奪五嶽劍派盟主的念頭。
只是他也知道,左冷禪武功猶在岳不群之上,自己希望甚是渺茫。
徐寧武功之高,猶如鬼神,遠在岳不群之上,只怕也在左冷禪之上,若是徐寧日後得勢,成了華山派掌門,去跟左冷禪爭奪五嶽劍派的盟主,十之八九可以成功,若是有朝一日,徐寧做了五嶽劍派盟主,封不平自忖作為從龍之人,只怕權勢威風也不差似做華山派掌門多少了。
封不平就怕徐寧沒有野心,既然徐寧有如此表示,也就表示,他的賣身投靠的確是一位「明主」!
封不平微微點頭,說道:「還請主上示下!」
徐寧也未想到,封不平居然如此快就進入了角色,當下哈哈一笑,說道:「這件事兒說來也簡單,就請幾位師叔把這山洞石壁上,關於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等四家的武功盡數拓下來,再翻寫四份,分頭送給嵩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並且請這四派的掌門,前來我華山共商大計!」
封不平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愣,成不憂和叢不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起大叫道:「主上是要把五嶽劍派的秘笈,每一家都送一份嗎?不是單獨把其餘四派的失傳劍術還了回去?這些劍法秘訣,乃是我們華山派獨一份,為何要分潤其他四家,此事萬萬不可!」
徐寧曬然一笑,說道:「這些秘訣我們華山派一家獨得,便是眾矢之的,大家分潤,就是眾星捧月,此種差別,你們難道想不到嗎?我也不是讓你們白送,你們去了就說,我們華山派的武功也軼失甚多,希望這四家能把收集的本門武功做交換,若是沒有華山派的功夫,別家的功夫也成,相信這四派總有一些別家別派的武功典籍,總之不能吃了虧。」
封不平聽了此語,若有所思,但叢不棄和成不憂卻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何要把到手的劍術秘傳都送出去,就算換回來一些別的武功,也不是獨得之秘,又有何用?
徐寧也懶得跟他們解釋,這些古代人腦筋僵化,絕對無法接受他的想法,其實不要說這些古代人,就算很多現代人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分享精神,寧可不要別人的東西,也不願意跟人分享自己的珍藏。
徐寧計畫中,自家的華山派劍法和克制五嶽劍派武功的魔教十長老武功,都不會交給其餘四派,只用四派本身軼失的劍術武功,換去一些別的武功,正是互惠互利之事,但最終獲利最大的還是華山派。
其餘四派不過是得回了失傳的劍術招法,縱然實力有增長,也不會太大,更會因為貪圖其餘三派的劍術,而互相間生出嫌隙。但華山派的武學典藏,憑此一件事兒,就會暴增一倍,日後便可培養更多高手。
其實這件事兒說白了,就是「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的另外一種版本罷了。
徐寧這麼做的理由,不外有三,第一可以憑此換取更多的武學秘笈,第二拉攏其餘四派,賺個好名聲,第三就是昭顯實力了。封不平等三人武功極高,不輸給嵩山十三太保之流,去其餘四派走一遭,自然就會讓別人知道華山派的實力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只有岳不群夫婦苦撐,小貓兩三隻的破落戶。
封不平自然猜不到徐寧的想法,但他卻有另外一番看法,心底暗暗忖道:「這小子才這點年紀,劍術就精強若斯,自然是天賦驚人之輩。我華山派武功典藏有限,可若此事做成,他就能獲得至少十餘部新的武功秘笈,必然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橫掃天下之勢,再也不可阻擋。」
想到了這裡,封不平也不管兩位師弟做如何想,立刻點頭答應道:「這件事兒我必然為主上辦好,換去更多的武功秘笈回來。」
徐寧哈哈一笑,安撫了三人幾句,就施施然而去,讓這師兄弟三人自行商量日後行止。
徐寧下了思過崖,立刻就去拜見岳不群夫婦,封不平不願意回歸華山派門牆,也不願意就此離去,居然要做他的劍僕,這件事兒總要跟師父師娘解釋,免得他們生出了芥蒂。
當徐寧回到了正氣堂的時候,岳不群正在召集眾弟子,檢驗諸位弟子的劍法進境,看到徐寧進來了,也不瞧他一眼,岳夫人倒是仍舊很愛護這個大弟子,看徐寧尷尬,就把他召喚到了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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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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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1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一、紫霞神功
徐寧當然知道,師父岳不群心頭不爽,不過他終究不是尊師重道的令狐沖,而是借助神水晶的力量,穿越到了這個明末世界的寧越,他在這個世界的磨練,就只是為了回到九霄天界的時候,能夠練成萬寶靈鑒第一層。
只不過就算徐寧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積攢足夠的「功力」,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盡可能多的學習各種武功,並且把自己的武功也盡可能的修煉的更高明一點。
徐寧乖乖的站在岳夫人身邊,耐著性子看著師弟們演練劍法。
待得這些小蘿蔔頭把所學劍法演練了一遍,再加上每個師弟演練完劍術,岳不群都會親自指點一番,已經是三個多時辰過去。
岳不群對這些弟子倒也頗為滿意,在指點了諸位弟子武學劍法之後,就把這些弟子都打發了出去,坐在中堂,面色不悅的瞧著徐寧,淡淡問道:「封不平劍術甚高,連我也只是百招之後,才仗著紫霞神功勉強勝了一劍。你縱然學有山洞裡的那些劍術,又如何能把他們三人敗下?」
徐寧終究不是令狐沖,令狐沖太過飛揚跳脫,腦子裡缺了一根弦,學了獨孤九劍不跟岳不群說,就連後山的山洞也沒跟師父師娘說,最終惹得岳不群猜忌,但徐寧在知道了思過崖上的山洞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岳不群夫婦,所以岳不群對這個大弟子還算是信任。
徐寧嘻嘻一笑,說道:「師父哄我!你跟封不平比劍的時候,徒兒又不是沒有在旁邊看著,好幾次師父都能輕易取勝,但卻棄了針對他劍法中的破綻,若非師父有心容讓,多瞧幾眼劍宗弟子的功夫,哪裡會讓他借到百招之外。至於……」
徐寧這記馬屁拍的恰如其分,岳不群臉色微微一變,倒也沒有責駡這個土地胡說八道。他跟封不平比劍的時候確有留手,沒有針對封不平劍術的破綻,只是憑了真實功力勝之。
徐寧稍稍頓了一頓,這才有些諂媚的說道:「好叫師父師娘得知,徒兒的您兩位的教導下,又複得了我華山派諸位前輩佑護,前些時候在思過崖上,閉關半年,竟而僥倖把抱元勁突破至第四重抱元歸一。徒兒雖然不及封師叔等三人數十年功力深厚,但我們氣宗的心法,遠比他們劍宗勁道凝練,我又學了克制的劍術,所以幾次動手,都是他們吃虧。」
岳不群嘿然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心思狡詐,如果是真憑本事,你絕非他們三人之對手。」
岳不群頓了一頓,這才微微歎息說道:「我們華山派人才凋零,你們這些師兄弟裡也就你和沖兒資質不俗,日後有望把武功修煉至我和你師娘的地步,其餘的師弟們都差了天份。」
岳不群沖著徐寧招了招手,待得徐寧走了過去,他才把一本書冊遞了過去,說道:「你抱元勁大成,足以修煉紫霞神功了,這門武功乃是我華山九功第一,非掌門不傳,你可知道為師的殷殷期望?」
徐寧也沒有想到,岳不群這麼容易就把紫霞神功傳授了給他,他微微驚訝,隨即就翻身拜倒,大聲說道:「徒兒知道師父師娘厚愛,以後一定兢兢業業,再也不敢胡鬧,輔佐師父師娘把我華山派發揚光大。」
岳不群嘿然一笑,說道:「我也不敢指望,你不胡鬧。你這人雖然胡鬧,但大事上卻從不出錯,我也頗放心你這點,以後要記得多指點師弟妹們,幫我和你師娘多多打點華山派。」
徐寧連聲答應,岳夫人也笑盈盈的站了起來,輕撫徐寧的頭髮,說道:「你和沖兒都是我從小帶回來山上,直如親兒一般,你師父雖然嚴厲,但對你們師兄弟的期許也頗為厚望。」
岳不群和寧中則安撫了徐寧幾句,岳不群這才說道:「我華山派內功,你已經頗有根底,也不須我親自傳授,你自行修煉紫霞神功便可,若有疑問,可來問我。這卷紫霞秘笈從此後就歸你保管,此物乃我華山派立派根本,你絕對不可遺失,人在秘笈便在,人不在秘笈也要在。」
徐寧連聲答應,這才躬身告退,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岳不群這一關過得如此容易,就連徐寧自己也沒有想到,其實也不怪岳不群粗心大意,他畢竟是古代人,哪裡會知道世上還有穿越這種東西?他就算飽讀詩書,也只是讀讀儒家道家的典籍,腦洞無論如何也開不到那麼大。
徐寧回到自己房中,摸出來《紫霞秘笈》,雖然他學了嫁衣神功和葵花寶典,但仍舊對這部紫霞秘笈頗有好奇,他翻開了紫霞秘笈從頭到尾細細閱讀了一遍,然後再反復閱讀,直到把這卷紫霞秘笈倒背如流,這才開始慢慢參悟其中的內功心法。
混元功在華山九功排名第二,只得五層心法,抱元勁排名第三,就只有四重心法,徐寧把抱元勁突破至第四重,已經算是大成,日後只有打磨功力,更加圓潤老辣,想要進步卻是進無可進,因為抱元勁就只能修煉到這個層次。
紫霞神功卻有九層心法,岳不群修煉到第五層,已經是江湖第一流的好手,僅次於幾個絕頂的人物,就算在五嶽劍派之中,也僅次於左冷禪一人而已,而且還讓左冷禪深自忌憚,頗多猜忌。
徐寧按照紫霞秘笈上所載心法,緩緩推動內力,不過兩個時辰,紫霞真氣就已經入門,運功之時臉上微有紫氣,只是他運功時臉上的紫氣極淡,非得眼光銳利之輩,又在光線充足的地方,角度又複合適,才能瞧出一兩分。
徐寧因為修煉嫁衣神功,屢次廢功重修,把經脈都淬煉的堅韌無比,故而修煉任何內力,在初期進境都極快。
紫霞神功入門,徐寧卻並不特別歡喜,反而有些苦澀,他真正接觸了這門華山派的鎮派神功,才知道這門武功的最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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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2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二、混元霹靂手
紫霞神功修煉至最高境界,亦算得絕頂內功,但想要修煉至第九層心法,就算資質上佳之輩,比如岳不群,令狐沖,最少也需要八九十年。
原著中岳不群就是把紫霞神功修煉至第五層之後,自忖一二十年內都再沒可能更進一步,這才不得已,謀求更為速成的武功,好對抗野心勃勃的左冷禪。
嫁衣神功就已經甚為難練,以夜帝夫人和燕南天這等拔世脫俗的資質,也都是花了二十年以上的苦功方有所成,但若是比起紫霞神功來,嫁衣神功已經算的極為速成的武功了。
徐寧不由得喂喂苦笑,暗暗忖道:「憑我的底子,修煉紫霞神功頭三層都不用花多少功夫,但到了四層以上,就須得經年累月,沒有五六年的功夫,絕對突破不了。若是我不想跟人武林爭雄,紫霞神功雖然進境慢一些,但畢竟是道家一脈,延年益壽的功效不俗,倒也不妨練一練,活個八九十歲的高夀。但我可不是來這個世界過生活,恐怕連八九年的功夫也呆不到,哪裡有可能把紫霞神功按部就班的練成?」
徐寧幾乎是瞬間就決定了,待得紫霞神功修煉到第三層,就棄之不顧,仍舊以嫁衣神功為主,紫霞神功就不是給年輕人練的功夫。
徐寧不耐身上時常揣著本書冊,他當下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挖了一個三四尺的深坑,把紫霞秘笈卷了,藏入房間裡的一個瓷瓶中,用木頭裹了塊布帛塞了瓶口,埋入了地下。
他把泥土都填回去之後,運功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把地面踩踏堅實,這才再次開始了閉關修煉。
岳不群為了讓這個徒兒修煉紫霞神功,也沒有著人叨擾他,徐寧足足閉關了三個月,把嫁衣神功突破至第五層,這才悄然出關。
徐寧出關之後,問起師父師娘,才知道岳不群夫婦聽說江湖上有一名淫賊肆虐,出去行俠仗義了,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岳不群父母離山,這華山派上就屬他最大,當下徐寧做足了大師兄的范兒,挨個指點了一下眾位師弟的武功,並且傳了消息出去,沒有多久封不平師兄弟三人就風塵僕僕了上了華山。
華山派諸弟子並不知道封不平等三人,自願做大師兄劍僕的事兒,岳不群是不想說,徐寧是根本就沒想過要跟人說,但是這些華山派弟子,都是見過自家大師兄劍壓三人,威風凜凜的那次比武,所以也沒有人畏懼,從從容容的把封不平等三人帶到了徐寧面前。
徐寧摒退了自家的幾個師弟,這才微微一笑問道:「可有嵩山派的寒冰真氣?」
五嶽劍派祖傳的劍術,是誰也不肯拿出來跟人交換,只會拿出收藏的別家別派的武功來換回自家的劍法,所以徐寧也沒有貪圖五嶽劍派的劍術,而是問起這套最有可能被交換出來的寒冰真氣。
封不平略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嵩山派左冷禪一口咬定不懂得什麼寒冰真氣,只肯拿出來一套大嵩陽神掌和大嵩陽神劍,還有本門一下殘缺劍招來交換,屬下也是拖延了許久,左冷禪才肯多加一套混元霹靂手。」
「渾圓霹靂手?」
徐寧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個名字代表了一個人,也代表了一門武功,但不管如何,這東西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代。
「亂了套了,難道左冷禪修煉的其實不是什麼寒冰真氣,而是幻陰指不成?嵩山派是混元霹靂手成昆的傳承,還是左冷禪得了奇遇,獲得了當年成昆的武功?」
徐寧只覺得頭都大了,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能留待日後驗證。
他收了這三本秘笈之後,又聞起來其餘三派的情況,讓徐寧比較驚訝的是,衡山派居然把衡山五神劍的殘本拿了出來,這套劍法若是齊全,威力之強,當為五嶽劍派第一,遠在華而不實的岱宗如何之上,只可惜早就沒有人能夠練成。
泰山派用兩套昆侖派的武功交換,恒山派不知從哪里弄到了一套打穴手法和一套輕功,這些武功湊起來,價值遠在徐寧送給四派的劍法之上。
只不過讓徐寧頗為意外的是,其餘三家都老實不客氣,把別家的劍術也收了下來,但恒山的三位師太,卻婉言謝絕了其餘三派的失傳劍法,只把恒山派的失傳劍法收下,所以用來交換的武功也最差。
這三派也都跟嵩山派一般,還拿出來少則十餘招,多則三四十招的華山派的殘缺劍法,顯然每一家都有些不可告人的圖謀。
徐寧收了這些秘笈,便讓封不平等三人留了下來,先讓封不平等人把劍宗一脈的劍術武功都抄寫下來,跟他所得華山派劍法歸攏,然後才跟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說道:「當年五嶽劍派與魔教十長老兩度會戰華山,五派好手死傷殆盡,五派劍法的許多精藝絕招,隨五派高手而逝。左冷禪彙集本派殘存的耆宿,將各人所記得的劍招,不論精粗,盡數錄了下來,匯成一部劍譜,然後不惜花費數十年功夫,去蕪存菁,將嵩山派劍法中種種不夠狠辣的招數,不夠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嵩山派內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長短、快慢劍法變得完美無缺。我欲效法左冷禪故智,也把華山派劍術修訂完整,希望三位師叔助我一臂之力。」
這件事兒,對封不平等三人來說,也是大大的好事兒,思過崖山洞石壁上的華山派劍術都是最上乘的絕招,並不是成套的劍術,他們不但可以借此窺得氣宗的劍術武功,也能修正自身所學,所以師兄弟三人都欣然允諾。
徐寧倒也不客氣,把這件事兒丟給了他們師兄弟三人之後,就自家閉關去修煉武功了。
忽忽又是月余光陰,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修訂華山派劍術武功,還未見成效,岳不群夫婦卻連袂歸來了。
岳不群本來聽說封不平等師兄弟三人又來了華山,心下頗為不滿,就想要找個藉口,把這三人攆下山去,待得他聽得其餘弟子解釋,說徐寧讓他們三人重新修訂華山派劍術,就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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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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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2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三、合參劍法
當年大劫之後,華山派只剩下了岳不群夫婦苦苦支撐,也沒有什麼派中耆老,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學習左冷禪的做法,收集本門劍術,重新加以整理,使之盡善盡美的可能。
現在華山派重新得回了失傳劍法,又有三名劍宗的弟子投靠,這件事就大可以做一做了。
岳不群夫婦前些時候閉關,也在整理本門劍法,但最多也就是用思過崖山洞石壁上的劍招補完殘缺。
左冷禪是徹底把嵩山派劍法整理了一遍,甚至還有動手修改掉不夠完美的招數,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岳不群思忖道:「甯兒雖然做事大膽,但在這一點上,卻有頗有宗師之風,若是我們這一代能夠把華山派的劍法武功,重新修訂完整,並且去蕪取精,使之更為精妙,只怕用不上三代,華山派就能一飛沖霄,發揚光大。」
有了這個念頭,岳不群便沒有令人把徐寧叫過來訓斥,而是做出了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帶了夫人直接回房,跟任何弟子都沒說話,也沒有理會封不平等人三人。
徐寧在華山派各位師弟心目中威望極高,師父回來,還有些臉色難看,這些師弟都替大師兄擔心。
令狐沖更是在目送師父師娘回房之後,立刻就奔去了徐寧的住處,人還沒到,就大聲叫道:「大師兄!師父師娘回來了,而且好像還很生氣,你快去見他們吧!」
徐寧正在鑽研混元霹靂手,想要嘗試把這一套武功和華山派本門的混元功合一,這倒不是他胡思亂想,他在翻閱了這套混元霹靂手之後,發現這套武功跟華山派嫡傳的混元功頗有許多共通之處,只是更為陰狠毒辣,也更加高明。
聽得令狐沖在外面大呼小叫,徐寧才知道師父師娘回來,他是多麼乖覺的傢伙?趕忙從閉關中出來,把封不平等人帶回來的武功秘笈中,華山派的殘缺劍法挑揀了出來,帶了令狐沖一起,去給師父師娘請安。
岳不群正等著他來,見到徐寧,就冷哼一聲,神色不善的問道:「怎麼封不平等人又回來了?」
徐寧雖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有道理,但卻絕不指望這件事能說通岳不群,只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封不平師叔他們,想要重新整理咱們華山派的劍法,還把這些年苦心孤詣收集的劍法獻了給師父師娘,之前師父師娘不曾在山上,弟子不敢擅自做主。」
徐寧把華山派的劍術呈上,岳不群臉色稍霽,取過來這些零散的劍法,看了一遍,不由得臉露喜色,對自家夫人說道:「夫人!看來我華山派中興有望,才會連續出了這麼多件好事兒。」
岳夫人也微微一笑,說道:「也還是虧了甯兒聰明,預先把洞壁上的劍招改動了一翻,我們跟封不平等人合併參研劍法,最後還是我們所得為多。就算把華山派的劍法整理完整,他們也絕超不過我們夫妻。」
岳不群亦是連連點頭,心頭大暢,隨口問起了徐寧紫霞神功修煉的如何,並且試探了一下徐寧的內功,發現這個大弟子居然已經把紫霞神功第一層修成,不由得更是暢快,難得的誇獎了他幾句,對令狐沖也頗多嘉勉,這才讓兩個徒兒散去。
徐寧幾次穿針引線之後,很快華山派碩果僅存的五位大佬就湊到了一處去研修劍法,從而讓他再次變得無人管束。
徐寧閉關了這麼久,也頗有些氣悶,他也知道武功修行,非是一味的埋頭苦練,須的勞逸結合,張弛有道,所以在華山派五位長輩閉關的時候,他開始代師父指點各位師弟的劍術。
徐寧也知道,華山派門下,除了令狐沖就沒什麼人才,岳靈珊現在還小,林平之更是還未入門,其餘人都更不必說了。
所以他主要指點的也是二師弟令狐沖,並且不惜耗費功力,替令狐沖打通周身穴道,好讓他的抱元勁能夠進境更速。
本來這些時日,徐寧盡可能不去修煉葵花寶典上的武功,但他令狐沖一同修煉武功,尤其是他要替令狐沖打通周身穴道,便要挨挨擦擦,每一次都弄得徐寧時候要氣血翻湧,難過好一陣子。
偶爾他瞧令狐沖,也頗覺得這位二師弟早年雖然瘦弱,但這些年長開了些,確有幾分英俊帥氣,性子又是放浪不羈,男人味道十足,難怪日後聖姑任盈盈大小姐會一見傾心。
每每想到這裡,徐寧就不敢多想了,只能催動嫁衣神功,反復化解心頭火氣。
整理華山派的武功劍法非是一日之功,徐寧在華山上呆了月餘,漸漸覺得自己的心思不對,不敢再指點眾師弟武功了,連帶也疏遠了幾分令狐沖,但是他仍舊覺得不對,思來想去,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向岳不群請求,想要去江湖上「歷練」一番。
岳不群和夫人,還有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正在苦苦鑽研本門劍法,誰都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但把華山派武功劍法整理完備,還要讓自身武功大有增進,不敢稍有鬆懈。
徐寧來請求下山,岳不群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甚至就連岳夫人也只是叮囑了幾句,讓他莫要在江湖上逞強,遇到厲害的對手,能避讓就避讓,多加小心江湖宵小。
徐寧挨過了兩位長輩的關懷,轉頭又去叮囑了封不平等人幾句,這才帶了十餘兩銀子,一口長劍,連包裹都沒帶,就那麼倉皇的逃下了華山。
下了華山之後,徐寧思忖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一路直奔福建,想要瞧一瞧日後會成為華山派弟子的林平之,現在是什麼模樣。
他一直都頗為不齒余滄海和岳不群對林家的算計,不但弄得林平之家破人亡,還讓一個頗有俠氣的少年,最後變成了殺老婆的死變態,自己更是瞎了眼睛,下場淒慘至極。
如果有可能,徐寧便想要解開這一段公案,試著把林平之引導至正路上來,順帶也手下福威鏢局,畢竟福威鏢局極其有錢,可以作為日後開拓勢力的財源。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11:33 A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11:34 A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四、福威鏢局
徐寧下得山來,先是換了個假名字,做了幾件行俠仗義的事情,把名聲給宣揚出去,這才繞道洛陽,藉故跟洛陽金刀門的兩位少公子起了衝突。
金刀王元霸的兩個孫子王家駿和王家駒,不過是一對草包,如何能是徐寧對手?被他耍了幾次之後,反而認作是知交,主動提出「化敵為友」,還自以為是武林的一段俠少之間的佳話。
如果不是王家沒什麼合適的年輕女孩兒,說不定兩兄弟還要給徐寧保個大媒。
徐寧在跟王家駿,王家駒閒談的時候,故意露了一手上乘劍術,在引得兩兄弟豔羨之後,就大肆宣揚林家的辟邪劍法如何厲害,當年如何威震武林,林遠圖如何劍敗青城掌教,怎麼打遍天下無敵手,登時就把兩兄弟引誘的蠢蠢欲動,跑出去跟祖父和父親請求,要去福建「探親」。
金刀王元霸也頗掛念女兒,被兩個孫子磨了幾天,就派了二兒子王仲強帶了無數禮物和二十名金刀門弟子,隨同兩個孫子一起去福建看望親姑姑!
徐寧這個少年俠客,也得以夾雜在這支「探親」隊伍裡,悠哉悠哉的跟隨大隊人馬,每日裡有人照顧吃喝,鮮衣怒馬的去往福建林家。
王家駒潑刺刺的催動胯下烈馬,放聲長笑道:「再有十裡路程,就能到了福州,見到我家平之表弟,哥哥,甯少俠,不如我們來比拼一下騎術,看誰先到福威鏢局如何?」
王家駿倒是怡然不懼,亦是朗聲笑道:「比就比,我還怕了你不成。」
徐寧微微一笑,也是答允了一聲,他雖然連番穿越,但卻沒騎過馬,這幾日正覺得騎馬趕路有趣兒,他也是少年心性,故而也縱了胯下五花驄,緊追不捨。
眨眼間三人三馬,就沖入了福州城,王家兄弟騎術不錯,雖然縱馬長街,卻連一個行人也沒有碰到,徐寧雖然劍術高明,武功勝過了王家兄弟二三十倍都不止,但騎術卻非常一般,不敢縱馬奔行,怕撞了行人,故而放緩了胯下五花驄的速度。
徐寧倒也還是第一次到南方來,明朝航海業發達,故而福州富賈甚多,城中倒也頗為熱鬧。
徐寧到得後來,乾脆信馬由韁,一路閒逛過去,大約晚了大半個時辰,才趕到福威鏢局,林震南攜手自家夫人,正帶著林平之在鏢局外恭候,他當然不是為了等候徐寧,而是在等王夫人的二哥,自家的舅爺!
徐寧翻身下馬,沖著林震南拱手,表明了自家身份,林震南雖然只以為他不過是個無名小輩,但畢竟開鏢局甚久,做人八面玲瓏,幾句賢侄叫的徐寧如沐春風,讓人頗有賓至如歸之感。
徐寧跟林震南寒暄過後,就加入了王家兄弟和林平之的圈子,林平之這個時候,年紀還小,只有十四五歲年紀,一身錦衣頗有風致,眉清目秀,甚是俊美,見到徐寧也連聲問候,因為兩位表哥的原因,顯得十分熱絡。
過不多時,王仲強也帶了車隊趕到,大家寒暄一番,就被林震南夫婦迎入了鏢局。鏢局中早就準備好了接風宴,待得眾人入了酒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王家兄弟便推說,已經跟林平之許久不見,小兄弟們要去玩一玩。
王仲強和林震南自是不會攔阻,放任他們小兄弟去了,徐寧也告罪一聲,跟了表兄弟三個離席。
四個人轉到了鏢局後面的演武場,王家兄弟就忍不住找個藉口,非要跟林平之比劍不可。
林平之也是少年氣性,頗有些傲意,立刻就答允了下來,回去房中取了長劍,跟王家駿在場上比武了一回,他年紀比王家駿小,家傳的辟邪劍法又非是真本,遠不及王家的刀法,故而二十招不到就被王家駿打落了長劍,這還是王家駿想要瞧一瞧避邪劍法的奧妙,特意留了手。
林平之落敗之後,頗不服氣,還想再戰,王家駒忍不住手癢,便自下場比武,王家駒比乃兄要氣盛的多,出手就全力以赴,十招不到就一刀背砍中的林平之的肩頭,把他打的撲跌在地。
林平之連續落敗,心頭難受,氣哼哼的轉身走了,也不理會兩個表哥,王家駿和王家駒也沒有去攔阻,而是在林平之走了之後,扯住了徐寧說道:「甯兄弟,你居然哄騙我們,辟邪劍法也不怎麼厲害,林平之表弟武功比我們兄弟差的也太遠了,劍術也不過三流水準,白白讓我們興奮一場。」
徐寧故意搖了搖頭,歎息說道:「辟邪劍法名不虛傳,我剛才已經瞧出來幾分奧妙,只可惜你們的表弟練的不到家,沒有明白真正的訣竅。」
王家駒還是不信,曬笑道:「甯兄弟莫要哄人了,要是辟邪劍法真有你說的厲害,你使出來給我看?」
徐寧一笑說道:「既然你們不信,我就用辟邪劍法跟你兄弟鬥一場,看我瞧出來的妙用對不對!」
王家駒當即拔刀在手,下了比武場,徐寧老實不客氣提了長劍,腳步一晃,就一口氣連刺一十八劍,一個人宛如化身七八個,四面八方都是劍影。
王家駒哪裡見過這等精妙劍術?連舉刀向哪個方向格擋都不曉得,被徐寧一劍拍在脖頸上,頓時嚇了一跳,立刻大叫道:「這卻不是辟邪劍法!」
徐寧微笑道:「怎麼不是了?我放慢了演示給你看?」
徐寧一招一式慢慢的比劃出來,給兩兄弟講解道:「這一招,還有這一招,剛才你表弟不是使過?我就是如此這般,便能看起來猶如雷轟電閃,快不可當。」
王家兄弟武功低微,哪裡瞧出來徐寧這次才是在蒙他們?經過徐寧放慢了演示,口頭講解,他們發現,徐寧使的果然是「辟邪劍法」。兩兄弟興致勃勃的輪流下場,連續挑戰了徐寧二三十次,但誰也沒能在徐寧手底下撐過三招。
每次徐寧擊敗了他們,都會給他們講解「辟邪劍法」,兩兄弟面對如此有力證據,登時對這路劍法的威力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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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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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6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五、拜師華山
徐寧故意歎息一聲,說道:「我這只不過是憑了自身武功模擬出來的辟邪劍法,很多運勁出招的竅門,都似是而非,若是真正的辟邪劍法,比我模擬出來的招數還要厲害十倍。可惜你表弟沒有學到家,這一次我們卻是見不著真正的辟邪劍法了。」
王家駿,王家駒兩兄弟互相瞧了一眼,都感覺到對方呼吸粗重起來,徐寧哪裡還瞧不出來,他們兩兄弟已經對辟邪劍法起了貪心?
徐寧也不說破此事兒,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王家兄弟,在鏢局裡走了一圈,卻見林平之正在一個僻靜的院子裡,正狠狠的揮劍劈砍一株大樹洩憤,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不滿意。
徐寧咳嗽一聲,走了過去,林平之臉色難看的問道:「甯少俠可也是覺得,我劍法練的不成氣候嗎?」
徐寧微微一笑,說道:「金刀門的刀法傳承甚久,歷經千錘百煉,福威鏢局不過才傳承三代,劍術略遜一些,也在常理之中。」
林平之從小在父親林震南耳濡目染之下,從沒把家傳武功當作天下絕學,只當這門劍術也還不俗,此時被徐寧忽悠,登時便心思活泛,忍不住說道:「若是我也有上乘劍術可學,今日贏的就未必是他們兄弟倆了。」
林平之氣惱之下,就連表哥也懶得叫一聲了。
徐寧燦爛一笑,說道:「我倒是跟華山派二師兄令狐沖相交莫逆,若是林公子想要學得上乘劍術,我倒是可以幫忙推薦一番!」
林平之也聽父親說過天下武林門派,當然知道華山派是何等顯赫門庭,溫言不由得大喜,連忙問道:「甯兄果然可以幫我介紹華山派的令狐沖少俠嗎?」
徐寧自是拍著胸脯,打了包票,林平之也是個急躁的性子,立刻就扯著徐寧,去見自己的父母。
此時接風宴早就散了,林夫人正在跟自家二哥說些私話,林震南正在書房裡休息,眼瞧著林平之拉著徐寧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不由得一沉,喝道:「教你多少次,做事兒須得沉穩,瞧你這般急躁,卻不是忘了為父的教導?惹得甯少俠笑話?」
林平之也不顧的父親責駡,張口就說道:「兒子想要去華山派學藝,還望父親成全?」
林震南愕然半晌,忍不住苦笑,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如何不知道自家這點本事,根本不給真正的江湖高手放在眼內?他有心結交青城派甚久,但送了數回禮物,卻連松風觀大門朝哪邊開都沒見到,華山派威名更在青城派之上,他更是連禮物都不敢去送了,情知自己根本高攀不上。
林平之說要去拜師華山派,林震南都不知該如何勸說,難道跟自己兒子說:人家華山派名門正派,根本瞧不上咱們走鏢的人家,不會收你為徒?
林平之生怕父親不答應,連忙把徐寧推了出來,說道:「這位甯兄認得華山派的二弟子令狐沖,說是可以幫我引薦。」
徐寧背對著林平之,臉上做出幾分苦笑之色,帶了幾分不情願,這個微妙的表情落在林震南眼裡,自然就被解讀成,人家不過跟令狐沖泛泛之交,偶爾提起,自己這個兒子就當真了,這個姓甯的年輕人也頗頭疼。
林震南自覺明白其中關節,也不來為難徐寧,溫聲說道:「咱們家傳的武功,雖然不及江湖上第一流的武藝,但卻也足夠糊口,你去華山派學藝,不知要吃多少苦,也不能時常見得爹娘……」
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眼眶登時紅了,說道:「兒子跟兩位表哥比武,連人家十招都接不下,這等本事接了鏢局,豈不是尋死之兆?我意已決,一定要上華山派拜師,學成厲害的武功,也好把咱家的鏢局發揚光大。」
林震南勸了幾句,登時覺得頭疼,徐寧在旁邊忽然插口道:「林平之兄將來總要接掌貴鏢局,總鏢頭何不讓少鏢頭去江湖上走一遭,也好積累些經驗。我跟華山派的令狐沖交情也還不俗,就算拜師不得,也可以多交一個朋友。」
徐寧把話說的委婉,林震南聽了,不由得微微點頭,心頭暗忖道:「這個姓甯的少年跟王家兄弟交情甚篤,應該是個可靠的人,他說認識令狐沖,十之八九是真的認得,他也知道憑此推薦平之拜師不能,但若是真能憑姓甯這少年的線頭,交好華山派的令狐沖,卻也算得一件大大的好事兒。」
林震南微微思忖,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你去一趟華山也不妨,我多準備幾件禮物,你就跟寧小兄弟去拜山吧。就算拜師不成,也可積攢些交情,日後走鏢的時候,也用得上。」
林平之聽得父親鬆口,歡喜不盡,立刻拉著徐寧要走,林震南不得不把他呼喝回來,無奈的說道:「就算你要去拜師,也得等你二舅走了之後,你二舅遠道來此,你還能不說幾句話,就跑去華山了不成?」
林平之雖然心頭不願,但卻也知道自己不管來做客的長輩,逕自出遠門去,的確不合禮數,只能耷拉著腦袋,有些怏怏不樂。
徐寧心頭暗笑,幫忙林震南勸了林平之幾句,林震南也覺得這個姓甯的少年頗為穩重,有心讓兒子結交這麼一個好朋友,說了林平之幾句,就讓他好生款待徐寧,還多給了兒子幾十兩銀子,方便兩人出去玩耍時會炒。
徐寧當晚在林家住下,本擬一夜無事兒,但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看到王家兄弟有些鬼祟,瞧見他的時候,眉開眼笑,不管徐寧問什麼,他們兩個就是不說,倒是讓徐寧頗為奇怪。
然後幾日,王家兄弟處處躲著他,倒是林平之時常來找他玩耍。
林平之從小生活的福州,哪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家中又是富戶,出手豪闊,倒是讓徐寧在福威鏢局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心,閒暇時指點了林平之幾招劍法,更讓林平之對他信任有加,視為平生第一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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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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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7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六、向陽巷老宅
徐寧輕輕吐了一口氣,只覺得全身熱力四射,精氣充盈,說不出來的舒服,但也有一種異樣情緒在腦海中徘徊不去,他也只能歎息一聲,暗暗催催動嫁衣神功,把這股熱浪化解。
雖然徐寧在發現了葵花寶典的弊端之後,再也沒有休息,但這邪門武功就如附骨之蛆,內力隨著他修煉嫁衣神功和紫霞神功流轉,依然在昨日大功告成。
葵花寶典雖然名震天下,但內勁法門卻十分簡單,只有三層,每練成一層,出手速度,身法變化就能快出一倍,大成之後,出招的速度比尋常人快上八九倍,不須多高功力,也不須什麼精妙家數,就能憑著如妖如魅,來去如電的速度,生生壓制對手,再加上雷轟電閃的劍法,縱橫天下,罕逢敵手。
東方不敗憑著這套武功,雄踞天下第一十數年,由此可見葵花寶典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確是得了精要。
「數日後,林平之便可隨我去華山,以我大師兄的身份,收他入門絕對不難,不過我最近怎麼覺得王家兄弟怪怪的,舉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妖氣。」
徐寧對王家兄弟也不甚關心,他本來就是想要借助王家之力,跟林平之搭上關係,就在他打算出門去,演練一下本門劍法,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大叫一聲,全身都如墮冰窟。
「那不是妖氣,是妖嬈之意!王家兄弟從哪裡學了葵花寶典?」
徐寧一直都沒有往那個方向多想,此時想來,卻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王家和林家乃是親家,向陽巷老宅的事兒,別人或者不知道,但王林兩家乃是至親,未必就不知道。
王家兄弟在他演練「辟邪劍法」之後,必然心生覬覦,說不定在福威鏢局已經偷偷翻找過幾遍林家的「辟邪劍譜」,遍搜無獲之後,就把主意打到了林家在向陽巷那邊的老宅,也在情理之中。
辟邪劍譜林家收藏的並不緊密,原著之中,也是給外人一搜便得,王家兄弟有心翻找之下,能找到記載劍譜的袈裟也不算意外,但是這個路數就不對了,一想起王家兄弟,穿紅掛翠,舉止妖嬈,臉上也塗脂抹粉,出手就要豐神如玉,如妖似魅,當真讓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幾層。
徐寧想到此處,不敢在多想,一翻身就出了房間,直奔王家兄弟的住處,他到了王家兄弟的房門之外,聽得裡面有喘息之聲,沒有叩門,仗著輕功走到了窗外,捅了窗紙一個窟窿,往裡面觀瞧。
徐寧只瞧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好像長了針眼,王家兩兄弟正在赤條條的翻滾,不問可知是在化解修煉辟邪劍法的內力反噬。
徐寧不敢多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一掌拍開窗戶,把沙土沖著兩兄弟的眼目撒了過去,飛身進屋,繞了一圈,見到床上有一團紅色袈裟,隨手抓起來,便自悄然離開。
王家兄弟撲了撲臉,竟然沒能覺察到房中來過人,只道是風吹開了窗戶,揚了灰土進來,兩人一起起身,把窗戶關上,按耐不得,又摟抱在一起,共參就辟邪劍法。
徐寧自忖有全本的《葵花寶典》,又對這門武功甚是厭惡,所以雖然知道向陽巷的林家老宅有林遠圖手著的辟邪劍法,也沒有覬覦之心,根本沒有去查看,混沒想到這套劍法最終居然落在了王家兄弟的手裡。
兩兄弟沒有東方不敗,岳不群,林平之那樣的勇氣,直接越過了總決,強行修煉,後果比引刀自宮,只怕還要嚴重。
徐寧回到了自己房中,展開了這團袈裟,細細看了一遍,不由得微生長歎。
當初華山派兩位祖師岳肅和蔡子峰在莆田少林寺作客,偷看葵花寶典,匆匆之際,二人不及同時閱遍全書,二人分讀,一人讀一半,後來回到華山,共同參悟研討,不料二人將書中功夫一加印證,竟然牛頭不對馬嘴,全然合不上來。
二人都深信對方讀錯了書,只有自己所記的才是對的,華山的劍氣二宗之分由此而起。
當時徐寧看原著的時候,便有幾分疑惑,為何他們兩人會生爭執,而渡元禪師卻能輕易把兩人所記殘本合一,創出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日月神教搶了華山派的殘本去,東方不敗也能輕易練成。
現在想來,原本的葵花寶典怕是沒有「欲練神功,引刀自宮」這句總決,所以華山派兩位祖師也不知道,練這套武功還有這麼一個關鍵步驟。
這個秘訣,紅葉禪師知道,渡元禪師也就是後來的林遠圖知道,日月神教中的高層人士也知道,所以他們才能輕易練成這套武功,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把這件事兒解釋過去。
也正因為這句總決,並非葵花寶典原文所有,所以林家的辟邪劍法開宗明義的總決,卻是「武林稱雄,揮劍自宮」,跟葵花寶典的總決,意思一樣,但卻微有不同。
這句話十之八九是渡元禪師自行添加,這位大和尚當時雄心壯志,為了辟邪劍法不惜還俗,內心中想的正是自己縱橫武林,天下無敵的雄姿。
華山派氣劍兩宗的祖師岳肅和蔡子峰偷閱寶典,本來就不全,經兩人轉述,林遠圖所記更是再多殘缺幾分,其中少了很多關鍵所在,遠不如徐寧所得版本完整。
所以他看了一遍之後,只是略加印證本身所學,就卷了起來,這門劍法乃是害人之物,既然落在他手裡,徐寧是不打算流傳出去了。
王家兄弟的事情,他也頗為頭疼,徐寧想了一陣子,最後還是長歎一聲,決意放手不管,畢竟他在這個世界不過是匆匆過客,管不到那麼多的閒事兒。
忽忽數日之後,金刀門眾人要折返洛陽,徐寧亦跟王林兩家的人告辭,帶了林平之回華山,只是這件事兒惹起的風波,正是方興未艾,原未如徐寧料想的簡單。
十餘日後,華山已經遙遙在望,徐寧心頭也微生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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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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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8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七、一道青影
一路上,徐寧也指點了林平之一套劍法,正式嵩山派嫡傳的大嵩陽神劍。
左冷禪之所以拿出了這套劍法來做交換,一來是發現封不平等人手中這套劍法殘招甚多,就算不給也不能算獨得之秘了,二來是因為這套劍法跟華山派劍法路數迥異,覺得華山派就算得去了,也沒人能練到高深境界。
徐寧之所以願意傳給林平之,卻是因為這套劍法氣象森嚴,對磨練性子頗有好處,林平之原本心性不差,若非家中遭逢滅門慘禍,又遇到了岳不群這個偽君子,還修煉的辟邪劍法這種邪門武功,遠不至於變成後來的模樣。
大嵩陽神劍自是比林家「家傳的辟邪劍法」高明了十倍不止,林平之一學之下,頓覺進境不小,之前自己以為林家祖傳武功已經頗不俗,確是坐井觀天,心中對徐寧更是感激。
眼瞧到了華山腳下,徐寧叮囑道:「華山派不禁弟子學習別家劍法,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我傳你這套大嵩陽神劍乃是嵩山派絕學,能夠不顯露還是藏拙的好,免得生出來許多誤會。」
林平之心領神會,連聲叫好,徐寧這才帶了林平之上了華山。
他一回到了華山派,門中的師弟們都大為振奮,每一個見到了徐寧的人,都會恭敬的稱呼大師兄,甚至連精氣神都覺得充足起來。
林平之這才曉得,這位甯少俠原來是華山派大師兄徐寧,登時心頭更是興奮,徐寧也不跟林平之解釋自己的身份,徑直帶了林平之去見岳不群。
岳不群和夫人,還有劍宗的三大弟子,參研華山派劍術,已經頗有成就,把華山派的一十三路劍法盡皆補完,如今正在試圖著手,把其餘四家門派和魔教長老的武功,也融入華山派的劍法之中。
這個工程可就浩大多了,五人至今也未有頭緒,甚至還意見各有分歧,每日爭吵不斷。
徐寧帶了林平之拜見岳不群的時候,恰好封不平正在跟岳夫人爭論,如何把衡山派的五路神劍,跟華山派的朝陽一氣劍合併。岳夫人覺得應該以朝陽一氣劍為主,借鑒衡山派的五路神劍的招式,讓劍法更上層樓。封不平卻認為,衡山五路神劍威力遠在朝陽一氣劍之上,應該以衡山的五路神劍為主。
叢不棄和成不憂,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師兄,岳不群卻沉吟不語,倒是讓岳夫人有些落在下風。
徐寧帶了林平之歸來,拜見過師父師娘之後,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知道這件事段時間內沒有辦法統一意見,忍不住說道:「既然封不平師叔跟我師娘意見相左,何不各創一路劍法,如此一來,既免去了爭執,又可讓我華山派多一套武功,日後我們這些晚輩弟子學了,對敵的時候使出來,自然就能檢驗出來誰想出來的劍法更高明,數代之後,劍法經過千錘百煉,優劣之處,便可水落石出。」
封不平等人雖然不服,但卻不敢跟徐寧爭執,岳夫人也覺得自家勢弱,恨恨的說道:「還是我徒兒好,這般辦法不錯,我們就看日後誰的劍法高明。」
徐寧這才把林平之引薦給師父師娘,說道:「林平之賢弟是福建福威鏢局林家的人,十分仰慕我們華山派武功,弟子在外遊歷的時候結實了林賢弟,又見他資質出眾,日後必然能把我華山派的劍術武功發揚光大,這才大膽帶了回來。」
林平之也是乖覺,立刻就拜倒在地,口稱師父,求岳不群收他為徒。
岳不群微微沉吟,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甯兒你一力推薦,我就收了平之,不過我跟你師娘正忙於整理本派典籍,拜師之禮暫且放緩,你可先代我傳他本派入門劍術。」
林平之不由得大喜,他跟徐寧相處甚久,已經發現了這位華山派大師兄,武功簡直深不可測,他又自忖跟徐寧關係相熟,必會多加指點,能夠跟徐寧一起習武,對他來說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兒。
林平之磕足了八個響頭,岳不群微微一笑,也好言安撫了幾句,這才算是把師傅名分訂下了。
岳不群忙於修訂劍法,立刻就把兩個徒兒打發了出去,徐寧帶了林平之一一拜會本門師兄弟。
原本林平之拜入華山派門下,因為岳不群私心,又跟岳靈珊兩情相悅,所以被華山派上下敵視,孤立無援,頗受欺壓。但這一次,他是被徐寧這個大師兄引薦,徐寧在眾師弟心目中威望極高,林平之無形中也頗受益,華山派上下都對他態度友好,讓他很是感覺了一番,同門之間的溫暖。
徐寧回到了華山派沒得幾日,岳不群忽然想起來一事兒,就吩咐徐寧和令狐沖去思過崖上,把山洞中的石壁上劍招盡數剷除。
思過崖上無人看守,若是被人偷偷上去,學了這些招數,五嶽劍派的武功便有洩漏之虞,反正這些劍招已經盡數錄下,還是剷除乾淨,更令人放心。岳不群之前被諸事分心,沒有想到這件事兒,當徐寧此番回來,他心情微微放鬆,就想起來這件事兒。
徐寧當即就帶了令狐沖,也把林平之偷偷叫上,一起上了思過崖。
剷除洞壁上的招數,長劍並不管用,徐寧還把大力神魔的兩柄大斧帶了上山,他既然身為大師兄,自然是可以不用幹活的,吩咐了令狐沖和林平之去做苦力,自己卻在思過崖上閑看風景。
徐寧正在思緒連篇,忽然瞧見一道青影飄過,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大喜,急忙縱起輕功追了上去,只是那道青影距離太遠,待得他趕過去,已經找不見了。
思過崖上幾乎從無人來,只有傳說中,華山派的太師叔風清揚住在附近,上次徐寧被胖胖老者哄騙,學了一身邪門功夫,這一次諒必是真正的風清揚了。
徐寧還是對獨孤九劍念念不忘,忙在附近搜尋了一番,但是最終卻一無所獲,只能怏怏不樂的趕回思過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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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8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八、獨孤九劍
徐寧不由得微微輕咦了一聲,在思過崖前,一個青袍老者正在指點令狐沖和林平之劍法,他縱身一躍,上了思過崖,青袍老者瞧了他一眼,神色中殊無親熱之意,反而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我正指點這兩個小輩劍法,你莫要來打擾!」
青袍老者不等徐寧開口,就露出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就差直接讓徐寧滾蛋了。
徐寧微微沉吟,不由得頗為苦惱,獨孤九劍乃是最上乘的劍法,他自然是極想學的,可疑似風清揚的老者如此態度,卻讓他不知該如何拉近關係。
徐寧腦中微微轉了幾個念頭,就正色道:「我是華山派大弟子,這兩位乃是我師弟,前輩指點他們功夫倒也是喜事一件,但怎都要晚輩師門知曉,方可傳功授業吧?」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是華山派門徒,不能擅自學習其他門派的武功,徐寧抬出了江湖規矩來,並不是想要攪黃了令狐沖和林平之的好事兒,只是想借機逼出風清揚的身份,然後才好相認這個太師叔。
令狐沖早就瞧見了徐寧,立刻欣喜的叫道:「大師兄!這位風清揚太師叔,乃是我華山派長輩,他傳我們的劍術,更是本門失傳劍法,不違背江湖規矩。」
徐寧佯作懷疑之色,青袍老者嘿然一笑道:「居然讓一個小輩懷疑老夫身份,也罷!我就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罷!」
疑似風清揚的老者,隨手抓過林平之掌中長劍,隨手一招蒼松迎客,氣象萬千,向徐寧肩頭點來。
徐寧微微躬身施禮,這是華山派請求長輩指點的禮數,然後才從容不迫的邁開半步,恰到好處的躲開了青袍老者這一招,然後才一拍腰間劍鞘,長劍宛如玉龍飛舞,自動躍出劍鞘三尺,被徐寧抄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分襲三處,就如先知先覺一樣,蕩開了青袍老者隨後的一招有鳳來儀。
青袍老者微微輕咦了一聲,把華山派劍法展開,一時間猶如數十口長劍滿空飛舞,劍術之精,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徐寧穩住了心神,只以養吾劍對敵,把自己周身三尺守禦的滴水不漏,他在不動用葵花寶典上武功的情況下,光憑華山派劍術,三十招一過,登時就落在了下風。
好在他的嫁衣神功已經修煉至第五層,甚至可能還稍稍勝過岳不群一線,縱然不及風清揚數十年功力,卻也差不太遠,又仗著對華山派劍法的熟悉,倒也盡防守的住,只是劍光所化的圈子越來越小,猶如風中殘燭,明滅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被破去。
晃眼又是七八招,青袍老者忽然一劍點出,落在空處,徐寧卻剛好一劍變化,宛如主動湊上去了一般,被青袍老者這一劍震的拿捏不定手中長劍,長劍脫手飛出,插入了思過崖的石壁之上。
徐寧也不顧青袍老者劍光霍霍,急忙翻身拜倒,叫道:「前輩一身華山派劍術,精深奧妙,遠勝晚輩數十倍,必然是我華山派前輩無疑,小子有眼無珠,不識得前輩,還請風太師叔原諒。」
青袍老者微微歎息,說道:「太師叔什麼的就不必叫了,我脫離華山派已經甚久,既然你也來了,便算是有緣,我正要把一路劍法傳給他們兩個,免得在我手裡失傳,你也一起來學吧。」
徐寧登時大喜,過去跟令狐沖,林平之一起坐下,風清揚開始講解一路劍術,徐寧聽得七八句,就十分篤定,必然是傳說的獨孤九劍無疑,這個青袍老者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有錯了,這才跟著風清揚學習這路名傳天下的劍法。
徐寧沒有令狐沖那麼變態的記憶力,也做不到兩三遍就把一套總決背下來,所以他坐下來之後,就從袖中取出紙筆,風清揚說一句,他便寫一句,為了求快,徐寧用的都是簡體字,而且還有些連筆。
風清揚瞧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居然沒有阻止。
風清揚耐了性子,指點三人劍術,七八日過去,已經把一套獨孤九劍盡數傳下。
風清揚是野鶴閑雲的性子,傳了獨孤九劍就想離去,徐寧卻知道,還有一件大事兒,須得風清揚,當下就把師父師娘主持編訂華山派劍術武功的事情說了,希望風清揚能把畢生所學的華山派武功留下一份。
當年令狐沖學了獨孤九劍之後,就把華山派的武功忘的乾乾淨淨,從未有想過從風清揚手裡,把華山派失傳的武功都學過來,但徐寧不同,他可是已經把華山派當作了私產,日後這家門派要歸他執掌,當然要有個做掌門的樣子。
這種找回失傳劍術武功的大好機會,徐寧怎麼可能錯過?
風清揚愕然半晌,歎息一聲,就把徐寧遞過來的紙筆接了,花了三天時間,把所有知道的華山派劍術武功寫了一份,這才飄然而去,不管三人怎麼呼喊,也不曾回頭。
師兄弟三人得此奇遇,雖然也頗覺心滿意足,但瞧著風清揚離開,都心下惻然,對這位太師叔十分眷戀不舍,還是徐寧有些決斷,立刻就招呼兩位師弟,把中斷了許久的工作繼續,花了兩日功夫,把思過崖山洞裡的武功盡數削平,再也不留一分痕跡,這才帶了兩位師弟下山,去向岳不群覆命。
岳不群吩咐了大弟子之後,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投入了修訂華山派劍術武功的浩大工程。
當徐寧和令狐沖,帶了林平之,把在後山遭遇到了風清揚太師叔,還拿回來一份華山派失傳的武功抄本,登時就驚訝的呆了。
尤其是他聽說,三位弟子還學了獨孤九劍,臉色更是變化不定,許久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風清揚雖然叮囑了三人,不要把自己的行蹤說出來,若是換了令狐沖,必然就不說了,但徐寧卻不會那麼做。
這麼要緊的事兒,隱瞞了岳不群,那就是奔著背叛華山派的路子走了。
岳不群當年也是拿令狐沖當親兒子看待的,如果不是令狐沖在這件事兒選擇了最蠢的做法,岳不群怎麼也不會對他生有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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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39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十九、四派聯手
徐寧獻上風清揚抄寫的華山派武功劍法和自己手抄的獨孤九劍,自然是背著封不平等人,岳不群學了獨孤九劍,並不會對徐寧有什麼不利,本來就是他師父,日後自然還是他師父,但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學了獨孤九劍,卻有可能從劍僕變成仇敵。
遠近親疏,肯定還是要分開!
岳不群神色數變之後,還是緩和了下來,留下了徐寧獻上了劍法,讓三個弟子不可再提及此事,這才去尋夫人商議此事。
岳夫人這些日子裡,也都是滿腦子華山派的各路劍法,忽然見到自家老爺臉上似笑非笑,神色古怪,不由得嗔怪道:「你今日怎麼這般表情?好像是很歡喜,又好像很擔心。」
岳不群冷笑一聲道:「我現在就是很歡喜,也很擔心。」
岳夫人不由得吃驚,忙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岳不群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你的幾個好徒弟,他們居然又遇到了一位劍宗的長輩,還從那位長輩手裡,把這個東西拿了回來。」
岳不群把手中的劍法抄本擲給了夫人,岳夫人看了幾頁本門劍法,許多劍法都是他們夫婦不曾學過,思過崖山壁上也沒有,劍宗三大弟子也不曾提及,登時歡喜起來,待得岳夫人又看到了獨孤九劍的劍法,登時駭了一跳,再也說不出話來。
岳不群歎息道:「有了這卷獨孤九劍,我們還整理什麼本門劍法?憑此就能縱橫天下無敵了,又何須再去學本門各路劍法?現在我更擔心那三個小子,再有幾年,武功只怕比我這個做師父的還高了,我這華山派掌門的位子還坐不坐的住,也是難說的緊!」
岳不群城府極深,他早就覺察到徐寧劍法遠超預料,之前徐寧的解釋,他倒也信了幾分,但是再加上這套獨孤九劍,之前的猜疑登時又泛上了心頭。
岳夫人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這是猜疑起自家的徒弟來了?別的不說,這麼高明的劍法,若是旁人得了,還會巴巴的給你送來不成?誰不是自己藏的緊,就連至親之人也不讓知道?也就是這三個好徒弟,得了劍法,就跑來給師父獻寶,你這個做師父的還多尋思,真個小肚雞腸。」
岳不群被自家夫人這般一說,忽然啞然失笑,點頭說道:「夫人點醒的是,平之也還罷了,才拜入我門下,品行我還不敢拿捏,但甯兒和沖兒可是我們夫妻倆從小帶到這般大,親如子侄,就算他們武功強到了能夠媲美東方不敗的地步,我又擔心什麼?」
岳不群雖然心胸不甚寬廣,但卻也是真的拿徐寧和令狐沖當子侄看待,就連紫霞神功都傳給了徐寧,內定了這個大弟子就是華山派下一代掌門,令狐沖本身更是孤兒,對他們夫妻更親。
岳不群瞧了一眼手中的獨孤九劍,看著徐寧熟悉的字跡,不由得自嘲道:「年紀大了,居然也疑神疑鬼,這部劍法之高明,我華山派的劍法遠遠比不上,就算少林武當,日月神教恐怕也沒有這般高明的劍術,除了我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還有誰能拿了給我?」
岳夫人也嘲笑了岳不群兩句,然後才正色說道:「這部劍法除了你我夫妻,再也不可讓人知道,修訂華山派劍法之事,也不能停了下來。」
岳不群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獨孤九劍除了我們夫婦,甯兒,沖兒和平之,再也不可傳人,但我華山派想要發揚光大,門下弟子武功卻不能弱了,修訂本門劍法之事,勢在必行,不可中斷。」
多了風清揚手抄的華山派劍術武功,岳不群夫婦和封不平等人,整理華山派的劍法之事,速度就大為提升。
每當封不平等人有甚異議,岳夫人就提議比劍,她學了獨孤九劍之後,華山派的劍法也是大進,封不平等人自然不是對手,連續敗了數十次,三人也只道岳不群夫婦眼光見識甚高,之前隱藏了實力,便時時以岳不群夫婦的意見為主,混沒想到是他們夫婦學了獨孤九劍的緣故。
忽忽數月過去,這一日華山腳下,忽然來許多各派的人,嵩山,泰山,衡山和恒山四派,各自派出了門中長老,前來華山拜訪。
徐寧當初也曾想過,請五嶽劍派的其餘四派來華山商議事情,但封不平回來之後,跟他說起此事,曾言道四派都婉言謝絕了此事兒,徐寧也就將之忘在腦後,混沒想到四派忽然都派了人來。
這件事兒來的突然,顯然四派是暗中商量好了,特意針對華山派。
若是數月之前,岳不群必然惱羞成怒,把徐寧抓過來責駡一番,又生出幾分猜忌,但這數月來,他跟岳夫人已經把獨孤九劍練成,更把融合了其餘四派劍法和汲取了魔教長老的武功招數,把華山派的劍法擴增為二十四路,信心正是爆棚之時,對四派連袂而來,就不甚在意,讓徐寧帶了令狐沖和門下弟子,一起下山去迎接四派來人。
華山派人手本來就少,雖然多了封不平等三人,但畢竟不能真個當作奴僕來使喚,各種雜務還得徐寧這個大師兄出馬。好在自從林平之拜師之後,喜訊傳回福建,把林震南高興的什麼也似,已經派人來送了十多回禮物,華山派上下倒也煥然一新,比前富庶了很多。
徐寧帶了諸位師弟迎接下山,如今華山派弟子,人人都是一身錦袍,腰佩長劍,雖然只有徐寧和令狐沖,還有林平之算的豐神俊朗,但靠了衣衫襯托,倒也顯得人人英氣勃勃,頗為不凡。
四派人馬此番來,也有問罪逼宮之意,之前封不平拿了四派失傳劍法來換武功,四派當時不說,事後卻都覺得華山派未必就把所有的劍法都拿了出來,說不定還有什麼私藏。
左冷禪更是事後尋思,怎麼都放心不下,擔心本門劍法流落出去,為人知道,所以就暗通泰山,恒山,衡山三派,想要趁此機會,一舉拿下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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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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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2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兄弟同心
恒山派和衡山派,雖然都跟左冷禪不是一條心思,但本門劍法外泄之事兒太過重要,所以也還都是派了來人。
衡山派是掌門莫大先生的師弟劉正風,恒山來的是定逸師太,雖然也都派中長老,但卻並不算十分重視。
泰山派卻來了天門道人,此人乃是正派有數高手之一,執掌泰山派多年,在江湖上也素有威望。
嵩山派跟其餘三派不同,不但嵩山十三太保來了九位,甚至還帶來了數十名江湖好手,都穿了嵩山派服色,但身上的氣息卻一望可知,陰森很辣,非是名門正派的路數。
徐寧帶了一眾師弟下山,他經過岳不群多年薰陶,平時華山派有什麼事務,也多半是他出面,故而禮數上倒是周全,把四派的人一一接引上了華山,他對四派來人的態度,一目了然,縱然嵩山派夾雜了許多江湖好漢,也只做不知。
左冷禪臉上一派冷然,別人也不出來他想什麼,只是嵩山派如此劍拔弩張,誰也知道這件事兒不能善了。
徐寧還不怎樣,令狐沖為人豪氣,也沒有懼色,但林平之卻為四派高手的氣勢所奪,心底下甚是忐忑,他指引嵩山派的某位江湖豪客到宿處落腳的時候,那名江湖豪客忽然冷笑一聲,說道:「華山派也真是無人了,居然只有一群毛也沒長齊的娃娃招待客人,也不是岳不群是死了還是怕的不敢出來,龜縮在屋裡發抖,居然也不敢出來見人。」
此人說的甚是大聲,一時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林平之拜入華山派,一直都把師父敬為天人,其中大半是因為徐寧這個大師兄太過出色,讓他覺得大師兄已經如此了得,師父必然更厲害十倍,對華山派也很有歸屬感,聞言立刻怒道:「你胡說什麼?再敢侮辱我師父,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那名江湖豪客有心惹事兒,語氣森然的說道:「我就算罵岳不群就是一頭老王八,你這個小雜種還能怎樣?難道還要殺了我不成?」
林平之登時臉蛋漲的通紅,不假思索的拔劍出手,就是一劍平削!
這名江湖豪客冷冷一笑,平地一旋,腰間的長劍從肋下神乎其神的射出,根本不去防禦林平之的一劍平削,而是直取林平之的咽喉。
如果論劍法氣勢,這名江湖豪客轉身出劍,不知比林平之精妙了多少倍,引得滿場驚呼,人人都道這個華山派的年輕弟子必然無幸。
這名江湖豪客有心在左冷禪面前邀功,故而這一劍下手極狠,他也不想殺了林平之,就打算在林平之的臉上劃幾道劍痕,再斬下林平之一只耳朵。林平之日後躲在華山也還罷了,只要下山去,人人見到了他的樣貌,都會知道他被人用劍劃破了皮相,砍了耳朵,一輩子都要抬不起頭來。
但就在所有人驚呼未落的時候,林平之長劍輕輕一壓,然後反挑,後發先至,一劍點在這名江湖豪客的咽喉。
這名江湖豪客呵呵有聲,手中的長劍落地,雙手在空中虛抓,但卻什麼也沒有抓到,撲通一聲,屍身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林平之第一次殺了人,也不由得微微害怕,雙手也微微發抖,一時間也有些心慌。
四派的賓客,誰也沒有想到,剛才還要替華山派的小弟子擔心,轉眼間就被這名小弟子殺了對手,不但克敵制勝,還反殺了那名武功看起來比他高出十倍還不止的敵人。
誰也瞧不明白,為什麼林平之會贏,人人都道是那名江湖豪客運氣不好,不知怎麼,被人隨手一劍就刺中了。
嵩山派上下一起暴怒,仙鶴手陸柏和大嵩陽手費彬最先發難,兩人都暴喝一聲,飛身躍起,四隻手掌化為漫天掌影,向林平之拍下,顯然打算先力斃了這名華山派的小弟子。
林平之剛剛殺了人,心頭甚慌,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眼瞧就要被兩名前輩高人出手劈死,一道劍光忽如起來,在空中蜿蜒轉折,猶如游龍,分別在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的左右掌心輕輕一點,這兩人的一身武功都在手上,被人長劍在掌心一點,勞宮穴被破,一身真氣登時止不住的狂瀉,都慘嚎一聲,從半空摔落了下來。
只看兩人落地的時候,連施展輕功站穩都不能,摔得如此狼狽,此番來華山的四派中人,也都是武林健者,都看的出來,兩人的武功,已經在這一劍之下,被盡皆廢掉了。
令狐沖幾步走上前來,冷冷喝道:「嵩山派諸位好朋友,帶了這許多人來,就是為了辱駡我恩師的嗎?既然如此,我令狐沖就想要問一聲,諸位可還算是名門正派中人?」
令狐沖為了保護林平之,出手便沒有容情,雖然沒有殺了仙鶴手陸柏和大嵩陽手費彬,但卻也一劍破去了兩人的武功,他也沒有想到,獨孤九劍居然這等厲害,就連嵩山派著名的高手,都擋不住他輕輕一劍,可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令狐沖身為華山派二弟子,必然要維護自己的師尊,保護自己的師弟。
林平之瞧了令狐沖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他一直都跟徐寧交好,跟令狐沖卻有些格格不如,也不是有什麼嫌隙,就是大家性格說什麼也合不來。但關鍵時候,令狐衝衝出來保護他,頓時讓林平之覺得這位二師兄十分可靠。
左冷禪冷眼旁觀,心頭駭然,頓時就遲疑了起來。
華山派的正主岳不群和甯中則夫婦還未出現,甚至江湖上素有名聲,說武功已經不在岳不群夫婦之下的大弟子徐寧也還未出手,隨隨便便兩個弟子出手,就殺了一名他千方百計拉攏來的江湖好手,還折損了兩位師弟,饒是左冷禪有心想要踏平華山,也不由得重新估算華山派的實力。
令狐沖這一出手,登時鎮住了場面,嵩山派的人以左冷禪馬首是瞻,左冷禪暫時沒有開口,其他人自也不好說什麼,其餘三派的人更是,不願意捲入嵩山和華山兩派的爭鬥,場面一時間冷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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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4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一、八卦寧
徐寧緩步走入場中,呵斥令狐沖和林平之道:「嵩山派的朋友遠來是客,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你們怎可胡亂出手殺人傷人?我罰你們事後抄寫朝陽一氣劍劍譜五遍,抄寫不完,不得吃飯。」
令狐沖微微一笑,心頭暗暗忖道:「我破去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的武功,大師兄才罰我抄寫五遍朝陽一氣劍的劍譜,回護之意也太明顯了。」
林平之還有些委屈,覺得自己維護師父,大師兄怎麼還要罰我?
令狐沖瞧得他表情不對,就輕輕伸手一拉,在衣袖底下輕輕勾手,林平之這才恍然大悟,望向徐寧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感激。
徐寧身為華山派大師兄,年紀雖輕,但岳不群夫婦不在,他就是華山派的話事兒之人,華山派諸弟子都站在了大師兄背後。
左冷禪冷哼一聲,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就算此地是華山派山門,也不能因為一些口角就殺我嵩山派的人吧?岳不群何在?你讓他出來跟我分辨?」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我記得不久前,有個叫飛虎門的少門主,居然敢污蔑我師尊,我把此人一劍劈了,還殺上了飛虎門,連敗一十九位飛虎門高手,把少門主的罪行寫在大旗上,在飛虎門外掛了三天,後來那家門派自覺沒臉,就自行解散了,江湖上再無飛虎門這個旗號。」
徐寧冷冷瞧了一眼左冷禪背後的那些江湖豪客,淡淡的說道:「我或者奈何不得嵩山派,但其他人的背後,未必也有嵩山派這等實力吧?我記得剛才死的那個污蔑我師父的人,綽號青海一梟,師從白板煞星,家裡也還有幾個親人。此次大會之後,我必然往青海一行,到時要瞧瞧,此人敢如此污蔑我恩師,究竟是誰給他的膽子。」
徐寧嘿然冷笑一聲,對令狐沖說道:「有些人就覺得,自己隱藏了身份,旁人就不知曉,奈何這世上,除非己莫為,才能人不知。今日你們人多勢眾,但總有落單的時候,自己家裡也總有幾個親戚師友,我倒要看看,這些人也都有膽量跟我華山派做對不成?」
徐寧可不是謙謙君子,他雖然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但江湖上也沒有人送他一個小君子劍的雅號,反而是各種冷血辣手狠心毒腸之類的名號不少。
只是每次寧越都占住了大道理,縱然有人想要替被他弄得臉面盡失之人說話,也要顧忌自己的名聲,會不會跟一群搶男霸女的惡棍攪成同類。
此時他完全扯下了臉皮,惡狠狠的威脅那些跟了左冷禪來華山的江湖豪客,這些江湖豪客登時人人心裡發寒。
林平之殺了青海一梟,還可以說是湊巧,但令狐沖一劍破四掌,廢了嵩山派兩大高手的武功,卻是人人見得,更何況徐寧的名聲武功,還在令狐沖之上,他這麼不要臉皮的威脅,還真沒有人敢不在乎。
左冷禪語氣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說才好,他雖然是梟雄之資,但卻不善口舌之爭,尤其是徐寧這麼扯破臉皮,就是直截了當的威脅,左冷禪更是不知該如何駁斥才夠力度。
嵩山派和華山派一個照面就劍拔弩張,而且還是人數少的華山派占了上風,這件事透著古怪,其餘三派並不是完全跟嵩山派一夥,但也不願意見到五嶽劍派內部如此撕逼,當下定逸師太就緩步上前,摸了白雲熊膽丸和天香斷續膠,先替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手掌敷上天香斷續膠,兩人雖然被破了武功,但受傷並不算重,自己還能服藥,各自吞了白雲熊膽丸,退回了左冷禪身邊,瞧向華山派諸弟子的眼神,又是懷恨,又是忌憚,還帶了三分畏懼。
定逸師太性烈如火,當下便指著青海一梟的屍體說道:「我們此番來,終究是為了五嶽劍派內部的事兒,左師兄卻帶了這等黑道人物上來華山,又任他辱駡岳不群師兄,總是不對,這件事還是須得好言商量才妥當。」
定逸師太瞧了一眼徐寧,這才微笑說道:「岳不群師兄倒是指點的好徒兒,早就聽說你還不錯,沒想到華山派其餘弟子,武功也這麼出色,只是青海一梟這等窮凶極惡之輩,殺了也就殺了,令狐沖你還傷了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兩位嵩山派的師叔,就不是很妥當了。」
令狐沖倒也乖覺,定逸師太把林平之殺人的事兒輕輕揭過,卻把重點放在了傷了嵩山派的人身上,亦是有維護之心,當下就躬身問道:「定逸師叔說的甚是。」
定逸師太瞧了一眼徐寧,這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還是請令師出來吧!」
徐寧躬身抱腕,沖著定逸師太深深施禮,然後就讓林平之去請師父師娘,還有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位師叔。
片刻之後,岳不群等五名華山派長老到場,徐寧當然不會說什麼好話,當下就把青海一梟的罵詞兒,壓低了聲音,添了十倍的油鹽醬醋,說這王八蛋罵師娘是婊子,罵師父是兔兒爺,還罵小師妹許多難聽的語言,已經無法形容……
徐寧若是跟岳不群說個沒完,絮叨幾十句,旁人都會覺得他在告歪狀,但他只說了三四句話,退到了岳不群夫婦背後,頗為言簡意賅。
旁人也不知道他根本沒有提這件事的始末,只是煽風點火,還以為他只說了事情的詳情,不曾做什麼偏袒,只道這位華山派大師兄頗為尊重事實,不然三言兩句,絕不能把這件事說的清楚。
岳不群脾氣再好,此時也被氣的臉都歪了,寧中則更是柳眉倒豎,瞧向左冷禪的眼神,已經還跟不得生吃其肉。
兩夫婦都沒有想到,這個大弟子居然敢這麼多人面前,公然撒謊,而且青海一梟又是林平之殺的,林平之素來穩重,頗有小君子劍的氣派,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所以岳不群夫婦立刻就信了這個「八卦寧」的謠言。
事實上,徐寧也沒有完全撒謊,他就是在細節上優化了一些言語,青海一梟污蔑岳不群夫婦的事兒,的確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怕岳不群跟在場眾人對峙,岳不群畢竟是一派掌門,又特別注重形象,絕對不會把自己轉述的具體言語,當眾再說一遍,因此這個謊言是不怕揭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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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5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二、陰山雙鬼
岳不群終究城府甚深,並沒有發火,只是冷冷的望著左冷禪問道:「岳某在左掌門的眼裡,果然如此不堪嗎?」
左冷禪冷笑了一聲,沒有分辨,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屑於分辨這種細節的。
徐寧在旁邊擊掌叫好,兩大掌門這麼一句對話,就坐實了他剛才的煽風點火,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岳夫人亦是上前一步,她瞧得林平之臉色發白,還有餘悸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個小徒弟的頭,沖著左冷禪冷冷的說道:「好孩子,師娘沒白疼你!」
林平之第一次殺人,雖然過了片刻,稍有緩解,但心底仍舊砰砰亂跳,此時得了師娘安撫,登時忍不住哭了出來,說道:「師娘!弟子不是想要殺人,只是他們說的太不成話,把你和師父說成那樣子,還說弟子是……」
林平之乃是富戶人家出身,從小到大也沒說過幾句粗話,此時想要讓他說出來,當時怎麼被人侮辱,一時間居然吐不出口。
徐寧臉上正氣凜然,心底卻笑得打跌,林平之這老實孩子的一句話,登時把寧中則好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點燃了起來。
岳夫人見左冷禪不肯言語,自家相公也不說話,便冷冷說道:「左師兄果然好大威風,做慣了五嶽劍派的盟主,就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門派當奴才喝罵了。我們華山派雖然不成氣候,但也沒得讓人上山門來辱駡,還要低三下四的習慣,這五嶽劍派的聯盟,我們華山派退了。」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為的對抗日月神教,如今岳不群和岳夫人都學了獨孤九劍,武功大進,倒也不懼日月神教勢大,五嶽劍派的聯盟對華山派來說也就沒什麼價值。
就算沒有這件事兒,華山派上下也會對五嶽劍派的聯盟有別樣心思,如今不過是借著這個理由爆發罷了。
左冷禪一輩子苦心孤詣,就是想要把五嶽劍派整合成一體,如何容得華山派退出?他冷笑一聲,陰慘慘的說道:「五嶽劍派聯盟,豈是你們華山派說退就退?」
徐寧一躍而出,喝道:「左冷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本來是守望互助,但是你暗暗收攏這許多旁門左道的人物,帶了他們上我華山來,難道還有守望互助之心嗎?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前輩,你們來評評理?」
左冷禪語氣一塞,他帶了這許多人來,的確有些站不住道理,但若是不帶了這麼多人,他又沒有信心壓服得了五嶽劍派失傳劍法的岳不群,此時心頭微微轉念,冷笑說的:「這些不過是我嵩山派新收的門人,難道我們嵩山派收幾個帶藝投師的門人,還需要讓你們華山派知道嗎?」
徐寧立刻針鋒相對的叫道:「帶藝投師在所常有,誰也不能說你左冷禪的不是,說嵩山派不對,但我們五嶽劍派都是名門正派,你收的這些人……」
徐寧伸手一指,點了兩個面目平常的人說道:「陰山雙鬼殺人如麻,最好姦淫,我聽說恒山派定閑師太的一位女徒兒,就曾被他們兄弟輪暴之後,還虐殺數日取樂,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首已經不成人形。定逸師太,我徐寧沒有扯謊吧?我記得您老還曾下山去追殺這兩兄弟,但卻因為有人庇護,沒能捉住他們兄弟行蹤。」
定逸師太全身一震,怒目圓睜,喝道:「果然是陰山雙鬼?」
她一掠而起,雙掌拍出,沖著那對面目平常之人就狠下殺手,跟隨左冷禪來的江湖豪客,都不敢動手,但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劍鐘鎮,卻不能坐視他們招攬來的武林好手被人擊殺,兩人各自上前一步,雙劍並舉想要攔下定逸師太。
徐寧猛然一步踏出,就如縮地成寸一般,跨過了數十丈距離,長劍出手,抖了兩個劍花,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劍鐘鎮只覺得徐寧這一劍,籠罩了他們兩人身上大半穴道,不由得又驚又駭,連忙各自回劍抵禦。
徐寧出了這一劍,便即後退,身法飄逸,姿勢美觀,就須臾就退回了原地,就好像沒有出手一般,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劍鐘鎮雙劍一起落空,登時顯得尷尬無比。
定逸師太沒了人阻擋,全力出手,跟陰山雙鬼對了一掌,這老尼姑立刻就暴喝一聲,罵道:「是陰山大拍手!果然是陰山雙鬼,你們兩妖孽,今日就在此授首罷!」
定逸師太原本也不是深信徐寧所說,她並沒有見過陰山雙鬼的樣貌,但武功高手的武功底子是不能瞞人的,她跟陰山雙鬼對了一掌,就確信了這兩人的身份,立刻就拔出了腰間長劍,一招綿裡藏針,就把陰山雙鬼給籠罩了進去。
嵩山派雖然同來的還有其他高手,但一時間都被這場混亂弄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被招攬來的江湖豪客,都對徐寧生出了敬畏之心,生怕他時候記住了自己,然後悄悄殺上門去,嵩山派家大業大或者不怕,但是他們又怎敢說一定抵擋的了華山派的偷襲?
嵩山派這一次來了九大高手,仙鶴手陸柏和大嵩陽手費彬被令狐沖廢了武功,但還有七名高手,可是華山派也有五名同級數的好手。
而且令狐沖,林平之,徐寧武功之高,已經遠超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實力高深莫測,登時讓嵩山派的人,也不敢魯莽。
再加上徐寧點出了陰山雙鬼的惡行,還有定逸師太這個苦主,嵩山派畢竟是名門正派,總不好明目張膽的維護這等惡徒。
左冷禪思前想後,知道今日已經再難逼宮華山派,留下去已經沒了意義,當下冷哼一聲,再也不追究仙鶴手陸柏和大嵩陽手費彬被令狐沖廢去武功之事,帶了眾人就逕自下山去了。
嵩山派一去,場面登時冷清了下來,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人加起來,也沒有嵩山派這一次來的人多。
其餘三派眼瞧華山派的弟子們武功都如此厲害,也都消了問罪之心,岳不群眼瞧輕輕易易就度過了這次危機,也不由得心中高興,跨前兩步,給定逸師太掠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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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6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三、吸星大法
定逸師太性子暴烈,對陰山雙鬼又複恨之入骨,一手恒山劍法使的綿密如雨,陰山雙鬼雖然也有一身不俗藝業,但比起定逸師太終究遜色了一籌。
數十招過去,陰山雙鬼已經左支右絀,定義師太猛然暴喝一聲,長劍連環七轉,使出了一招恒山派秘傳的七問珈藍,這招劍法有暮鼓晨鐘之感,連環七變,越變越奇,陰山雙鬼一起暴喝,豁盡全力抵擋了五變,但在最後兩變之下,一中前胸,一中後心,被定義師太當場刺死。
這老尼姑殺了陰山雙鬼,沖著岳不群一抱腕,非常豪氣的回到了恒山派眾人之中。
岳不群微微一笑,說道:「恭喜師太,殺了這兩名歹人,此等人物要是也混入我們五嶽劍派之中,日後大家怎麼有臉說自家是名門正派?」
劉正風打了個哈哈,隨聲附和道:「嶽掌門說的不錯,我們總也是俠義傳承,絕不容許這等害群之馬。」
劉正風也瞧得明白,左冷禪早有野心,只是五嶽劍派若不能同心合力,就低檔不得日月神教,而且嵩山派實力強橫,其餘四派不得不仰仗嵩山派翼護,也只能容忍左冷禪諸般做法。
如今岳不群率領的華山派實力大進,岳不群又素有君子劍的名號,此時再不投靠過來,還等什麼時候?
有劉正風圓場,天風道人對華山派上下也頗有好感,定義師太又對華山派頗有感激之一,徐寧指出來陰山雙鬼的身份,讓她能夠替本門弟子報仇,算是有恩於恒山派。
所以老尼姑也微微一笑,說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總不能真個散了,不然各自為政,只怕沒有幾年就要被日月神教給滅了。左冷禪野心甚大,嵩山派此去,再無執掌盟主的資格,不如趁著今日機會,我們四派重做聯盟罷!」
天風道人也沒想到,今日一會,五嶽劍派的聯盟居然有散了盟約勢頭,泰山派雖然比華山派好些,還有幾個長輩在,但終究也難以獨立抵擋日月神教,當下便極力支持定義師太,也願意重做盟約。
岳不群心頭歡喜,但卻做足了姿態,言及盟約事關重大,須得各派掌門一起協商,衡山和恒山兩派掌門不在,此時暫緩才好。
岳不群不願意匆匆合盟,其餘三派也是無法,嵩山派一去,五嶽劍派的盟約又有散了架子的意思,他們也無心逼問華山派,有無私藏本門劍法,故而都只在華山呆了數日,就都匆匆離去,要會本門商議新的盟約大事兒。
岳不群被左冷禪壓制數十年,驟然翻身,隱然有五嶽劍派未來盟主的架勢,心頭也頗歡暢,在四派先後離開華山之後,就宣佈已然整理本門劍法完畢,令徐寧執掌本門一切劍術武功,可以代師傳授各位師弟武功。
這就差不多等於把大半個華山派交給了徐寧,讓徐寧日後接掌門戶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華山派上下,都對徐寧這個大師兄十分欽佩,就連林平之都對自家的大師兄奉若天人,故而岳不群這個決定,倒是讓華山派上下頗為歡欣鼓舞,也無人反對。
封不平等三人,雖然回歸了華山派,但名義上還是徐寧的劍僕,自然也無從干涉此事兒,更何況,他們更希望徐寧能夠接掌華山派門戶,他們也能水漲船高,地位更拔升一層。
徐寧從大弟子,一躍成為了掌門大弟子,心頭雖然也頗歡喜,但他畢竟還有更高志向,所以除了每日裡督促諸位時日練劍習武之外,更多的時間,還是修煉自身武功。
只是徐寧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武功似乎已經到了一個瓶頸。
葵花寶典他已經修煉至大成,或者還不及東方不敗數十年功力精純,可也已經無可再進,只餘把功力打磨精純,把招數練更加純熟,卻非是一時一日之功了。
嫁衣神功雖然因為他無意中領悟了廢功重修之法,前期進境迅速,已經突破至了第五層,但接下來想要再有進步,廢功重修之法已經不能再有絲毫用處,非得苦苦磨練,用上三五年的功夫不可。
紫霞神功他倒是在不久前,突破到了第二層,可是這門武功比嫁衣神功艱難數倍,威力卻要稍遜,第三層之後,每一層花費的時間,只怕都要奔著十年往上去了,也沒有辦法指望,短時間內再有突破。
五嶽劍派的劍術,徐寧已經差不多溶為一爐,進步可能也不會太大,獨孤九劍是純粹的劍術,就算他劍術修煉在精妙,日後回去九霄天界,只怕對開闢命魂,凝練虛相也無幫助。
徐寧思前想後,唯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就是去杭州梅莊地牢中解救任我行,學得吸星大法,一條路就是去少林寺,學得易筋經,只有這兩條路,才能讓他的武功在短時間內更進一步。
不過這兩條路都有些危險,不管是解救任我行,還是去少林寺取易筋經,這門武功是少林寺鎮派之寶,求取是求不來的,只能盜取,都是極違反武林正道之事兒。
所以徐寧想要做這兩件事兒,就必須得隱藏身份,不讓任何人知道,比起易筋經來,顯然吸星大法更容易取得,這種邪門武功,提升功力也更迅速,更何況徐寧還知道「解救任我行的攻略」,這條路自然是首選。
徐寧在華山上呆了足足一年,把一身武功打磨的精純,更把獨孤九劍修煉的有了五六分火候,這才跟師父岳不群告辭,說要去山下遊歷一番。
岳不群已經再也不會去管束他,叮囑了幾句之後,就放了徐寧下山。
徐寧跟諸位師弟道別之後,仍舊是帶了幾十兩散碎銀子,一口長劍,孤身一人飄然下了華山,直奔衡山而去,他此番是要取得解救任我行的一宗關鍵事物,也就是劉正風手裡的廣陵散和笑傲江湖曲譜。
有了這件關鍵的事務,他才好去洛陽結實任盈盈,然後從任盈盈這條線索,搭上向問天,從而完成解救任我行的「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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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8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四、狗頭妖物
徐寧選擇吸星大法,還有一個優勢,修煉吸星大法須得廢去本身功力,他一身的嫁衣神功,已經廢去不知多少次了,根本不怕廢功,
而且徐寧修煉嫁衣神功甚久,早就發現了這門神功,有化納其他真氣的妙用,他重新修煉的抱元勁,混元功,紫霞神功,都是從嫁衣真氣上衍生出來,換句話說,嫁衣神功也有可能,化解吸星大法的隱患,效果也未必就比易筋經差了。
徐寧十幾歲就跟著岳不群夫婦行走江湖,自己一個人下山也不知多少回了,故而行走江湖的經驗豐富,他上了路之後,就一路疾行,這次他有王家兄弟送的一匹好馬代步,比上次下山要方便的多,眼瞧再有兩日的功夫,就能到衡山腳下。
徐寧本想找一處客棧落腳,奈何他錯過了宿頭,路邊都是荒蕪人煙的山嶺,他倒是不怕趕夜路,但卻擔心座騎夜走山路,玩意折了馬腿,明天就沒有馬匹代步了。
「也罷,就暫且休息一夜,明兒天亮再趕路吧。」
徐寧一晃身下了馬,前者座騎走了數裡,看到了一處破敗的廟宇,便徑直走了過去,先把馬兒在廟門前的大樹上拴好,自己才孤身走進了廟門。
他走進了廟門之後,瞧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座破廟殘敗些也就罷了,居然不知被誰人當作了祠堂,還擺了數十口棺木,這些棺木擺放整齊,油光鋥亮,顯然常有人來擦拭。
徐寧藝高人膽大,倒也不怕跟這些棺木同處,只是這種地方污穢之氣甚重,他有些愛潔,在廟中繞了一圈,就沒停留,而是回到了栓馬的大樹下,一縱身上了樹,找了一根粗大的樹杆平躺下來,雙眼一合,緩緩催動體內真氣運轉。
他自從習武以來,就習慣了以練功來代替睡眠,開始還不甚習慣,但後來卻倍覺神采奕奕,比睡眠休息的更好,更能恢復精力。
嫁衣神功也不知運轉了多少次,徐寧正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夜晚寒意都不能沾身,忽然聽得一聲淒厲長嚎,心底忍不住就是一個激靈。
他不曾睜眼,微微辨識長嚎傳來的方向,不由得心底就咯噔一下,因為長嚎傳來的方向,正是那座破敗的廟宇,而且就似乎從其中一座棺木中傳出。徐寧正微微猶豫,就聽得長嚎之聲此起彼伏,那些棺木咚咚有聲,這才知道,自己並未聽錯。
徐寧一翻身坐了起來,把長劍也抽了出來,冷然望著破敗廟宇,心底暗暗思忖:「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妖魔鬼怪不成?這也難說,畢竟這個世界是神水晶弄出來的,它不尊重原著,胡亂篡改劇情也有可能,之前的那個胖胖的老王八,不就是他弄出來鬼!」
破敗廟宇中異聲越來越多,忽然砰的一聲,一張棺蓋飛出,裡面直挺挺的躍起一道黑影。
徐寧雖然說不怕,但心底也有幾分發毛,他隨手折下了幾根樹枝,以甩手箭的手法發射出去,啪啪啪三聲,分別釘入了那道躍起黑影的雙目和嘴裡,那道黑影才自躍起,就噗通一聲又摔落了下去,無巧不巧的仍舊摔回了自己的棺木中。
徐寧本來也還擔心,自己只有一身武功,不懂什麼法術,會不會克制不了這些妖物,見得這道黑影被殺,他心下大定,隨手又折了六七根樹枝。
過不多時,又有一道黑影躍起,這次徐寧卻沒著急出手,映著月光定睛瞧去,不由得微微吃驚,從棺木中躍出的妖物,卻非是他料想的僵屍,而是一個狗頭人身的妖物,面目猙獰,口角垂涎,兇惡非常。
「這又是什麼東西?」
徐寧隨手彈出一根樹枝,這次他沒有去射狗頭怪物的眼睛鼻口等弱點,而是對著腦門射出,有心想要試試這只狗頭妖物究竟有什麼能耐。
這根樹枝給他灌注了嫁衣神功,堅若利矢,奪的一聲射中了狗頭妖物的額頭,震的狗頭妖物腦袋一仰,口鼻都噴出血來,但這妖物居然若無其事,長嚎一聲,四爪落地,直奔徐寧藏身的大樹撲了過來。
徐寧不由得暗吃一驚,這才曉得這些狗頭妖物筋骨堅愈精鋼,只怕比修煉了橫練功夫的武林豪客,身披重甲的精銳戰士,防禦力還要強些。
他再次出手,就沒有再多試探,仍舊是三根樹枝齊發,沖著撲過來的狗頭妖物雙眼和大口射去,雙目被爆,射入狗頭妖物大口的樹枝,更是把它後頸貫穿,這頭妖物慘嚎一聲,就摔落地上。
徐寧知道這些怪物的厲害,出手就再不容情,扣了一把樹枝,遇到有狗頭妖物破棺,就是三箭齊發,須臾間就連斃十多隻狗頭妖物。剩下的棺木中,漸漸不再震動,也不知道是氣候不足,還不能破棺而出,還是知道外面危險,不敢衝撞出來。
徐寧等候片刻,見再也沒有狗頭妖物沖出來,就躍下樹去,把射殺的狗頭妖物細細翻瞧了一遍,見瞧不出來什麼端倪,這才都拖到了空地上,把那些棺木也都搬運了出來,用隨身的火摺子點起了一把大火。
那些狗頭妖物的身體,宛如油料,沾染了大火之後,立刻就竄起老高的火苗,那些還未破棺的妖物,在大火中發出淒厲慘嚎,似乎要蠢蠢欲動,徐寧也不客氣,見有異動的棺木,就是連珠手法,發射十餘根樹枝進去。
他隔著棺木也瞧不見裡面的妖物眼口鼻在哪裡,但把狗頭的部位射上一遍,總有一兩支命中。
到了天明時分,大火才漸漸熄滅了,火堆中也早就沒有妖物嚎叫,只是徐寧臉色卻一直都難看的緊。
「這些怪物是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了,這些疑點,除非能再次找到那個胖胖的老者,才能給我回答。只是下一次若是遇上他,這個老王八一定會殺了我……」
徐寧微微長歎一聲,起身上了座騎,這匹馬雖然頗不俗,但被狗頭妖物嚇住,長嘶了半夜,早上也顯得萎蔫不振,想是已經嚇破了膽,一路上走的磕磕絆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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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8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五、螳螂黃雀
天色已然大放光明,徐寧一夜都沒有睡好,跟胯下的馬兒一樣,都有萎蔫,他遠遠的瞧見了前方有一處客棧,就忍不住精神微震,暗暗忖道:「我不如到那裡去投宿,先補個眠,明日再趕路也不遲。」
徐寧催動胯下座騎,這頭馬兒掙命一般,小跑了一段路,來到客棧前面,徐寧抬眼微微觀瞧,卻不見有夥計迎出來,心底就覺得有些不甚美妙,急忙縱身下馬,進了客棧。
客棧裡,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任何人活動的聲音,而且還有一股淡淡血腥氣息。
徐寧在客棧裡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死人,但客棧裡十分淩亂,顯然是經過一場打鬥,客棧裡的人反抗十分激烈,但最終只怕都遭遇了不幸。
徐寧聯想到自己不久前在破敗廟宇中的遭遇,心中隱隱感覺,這件事兒怕是有一個極大的陰謀,自己茫然不知的撞了進來。
「究竟是什麼人,搞出這種事情來?會不會影響到我前往衡山,奪取廣陵散和笑傲江湖的曲譜?」
徐寧心下猶豫,但還是把馬兒牽了進來,在馬廄裡綁好,親自動手喂上了飼料,這才去後廚弄了些吃得,然後隨便尋了一間客房睡下。
徐寧運轉嫁衣神功,四個時辰之後這才一躍而起,精神充足,把自己恢復到了最巔峰的狀態,他也是有些預感,此去衡山怕是會有些變故,若不養足精神,難以應付接下來的種種變化。
此時天色已經又接近傍晚,徐寧稍稍猶豫了一下,給自己馬兒又添了一次食料,就把這匹座騎扔在了這座客棧,孤身一人悄悄上路。
接下來不拘有什麼變化,他仗著一身武功也盡逃的了,但遇上什麼危險,這匹馬兒卻難逃生。
徐寧一個人上路,展開輕功,速度也不比奔馬差多少,他路上連續遇到了十多座民宅,但裡面都空無一人,而且略有血腥之氣,現在這些普通百姓也都遭了不知名的勢力殺害。
徐寧一路向衡山行去,不過當他走了半日之後,居然發現前方又有了人煙,知道自己已經闖出了那個死亡圈,不由得微生驚訝,他思忖半晌,就又兜了回去。
徐寧施展輕功全力賓士,這三天兩夜之內,他已經把附近都轉了一圈,連續發現了四處藏有妖物的地方,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幕後主持者的蹤跡。
徐寧暗暗忖道:「按照我這幾日勘探的結果,這個死亡圈大約有百里方圓,在這個死亡圈籠罩範圍之內,人畜死絕,但卻不見任何屍體,不遠處就是這個死亡圈的中心,在那裡一定會找到端倪。」
徐寧輕功展開,越加小心,當他抬頭望到了一處古怪建築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為這座建築,就是他初到九霄天界的那座古堡。他根本就沒有進入那座古堡的記憶,隨後又被弄暈了過去,帶回了白家,所以他一直也不知道,這座古堡有什麼秘密。
如今在這個世界裡,也看到了這座古堡,就顯得十分怪異了。
徐寧稍作猶豫,還是施展輕功,悄然接近了這座古堡,就在他一躍扒上了古堡的牆頭時,忽然看到一道火紅身影飄然從天而降。
徐寧立刻藏好了身形,定睛瞧看時,卻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個火紅的身影居然是早就死去的「羅嫣」,羅嫣的雙目淒迷,看起來好像有些神智不清的樣子,但身上散發的澎湃力量,卻絕非是武功高手該有的東西。
徐寧暗暗忖道:「怪不得室火豬許願,想要復活羅嫣,神水晶的回答是,羅嫣未死,不能復活。不過她怎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徐寧正努力要想通這件事兒,就看到羅嫣雙手一揮,一道火焰犀牛從掌心飛出,落在地上,橫衝直撞,須臾間就把這座古堡撞成了一片廢墟。
古堡中連續躍出了數十頭狗頭人身的妖物,但這些妖物根本低檔不得羅嫣放出的火焰犀牛,晃眼間就被羅嫣殺了一個精光。
羅嫣摧毀了這座古堡之後,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輕輕一躍,破空飛去,徐寧有心想要打個招呼,但一想到人家的神水晶,現在自己手裡,就沒敢出去。
過得片刻,徐寧見這裡已經沒了什麼,正要動身離開的時候,卻見一個熟悉身影,自遠方飄然而來,一個胖胖老者落在地上,眼神裡充滿了怨毒,狠狠的說道:「又是這個小婊子!老子幾次三番培養的死神侍者,都給她殺了個精光。」
徐寧有心想要衝出去,質問一番,這個胖胖的老者,為何要害他,但是他終究不是蠢貨,思慮了一番,反而藏的更隱蔽一些。
胖胖的老者在廢墟上走了一圈,不由得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脫離苦海!本來我選定了九個資質出色的少年,傳授了嫁衣神功,只要取得他們體內的嫁衣真氣,讓我把嫁衣神功修煉至第九層,就可以脫離這裡,回去我原來的地方,卻沒想到,這九個少年有七個出了問題。如今我培養死神侍者,又被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女人破壞,難道只能去走最後那一條路嗎?」
徐寧聽得心底微微一震,他原本就估計,若是自己能夠把嫁衣神功練至大成,就可以回去九霄天界,此時聽得胖胖老者也這般說法,那就是說他估計的沒錯。
這個胖胖老者對這個世界知道,比他的更多,除了修煉武功至此界絕頂之外,還有其他兩條道路可走。
徐寧忍不住有些眼熱,暗暗忖道:「我憑了嫁衣神功,葵花寶典,獨孤九劍這三大神功劍法,若是全力出手,偷襲這個老王八,有沒有可能得手?」
徐寧忍不住悄悄拔劍,這個胖胖老者的武功深不可測,說不定還有別的能耐,他這一擊若是不能成功,胖胖老者的反擊必然淩厲無比,他若是偷襲,必然全不留任何後手。
就在徐寧尋找機會的時候,胖胖老者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然一躍而起,轉瞬沒入了黑暗之中,徐寧在片刻之後,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度見到這個胖胖老者。
對方武功深不可測,他根本不可能追蹤上去,卻不被發現,只能看著胖胖老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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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49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六、曲非煙
良久良久之後,徐寧也沒有等到胖胖老者回來,也再沒有其他變化,這才怏怏不樂的重新上路,他雖然發現了這件事的內幕,但卻對自己毫無幫助,就是產生了更多的疑惑而已。
他回去客棧取了馬兒,一天之後就已經到了衡山腳下,他把座騎隨便尋了一處農家餵養,去劉正風的家裡踩了幾次盤子。他本擬想要找一找劉正風是否在家裡收藏有廣陵散和笑傲江湖的曲譜,但卻在第三次去劉家窺探的時候,見到劉正風的孫女兒叫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兒曲姐姐,兩人正在院中玩耍。
徐寧當下大喜,扯了一塊布,蒙住了臉,一躍闖入了院子,隨手一指,點了劉正風孫女的穴道,夾了曲姓女孩兒,幾個起落就逃出了劉家。
他帶了這女孩兒,狂奔數裡,這才尋了一個沒人的僻靜處,把肋下的女孩兒放下來。
這個女孩兒眼珠咕嚕嚕的轉動,顯得頗為靈活,徐寧沒有點她的穴道,她也沒有大叫大嚷,跟普通女孩兒截然不同。
徐寧見她頗有些淡定,就隨手扯下了面上布巾,問道:「你可是曲非煙?」
小女孩兒這才訝然,眼珠轉了幾轉,正要開口,徐寧已經笑道:「我知道了,你爺爺是曲洋!你就是曲非煙!」
小女孩兒有些頹然的說道:「你這人倒也狡詐,我本來還想騙你一騙的。瞧你也不似壞人,為什麼要綁架我?我可還小呢,不能幹壞事兒的。」
徐寧臉上微微發熱,正要解釋,自己乃是為了廣陵散和笑傲江湖曲譜而來,他之前也沒看曲非煙的面目,此時多看了幾眼,忽然心頭微微吃驚,拉走過來沖著陽光,多看了幾眼。
曲非煙表情有些古怪,小聲的問道:「我父母雖然死了,但確是爺爺親生,你這副樣子,活像是發現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子!」
徐寧苦笑了一聲,叫了一聲:「羅笙笙!」
曲非煙小嘴張開,半晌才說道:「這就不是失散多年親妹妹的路數了,你是覺得我像你上輩子的愛人麼?」
徐寧搖了搖頭,再次苦笑,曲非煙年紀雖幼,但身材已經張開,頗為亭亭玉立,眉目如畫,儼然就是一個年輕了四五歲的小羅笙笙。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但就算用腳指頭想,也可以猜得到,這件事跟神水晶有關。
「對了!我許願有一堆女朋友的願望,神水晶還是未滿足狀態,它這是對這件事念念不忘啊!就算我穿越了,也不肯放過我。」
徐寧本來也沒有想拿曲非煙怎麼樣,知道了這個曲非煙,很有可能是神水晶搞的鬼,把羅笙笙也扯入了進來,就更不會為難她。
曲非煙人雖小,擔心人卻鬼大,見徐寧似乎沒有害他的意思,就故意湊得近了些,嫣然一笑道:「大哥哥!煙煙有些餓了,你幫我找些吃的好不好?」
徐寧拍了拍額頭,說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剛才我去了劉家的廚房晃了一圈,他們蒸了幾籠包子,味道不錯,我就順手拿了十幾個。正好我也麼吃東西,你也一起來吃些吧。」
徐寧順手取出來一個包裹,包裹裡是一層油紙包,打開了油紙包,才是包子。他弄的頗為細心,包子也並沒有黏沾成一塊。
曲非煙看徐寧先拿了兩個包子,吃的十分香甜,雖然自己不餓,但為了跟徐寧拉近關係,也拿了一個小口的吃著,又提起了那個問題,小聲問道:「大哥哥!瞧你也不是壞人,為什麼要綁架煙煙啊?你要是瞧上了我,大可以等上幾年,煙煙長大了些,去跟我爺爺提親,看你一身武功,我爺爺說不定就同意了,不用做的這麼暴虐。」
徐寧額頭見汗,羅笙笙平時都是以知性美少女的形象示人,從沒有這麼精靈古怪過,他一時間也頗有些應付不來,沉默半晌,才淡淡說道:「我是為了你爺爺手頭的廣陵散曲譜和笑傲江湖曲譜,這兩卷曲譜我有大用,又沒什麼有價值的交換事物,很難說動你爺爺給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曲非煙哈哈一笑,說道:「你想要這兩套曲譜,又哪裡需要那麼麻煩了?你拿紙筆過來,我抄寫給你就是了,這兩套曲譜我早就背下來了。」
徐寧自然是大喜過望,他早就準備了紙筆,立刻就拿了出來,放在了曲非煙的面前,說道:「寫出來給我!」
曲非煙眼波迷離的瞧了徐寧一眼,雖然她年紀幼小,但這種清純蘿莉的媚眼,還是讓徐寧忍不住心頭大大的一跳。
「你讓我寫,我就寫,那多沒有面子。你給我什麼好處啊?」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處給你,我身上窮的很,就只有十幾兩銀子,一口長劍還是隨時要用。」
曲非煙噗嗤一笑,說道:「我看你武功不俗,不如教我一兩招,作為交換如何?」
徐寧微微尋思,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說道:「我可以傳你一套混元霹靂手!這門武功不是特別合適你,路數太過剛猛,但我也沒甚別的武功可以用來交換。」
曲非煙眼睛一亮,答道:「好,我就要學這套混元霹靂手。」
徐寧自己也取了一張紙,隨手把混元霹靂手抄寫了下來,他這邊才抄寫了一半,那邊曲非煙已經把兩部曲譜都抄完,武功秘笈比曲譜要複雜的多,還有數十個招式變化的人形,還有各種穴道秘訣,徐寧先放下了自己抄寫的混元霹靂手,取過來曲非煙抄寫的曲譜。
他越看越是覺得不對,曲非煙抄寫的的確是曲譜沒錯,但就算以他淺薄的音樂常識,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套簡譜,這個世界應該連阿拉伯數字也沒有普及,何來簡譜這種東西?就算是五線譜也不該有啊?
徐寧瞧了曲非煙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該用宮商角徵羽那一套來抄曲譜嗎?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一次輪到曲非煙驚訝,她小聲說道:「宮商角徵羽不是古代用來抄寫曲譜的嗎?本朝都是流傳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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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0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七、滄海一聲笑
徐寧一頭黑線,暗暗忖道:「這種東西任盈盈大小姐能看的懂嗎?」
他思忖了一會兒,還是要求曲非煙按照古譜再抄寫一份,曲非煙無奈下,只能答應了。當徐寧把混元霹靂手的秘笈抄寫完畢,曲非煙也把兩套曲譜抄寫了一遍,這一次徐寧就完全都看不懂了,只覺得宛如鬼畫符相似。
徐寧收了這兩套曲譜,這才對曲非煙說道:「多謝曲非煙姑娘贈我曲譜,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之處,可來華山找我,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可要記得替我遮掩。」
曲非煙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可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寧笑了一笑,說道:「我就徐寧!」
曲非煙驚呼一聲,說道:「你就是華山派的大師兄?」
徐寧點了點頭,曲非煙立刻歡喜的說道:「我一定記得保密,就連爺爺也不說!」
徐寧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曲非煙信得過,就算曲非煙說出去,劉正風和曲洋也會遮掩,他們相交莫逆的事情,比自己這點事兒更怕被人知道。何況就算劉正風和曲洋宣揚出去,他也不怕,隨便扯個什麼慌,也就把這件事兒糊弄過去了。
徐寧不願意暴露身份,只是想要減少麻煩,真要被人識破,他也有應對的手段,就是要多費些事情罷了。
曲非煙見徐寧要走,這才有些著急了,叫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外可怎麼成?我還是個小姑娘呢,萬一出了意外,我爺爺必然找你拼命。」
徐寧一拍額頭,他確然忘記了這件事兒,只能訕笑道:「我倒是真的忘記了,這就送你回去吧!」
徐寧伸手輕輕一扶,曲非煙就覺得身子一輕,猶如騰雲駕霧一般,須臾間就就在里許之外。
曲非煙忍不住笑道:「徐寧大哥哥,你這一手輕功好帥,能不能教我?」
徐寧笑了一笑,沒有回答,他這一手輕功,大半出自葵花寶典,這門武功他可不想傳出去害人。
晃眼間到了劉正風的宅院附近,徐寧找了一處高牆,抖手一拋,把曲非煙扔了進去,曲非煙驟然間被拋起,不由得驚呼一聲,但她只覺得身上一股力道湧來,身不由己的一個旋身,姿勢美妙的落在地上,居然毫髮無傷,不由得心中微微吃驚,愕然呆在了當場。
這小女孩兒心中全都是:「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他只是隨手一拋,就能讓我施展出來上乘輕功心法?」
徐寧卻沒有想那麼多,送了曲非煙回去,立刻回去自己寄養馬匹的農家,取了馬匹,就趕緊上路,劉正風必然會同曲洋,在四處搜尋綁架了曲洋孫女的歹人,他可不像跟這兩位照面。
徐寧快馬加鞭,路上也未耽擱,非止一日,就進了洛陽城。
他這一次,沒有去金刀門王家,徑直去了綠柳巷,尋找綠竹翁,至於這會任盈盈大小姐在不在,他可沒有把握,若是任盈盈不在,徐寧還有其他的後手,就是要麻煩一些。
徐寧風塵僕僕,到了綠柳巷,運功微微一震,把身上的塵土震掉,這才前去叩門。
不多時,就有一個老者的聲音,緩緩說道:「門外不拘何人,都不用再敲門了,今日我長輩前來,不見外客!」
徐寧登時大喜,綠竹翁的長輩還有何人?不就是任盈盈大小姐麼?
他立刻提高了聲音,說道:「晚輩是有一套曲譜,百思不得其解,聽聞前輩雅擅琴簫,這才冒昧前來。既然前輩有長輩在此,晚輩本不該繼續打擾,只是這套曲譜無人辨識,不由得心癢難搔。不求前輩見面,只求前輩暫且把這套曲譜收下,小子過得幾日再來拜訪也罷。」
綠竹翁正自沉吟,還未開口,就聽得裡面有個女子聲音,曼聲喚過了綠竹翁,也不知說了什麼,過的片刻,大門咿呀一聲打開,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者走了出來,對徐寧說道:「我姑姑說,你既然也是喜愛音樂之人,便可一見,不算打擾。」
徐寧躬身施禮,跟著綠竹翁進了他的宅子,待得雙方落座,這才把笑傲江湖的曲譜遞送了過去。
他送的當然是曲非煙後寫的鬼畫符一般的故老版本,綠竹翁瞧了一會兒,就皺眉道:「可有今譜?」
徐寧愕然半晌,這才取了曲非煙寫的簡譜,也一併遞了過去。
綠竹翁這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過了半晌,綠竹翁這才取了琴簫試著演奏,徐寧聽了一會兒,終於聽出來不對勁,他暗暗罵了一聲:「神水晶真特麼的能糊弄人,這不是『滄海一聲笑』嗎?」
徐寧聽綠竹翁演奏了一遍琴譜,又去吹簫的時候,忍不住放生長歌……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
一曲歌罷,徐寧是淚流滿面,他實在沒有辦法還有別的情緒。
綠竹翁放下了長簫,不由得微微讚歎,這個時候,竹簾內忽然傳說了一聲幽幽的歎息,輕輕說道:「公子果然是雅人,居然能給這套古譜,撰寫如此動人的歌詞!」
徐寧忍不住肚內暗罵:「特麼的!這歌詞可不是我寫的。」
但嘴上他卻只能歎息一聲,毛蔥了這個身份,竹簾內那個聲音,半晌後有幽幽說道:「公子能否把曲譜和歌詞允許妾身抄寫一遍?我願有禮回贈。」
徐寧連忙說道:「不須,不須!這套曲譜得遇有緣人,是我最大心願,我自己彈奏不得,每日裡揣摩,不知有多辛苦。剛才綠竹翁前輩演奏的委婉動人,晚輩一時放情,這才縱聲歌唱,驚擾了婆婆。詞譜落在綠竹翁前輩手裡,正是得其所哉,至於晚輩的歌詞,不過小道,更是不止一曬。」
徐寧抹了一把臉,心道:「不知道我說這麼說,會不會被黃霑的粉絲咒駡?」
良久良久,竹簾內才發出悠然之聲,淡淡說道:「公子果然是個君子,胸中風光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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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八、採花狂魔
這句話讓徐寧臉紅少許,只能連聲謙遜,他的個人品質,只能說不算壞人,還沒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但說什麼也跟君子掛不上邊,也稱不起什麼「風光霽月」。
徐寧本想贈出了曲譜之後,就立刻離開,沒想到綠竹翁進屋跟「姑姑」商量了幾句,出來就問他要留飯不?徐寧心頭頓時大喜,立刻答允了下來。
在飯桌上,綠竹翁偶爾問起,他住在哪裡,得知徐寧才到洛陽,尚未有地方落腳,就邀請徐寧在他家住下,徐寧當然是「推辭不過」,「欣然允諾」,就在綠柳巷住了下來。
徐寧住下來之後,就提出了跟綠竹翁學彈琴吹簫,綠竹翁姿勢欣然允諾。
徐寧白天跟綠竹翁學彈琴吹簫,晚上就閉門修煉武功,晃眼月餘過去,心下漸漸不耐起來。
他已經覺察到了,武功到了自己這個地步,已經遭遇到了瓶頸,除非再有什麼奇遇,不但一點一滴的進步,都要以年來計算。若是他想要武林爭雄,或者把華山派發揚光大,憑他現在的武功已經足夠,縱然更進步一些,也沒有什麼意義。
可徐寧並不是來這個世界爭雄武林的,他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他需要把武功修煉到,足以突破這個世界的限制,回去九霄天界。
「任盈盈這條線已經算是搭上了,但如何才能讓任盈盈傾心喜歡?我又不是令狐沖,當初任盈盈喜歡上了這個浪子,十之八九就是荷爾蒙衝動,問題是我不是令狐沖,沒有泡妞光環啊!」
徐寧想了一想,正暗暗忖道:「或者我趁夜摸進去任盈盈的閨房,先把生米做成熟飯?」
這個念頭才起,徐寧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暗罵道:「我怎麼連這麼齷齪的念頭也冒了出來?這種事兒,怎是我這種正人君子做的?何況任盈盈外和內剛,說不定事後就視我為仇敵,又或者乾脆自盡,豈不是把這件事玩壞了?」
徐寧遍思破局之法,一時間卻不得關竅,他雖然知道笑傲的情節,但令狐沖能輕易泡到任盈盈,卻不代表他也能輕鬆做到,男女之間的事情,遠非那麼簡單,就算他把令狐沖做過的事情,十成十的複製一遍,也未必就能得到一樣的結果,何況他沒有辦法十成十的複製,只能攻略大概。
徐寧正在煩惱,忽然聽得綠竹翁在門外叫他,急忙走了出去,卻見綠竹翁有些憂色,隨口問道:「前輩為何如此苦惱?」
綠竹翁苦笑了一聲,說道:「如今洛陽城裡出了一個採花狂魔,我跟姑姑商量,想要離開此地些許時候,特來告知甯公子一聲。」
徐寧微微驚訝,問道:「洛陽有十余家武林門派,什麼採花狂魔敢來此地撒野?」
綠竹翁搖頭歎息道:「這名採花狂魔武功極高,尤其是輕功,更是如鬼如神,據說上半夜在東城犯了案子,下半夜就能在西城出沒,兩地間隔數十裡,除非身具雙翅,不然就算第一流的輕功,也沒有辦法如此快捷。」
徐寧本想打趣兒,就算有洛陽城出了採花狂魔,但你們這裡一個老翁,一個老翁叫做「姑姑」的人,有甚可怕,但綠竹翁下一句話,就讓他瞠目結舌,生出奇異的感覺來。
綠竹翁隨口說道:「本來甯公子是個男子,就算出一百個採花淫賊也不妨事兒,但是我聽人說,這個採花狂魔男女不忌,很是有幾個俊俏後生,遭了他的毒手。」
「我去!世上還有這種口味的採花狂魔嗎?」
徐寧微微一震,忽然想到了王家兄弟,立刻忍不住腦洞大開,暗暗忖道:「難道這個採花狂魔就是王家兄弟中的一個?又或者其實兩兄弟都有,只是扮相一般無二,被人認作一個?」
徐寧越想,越是覺得這件事兒頗有可能,王家兄弟學了辟邪劍法,性取向肯定會有些問題,至於武功……自然也是不俗,辟邪劍法可是很厲害的武功,尤其是在輕功上很有加成。
綠竹翁沉吟半晌,這才說道:「如果甯公子沒甚必要,也離開洛陽,暫避幾日吧。我姑姑說,甯公子胸懷坦蕩是個真正的君子,臨走前讓我把這卷清心普善咒和燕語琴相贈,此物雖然微薄,但卻是我姑姑一番心意,還請甯公子收下。」
徐寧一笑說道:「長輩有賜,怎敢不受?」
又是清心普善咒,又是瑤琴燕語,這是令狐沖的主角待遇,徐寧怎會往外推卻?他含笑收了綠竹翁送的東西,看著綠竹翁趕了一架牛車,悠然離開了綠柳巷,心頭也頗感慨。
他細細尋思了一陣,暗暗忖道:「我今晚不妨在洛陽城裡走一遭,瞧一下這個採花狂魔,究竟是什麼來歷。若是王家兄弟,真個如此傷天害理,我也就只好把他們除去了。」
當初徐寧也沒想到,王家兄弟在自己演示了「辟邪劍法」,大肆宣揚這門劍法的厲害之後,居然去向陽巷老宅,找到了記載劍法的袈裟,並且憑此練成了辟邪劍法。
這件事跟他有關係,徐寧也不願意,就此放任王家兄弟害人。
他在綠柳巷打坐半日,待得月上柳梢,已經是神采奕奕,精神飽滿,當下一躍上了附近的房頂,施展開輕功,眨眼就在附近繞了一圈。
徐寧把巡查的圈子越繞越大,大半個時辰之後,忽然見到一個身影在屋頂上微微一晃,就鑽入了一處大戶人家,不由得精神微微一振,就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他眼瞧著,那個影子鑽入了一處繡樓,然後就聽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的笑道:「小娘子!你也不出去打聽一下,被我萬里獨行看上的女子,有哪個能逃脫我手?也是洛陽城這幾天,鬧出個採花狂魔,才讓我有此機會。這廝真個是重口味,洛陽城內被採花的美貌女子,盡數是我田伯光下手,他們居然只盯著男子。」
徐寧微微訝異,暗暗叫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這採花狂魔果然非是一人,說不定也不止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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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2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二十九、不可不戒
雖然可能有些會覺得田伯光也算是豪爽男兒,但徐寧對這位萬里獨行可沒有好感,這種強姦慣犯,最後居然只是被砍了小jj就了事兒,處罰的實在太輕了,既然給他撞上了,徐寧自是打算順手殺了這淫賊,給武林除了一害。
徐寧隨手折了一根樹枝進去,卻故意沒有灌注內力,這家人頗無辜,他若是在這人家裡殺死田伯光,難免會給人招惹麻煩,故而這一記「甩手箭」,只是為了引田伯光出來。
田伯光在房中訝異了一聲,腰刀掄起,劈飛了樹枝,抬手就點了那女子的穴道,這才縱身躍出了房間,長笑道:「哪裡來的好漢子,居然打擾你家大爺尋花問柳?」
徐寧正要長嘯一聲,弄點出場的氣勢,就聽得一聲尖銳的喜悅叫喊:「這漢子好生精壯,又一表人才,難得還是個淫賊,知情知趣兒,爺真是喜歡到心肝裡去了,大哥你莫要跟我搶。」
徐寧一頭黑線,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大紅花衣衫,也不知薰了幾重香氛,味道襲人的漢子,露出長有黑黢黢腿毛的大腿,淩空向田伯光撲了下來。
「我去!這打扮好生潮流,臉上的粉也太厚了些,我居然沒看出來是王家兄弟的哪一個!聽口氣,應該是王家駒罷!」
田伯光見此人身法快絕,知道是個勁敵,大吼一聲,把飛沙走石十三式盡數使出,刀光霍霍,把全身都籠罩了進去。
王家駒掩口而笑,身法猶如鬼魅,左旋右轉,赤手沒有拿任何武器,非但沒有落在下風,還有暇探手穿過層層刀光,在田伯光的臉頰上掐了一記。
王家駒「嬌笑」道:「果然是練武的男人,臉上肌肉也這般勁道!」
田伯光早就沒有剛才的豪邁,心頭大駭,雙眼睜的溜圓,但卻怎麼都看不清王家駒猶如鬼魅,又如急電的身法,他把一套飛沙走石十三式舞的越來越急,但一顆心去越來越沉。
他哪裡知道王家駒是修煉了辟邪劍法!只道是什麼前輩高人,喬裝打扮了來戲耍他,心底暗暗害怕,卻不得不咬牙苦撐。
饒是田伯光把一套仗以成名的快刀使的越來越急,但仍舊被王家駒在身上左掐一把,右捏一下,甚至還有一次,王家駒甚至把手探到的田伯光的胯下,時候還嘖嘖誇讚道:「好大的鳥兒!」
徐寧瞧到這會兒,已經瞧不下去了,只能掩面長太息……
「這特麼的不是某位叫做夏阿的成名畫手,雅擅的畫風嗎?這傢伙就經常畫誇父追日阿波羅,武松皮鞭加滴蠟老虎,蕭何月下騎自行車追韓信,古代仕女用竹竿挑著iPhone自拍……什麼什麼的!王家駒月下戲淫賊,這畫風太特麼的復古了。」
王家駒雙目晶晶亮,雙手忽點忽戳,變化萬千,饒是田伯光也算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甚至跟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比武都不曾落了下風,但此時卻被王家駒戲弄的汗流浹背,濕透了身上的長袍。
他這身長袍早就脫了,出來時隨手披上,根本沒有系好,王家駒忽然瞧出來破綻,雙手連抓帶撕,須臾間就把田伯光身上的長袍扯的七零八碎,然後一聲長嘯,猛然合身一撞。
田伯光大驚之下,揮刀便斬,王家駒滴溜溜一個轉身,已經讓過了長刀,撲入了田伯光的懷裡,雙手都按在了這淫賊的胸膛,把他給生生推了進屋。
這一下,雖然非是重手法,但田伯光仍舊被打的腰刀脫手,口噴鮮血,他只覺得一雙手順著自己赤裸的胸膛摸了開來,頓時毛骨悚然,大叫一聲,極力掙扎反抗。
徐寧看到兩人撞入了房間內,不旋踵就傳出了田伯光的慘叫聲,開始這淫賊還罵的十分慘烈,後來就只剩下了各種求饒,間或還夾雜著王家駒的輕輕笑聲:「反抗啊!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得趣兒!」
徐寧聽得如坐針氈,急忙暗暗念誦清心普善咒,拔身而起,正要換過日子再來殺田伯光這淫賊,就在他一掠上了旁邊屋頂的時候,忽然見到一個妖豔之極的身影,飄逸瀟灑而來。
徐寧微微凝神,卻見這個身影,亦是闖入了田伯光採花的宅院,過不多時,房中就爭鬥了起來,乒乒乓乓打的火熱。
徐寧再次掩面,他十成十可以肯定,這是王家兄弟為了田伯光這淫賊爭風吃醋,居然動手打了起來。
「我草!老子今天妥妥要長針眼,看到了這麼不乾淨的東西。」
忽然間,一聲淒慘超過之前任何一次的叫聲,從房中傳出,然後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厲聲喝道:「哥哥!你什麼都要跟我搶,連我看上的男子都要跟我搶,我這就毀了他,讓你也得不到!」
須臾後,徐寧就見田伯光從房中一躍而出,腳步踉蹌,胯下鮮血淋漓,掙命一般狂奔,轉眼沒在黑暗之中。
徐寧瞧見了這一幕,也沒有了出手的興致,長歎一聲,暗暗忖道:「明日該是去拜訪一下王家兄弟了,這兩人若是學林遠圖,也還罷了,性子雖然怪癖,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但若是王家兄弟,仗了武功,想要為害武林,我就不得不將之除去了。」
過的片刻,兩道身影從房中沖出,各奔東西,居然不走一路,去勢比田伯光還快。
徐寧等了片刻,這才翻身下了屋頂,慢慢的走回了綠柳巷。
他知道了洛陽城的鬧騰的淫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但心底卻殊無半分輕鬆之意,徐寧甚至有些後悔,跟王家兄弟說起辟邪劍法的事情。
就在徐寧走到了綠柳巷口,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忽然心頭微微一緊,邁步闖入了進去,手也放在了腰間,隨時打算拔劍出手。
當他踏入了院子中,卻見一個一身蔥綠的美貌女子,正輕撫瑤琴,在月光之下,顯得分外端莊動人,素手請撥琴弦,發出仙翁,仙翁之聲,雖然隨手而撥,不成曲調,但卻另有一種動人的韻律。
這個美貌女子似乎有些煩惱心事,對徐寧闖進來,居然連頭也沒有抬,就好像不知道他進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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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3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東方不敗
徐寧換了一個合適拔劍的姿勢,這才緩緩問道:「來者何人?」
美貌女子輕抬螓首,含笑說道:「妾身複姓東方!」
徐寧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內心頗有些艱難,東方不敗武功猶在任我行之上,乃是笑傲裡的第一高手,威名之盛,許多正道武林高手,就算在背後都不敢提及她的名字。
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看都是東方姐姐,而且酷似林青霞的版本,比陳喬恩美貌十倍,並不像是原著裡的不男不女的人妖,但徐寧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東方不敗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武功。
美貌女子撩了撩頭髮,見徐寧一臉戒備,忍不住再次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我是聽聞洛陽出了兩個精通辟邪劍法的高手,這才不辭萬里,從黑木崖趕來。沒想到,除了王家的那兩個不成氣候的小混球,居然還見到了你這麼一個隱藏起來的大高手,姐姐捫心自問,都未必勝的過你。」
徐寧大吼一聲,猛然拔劍橫劈,這一劍他已經是出盡了全力,什麼嫁衣神功,葵花寶典,獨孤九劍上的功夫都使了出來,把諸般武功融匯一爐,再也不分彼此。
美貌女子淺淺一笑,趨退如電,隨手一彈,就有一根琴弦應指飛出。
徐寧身子猛然凝住,揮手一劍,把琴弦斬斷,但是也失去了先機,沒能繼續追擊。
東方不敗如一朵蓮花,輕輕一轉,又飄了回來,身姿曼妙,但速度之快,猶在徐寧之上。
徐寧不敢怠慢,刷刷連刺一十八劍,把東方不敗進擊的路線全數封死,不留絲毫破綻。
東方不敗淺淺一笑,素手輕撥,拇指和食指間也不知何時捏了一根銀針,輕輕撥檔,徐寧的長劍便刺不出去。
兩人同樣都把葵花寶典修煉到了第三層頂峰,但東方不敗數十年功力沉浸,非是徐寧幾個月的功力可比,出手比他還要快出一線,就這一線之差,徐寧就顯得處處縛手縛腳。
若非徐寧還學了獨孤九劍,劍招之精還在東方不敗之上,只怕五十招內就要敗下陣來,饒是如此,他仍舊倍感吃力,一口長劍化為千百口,劍身灌注了十成功力,破空之聲宛如雷霆。
東方不敗嘖嘖誇讚道:「好劍法!若是再給你三五年的功夫,只怕我就拾掇不下你這個小混蛋了,虧得我此番來了洛陽,才有機會斬草除根,先去了你這個隱患。」
徐寧一言不發,劍法越使越急,跟東方不敗巧笑倩兮,笑語盈盈,但身法卻不帶半點風聲,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
兩人出手都快,晃眼都鬥了三百招以上,徐寧驚懼之心漸去,暗暗忖道:「我一個人決計鬥不過東方不敗,非得去找幾個幫手不可,洛陽城中能跟我聯手鬥此人的好手,也就只有王家兄弟了,尋常武林好手,都沒法插手這個級數的戰鬥。」
徐寧心中計較已定,虛晃一劍,不走大門,卻撞破了綠竹翁宅院的圍牆,然後竄上了附近的屋頂,東方不敗隨後追了上來,兩人鬥得十余招,徐寧就逃出了里許之外。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盈盈說道:「你這是打算去找王家那兩個小王八蛋做幫手嗎?我倒是要看看,就憑你們三人,能抵擋的了我多少招。若是給你這個小混蛋從我手底逃了,我也就不配被人稱作東方不敗了。」
徐寧哈哈長笑,喝道:「你既然不怕,就跟來罷!」
徐寧劍術武功,也就差了東方不敗一線,此時一心想要逃走,東方不敗雖然仗著輕功,能一直緊追不放,但卻阻攔不住。半個時辰之後,徐寧就看到了金刀門王家的大門,一聲長喝道:「快去把王家駿,王家駒叫出來,此人乃是邪教高手,尋常人物不是對手。」
徐寧擔心金刀門不敢跟魔教做對,又或者聽得東方不敗的名頭,王家兄弟倉惶逃走,那他可就坐臘了,故而才隱去了東方不敗的名頭,甚至連魔教的名號也不提,只說是邪教高手。
兩人身法太快,徐寧才自喝喊,就有數十名金刀門弟子奔了出來,沒頭沒腦的喊道:「誰人敢來金刀門撒野?」
東方不敗猶如一朵翠綠雲團飄過,只是一卷,這些金刀門弟子都靜立不動,片刻後,才一起摔倒,每個人都眉心一道紅線,連血珠也沒有幾滴。
只是一招就殺了數十名金刀門弟子,徐寧也不由得暗暗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東方不敗武功之高,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剛才苦鬥的時候,他還未覺得,此時旁觀,才瞧出來東方不敗武功之高,已經非是出神入化可以形容,簡直不似人類。
「呆會王家兄弟若是出來幫手,我今天務必要殺了東方不敗,不然給這個魔頭盯上,我就沒活路了。」
徐寧一聲低喝,翻身又迎擊了上去,免得東方不敗殺傷更多金刀門人,就如他一心逃走,東方不敗也攔不住一般,他想要攔下東方不敗殺人,也是極難。到了金刀門,東方不敗不在追著他,而是見人就殺,從大門一直殺透了三重門戶,死在東方不敗手底下的人,已經超過數百,竟然沒有人能抵擋的了這個大魔頭一招。
此時金刀門王家的人,已經都奔了出來,王元霸看到正在爭鬥的兩人臉色就是一變,已經全然發白,他武功也算一流,立刻就看出來,這兩人的武功,任何一個人都能數招之內殺了自己,他都不成,金刀門就更沒有人能夠低檔的住這兩名大敵。
就在金刀王元霸自忖,今日必然是滅門慘禍,奈何自己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招惹來這種敵人,東方不敗已經撲了上來,手中銀針連刺,須臾就斃殺了六名王元霸的親傳弟子。
就在東方不敗指上銀針一晃,沖著王元霸下手的時候,兩個惶急的聲音一起喝道:「莫要傷我爺爺!」
王元霸豁盡畢生修為,一刀斬出,但卻絲毫沒有把握,能否逼開這麼可怖可怕的敵人,但就在此時,兩道劍光一起交錯飛出,竟而把他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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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4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一、紅葉心經,入門初基
王家駿,王家駒兄弟,雙劍齊出,徐寧亦自背後殺到,東方不敗這才收了指尖銀針,飄然退去。
王家兄弟此時也知道,若不能敗去這名大敵,自己一家人都要慘死,剛才東方不敗出手屠殺王家人的時候,把兩兄弟的母親也給殺死,他們兩兄弟同仇敵愾之下,居然生出超乎尋常的勇氣,劍術亦是發揮的比平常厲害三分。
徐寧帶了王家兄弟之助,長劍施展開來,許多精妙家數,一一呈現,之前他被東方不敗的快針逼迫,獨孤九劍的許多精妙招數都使不出來,往往一招變化還未使足,就要被逼得變招,以抵禦東方不被宛如雷轟電閃的針法。
此時徐寧劍法使開,東方不敗亦是嘖嘖稱奇,誇讚道:「小傢伙!你的劍法可俊的很啊!比之前跟我鬥的時候,要厲害多了,原來之前你也還沒能盡使出本事來。姐姐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幾分顏色!」
徐寧厲吼一聲,叫道:「你這個魔頭,居然慘殺無辜。我一路上追蹤你半個月,若非知道你要殺洛陽金刀門滿門老小,倉促出手,不及召喚同門過來,你這個魔頭,便有三頭六臂也要死了。」
徐寧顛倒是非的本事,說不上厲害,也就是借此交代,他為何出現在金刀門,還跟東方不敗苦鬥,若是給金刀門的人知道,人是他引過來的,就算東方不敗本來就是打算來洛陽,針對王家兄弟,也不會原諒他。
故而他才找了這個藉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東方不敗身上,自己只是仗義出手。
東方不敗也不辯解,冷笑數聲,出手越來越急,饒是王家兄弟和徐寧都修煉過葵花寶典,對這套武功瞭若指掌,但仍舊不由得各自吃驚,實在沒有想到,這套武功居然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
再鬥得數十招,徐寧精神陡然一長,喝道:「你這魔頭,內力真氣有些不濟了吧?我倒要瞧瞧,你還有幾分本事!」
徐寧內力是源自嫁衣神功,剛猛雄烈,但東方不敗的內力,卻是來自葵花寶典,這門武功出手極快,招式亦是繁複,但內力卻不算的渾厚,她跟徐寧已經惡鬥了數百招,又加上了王家兄弟兩個生力軍,的確是微覺後力不濟。
東方不敗盈盈一笑,叫道:「你這小混帳說的也是,姐姐卻是氣力不濟了!也罷,這一次就放過你們,明兒養足了力氣,再來尋你們的麻煩吧。」
東方不敗嬌軀縱起,宛如一朵翠綠雲彩,須臾就去的遠了,徐寧有心想要追殺上去,但瞧王家兄弟並無此意,甚至露出了膽怯之意,不由得暗歎一聲,也只能駐足。
「可惜了!王家兄弟如此膽小,不敢追擊,下一次再遇上了這個大魔頭,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總不能把王家兄弟帶在身邊,下次遇上這個大魔頭,也不知哪裡去尋幫手。」
徐寧正微微可惜,就聽得王家兄弟一起壓低了聲音問道:「這魔頭究竟何人?為何跟我們使一樣的劍法?」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還是等沒人的時候說罷!我須得打坐一會兒,恢復功力,不然下次這魔頭來了,我們都要死。」
徐寧有了這個藉口,避開了王家人的追問,王家也是被東方不敗殺的怕了,也不敢打擾徐寧休息,生怕下次東方不敗來了,無人抵擋。
徐寧打坐了兩個時辰,已經恢復了精力,他這邊才起身,那邊就有王家的下人把熱水和飯食送了上來,王家兄弟也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徐寧苦笑一聲,說道:「這件事,卻算是我害你們兄弟,我不該說起辟邪劍法的事兒。你們學了辟邪劍法,卻被魔教中人知道,所以才派人前來追殺你們兄弟。」
王家兄弟立時就扭捏起來,他們倒是想要否認,但剛才已經在徐寧面前使過了這套劍法惡鬥東方不敗,想要否認也不能,只能含含糊糊的承認了下來。
徐寧忍不住好奇,問道:「我聽說修煉這門武功,有一個極大的關隘,所以就算有人得了劍法,也沒有辦法洗練。你們兩兄弟是怎麼修煉成的?」
王家駿還待遮掩,王家駒就張口說道:「甯兄弟也不是外人,何況我們練功也出了岔子,非得找個明白人問不可,若是你遮掩下去,真出了大事兒怎辦?還是說實話吧!」
王家駿這才取了一本絹冊,遞給了徐寧,小聲說道:「我們還在表弟的老宅裡,得到了這部心法。據說是紅葉禪師所創,名為紅葉心經,有道是:紅葉心經,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這門武功,須得兩人分別修煉一部分,然後合力同修,紅葉禪師本來在心經中記載,最好是夫妻同修,他是出家人,所以沒有辦法修煉,我們兄弟怕這門武功外傳,就兄弟一起修煉,結果……」
徐寧默默的替他們兄弟補足了後面一句話:「結果就入門初基了唄!」
徐寧接過了紅葉心經,瞧了一遍,這才約略明白,紅葉禪師得到了葵花寶典,並不是沒有修煉過,而是嘗試過多次,但卻發現一修煉這門武功,就欲火大盛,不克自製,他倒是也知道自宮煉劍的秘法,但卻沒想過用,而是想要另創一門武功,彌補葵花寶典的缺陷。
這就是紅葉禪師後來所創的《紅葉心經》。
按照紅葉禪師的構想,若是夫妻二人,一人修煉紅葉心經,一人修煉葵花寶典,然後兩人功力互相貫通,自然就能把這門武功修煉至大成。
後來華山派的兩位祖師把葵花寶典偷取,卻覺得驢唇不對馬嘴,就是因為他們記下的葵花寶典之中,參雜了紅葉心經的緣故,本來就不是一門武功,自然怎麼都對不上。
兩人既不知道自宮練劍的秘訣,也不知道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要分開來練,自然覺得這部武學秘典無法索解,也練不成。
渡元禪師自然知道紅葉心經,所以得到了殘本之後,就把紅葉心經的部分摘取,只修煉葵花寶典,故而才能自創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稱雄武林。
至於魔教,怕也是知道了這個秘訣,重新整理過奪取來的葵花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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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5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二、葵花寶典,登峰造極
徐寧略加翻看這本紅葉心經,也不由得暗暗讚歎,紅葉禪師果然不愧是前輩高人,所創法門十分高深。
這部紅葉心經融會貫通了一部分葵花寶典的心法,但卻別出樞機,威力也不在葵花寶典之下。
單單修煉紅葉心經,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有害,危害之烈,甚至比葵花寶典更甚。
按照紅葉心經上記載,只有紅葉心經配合葵花寶典,兩兩合練,才能度過欲火焚身的劫數,待得一方紅葉心經修成,另一方葵花寶典修成,再互相轉換功力,修煉對方的心法,這才能大功告成。
如此修成的葵花寶典,威力比原著還要更上層樓,故而才有「紅葉心經,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之語。
只是紅葉禪師創出這門心法之後,因為自己是出家人,自然也沒有辦法找一個女子來合練,所以法門雖然創出,卻始終不曾試著修煉。
徐寧此時想來,紅葉禪師所創的這門紅葉心經,只怕還有些重大缺憾,要不然紅葉禪師也不會最後把葵花寶典一焚了之,沒有傳承下來。
林遠圖從華山派得了葵花寶典的殘本,更知道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的奧秘,最終也還是自宮了練劍,並沒有找人合練,也說不定他找人合練過了,但卻沒能成功,所以才不得已自宮練劍。
這件事除非起紅葉禪師和林遠圖於地下,不然再沒有任何人能夠解答。
至於東方不敗如何修成葵花寶典,其中曲折,只怕就更非是外人可以知道了。
而王家兄弟……十之八九是狗屎運太沖,撞機率撞過去的,或者也說不定,紅葉禪師當年的構想就錯了,這東西須得兩個真心相愛的男人才練得成,一男一女反而練不成。
想到這裡,徐寧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多想下去了。
徐寧有嫁衣神功化解修煉葵花寶典的後患,對紅葉心經本來沒什麼需求,但他從這部心經得知,此法和葵花寶典兼修,可以相當於把葵花寶典再增多兩層心法,也不由得怦然心動。
他暗暗忖道:「王家兄弟能夠修成紅葉心經,雖然出了點岔子,但我有嫁衣神功化解後患,未必就修煉不成。若是葵花寶典能更上層樓,就算單打獨鬥,我也不懼東方不敗了。」
王家兄弟都眼巴巴的看著他,想要知道,他有什麼辦法解決自家的隱患,徐寧瞧了他們兩人一眼,忽然笑道;「你們怎麼只有紅葉心經,卻無葵花寶典的心法?」
王家駒扭捏了一下說道:「記載葵花寶典的書冊,不小心給我兄弟毀去了,不如我們背一遍給你。」
徐寧點了點頭,王家駒就開始背誦葵花寶典心法,他倒是不須,只是若不這麼作態,就怕他們兄弟起疑心。
徐寧反復翻看紅葉心經,再對比心頭的全本葵花寶典,很快就發現了十餘處破綻,這倒不是他武功見識,更勝當年的紅葉禪師,而是紅葉禪師從來沒有修煉過葵花寶典,自是比不上他親身修煉,體會更深。
徐寧翻看了一遍紅葉心經之後,把這卷書冊還了給王家兄弟,在心中默默把紅葉心經的錯謬之處,一一改過,按照自己改過的心法,運轉真氣。
有些地方豁然貫通,有些地方卻大生阻礙,徐寧就再度反思,反復嘗試。
過得半個時辰,紅葉心經的第一層心法,已經重新修改完畢,修煉起來,除了欲火之盛,比葵花寶典更烈,就再無半分缺憾。
徐寧催動了嫁衣神功,把這股欲火緩緩化去,忽然想起一事兒,對王家兄弟說道;「你們去取一張瑤琴來,我試試能否給你們緩解修煉葵花寶典的後患。」
兩兄弟大喜,吩咐了一聲,不旋踵就有下人送了一張上好的古琴,徐寧讓兩兄弟修煉葵花寶典,自己卻彈奏了一曲清心普善咒,兩兄弟開始還蠢蠢欲動,不克自製,但在清心普善咒之下,漸漸臉色平和,露出微笑,修煉了半日葵花寶典,居然似乎都有進境。
兩人一躍而起,對徐寧說道:「好兄弟,你這法子果然使得,我們兄弟修煉辟邪劍法,果然再也沒有之前的後患了,你能否講這套曲譜傳我們,以後我們修煉的時候,可以讓人彈奏,化解心頭剛火。」
徐寧微微沉吟,斷然拒絕了兩兄弟的要求,這套曲譜乃是任盈盈大小姐所贈,若是她發現自己珍重萬分的東西,居然變成一堆庸俗琴師,給兩個基佬練功是彈奏的背、景音樂,只怕就再也不肯搭理自己了。
他只能推託說:「這套曲譜雖然不值什麼,卻是一位長輩所賜,並且叮囑我不可傳於旁人。我也不好擅自違背諾言,不如下次我帶你們兄弟兩個,去見一見這位前輩,或者能夠說法他,親自把這頭曲譜相贈。」
王家兄弟雖然無奈,但也只好接受了這套說辭,三人再閒聊一會兒,王家兄弟就得了長輩傳訊,要請徐寧去赴宴。
徐寧哪裡有心思去跟金刀王元霸解釋,這一攤子亂糟糟的事兒?他立刻就找了幾個藉口,說要清淨一會兒,推敲紅葉心經的破綻,或者對提升兩兄弟武功有用,可以在下次魔教賊子前來的時候,對付這名魔頭,拒絕前去赴宴。
王家兄弟也無可奈何,請了幾次,徐寧都不肯鬆口,後來乾脆藉口要清淨,也可以在暗處替王家警戒,飄然離開了王府。
徐寧繞了一圈之後,在王家附近尋了一處民宅,偷偷潛入,找了一個沒人的房間,繼續鑽研紅葉心經。
紅葉心經脫胎於葵花寶典,但卻偏于陰柔,常年修煉,陰柔之氣愈盛,不但會影響身體,生出種種難以控制的變化,甚至還會扭曲人的性格。
這部紅葉心經,亦有三層心法,待得跟葵花寶典合練之後,就合併之後的心法,便可突破至第五層,威力比原來最少提升一倍。
徐寧修改過了第一層心法轉換,就開始著手改動第二層心法,他花了幾個時辰,忽然覺得眼前一暗,這才發覺已經到了傍晚。
徐寧也覺得腹中饑餓,這才出門覓食兒,他在街角找了一家餛飩的攤子,要了兩碗餛飩,這家餛飩味道頗鮮,湯頭都是熬制而成。徐寧吃的口滑,忍不住再多要了兩碗。
賣餛飩的老漢,瞧著他吃的香甜,笑眯眯的說道:「老兒這餛飩不錯罷?」
徐寧點了點頭,挑起了大拇指,說道:「很是難得!」
老漢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我還告訴你,我在裡面下了十香軟筋散做調料,你是否會覺得更加不錯呢?」
徐寧臉色一變,剛要探手拔劍,卻發現真氣已經提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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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7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三、圍攻
「糟糕大了!我還是江湖經驗不足,居然沒有提防被人下毒。」
徐寧心頭暗暗後悔,催動嫁衣神功,想要驅毒,但嫁衣神功並不擅長驅毒,他又沒能把嫁衣神功修煉到最高層次,運功半晌,只覺得真氣越來越提不上來,不但未有好轉,反而愈加惡化了。
賣餛飩的老者,一直都十分警惕,不敢欺近徐寧身前,顯然是知道他武功了得,不會給他偷襲的機會。
徐寧就算有心想要殺了他,也尋不到機會,片刻之後,他已經一分真氣也運使不來,不由得喟然長歎。
以前沒有武功,倒也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身具武功,一定那失去,心頭那種悵然若失,簡直難以形容,就好像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賣餛飩的老者,忽然躬身跪倒,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屬下恭迎教主。」
一個全身白衣的美貌女子款款走過,也不瞧他一眼,反而對徐寧十分興趣,繞著他走了一圈,笑盈盈的問道:「跟本教主做對,滋味可不好受吧?」
徐寧歎了口氣,說道:「還是你贏了!」
東方不敗出動了下毒的手段,徐寧雖然不甘心,但他可不會為此破口大駡,說東方不敗手段下作,勝王敗寇,如果他有機會給東方不敗下毒,也不會非要跟這個可怖之極的大敵動武。
今天是他失算了,就算再有不甘心,不認輸,還不是輸掉了?就算多罵幾句,又能如何?還能讓自己身上的散功劇毒解了?
轉不如承認自己失敗,還來得乾脆些。
東方不敗笑盈盈的說道:「若是當真動武,我還真拿你們三個小混蛋無可奈何,單打獨鬥我雖然能贏,但也非是一時三刻能得手,還是用毒簡單些。小混帳,你現在想死想活?」
徐寧苦笑一聲,說道:「這還用教主大人動問嗎?我自然是想活命的,但若是教主讓我反叛華山,投入黑木崖,那就不用問了,直接殺了我算。」
東方不敗笑盈盈的說道:「華山派又值得什麼?本教主還需要內鬼才能拿下麼?瞧你武功不錯,有件事兒須得你做,這件事兒跟正道武林無關,乃是我日月神教內部的事兒,想來對你來說,殺日月神教的人,不會有什麼拒絕念頭罷?左右不過是一群邪魔外道,誰人死了,你們都會開心才是。」
徐寧微微吃驚,問道:「東方不敗,你的武功已經天下無敵,又是大權在手,日神教還有誰能是你的敵手?還有誰能反抗你?你需要對付的人,也用不著我出手吧?」
此時任我行早就退位,對外說練功走火,已經身死,徐寧自然知道,任我行是被囚困在西湖底下,梅莊的地牢之中,東方不敗要對付的絕對不是任我行,就算是任我行還在位,也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此時日月神教還有誰能讓東方不敗頭疼?
東方不敗微微蹙眉,說道:「說來好笑,我也不知道此人性命,就知道他是一個胖胖的老者,此人在日月神教中潛勢力極大,而且武功極高,我單打獨鬥,也不是他的對手。」
徐寧倒抽了一口冷氣,立刻就答應道:「若是對付此人,我願意出手,只恐怕,就算我們兩人聯手,也未必是此人對手吧?」
東方不敗笑了笑,說道:「沒錯!就算我們兩人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我日月神教中武功好手不少,但一來我信不過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被人收買,二來這些武功好手的武功,也尚不足圍剿此人。」
東方不敗笑了一笑,說道:「不過,我們也不是找不到幫手。只是這個幫手恨我入骨,須得你想辦法找到他,並且慫恿他上黑木崖來?」
徐寧忍不住問道:「能被你視作幫手,此人武功必然極其可怕,為人也未必好說話,我如何能請的來?」
東方不敗盈盈一笑,說道:「這件事兒我早有安排,你只需要在洛陽城內繼續呆下去就知道了。」
徐寧眼瞧東方不敗要走,忍不住提氣喝道:「我都已經答應了,你可以給我把毒都解了吧?」
東方不敗回首狡黠的一笑,說道:「我只是給你下了普通的麻藥,最多兩三個時辰可解,我手頭可沒什麼解藥,你還是忍受過這兩三個時辰罷。」
徐寧心頭不爽,但卻也無可奈何,目送東方不敗離去,沖著賣餛飩的老者喝道:「砸給我兩碗餛飩,要不加香料的。」
賣餛飩的老者陰慘慘一笑,說道:「你還敢吃我的餛飩嗎?」
徐寧嘿然笑道:「有什麼不敢,大不了就在被下什麼三屍腦神丸,先吃飽了再說。」
賣餛飩的老者默不作聲的盛了兩碗餛飩,送到了徐寧桌前,他微微抬頭,瞧得徐寧臉上似笑非笑,登時吃了一驚,連忙縱步後退,但一道劍光才能夠桌子下飛起,只在他喉嚨一點,就奪去了賣混沌老者的一切生機。
徐寧雖然提不起來真氣,但一身劍術卻還在,尤其是獨孤九劍,純粹是劍招,有無內力區別不大。
徐寧一劍殺了賣餛飩的老者,抬腳踢翻了餛飩攤子,這才覺得心頭鬱悶稍減,揚長而去。
三日後,徐寧正在綠柳巷,綠竹翁的宅子裡潛修,忽然一支利箭射來,他探手接下,把箭尾上的書信取了下來。他展開了書信,上面只有一句話:「半日後,在洛陽城外,可見一名白袍大漢,且去助他脫身。」
徐寧把書信隨手震成粉碎,吐納了數次,讓情緒略略平復。
他武功早就恢復,也多次探查過體內,確信絕無任何問題,沒有被人做過手腳,上次中毒,給了他一個極大的教訓,讓徐寧知道,光有武功,行走江湖也還是不成,做事兒就多加了三分小心。
「這個白袍大漢,必然是向問天,東方剛不敗的幫手,一定就是任我行了,不過光是有他們兩個,也還是不包准,我要想方設法,把王家兄弟也帶上,這才能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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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1:58 A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四、天王老子
徐寧到是早就預留了藉口,只是如何跟王家的人解釋,東方不敗再也不會來殺人,卻是個麻煩的事兒。
不過徐寧尋思了片刻,就微微一曬,暗暗忖道:「既然解釋不清,就乾脆不要解釋。」
他立刻就起身去金刀門,這一次他沒有避讓王元霸等人,但也沒有給金刀門的解釋疑惑,而是開門見山的說,最近師門有召喚,須得趕緊回去。
金刀門上下,立刻就驚駭不小,王家兄弟的劍術雖然莫名其妙就變得厲害無比,王元霸也問不出來端倪,但若是沒有徐寧,光是王家兄弟,絕對低檔不得東方不敗。
徐寧要走,王元霸哪裡肯放?
但是徐寧推脫是有師門嚴令,絕對不能逗留,雙方爭持了幾句,他才圖窮匕見的,假意邀請王家上華山避難,並且言說有華山派在,這些邪教高手絕逼不敢去鬧事兒。
王元霸沒見過辟邪劍法,也沒見過獨孤九劍,徐寧以獨孤九劍的法門,催動葵花寶典,就連王家兄弟都認不出來,只覺得徐寧劍法甚高,王元霸當然就以為,徐寧使的是華山派武功,華山派首徒如此,師父長輩自然更厲害,當下就動了心。
徐寧又複勸說了幾句,王元霸沉吟片刻,就下定了決心,乾脆舉家搬遷,去依附華山派。
金刀門的武功也就罷了,但門戶中著實富庶,有了金刀門投靠,華山派便可一躍成為五嶽劍派中,最為有錢的門派,雖然還比不上少林武當,這兩家門派都是有朝廷賞賜的大片良田,乃是當地第一大地主,但比崆峒,峨眉,昆侖這些門派,都不差多少了。
忽悠了王元霸,徐寧就哄騙王家兄弟,說要帶他們去見那位傳授他清心普善咒的前輩,問兩人要不要一同去。
王家兄弟哪裡會不去?當下就答允了,立刻跟徐寧去見那位前輩,徐寧帶了兩兄弟,這才施施然離開了王家,直奔東方不敗傳信中的地址。
他除了洛陽,尋了半日,就看到一座茶亭外,有數百名江湖好漢圍困,一個手腳都帶著鐐銬的白袍大漢,正在自斟自飲,竟然視周圍的江湖好漢如無物。
徐寧忍不住暗贊一聲,向問天不愧是綽號天王老子的狠角色,的確有一股氣度,讓人望而心折。
他可不是令狐沖,貿貿然就去跟向問天喝酒,結果弄得自己名聲敗壞。徐寧是華山派大弟子,去跟魔教右使兜搭,對抗正派群雄,那是什麼行為?
所以徐寧清喝一聲,問道:「諸位在這裡圍攻此人,此人究竟是誰,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徐寧雖然經常在外走動,但認得他的人還是不多,大多江湖好漢見他年輕,都不屑理會,只有嵩山派的大陰陽手樂厚越眾而出,叫道:「原來是華山派徐寧少俠,此人乃是魔教右使向問天,平生罪行累累,誅殺了無數江湖正道,故而我們才將之圍困。只是此獠武功驚人,大家不想有所損傷,所以才沒有即刻動手。」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魔教妖孽,待我為諸位斬之!」
徐寧拔劍上前,大喝道:「向問天受死!」
向問天乜眼瞧去,冷笑道:「這麼多江湖好漢子,卻讓一個娃娃來送死,果然英雄不在年高,有志卻是少年。小娃娃,看在你如斯勇氣的份上,我不殺你,只給你一個教訓。」
徐寧長劍刺出,喝道:「哪裡來的如此多廢話!」
向問天本來也不在乎徐寧,待得見到了徐寧的劍法,不由得大吃一驚,雙手抖開,鎖鏈飛舞,當下就跟徐寧鬥在了一起。
兩人交手十招,徐寧陡然一聲大喝,長劍連斬,叮叮兩聲,就把向問天手上的鐐銬斬斷。向問天臉色微微一變,大吼道:「好驚人的劍術,什麼時候,五嶽劍派出了這等少年豪傑,我不是對手,咱們後會有期罷!」
徐寧低喝道:「你這魔頭,想要逃走,也不要問問在場眾位前輩答應不答應!」
向問天做出了想要逃走的架勢,就在徐寧追擊的時候,一道被斬斷的鎖鏈猶如靈蛇翻卷,卷住了徐寧的長劍,兩人奮力拉扯,這道鎖鏈登時被震的粉碎。
向問天上前一掌,打中了徐寧的臂膀,登時把他打飛了出去。
徐寧人在半空,脫手飛出長劍,險之又險的擦著向問天的臉頰飛過,若非向問天及時偏頭,就要被一招宛如天外玉龍的脫手飛劍斬殺。
兩人爭鬥的須臾,就各遇險境,圍觀的眾位武林好手,瞧出來便宜,立刻就一湧其上。
向問天雙手得以脫困,旁人瞧不出來,他卻知道,這個少年實是為了幫助他而來,當下精神一振,雙手一拍,就奪過了兩口單刀,刀光霍霍,須臾間就斬殺了七八名江湖好手,施展輕功,掉頭就跑。
徐寧落在地上,假意調息半晌,這才夾手搶奪了一口長劍,大呼小叫的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王家兄弟不知道情況,只能跟著徐寧一起沖上前去,他們畢竟年輕,雖然胡鬧了些,但遇上這種圍攻「反派大魔頭」的場景,亦是十分興奮,只想著建功立業,人前顯露,只可惜圍攻向問天的人太多,他們兄弟搶不上去。
向問天邊戰邊逃,徐寧也提起沖上去接戰了數招,但卻無人能夠將之阻擋,這位魔教右使機謀百出,帶著眾人兜了幾個圈子,轉戰千里,慢慢把戰場引入了一座深山裡。
到了這個時候,追蹤的數百名武林好手,就不時有人掉隊,只是隨著消息傳出,也有許多附近的江湖好手加入進來,故而隊伍反而越來越壯大。
徐寧前面還大出風頭,後來就以受了內傷為理由,不怎麼出手,冷眼瞧著眾人,直到某一天,前方出現了一座石樑,飛跨一道峽谷,向問天獨據一方,連敗十餘名江湖好手,甚至還殺了峨嵋派的三名道人,雙方這才相持了起來。
這邊人數雖然多,但在窄窄的石樑上,卻只容得一人動手,上去幾個著名的大高手都死掉了,其他人就畏縮不前,再不敢上去動手。
徐寧知道時機到了,暗暗叮囑王家兄弟說道:「呆會我要殺進去,跟向問天苦鬥,你們且去西湖邊等我,我就算殺不了向問天,也一定有辦法脫身,就算看到我有什麼危險,也不用擔心。」
王家兄弟腦筋轉的慢,還未想明白端倪,就見徐寧孤身仗劍,沖上了石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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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00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五、吸星大法
徐寧劍光霍霍,跟向問天鬥在了一起,只是窄窄的石樑上,也容不得別人來插手,他跟向問天惡鬥了十餘招,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小姐讓我問一聲,廣陵散可收到了嗎?」
向問天微微一笑,說道:「自然是到手了。」
徐寧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當初原著中,向問天拿出了廣陵散,令狐沖只以為他跟魔教長老曲洋交情不錯,所以才得到了廣陵散曲譜,但徐寧可不會這麼想。
正道容不下劉正風和曲洋的交情,日月神教又如何能容許本教長老曲洋跟衡山派高手劉正風有交情?
為何令狐沖跟任盈盈學琴不久,向問天就反叛了黑木崖?而且跟他不過才是初次見面,就拿他當子侄看待?而且向問天如何知道令狐沖精通獨孤九劍,把他當作救人的關鍵棋子?若不是早就知道令狐沖劍法絕世,向問天怎麼會提前安排,讓令狐沖跟他去比劍救人?甚至向問天前腳才救出任我行,後腳任盈盈大小姐就出現了,跟自己父親一起?
向問天委婉勸說令狐沖,他解救任我行有大功,加入日月神教必然厚待,但令狐沖在整個過程裡,不過是個被騙去的冤大頭,這種炮灰又有什麼功勞了?
只有他們是從令狐沖手裡得到了廣陵散曲譜,讓任我行有可能被救出來,這些巧合才說得通。
至於任盈盈大小姐,對令狐沖莫名其妙的傾心,只怕也跟令狐沖拿了笑傲江湖曲譜,讓她有望救出父親,這才對令狐沖另眼看待。
笑傲江湖曲譜包含有廣陵散曲譜,以任盈盈的樂理造詣,重新提取出來廣陵散不難,甚至笑問天拿出去的就是笑傲江湖曲譜,糊弄沒見過正本廣陵散的黃鐘公也不一定。
徐寧試探得手,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此地想就是向右使脫身之地,不知稍後,我在哪裡跟向右使碰面?」
向問天微微一笑,說道:「四十裡之外,有個許家村,我們就在那裡碰面吧!」
徐寧連環三劍,逼得向問天左支右絀,不得不緩緩退後,遁入了石樑後的濃霧之中,徐寧仗劍追了進去,正道群雄登時興高采烈,立刻就有十餘人跟了上來,就在此時,徐寧一聲厲嘯,從濃霧中沖了出來,臉上全都是鮮血,他一躍縱過十余名正道好手的頭頂,一路慘叫不斷,聽得人人心底生寒。
徐寧輕功了得,須臾就去了遠了,王家兄弟急忙施展輕功去追,但卻哪裡追得上?無奈下,兩兄弟只好按照徐寧所言,直奔杭州去了。
徐寧在半日之後,就看到了已經換了一副容貌的向問天,想自己悠然走來,他微微一笑,開口問道:「向右使倒是全才,居然連易容術也這般了得。」
向問天哈哈一笑,說道:「若沒有這些旁門左道,就不免有些麻煩,我也來替徐寧公子喬裝一番吧。」
徐寧點了點頭,向問天變魔術一般,翻出來許多東西,半個時辰之後,徐寧就變成了一個黃臉的漢子,再非是風度翩翩的少俠。
兩人上路之後,向問天的兜囊裡,就宛如有源源不絕的銀子,一路上流水價的花出去,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論一路上的享用,遠比王家招待的更豪奢十倍,舒適十倍。
兩人也沒有什麼耽擱,這一天將到杭州,向問天又在舟中替徐寧及自己刻意化裝了一會,這才舍舟登陸,買了兩匹駿馬,乘馬進了杭州城。
杭州古稱臨安,南宋時建為都城,向來是個好去處。進得城來,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處處。
令狐沖進杭州,曾經誇讚此地不愧為神仙境地,徐寧卻跟父母到杭州旅遊過兩次,對古代的蘇杭,就沒什麼太深感觸。
向問天似是到了舊遊之地,路徑甚是熟悉,轉了幾個彎,穿過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行到近處,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
徐寧知道,這裡便是囚禁任我行的梅莊。
向問天走上前去,抓住門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銅環,回頭低聲道:「一切聽我安排。」
徐寧點了點頭,也不多言語。
只聽得向問天將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過了半晌,大門緩緩打開,並肩走出兩個家人裝束的老者。左首那人躬身說道:「兩位駕臨敝莊,有何貴幹?」向問天道:「少林門下、武當門下弟子,有事求見江南四友,四位前輩。」那人道:「我家主人向不見客。」說著便欲關門。
徐寧在旁笑呵呵的瞧著向問天,先是取出來一宗少林寺的信物,又取出來一宗武當派的信物,這想必是最近五嶽劍派聯盟解散,向問天不得不另尋信物,然後把一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哄的昏頭轉向。
片刻之後,他們兩人就被請了進去,至於之後的故事路數,姿勢毋庸贅言,徐寧仗著劍法,連敗一字電劍和梅莊四位莊主,經過向問天各種忽悠之後,他又被帶到了任我行的囚牢之中。
任我行武功之高,遠遠超出徐寧料想,他本擬自己的劍術已經不凡,十之八九已經超過此刻的令狐沖,但在跟任我行的比劍之中,居然絲毫占不到上風。
待得任我行使出獅子吼,把所有人都震暈了過去,徐寧雖然內功遠比令狐沖高明,也一樣裝做暈厥,偷看看著任我行鋸斷了手足鐐銬,跟自己換了衣裳,過得片刻梅莊之人醒來,就把任我行給弄了出去。
雖然一下子就被困在囚牢,徐寧卻也並不擔憂,他往任我行住的床板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吸星大法的刻印,這才心下大定,一字一句的解讀起來。
吸星大法源自北冥真氣,只是有所殘缺,又結合了一部分化功大、法的法門,這才弄出來許多後遺症,不如原版精微奧妙。
但這些對徐寧來說,卻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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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01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六、武功大進
徐寧按照吸星大法的口訣,緩緩把自己的一身功力散去,這一關極是難過,本來若無任我行親自出手相助,走火入魔的機率高達千分之九九九,也就是徐寧,廢功重煉已經是常事兒,這一關雖然艱辛,但他卻履險如夷,輕鬆度過。
練成吸星大法的第二關,更是艱難,散了功力之後,還要汲取旁人內力,可自己已經沒有了功力,汲取旁人內力,豈不是危險之極?
偏偏徐寧一身內力根基,乃是嫁衣神功,這門武功是沒有辦法徹底廢掉,不過數日,嫁衣真氣就漸漸滋長,徐寧依法吸納,修煉吸星大法,不過數日,便有所成。
吸星大法最大的難關,就是吸納甚多異種真氣,互相之間會有衝突,這一點對徐寧來說,也沒有問題,嫁衣神功霸道至極,最善同化各種真氣,化為最精純的嫁衣真氣。
徐寧在地牢中修煉,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忽然聽得一個聲音,緩緩問道:「在下的事情,任先生可答應了嗎?」
徐寧一拍大腿,立刻偽作沙啞了嗓子,叫道:「我答應你沒有問題,你且發個誓言來?」
外面的黑白子頓失大喜,連發了十八個大誓,徐寧也不揭穿他,立刻就開始背誦吸星大法,只是背得幾句之後,聲音就越來越低。
黑白子哪裡料到,囚牢中的人早就失去了束縛,那鐐銬早就被任我行鋸斷?情不自禁的就湊近了牢房,徐寧覷得便宜,閃電般出手一抓,頓時把黑白子的胳膊抓住,吸星大法催運起來,黑白子的內力汩汩不絕,被他吸攝到了體內。
黑白子心頭大駭,想要掙脫,卻哪裡能夠?
徐寧一身武功,遠超此刻的令狐沖,黑白子的內力雖然雄厚,但也沒有撐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軟癱似狗,兼且被生生嚇暈了過去。
徐寧立刻催動功力,從窗口鑽了出去,也不喬裝改扮,就那麼施施然,揚長而去。
他走出了地牢,就看到梅莊的三位莊主正在等著自己,他們瞧見,居然是徐寧從地牢裡走出來,而不是黑白子,立刻就想明白了關鍵,登時都嚇得臉色雪白,也顧不得江湖規矩,一起圍攻了上來。
徐寧武功遠在梅莊的三位莊主之上,就算加上了一字電劍和五路神,也不過多花費了他十招,就把五人的內裡真氣吸攝的乾乾淨淨,他也沒有殺人的念頭,吸了五人的內力真氣之後,就揚長而去。
徐寧脫身之後,離開了梅莊,立刻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體內六股內力,以嫁衣神功一一化盡,然後才催動吸星大法將嫁衣真氣吞噬。
他修煉了半日,忽然一躍而起,長嘯一聲,雙掌拍出,登時把一株大樹拍的粉碎。
尋常剛猛掌力,也不過把大樹打成兩段,但徐寧雙掌一拍,這株大樹就崩成了千百碎塊,掌勁之剛猛雄烈,簡直匪夷所思。
徐寧心頭也是歡喜不盡,他在短短數月間,仗著吸星大法,居然把嫁衣神功連破兩層,從第五層突破至第七層境界,單以內功而論,幾乎可以比肩少見的方證掌門和任我行等寥寥數人,超過了左冷禪這個層次。
「若是我再多吸收幾人的內力,說不定嫁衣神功還能再做突破,再有兩次突破,我沒准就能回去九霄天界了。」
徐寧心頭微微歎息,只是吸星大法,須得害人,還能有所進境。別人辛辛苦苦修煉幾十年的功力,被自己瞬間吸了過來,不勞而獲,自己的大爽特爽了,但別人只怕就要心喪若死。
徐寧微微歎息,暗暗忖道:「若是被日月神教的高層知道,梅莊的四位莊主和兩位豪僕,居然放走了任我行,只怕十死無生。我取了他們的功力,也可以減少一下他們的罪責,反倒是能讓他們活久一點,待得任我行重現江湖,誰也不會再來管他們了。就是不知道,任我行什麼時候才殺上黑木崖?」
本來接下來應該是令狐沖為了救任盈盈,殺上少林寺,任我行用這個陰謀,把令狐沖綁到了自己的賊船上,但現在沒有了令狐沖,十之八九也不會出現任盈盈被困少林寺,須得自己跟任我行一起救援的故事。
就只剩下了,如何找到任我行,立刻賣身投靠,然後跟著任我行一起殺上黑木崖。
至於東方不敗如何利用任我行來圍殺胖胖的老者,那就不是徐寧的事兒了,東方不敗自然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徐寧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不再多想這些事兒,轉身離開,去尋王家兄弟。
杭州雖然是千古名城,但也不算甚大,只是繞著西湖一圈,所以徐寧沒費什麼功夫,就把王家兄弟找到,為了安撫兩兄弟,還言及那位「前輩」,已經同意了傳授清心普善咒給兩人,倒是把兩兄弟歡喜的壞了。
他們來杭州已經有些日子,每天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兩兄弟按耐不住心頭熱火,已經糟蹋了不少杭州城的文人士子,良家婦男。
王家兄弟也知道自己不妥,但就是忍不住。
如今徐寧有辦法可以解決他們的問題,兩兄弟感激涕零,徐寧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徐寧倒也沒有誓食言,傳授了幾段清心普善咒之後,兩兄弟練了半日,幾乎沒有一點進境,不得已,還是要靠徐寧彈奏,才壓下去心頭邪火。兩兄弟得了徐寧之助,略略感覺好些,就更不敢離開徐寧,就算徐寧說,傳了他們清心普善咒,就要去遠行,兩兄弟也不敢放他走,而是一定要跟著徐寧。
其實徐寧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去黑木崖,不過他並沒有等多久,沒有幾日,徐寧就被任我行和向問天尋上門來。
脫困之後的任我行,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他這數月功夫,已經收伏了許多舊部,前來尋徐寧的時候,也是前呼後擁,好不威風。
任我行對徐寧倒也頗為看重,但卻沒有許下重諾,顯然徐寧在任我行的心目中,地位遠不及原著中的令狐沖,這多半也是有任盈盈大小姐,並未對他傾心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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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02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七、女婿光環
任我行將養了這麼久,畢竟功力深厚,恢復的相當不錯,再無半分頹廢之感,氣派之大,比左冷禪超勝十倍。
向問天也是滿面春風,此人雖然不及任我行氣派,但計謀狡詐,意態豪雄,也是難得的人才,又兼對任我行忠心耿耿,此番任我行複起,他居功至偉,日後必然更得任我行看重。
任我行見到了徐寧,倒也不客套虛話,長長一笑,說道:「此番老夫脫困,還多虧了徐寧少俠的幫忙。老夫雖然收伏了一些舊部,但手下人才甚缺,仍有捉襟見肘之歎,不知少俠可否屈尊江南路旗主,過來幫忙老夫呢?」
向問天怕徐寧不知道旗主是什麼職務,當下便在旁解釋道:「本教旗主乃是一方封疆大吏,管束一省教務,江南乃是極其富庶之地,多少人求惡意求不來,乃是教主格外開恩,才許下如此重職。」
徐寧嘴上不說,心底卻嗟籲一聲,暗暗歎息道:「果然沒有女婿光環,待遇就是不同。原著裡任我行可是給令狐沖許了左使之位,還允諾日後歸天,就把教主之位相贈,到了我這裡,不但沒有許諾左使這等高位,就連長老也沒許諾,只是隨便給了一個旗主了事兒,還一副老夫對你期待甚殷的模樣。……任我行這老貨,真特麼的小氣!待我十分之薄!比令狐沖差太特麼的多了。」
徐寧沒有令狐沖那麼放蕩不羈,也沒有任盈盈大小姐這個護身符,知道若是自己拒絕,只怕就是一場廝殺,他倒是不怕任我行,任我行武功雖高,他武功卻也不弱,但若雙方廝殺起來,圈殺胖胖老者的事情就徹底沒指望了,所以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徐寧答應的痛快,但是任我行沉吟了片刻,似乎仍舊有些不滿,望了向問天幾眼,眼神裡微微有徵詢之意。
向問天連忙搶先說道:「教主歷經大難,對屬下頗不放心,故而還想讓徐公子服下三屍腦神丸。是我力勸,徐公子跟我們一條心,此番又有大功,不必如此。徐旗主還不謝過教主隆恩!」
徐寧聽得向問天的解釋,差點就想破口大駡:「任我行你個養不熟老王八羔子,居然想要給小爺服三屍腦神丸?你做人這麼不厚道,怪不得東方不敗把你關到梅莊的地牢裡受苦。」
他心頭雖然這麼想,臉上卻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態,謝過任我行開恩。
任我行身為上代魔教教主教主,亦是梟雄之輩,絕非什麼善類,原著裡令狐沖跟他廝混的甚熟,但若不是有任盈盈大小姐這個護身符,遲早也是吃三屍腦神丸的下場。
也只有令狐沖這樣浪子,才會對一手養大自己的師父隱瞞諸多秘密,卻去把任我行,向問天,梅莊四老這日月神教的妖孽當成英雄豪傑,簡直無話不說。
徐寧可不會把任我行,向問天這些魔教人士想的多麼好,至於梅莊的四位莊主,只看他們在任我行面前的表現,就可以知道,什麼叫做沽名釣譽。
任我行畢竟精擅權術,知道這件事兒必然會讓徐寧不滿,倒也撫慰了徐寧幾句,還許下了幾個好處,可經此一件事兒之後,徐寧再也不信任我行和向問天了,儘管在表面上,他表現出來的是忠心耿耿的姿態。
任我行收伏了徐寧,心滿意足,便對向問天說道:「我已經通知了許多老部下,不日便要殺上黑木崖,奪回教主之位。如今有了徐寧,他的劍法通神,諒必可以殺死東方不敗。」
向問天立刻恭喜道:「教主仁德雄厚,才能得到徐旗主這般人才,此行必然奪回教主之位無疑。」
徐寧也順口拍了幾個別致的馬屁,任我行呵呵一笑,立刻傳下了幾個命令,一行人立刻喬裝出發,離開了杭州城。
王家兄弟不知道此事內幕,一切都知跟著徐寧行事,也被任我行許下了兩個香主的職務。兩兄弟得了職務,還茫然不知這香主是哪一家,哪一教的教眾,任我行也沒興趣搭理這兩個小人物,徐寧更是不會揭破,他們已經投入了日月神教。
任我行做事雷厲風行,不數日,眾人就殺到了黑木崖下,這一次任我行卻非是喬裝改扮,只有寥寥數人闖關,而是借助內應,帶了數百人偷上黑木崖。
只是原著裡,這個時候,回來跟任我行匯合的任盈盈大小姐,卻沒了影蹤,一直都沒有出現。
原本徐寧還頗期待,跟任盈盈大小姐第一次碰面,在綠柳巷的時候,兩人隔著門簾,始終緣慳一面,此時也只能少少歎息,畢竟沒有女婿光環。
一行人殺上了黑木崖,當真是勢如破竹,任我行又是老教主,幾個留在黑木崖上的長老,眼瞧不敵,居然都在陣前倒戈,帶著任我行殺入了內堂。
徐寧一路上,也頗用心,還偷偷抓了幾個教眾,逼問楊蓮亭在哪裡,結果每個人都答曰:不知!
很有幾個,還信誓旦旦的分辨,說黑木崖上從無楊蓮亭這個人。
徐寧心頭古怪,不過在他想來,東方不敗都變成了東方姐姐,楊蓮亭這個人有沒有,也就無關緊要。
任我行和向問天等人,對黑木崖的一切秘密,自然是瞭若指掌,加上幾位長老的背叛,只是半天功夫就把黑木崖給奪了下來,只是隨後任我行逼問東方不敗的下落,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任我行臉色登時變得極為難看,在他想來,沒有殺了東方不敗,就算奪回黑木崖,也不算真正的執掌日月神教。東方不敗武功之高,計謀之深,即便以任我行的自負,也十分忌憚,他立刻就傳下號令,在黑木崖上窮搜東方不敗餘黨。
徐寧雖然有個旗主的身份,但畢竟跟這些日月神教的老人格格不入,他也不去自討沒趣,跟這些人搶奪功勞,而是帶著王家兄弟,找了一個偏殿,探討辟邪劍法。
徐寧如今不但練成了吸星大法,把嫁衣神功修煉到了第七層,就連紅葉心經也重新推演了一遍,並且修煉到了第二層,只要再做突破,就能把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合一。
以他在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上的造詣,指點王家兄弟,緩解他們修煉辟邪劍法的內功反噬,雖然不能盡除後患,但緩解之功,也不輸給清心普善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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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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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07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八、楊蓮亭的下場
黑木崖上換了新的主人,自然變動極大,徐寧是跟著任我行一起上來的人,那些日月神教的長老倒也不敢招惹,難得徐寧自己知趣兒,誰也不來管他。
轉眼到了傍晚,徐寧帶了王家兄弟出門去弄了些吃食,見黑木崖上混亂一片,就仍舊回到了那座偏殿之中,王家兄弟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但兩兄弟就如有了默契一般,都絕口不提,關於日月神教的事兒,就好像默認了一般。
徐寧指點了王家兄弟一會兒,就自己練了一會兒功,只是他總有些心緒不寧,打坐了一個多時辰,就忍不住走出了偏殿,打算透透空氣。
他心底暗暗忖道:「有了吸星大法,我的武功進境必然會甚快,只是這一次跟東方不敗合謀,算計坑任我行去圍攻胖胖的老者,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徐寧正在想著心事兒,忽然聽得背後一聲輕笑,急忙拔劍在手,頭也不回,就反手連刺三劍。
只聽得一個美好的聲音,輕輕說道:「這才沒多久不見,你的武功進步的好快,若非是姐姐多修煉了幾年,還真就被你給超過了。」
徐寧這連環三劍,自然是落在了空處,可是他也借機會轉回身來,瞧見東方不敗笑盈盈的站在空地上,宛如空谷幽蘭,美豔不可方物。
徐寧也無心欣賞這位東方姐姐的美態,壓低了聲音問道:「教主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東方不敗淡淡的說道:「接下來只能等那人上得黑木崖來,才好繼續發動,不過他現在距離黑木崖還有數十裡,兩三個時辰之內都不會出現。」
徐寧嘿然一笑,隨口問道:「葵花寶典有許多問題,不知教主是怎麼練成?」
東方不敗抬步走入了偏殿,王家兄弟登時露出緊張之色,東方不敗卻不理會他們,隨意尋了一個地方坐下,這才冷冷說道:「你們三個小混帳不是也練成了,又何不問我?」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練過葵花,他們兩個雖然練成,但有許多問題,經常欲火翻騰,不克自製,說不定哪天就要功力反噬。」
王家兄弟一直不知道徐寧也練過葵花寶典,以他們的武學境界,也瞧不出來徐寧練沒練過葵花寶典,故而徐寧說他沒有練過,兩兄弟都深信不疑,而且他們也更關係,如何化解辟邪劍法的功力反噬。
兩兄弟各自使了一個眼色,就都沒有吭聲,靜靜的等著東方不敗的回答。
東方不敗眼裡哪裡有他們兄弟這等小人物?徐寧當年撒謊,她也懶得揭破,嘿嘿冷笑一聲,說道:「原本要修煉這門武功的可不是我,他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他得了葵花寶典,就跑來跟我說,這武功須得夫婦兩人合練才成,我也就信了。結果修煉到了一半,我卻發現他跟那個小白臉勾勾搭搭,一怒之下就殺了那個小白臉,結果他為了那個小白臉,居然要殺我。」
徐寧忍不住問道:「那個小白臉是不是叫楊蓮亭?」
東方不敗瞧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知道一點當年的秘辛。沒錯,那個小白臉就是楊蓮亭!他為了楊蓮亭要殺我,我自然含憤反抗,結果我們動起手來,他才發現,我的武功遠在他之上。當我一劍插入他的胸口時,他騙我說,其實還是愛我,然後一掌拍中了我的心口,結果我們兩人的功力融會貫通,我葵花寶典得以大成,他卻被我吸幹了功力而死。」
東方不敗冷笑數聲,然後才說道:「我事後疑心之下,就捉了幾對夫婦來試驗,教給他們這套葵花寶典。然後我才明白,這套武功不知創始之人怎麼想的,欲要練成這套功夫,就非得把女的把男的功力吸幹了不可,要不然就練不成。」
徐寧忍不住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隨口問道:「若是兩個男子同修,不知會怎樣?」
東方不敗冷笑道:「我哪裡知道?或者其中一個變得不男不女,把另外一個男人給吸幹了就能練成,也未嘗可知。」
王家兄弟一起抖了幾下,臉色忽然都變得難看了起來,東方不敗瞧了他們一眼,忽然冷笑道:「像他們兄弟,把本該分作兩人修煉的心法,都一起修煉了,那就是忽男忽女,雌雄變化了。」
徐寧忍不住腦洞大開,暗暗忖道:「難道原著裡是東方不敗和楊蓮亭同修,結果東方不敗把楊蓮亭的功力吸幹了不成?不過這裡怎麼多出來一個女的?兩男一女,也能玩出一對情侶一對基的花樣,這個世界也著實不容易了。」
這種事情,是麼有答案的。
徐寧胡思亂想了一陣,這才問道:「你殺了真正的東方不敗和楊蓮亭,就自己做了東方不敗,難道日月神教諸位長老,就沒懷疑過嗎?」
東方不敗冷笑道:「我殺了你兩個混帳東西,就收伏了他的幾個親信,除了這幾個親信之外,就再也沒有在其他教眾面前出現過。這幾個長老雖然知道我的真面目,但誰捨得手頭的權勢?出賣我對他們不但沒有好處,還要被其他派系的長老給清洗,誰願意做這種蠢事兒?我又不管教務,他們自然是樂得借助我的名頭,暗暗把持日月神教,給自己謀取利益了。」
徐寧這才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壓低了聲音說道:「也就是說,任我行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了?」
東方不敗眼波迷離,歎了口氣說道:「那時候,教眾都知道,我跟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任我行應該是知道我的,只是他不知道,我現在才是東方不敗罷了。」
「原來如此!」
徐寧這才理順了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這個世界,已經跟他所知的原著,有了極大的偏差,虧得他沒有按照原著去行事,不然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徐寧沖著王家兄弟擺了擺手,說道:「有我在,一定有辦法,給你們化解辟邪劍法功力反噬的問題。這位姑娘,從今日起就算跟我們一夥,你們兄弟暫時不要與他為敵,等我們殺了真正大敵,你們想要為家人報仇,再跟她翻臉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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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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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09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三十九、決戰黑木崖
王家兄弟自然以徐寧馬首是瞻,其實他們兄弟也沒有那個膽氣,去跟東方不敗放對,若不是徐寧在場,壓住了場面,他們兄弟早就落荒而逃了,哪裡還敢跟東方不敗同處一個地方?
徐寧安撫了王家兄弟,暗暗忖道:「如此說來,日月神教的人不知道楊蓮亭,也就不足為奇了。這件事兒並不算重要,要緊的是,按照東方不敗的說法,她也是兼修了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那麼之前她表現出來的功力,恐怕就是有所隱瞞了。」
徐寧瞧了東方不敗一眼,心頭安生警惕,東方不敗瞧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這個小鬼,心思狡詐,若非我比你多混了幾年江湖,還真不敢拿你做棋子!你也真個心狠手辣,五毒老鬼那等狠角色,你也說殺就殺了,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給他。」
徐寧訕笑一聲,就只當沒有聽見,那種善於施毒的傢伙,又是東方不敗的鐵杆嫡系,當然趁早殺了才放心。
東方不敗瞧了他一眼,見徐寧混不把這件事兒當回事兒,忍不住說道:「藍鳳凰幾次要給她爹報仇,我都說是任我行殺的,替你擋了一回災劫。這個女子下毒的本事,比她老爹還要厲害,你可小心著點,不要以為我收下就沒這等人才了。」
「媽的!難道老子還要殺了藍鳳凰?誰知道給我下毒的老鬼,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徐寧暗罵一聲,不過他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立刻就下了狠心,日後遇上藍鳳凰,二話不說,就先斬草除根,這麼厲害的使毒好手,放任藍鳳凰多活一天,都是對自己的寶貴生命不負責。
這種事情,就沒甚江湖道義可講了,誰人活下去,才是正經。
四個人在偏殿中談談說說,東方不敗似乎頗為健談,也不知是不是平時很少有人能說心事兒的緣故。
眼看月光中天,黑木崖下忽然傳出了一聲長嘯,這聲長嘯猶如雷霆,數裡之外,尚能震動人心。
徐寧暗暗吃驚,忍不住站了起來,東方不敗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那老鬼武功雖然驚人,終究不是妖物,最少也還要一盞茶的功夫才能上得來黑木崖,你現在起來也沒有用。」
聽得那聲長嘯,由遠及近,速度快至不可思,王家兄弟的臉色都嚇得白了。
徐寧亦是臉色再三變化,忍不住附在東方不敗的耳邊,悄悄被了一段心法。
東方不敗臉色一變,再想要問的時候,黑木崖上已經亂成了一片,須臾間就有高手接戰起來,徐寧知道任我行和向問天武功都高,但也不是胖胖老者的對手,生怕他們兩人給胖胖老者殺了,那就白白少了兩個大幫手,急忙縱身躍出偏殿,對王家兄弟喝道:「一定要緊緊跟在我身邊,不然我沒有辦法護住你們。」
徐寧對王家兄弟的性子瞭若指掌,若是他說,跟我一起殺上前去,跟那老王八決一死戰,王家兄弟說不定就腳底抹油,倉皇逃走了,絕對不會跟他上去廝殺。
但是他說,你們跟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們,王家兄弟就死也不敢離開他太遠。
徐寧臨走之前,還不忘了丟下一句,說道:「甯師妹,你待會跟上來,就報我的名號吧!」
東方不敗冷冷一笑,也麼有跟上來,也沒有理會他,但徐寧也無暇管她,施展輕功,片刻就看到了任我行和向問天,帶了十餘名魔教長老,正在惡鬥胖胖老者。
胖胖老者的肩頭,扛著一名年輕女子,雖然徐寧從未有見過這個女子,但心底卻敢確定,這個女子十之八九就是任盈盈大小姐。
徐寧低吼一聲:「教主!讓我來會一會這賊人!」
胖胖老者抬頭看到了徐寧,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喝道:「令狐沖,我傳你上乘武功,你怎敢忘恩負義?」
徐寧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駡道:「誰特麼的是令狐沖,你傳我斷子絕孫的陰損武功,還敢說對我有恩義?恩義你馬勒戈壁,你個老王八,死有餘辜。」
徐寧劍光化虹,捨身忘死的殺了上去,任我行,向問天,東方不敗等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們這些人裡,所有人的仇恨加在一塊,也還未有徐寧恨這個胖胖老者來的深。
而且他也深自恐懼,遲早有一天,胖胖老者會出手殺了他。若是他不借助這麼一個好機會,在有任我行,向問天,東方不敗的幫助下,斬殺了這名神秘之極的胖胖老者,日後只剩下他孤家寡人,想要殺了這個可惡,但卻深不可測的胖胖老者,那就難比登天了。
所以徐寧此番出手,再也不會有絲毫保留,葵花寶典,嫁衣神功,吸星大法和獨孤九劍,四大神功一起出手,劍光夭矯,宛如天龍,十招之內,居然牢牢纏住了胖胖老者,沒有落絲毫下風。
不過徐寧可也不敢想,自己孤身一人,就能挑戰這名可怕的大敵,他已經竭盡全力,但胖胖老者卻還扛著任盈盈,只用一隻手應敵,若是給這名胖胖老者全力以赴,徐寧相信自己絕對撐不到多久。
任我行和向問天都是老江湖,誰也沒有單打獨鬥的愚蠢想法,向問天雙手一揮,細細皮鞭就飛了出去,宛如靈蛇,滿空遊走,給徐寧創造了無數機會。
任我行更是一聲不吭,雙手宛如斧鑿,一招一式,雷霆霹靂,非要逼得這名的大敵硬拼不可。
胖胖老者一隻手,同時應付三大高手的圍攻,登時力有未逮,他冷笑一聲,把肩上的任盈盈隨手拋下,顯然是懶得用這個人質來逼迫三人,而是一聲低低的大吼,雙手一拍,掌勁如浪,就算內功最高的任我行也抵擋不住,跟胖胖老者拼了一掌,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徐寧雖然功力不輸任我行,但卻沒有跟胖胖老者硬拼,他的武功根基便是嫁衣神功,生怕胖胖老者有什麼手段,可以克制自己的內力,故而劍法越變越奇,把葵花寶典和獨孤九劍一併使出。
這兩套武功都是遇強愈強,沒有厲害的敵人,反而發揮不出來劍術中的精微奧妙。此時徐寧把一身劍術,發揮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反而不覺得身處驚濤駭浪之中,有什麼危險,在胖胖老者如山的掌力之下,亦能勉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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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10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降龍十八掌和易筋經
任我行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掌,臉色忽然大變,喝道:「這是降龍十八掌和易筋經,你如何修成了丐幫和少林的絕學?」
胖胖老者狂笑一聲,喝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曉得什麼?還是都給我去死吧!」
徐寧心頭大吃一驚,凝神觀瞧胖胖老者的掌法,只覺得此人的掌力剛猛莫京,不由得暗暗贊道:「果然是剛猛天下第一的掌法,配這個老王八,實在太可惜了。」
胖胖老者以易筋經的內力,把降龍十八掌使開,掌力剛猛絕倫,兼且凝而不散,不中敵人,掌力絕不吞吐,換句話說,這套最耗內力的掌法,給他使成了最不耗內力的掌法。
任我行雖然身具吸星大法,但也不敢用來吸收胖胖老者的掌力,他若是運吸星大法來吸胖胖老者的掌力,只怕這個胖胖老者的掌勁一個吞吐,就能把內勁送入他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生生把他震斃。
任我行也只能穀催掌力,以真實功力跟胖胖老者硬拼,雖然每一記硬拼,任我行都落在了下風,但他卻成功的拖住了這名的大敵的腳步。
向問天在旁邊佯攻數招,忽然一個江湖上三流庸手都不會用的懶驢打滾,搶入了胖胖老者的掌勁圈子,長鞭甩出,卷住了任盈盈的腳踝,就想要把她救出來。
胖胖老者冷喝一聲,反手一掌劈下,向問天不敢應敵,正要舍了任盈盈退走,徐寧猛然把長劍插在了地上,雙掌拍出,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記。
徐寧接了這一掌,連退了三步,胖胖老者卻只是臉上青氣一現,高下立刻分明。
徐寧隨手一抓,從一名日月神教的長老手中,把此人的長劍給夾手奪過,心頭卻有了幾分高興。
他剛才硬拼了一掌,雖然落在了下風,但卻也試探出來,這個胖胖老者的內力,也就是相當於嫁衣神功第八層的樣子,雖然比自己高出一籌,但卻也還未至於無可匹敵。
向問天應變何等之快?徐寧跟胖胖老者一招硬拼,他已經趁機把任盈盈奪了回來,一股內力輸入進去,瞬間就換了七八種手法,這才重開了任盈盈大小姐的被封的穴道。
胖胖老者勃然大怒,喝道:「小賊,虧我傳你上乘武功,你卻欺詐於我,真個可恨可惱。」
徐寧曬然一笑,罵道:「你是想要讓我修成真氣,然後強行掠奪,好自己練成絕世武功吧。只可惜,你這老賊的算計,上遭天譴,所以才始終無法練成神功。」
胖胖老者怒火更盛,雙掌一拍,掌勁直破中宮,想要逼徐寧跟他硬拼。徐寧嘿然一笑,這一次他可學乖了,展開輕功,東一劍,西一劍,跟胖胖老者游鬥起來。
任我行和向問天亦疾撲直上,跟徐寧聯手鬥這胖胖老者,任盈盈閉目調息了片刻,也從日月神教的一位長老手中,奪過了兩口長劍,她素手一抬,長劍一先一後,做出了隨時撲入戰場的姿態,卻並未有加入戰鬥。
任盈盈聰明之極,知道自己武功有所遜色,就算沖入戰鬥,也未必能給胖胖老者多少壓力,說不定反而礙手礙腳,故而這才做出了撲擊的姿態,卻引而不發,給父親和向問天,徐寧等人分散胖胖老者的精力。
日月神教的長老們,也都是人老成精之輩,當下就有樣學樣,在週邊組成了一道陣法,在任盈盈的帶動下,封死了胖胖老者的各種去路。
任我行,向問天和徐寧,三人聯手惡鬥胖胖老者,晃眼就是數百招過去,人人竭盡全力,在這種級數的戰鬥中,誰要是稍有鬆懈,中了一拳一掌,必然是筋斷骨催,敗亡當場。
故而四人都是全神貫注,誰也不敢分心,徐寧跟胖胖老者惡鬥了這麼許久,心下恐懼之意漸去,把獨孤九劍和葵花寶典上的武功盡數使了出來,一個人就接了胖胖老者六七成的招數去。
這倒不是他的武功比任我行和向問天加起來還要厲害,而是徐寧出手太快,任我行和向問天發出一招的功夫,他最少也能發出兩招半,這還是任我行和向問天,武功都是絕頂,出手猶如雷霆閃電,比尋常人快上數倍,若是尋常武者,出手一招,徐寧就能出手七八招,甚至八九招。
徐寧微微吐氣開聲,趁著胖胖老者跟任我行硬拼一掌,回氣不及的當,也催動了嫁衣神功,跟胖胖老者拼了一招。胖胖老者剛逼開了任我行,這一招鼓勁不足,居然未能逼退徐寧,也不由得心頭微微駭然,抬腿就是連環三十六踢,把三名大敵一起掃開。
惡鬥到了如此地步,胖胖老者猶自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使出來,徐寧暗暗著急,心道:「我已經是竭盡全力,想要再多出一分力,也都沒有了。任我行和向問天只怕也是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多出一分力。若是只有我們三個,遲早都要給這個老王八殺出重圍,東方不敗怎麼還不動手?王家兄弟這個時候能插一手,也好過沒有啊!」
徐寧正在擔心,卻見胖胖老者猛然一聲長嘯,一掌拍出,掌緣居然隱隱有熱浪逼出,比剛才使用的降龍十八掌威力似乎更勝一籌,只是這一次,就連任我行和向問天這種見聞廣博的魔教老古董,也不認得他使用的什麼武功了。
任我行老奸巨猾,見這胖胖老者的掌力古怪,再也不肯跟他硬拼,而是夾手搶過徐寧剛才插在地上的長劍,使出一路攻守兼備的劍法,跟徐寧聯手夾攻。
向問天自忖手頭長鞭兵刃特異,隨手一鞭抽出,故意讓胖胖老者掌力掃中,兩人隔著長鞭,硬拼了一記,向問天臉色一紅,立刻退了開來,半晌都沒有說話。
徐寧和任我行立刻就瞧出來,只是一招,向問天就受了內傷,兩人都大大的吃驚,兩口長劍千變萬化,務求拖住胖胖老者,不讓他去打擾向問天的調息。
胖胖老者長笑一聲,劈出一掌,跨前一步,徐寧和任我行聯手,居然也抵擋不住,眼瞧他就要逼近向問天的身邊,只要輕輕一掌,就能把向問天斃於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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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11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一、功敗垂成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人影驟然騰空,嬌叱一聲,扣指一彈,兩道銀線直奔胖胖老者的雙目。
「東方不敗!」
徐寧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這個大幫手總算出來了。」
胖胖老者完全沒有想到,黑木崖上居然還埋伏有這等厲害好手,東方不敗埋伏甚久,出手的時機無可挑剔,她修煉的又是葵花寶典,這一擊快如閃電,讓人避無可避,胖胖老者大叫一聲,雙目中淌出細細的血線來,竟然被東方不敗這一招偷襲,給射瞎了雙眼。
任我行大喜,呼喝一聲,就從身邊的屬下手裡,奪過了一把銅錘,奮力擲了出去。
任我行這般老奸巨猾,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沖上去,畢竟胖胖老者武功竟然,若是給胖胖老者拼死一擊,打的他魂飛魄散,那才是冤枉了。
胖胖老者心神俱喪之下,竟然被躲避,被任我行擲出的銅錘砸在了身上,身不由己的一晃。
一個姓童的長老,見狀大喜,沖了上去,一掌拍下,正中胖胖老者的後心,他一招得手,正要再加一記重手,就聽得胖胖老者長嚎一聲,左手猶如閃電一般翻了上來,直直的穿過了童姓長老的胸膛,把他生生擊斃。
胖胖老者擊殺了這名長老之後,猛然向天一聲咆哮,全身都生出了濃密黑毛來,人臉也變成了狗頭,徐寧大吃一驚,他可是見過這個東西的,那就是胖胖老者培養,後來被羅嫣給徹底破壞的「死神侍者」。
若是普通的死神侍者,徐寧倒也不懼,但這個胖胖老者武功已經如此驚人,再化身為死神侍者,不知道會有多少實力的飆升,料想也不會像普通死神侍者一般容易對付。
徐寧厲喝道:「這怪物刀槍不入,動如迅雷,大家不要近身肉搏,可重重兵刃砸打,用暗器射向他的眼耳鼻口等要害。」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材高大的魔教長老靠的稍近,胖胖老者一聲低吼,就撲了上去,徐寧和任我行雖然一起沖出去救援,但仍舊來不及了,這名魔教長老連一擊都沒撐過去,就被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給撕成了兩片。
在場眾人也都殺過人,但卻從未見如斯血腥的場面,向問天這個時候,才調息完畢,吐氣喝道:「大家離開遠一些,用黑血神針招呼。」
向問天比徐寧經驗豐富多了,立刻就判斷出來,已方的優勢和劣勢,做出了最有針對性的命令,可饒是向問天應對得宜,但卻完全來不及了。
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鼻子輕輕掀動,竟然似乎比雙眼未盲還要厲害,光是憑著氣味,就能分辨出來眾人的方位,他勢如瘋虎,連環撲擊,須臾間就有四位魔教長老慘死。
任我行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招,手中長劍都被他給徒手折斷,再也不敢切身進去,甚至也無能為力救人。
東方不敗出手一次,就再也沒有出手,遠遠的瞧著,似乎頗有些看熱鬧的樣子,向問天也是略攻數招之後,就無奈退開。
就只有徐寧追在胖胖老者的背後,長劍連環刺出,只是他縱然豁盡全力,長劍刺在胖胖老者的身體上,也只能入肉數分,根本傷不得已經化為了死神侍者的大敵。
長劍都無能為力,徐寧也不會妄想去試試,自己的掌力如何,縱然他嫁衣神功已經有第七層,更有吸星大法傍身,也絕對不會勝過灌注了全部功力的長劍。
胖胖老者幾次反擊,徐寧都仗著絕世輕功避讓開來,但連番遇險,又不曾奏功之後,他也不得不無奈退讓開來。
胖胖老者也不去理會任我行等人,就是在黑木崖上橫衝直撞,大肆殺戮,似乎連神智都已經不清楚了,只懂用最暴虐的手法屠殺。
晃眼間,胖胖老者已經連殺百餘人,剩下的人都遠遠的避讓了開來,他一時間也抓不到,這才仰天咆哮了一聲,徑直沖下了黑木崖。
徐寧擦了擦臉上汗水,剛才跟化身死神侍者的胖胖老者惡鬥,讓他精神高度緊張,比之前大戰數百招都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大敵居然還有這麼一招壓箱底的功夫。
任我行和向問天等人臉色也都難看之極,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此番殺上黑木崖,沒有擊殺東方不敗,卻等來如此大敵。剛才胖胖老者發威,足足殺了七八位長老,數十名日月神教的高層教眾,沒有了這些人,日月神教的實力,最少也要受損三成。
任盈盈的臉色亦是十分難看,徐寧偷偷瞧了一眼,卻微微有幾分失望,任盈盈跟他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長的不像,雖然也十分美貌,更有楚楚之致,但這種場面下,他也心動不起來了。
徐寧喘息一定,就對任我行說道:「屬下這就去追蹤這怪物,免得讓他再次殺上黑木崖來,攻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任我行揮了揮手,他攻下了黑木崖,正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有辦法親身去追殺死神侍者,更何況,這個古怪的大敵,雖然雙目瞎了,但他仍舊沒有任何信心,能夠將之殺死,追上也沒有用。
徐寧沖著一直都在打醬油的王家兄弟招了招手,他們立刻就跑到了徐寧身邊,讓徐寧沒有想到的是,東方不敗也跟了上來,他微微沉吟,就沒有多說什麼,倒是任我行和向問天,瞧向東方不敗的眼神,都充滿疑惑和猜疑。
徐寧也沒有心思給任我行他們解釋,跟更何況,說不定他解釋了一番,露出了更大的破綻來,反正此番下了黑木崖,他是不打算再回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再鳥任我行這些人。
就在徐寧帶了東方不敗和王家兄弟,準備離開黑木崖的時候,任盈盈忽然對父親說道:「擄掠女兒的這個敵人,實在太可怕了,我終究比徐寧熟悉本教的人員,可以調動本教之人,隨時追蹤此人,讓我也跟著一起去追殺這名大敵吧!」
任我行略微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徐寧看著自己這個三人隊伍,慢慢的變成四個,現在有變成了五個隊員,心情十分複雜,卻什麼也不能說,只能怏怏的帶著四人下來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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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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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11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二、藍鳳凰
「屬下已經派出十一撥教眾,下毒二十八次,此人雖然警覺,但卻仍舊不能提防,下毒成功二十一次……只是,所有下毒的教眾,全部被殺死,無一生還,此人雖然有中毒跡象,但卻仍舊行動自如,非但沒死,而且武功也似乎未有稍弱。」
徐寧瞧著眼前這個風韻成熟的苗家女子,心底不由得微生懼意。
這個苗家女子正是藍鳳凰,下了黑木崖之後,東方不敗就招來了屬於自己的勢力,對胖胖老者銜尾追殺。
五人武功雖然都不凡,尤其是東方不敗和徐寧,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但追殺的首選,仍舊是下毒,而非武功。
胖胖老者下山之後不久,就恢復了人類模樣,被東方不敗召喚來的藍鳳凰,用了各種下毒手段,暗算了二三十次,但卻仍舊不能毒殺此人。這位苗疆的美人兒,已經把胖胖老者當作毒神轉世了,若非有東方不敗壓陣,她早就不敢再跟胖胖老者做對,帶了教眾,逃回苗疆去了。
徐寧沖著藍鳳凰微微一笑,把每一次下毒的過程,都問的非常仔細,他倒不是想要知道,如何下毒暗算胖胖老者,而是日後他十之八九,會跟東方不敗翻臉,畢竟現在合作就是為了殺人,沒什麼別的同盟基礎,日後藍鳳凰都有什麼下毒手段,不可不查。
說實話,徐寧更想一劍殺了藍鳳凰,只可惜有東方不敗在身邊,他總也找不到機會。
苗疆女子性子豪爽,藍鳳凰哪裡知道徐寧的算計,原原本本的把五毒教的各種下毒手段,說了個門清底兒掉。東方不敗知道徐寧的算計,但卻不說破,只是懶洋洋的斜倚大樹,似乎十分懶散,對面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王家兄弟和任盈盈,早就給徐寧和東方不敗支開,現在都不在這裡,不然讓他們看到藍鳳凰,肯定是個大麻煩。原著裡,藍鳳凰始終是任盈盈大小姐的死黨,但現在這位苗家女兒,顯然是對東方不敗更為死心塌地。
徐寧問過了藍鳳凰,如何給胖胖老者下毒之後,一笑說道:「這個老傢伙武功很厲害,藍教主一定不要太過接近此人,免得有甚傷損。」
藍鳳凰也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這個老傢伙的確厲害的可怕,出手快到了,連看都看不清的地步。我遠遠在半裡之外,瞧看他殺我五毒教的弟子,那真是,那真是……」
藍鳳凰識字不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徐寧含笑介面說道:「如鬼似魅,雷轟電閃。」
藍鳳凰立刻大點起頭,說道:「就是這樣,徐寧公子你讀書多,形容的真好。如鬼似魅,雷轟電閃,那老傢伙,真的猶如山裡的鬼魅山魈,簡直就不是人了。」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他只是武功高些,終究還是人的。」
徐寧隨手一翻,在藍鳳凰身上連拍九下,藍鳳凰明明看到徐寧出手,但卻一記也躲不開,甚至就聯手都只來得及抬起來三四寸。不過徐寧無心傷她,藍鳳凰也很快就知道,徐寧只是在她衣衫上輕輕一沾,就連衣服下的肌膚都沒挨到,並不要出手對付她,不由得欽佩的叫道:「徐寧公子的武功也好高,只怕不會比那個老傢伙差多少了。」
徐寧微微一笑,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出手速度不會比他慢多少,但真個動手,我還不是他的對手,畢竟我年紀太輕,練武的時間比他短很多。」
藍鳳凰仍舊欽佩不已,笑道:「可是公子比他聰明多了,他這麼大年紀才練武到這個地步,公子一定三十歲不到,就能比他更強。」
徐寧哈哈一笑,藍鳳凰實在是個很豪爽的女孩子,若非他殺了藍鳳凰的父親,五毒教的老教主,還真不想沖這個女孩子下手,但現在,他沒得選擇。
徐寧瞧了東方不敗一眼,終究還是沒有下手,歎了口氣,說道:「接下來幾日,還是的麻煩藍教主,待得這老傢伙體力耗盡,我跟東方教主才會出手。」
藍鳳凰答應了一聲,雙眼笑得都眯了起來,她出身苗疆,總覺得漢人瞧不起他們苗人,徐寧不但出身名門正派,還是東方不敗面前紅人,武功更是高強之極,又複少年英俊,但卻對她和和氣氣,還關心她,不要被胖胖老者傷到,這些都讓這位苗疆妹子,心生無數好感。
藍鳳凰沖著東方不敗微微施禮,就打算退了下去,臨走之前,她咬了咬牙,吩咐了一聲手下,頓時就有手下送上了一罎子美酒。
她捧著這壇酒,送到了徐寧面前,然後擺手讓手下送了一個花瓷大碗,輕輕倒出了半碗,琥珀色的美酒中,幾個小小的蟲豸漂浮,看起來別有異樣。
徐寧瞧了大喜,問道:「這碗五毒仙蜜酒可是教主送我的嗎?」
徐寧知道這罎子五毒教的蜜釀美酒的功力,不但能驅除百毒,還有增強體質和功力之妙,平常人難得一見,臉上的歡喜並不是假的。
藍鳳凰美目一眨,笑道:「你居然知道嗎?這東西可好多人不敢喝呢!」
徐寧哈哈一笑,端起來花瓷大碗,就一口飲盡,藍鳳凰隨手又倒了一碗,徐寧照舊幹了,藍鳳凰連續倒了五碗,徐寧都一一飲盡,藍鳳凰這才把剩下的半罎子五毒仙蜜酒放下,嫣然一笑說道:「你酒量可真好,這東西你若是喜歡,我送你幾罎子可好?」
徐寧點了點頭,一笑說道:「好!多謝藍妹妹了!」
藍鳳凰忍不住又驚又喜,問道:「你叫我藍妹妹,可是覺得我還挺年輕漂亮?」
徐寧連連點頭稱是,藍鳳凰的雙眼又笑得眯成了月牙,揮手讓五毒教的教眾留下了十罎子五毒仙蜜酒,這才帶了屬下們離開。
東方不敗瞧著,已經走了很快,還頻頻回頭的藍鳳凰,忍不住譏諷道:「你這個小鬼,把人家迷的顛三倒四,只怕這個苗家女子的心裡,全都是你了,可是你卻想著殺了她,也不知道,藍鳳凰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會是什麼情緒。」
徐寧聞得此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想再跟東方不敗探討這個問題,轉而問道:「教主可想知道,我之前告訴你的口訣,究竟怎麼一回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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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12:12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三、江湖敗類
東方不敗臉色微微一變,沉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全本的葵花寶典?」
徐寧嘿然一笑,說道:「教主果然冰雪聰明,只從幾句口訣,就推測出來我有全本的葵花寶典。我不但有全本的葵花寶典,還有全本的紅葉心經,教主可想要瞧一瞧嗎?」
東方不敗微微沉吟,忽然說道:「林遠圖手裡倒是有可能藏著原本的紅葉心經,但我不信他也有全本的葵花寶典,你在哄我?」
徐寧微微驚訝,對東方不敗的佩服和忌憚,登時又深了一層。
林遠圖的袈裟上,並沒有全本的紅葉心經,向陽巷老宅的紅葉心經,只有可能來自林遠圖的師父紅葉禪師,東方不敗從輕微的蛛絲馬跡,就推斷了出來,此人的智力只可怕,只怕也不遜色那位「真正的東方不敗」了。
徐寧自然不會跟東方不敗說實話,微微一笑,說道:「你雖然練就了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但始終也不過相當於葵花寶典第三層,不能有更多突破,但若是知道了全本的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必然可以再上層樓,我們兩人聯手,就一定可以殺了那個老傢伙。」
東方不敗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才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徐寧嘿然一笑道:「你幫我先找二十個名聲狼藉,死有餘辜的武林高手,我再告訴你這些吧。」
東方不敗嘿然一笑,默然許久,這才通過秘密管道,發出了命令去。
徐寧和東方不敗在此地也沒有多逗留,很快就再次出發,去追擊胖胖的老者,本來他們在這裡停下來,就只是見一見藍鳳凰罷了。
半日後,東方不敗的手下再度來報信的時候,就多出來十多個面目猙獰的武功高手,這些人瞧向東方剛不敗的眼神,也不是十分馴服,顯得頗為倨傲。顯然這些炮灰,並非是東方不敗的嫡系,而是想要投靠,卻又不甚馴服的黑道人物,還完全都摸不清狀況。
東方不敗把自己的真正手下打發走了之後,伸手一指,其中一人,低聲說道:「此人綽號雲中仙鶴,十六歲的時候,奸殺自己的親妹子,老爹發現的時候,惱羞成怒,當時就氣成了癱瘓。」
東方不敗然後再指定另外一人,說道:「這人喚作五路煞神,是黑道豪客,開山劫道做大王。每次搶劫貨物都不留活口,死在他手底下的南北客人,已經超過千人。」
東方不敗把每個人的來歷都說了一遍,這十餘人幾乎都是殘忍成性,死有餘辜之輩。
這幾個人開始還有些忐忑,隨即就都惱怒了起來,誰也不願意被人如此揭開老底兒,雖然平時他們也愛吹噓這些「壯舉」。登時就有人沖出來,喝罵道:「我等是來投靠東方教主,你們這兩個小娼婦和小白臉,這都是什麼態度?若非看在教主面子上,非得殺了你們兩個不可。」
雲中仙鶴登時陰慘慘的說道:「就算有東方教主護著你們,但若是不小心落在我們手裡,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奸殺了女的,活剮了男的,老子最好人肉下酒。」
徐寧歎息一聲,知道了東方不敗的所言非虛,身法一晃,雙手拍出,推在當頭一人的身上,然後推著此人就撞向了另外的人。
被徐寧掌力黏住的人,還想要掙脫,卻哪裡能夠?須臾間就被徐寧把這十餘人黏到了一處,吸星大法催動,這十餘人的內力被汩汩不絕的強行吸取了出來。
散功之苦,極為慘烈,這十余人慘叫連連,開始還都硬氣,很快就有幾人開始求饒,但徐寧哪裡理會這幾個人渣?吸星大法越催越急,半個時辰之後,就把這些的功力吞噬的乾乾淨淨。
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之輩,徐寧也不做婦人之仁,吸幹了功力之後,勁力一吐,登時把這些人生生震斃。
他也不瞞著東方不敗,殺了這些江湖敗類之後,就端坐下來,運功煉化這些人的內力。
這十餘人的內力,各種家派路數都有,本來十分駁雜不純,但經過嫁衣神功同化,再經吸星大法吞噬,幾個轉折之後,就越來越純,直至徐寧體內諸多竅穴一起震動,長嘯了一聲,猛然躍起,嫁衣神功竟然突破至了第八層。
此時他如論功力,已經不在胖胖老者之下,超過了任我行,方證的等江湖絕頂高手。
徐寧微微可惜,他經過這一次功力增長之後,想要再做突破,已經不能依靠吸星大法,必須要自己苦練才成。嫁衣神功的第九層大圓滿,已經不能純靠內力的數量強行推上去,必須要有所感悟,明白天人相化,自然妙用之道。
徐寧躍起來之後,就把紅葉心經完完整整的背了一遍。
東方不敗神色凝重,她也沒有想到,徐寧居然真把這套武功秘訣被給她,默默記憶了一遍,又讓徐寧背了三遍,已經銘記於心,再也不會忘記。
徐寧給東方不敗背誦的是紅葉禪師所創原本,不過他料想以東方不敗的才智,推敲出來其中破綻也並不難,他到不是小氣,而是怕東方不敗知道他的武功底細。
背誦了紅葉心經之後,徐寧這才說道:「待得你修成紅葉心經,我就會把完全版的葵花寶典背給你,邪門武功高手,以後我就不需要了,不過你可願跟我一同修煉葵花寶典?」
東方不敗微微沉吟在,這才說道:「憑你我的武功,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對手,但那個老傢伙的實力十分古怪,已經超出了武功的範圍,如果我們不能精誠合作,只怕都要給他殺死。我願意跟你一同練功,一起把葵花寶典參研到最高境界。」
徐寧嘿然一笑,他並不相信東方不敗,不過有了這句保證,至少短時間內,兩人已經是合作關係,可以不用互相提防。
徐寧瞧了瞧那些被殺的江湖敗類,自言自語道:「那個老王八距離此地不遠,我要再試一試他,還殘留了多少實力,你呆會記得替我掠陣吧。」
東方不敗微微淺笑,說道:「老爺既然有如此雅興,妾身遵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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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00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四、黃雀
徐寧輕輕一笑,臉上充滿了自信!
東方不敗可不知道,徐寧在這段日子裡,連紅葉心經也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就差最後一步,把紅葉心經跟葵花寶典合璧,就能大功告成。
所謂:紅葉心經,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
只要徐寧踏出這一步,就能碾壓東方不敗,而且他也有自信,東方不敗一定沒有辦法超越自己,就算自己把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都傳了給他,東方不敗還是無法將之練成。
原因無他,東方不敗沒有嫁衣神功,不能化解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的反噬。
就算有胖胖老者這個敵人,徐寧也不會對東方不敗完全信任。
半個時辰之後,徐寧和東方不敗已經跟,王家兄弟和任盈盈大小姐匯合,五人身邊再無其他人。
徐寧遠遠的瞧著胖胖老者,他的眼睛已經完全瞎掉了,不住的抽動鼻子,轉動耳朵。這幾天任盈盈和東方不敗的手下,反復刺殺,早就讓胖胖老者草木皆兵,變成了驚弓之鳥。他的武功雖然高強,但心理素質卻非是堅毅,只看他的動作,就可知他內心是多麼惶惶然,多麼的擔驚害怕。
徐寧長嘯一聲,大步走了上前,拔劍在手,喝道:「今日就要了斷恩怨,你當初害我的時候,可沒想到有今日罷!」
胖胖老者猛然長嚎一聲,全身都生出黑毛,沖著徐寧就狠狠的硬撞了過來。
徐寧滑步退開,也不由得暗暗苦笑,他沒料到,這個胖胖老者已經完全喪了膽,面對自己孤身一人挑戰,也不敢以武功應對,而是催動了「妖力」,化為了狗頭人身的死神侍者來戰鬥。
徐寧把修煉至第八層的嫁衣神功灌注到長劍上,當初燕南天一劍能斬開靑石寶座,就可見嫁衣神功的攻擊力還是很強大的,此時徐寧雖然還不及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但卻也遜色不遠,畢竟他還有葵花寶典,出手速度遠在燕南天之上。
只聽得叮叮噹當一連串的脆響,徐寧在須臾間就繞著胖胖老者轉了七八個圈子,連刺一百零八劍,雖然每一劍都是一沾即走,但劍光閃動之下,已經比之前刺入的更深。
兩人交手數十招,化身為死神侍者的胖胖老者,就全身浴血,雖然仍舊咆哮苦戰,速度敏捷力量都不減有絲毫衰退,但也給了徐寧不少信心。
至少他知道,自己在胖胖的老者面前,已經再非是毫無還手之力。
徐寧把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的身法展開,一舉一動,沒有絲毫風聲,就如一個輕輕的紙人,在空氣中飄來蕩去。胖胖老者雖然能夠憑著超出常人的耳力和鼻子來定位,終究比用眼睛遜色一籌,不管他如何瘋狂撲擊,始終都不能粘到徐寧的半片衣角。
徐寧陡然間長嘯一聲,劍光驟然加緊,身法也越轉越快,百招一過,劍法身法的速度,竟爾又提升了一分。
東方不敗遠遠的瞧著,忽然發現自己手心裡全都是汗水,暗暗忖道:「這小子武功提升的好快,我現在雖然在速度上,還可以稍勝一籌,但真要是單打獨鬥,已經奈何他不得了,他可以憑藉深厚我不止一籌的內力穩守,直到我內力垂盡,這才悍然反擊。」
王家兄弟更是瞧得咂舌不下,他們本來以為自己修煉的辟邪劍法,就是天下第一快劍了,沒想到徐寧的劍法更是快出他們接近一倍。他們兄弟直到現在,也瞧不出來徐寧也是修煉了葵花寶典。
畢竟葵花寶典的劍招並不重要,它雖然是一部上乘劍術秘笈,但根基卻在內力心法上,有了雷轟閃電的速度,什麼劍法使出來,都是一般的威力。
倒是任盈盈,瞧向徐寧的眼神微有幾分古怪,她比任何人都鎮定,一雙小手暗暗籠在衣袖中,似乎扣住了什麼暗器。
徐寧跟胖胖老者鬥到了酣暢處,忽然劍法一變,每一招都變得猶如雷霆,長劍過處,餘音嫋嫋,久久不散,讓胖胖老者完全都分辨不出來,劍光從何處刺來?
徐寧如此使劍,劍法就慢了一分,但劍上的力道也重了一分,每一劍落下,胖胖老者都會傷的更重一些。
胖胖老者跟徐寧再惡鬥了數十招,猛然一身長吼,雙臂護住了臉面,猛然直直的撞了過去,扯開雙腿,玩命狂奔。
徐寧微微猶豫,又複追了上去,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速度之快,居然也不在他的葵花寶典練就的輕功之下,徐寧連續遞了十餘劍,每次都因為運勁發力,速度略緩,被胖胖老者生生靠速度躲避了開去。
徐寧追了數里,不由得微微長歎,放棄了追擊,目送著胖胖老者遠去,心底下甚為可惜。
經此一戰,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經進境到足以匹敵天下任何高手的地步,甚至也不會輸給已經殘廢的胖胖老者,但終究還是殺不了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
徐寧駐足之後,回頭望去,卻見東方不敗和王家兄弟都沒有追上來,任盈盈卻不見了,他微覺奇怪,也沒有多想,把長劍收回了腰間,緩緩向來路走回。
反正這附近有任盈盈和東方不敗的眼線,胖胖老者就算速度再快,也是逃不出這個偵查網的,他並不怕找不到胖胖的老者。
胖胖老者狂奔出數十里,這才力氣垂盡,一頭栽倒地上,喘著粗氣,拼命的嚎叫。他身上的傷口,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都收口了,甚至很多淺一些的傷口,已經復原至看不出來,可見這具身軀的恢復能力之強悍。
就在胖胖老者嚎叫了半柱香的功夫,狗頭人身形象漸漸褪去,重新化身為人的時候,一個白白嫩嫩的手掌,悄無聲息的貼到了他的後心,一股吸攝的內力陡然發出。
胖胖老者急忙想要催動內力,掙開此人,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掙脫,偷襲他的人,吸星大法修煉的比徐寧和任我行都要深厚的多,不管胖胖老者催動多少內力,都會被此人吸的一乾二淨。
半個時辰之後,胖胖老者已經氣絕身亡,一身功力也被來者吸收的涓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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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03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五、江湖風雲起
「什麼?那個胖胖老者已經死了?而且死前還被人把一身功力吸走?」
徐寧聽到了東方不敗的手下來報告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頭之震驚,簡直沒有辦法來形容,他說什麼也不信,世上居然還有人能搶在自己之前,殺了胖胖的老者。
「這事兒是誰幹的?特麼的丫就不知道,搶怪是遭人恨的事情嗎?這是生兒子沒屁眼的節奏啊!特麼居然也有人幹的出來……」
東方不敗臉上也不好看,她面對怒發如狂的徐寧,淡淡的說道:「現在發脾氣有什麼用?我們就要面對一個,比那個老傢伙更陰狠,更厲害,而且還不知道是誰的敵人。若還不能精誠合作,遲早都要被這個人一一殺死。他能殺了那個老傢伙,也就一定能殺了我們。」
徐寧搖了搖頭,嘿然笑道:「那可未必!」
如果有人能夠把一身武功修煉到此界絕頂,就能夠離開這裡,這件事兒,徐寧是不會跟東方不敗說的。何況他也知道,就算那個人吸了胖胖老者的全部功力,再加上本身功力,實力肯定強橫的難以想像,但也不過比自己嫁衣神功第八層有質的突破,最多就是量上多些。
因為他自己就已經沒有辦法靠吸星大法,把嫁衣神功催動到第九層了,徐寧就不信,那個人沒有遇到自己一樣的問題。
換句話說,這個新的敵人,未必就比胖胖老者的危險更大,假如對方只是武功高強,卻不會變身為死神侍者的話。
東方不敗對徐寧的自信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問道:「我要重修葵花和紅葉,你來助我!」
徐寧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沒有問題,待我們把任盈盈大小姐安頓好,再打發了王家兄弟,就覓地潛修。」
東方不敗嘿然笑道:「你不用去管任盈盈,她早就自己走了,倒是王家兄弟,我看他們逆火攻心,應該沒幾天好活了,你還是給他們準備後事,來的更貼心些。」
徐寧微微皺眉,王家兄弟練辟邪劍法,練的亂七八糟,出問題是遲早的事兒,就是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問題。
徐寧微微皺眉,只能歎息一聲說道:「實在不成,也只好廢去他們兄弟的功力了。倒是任盈盈……好像有些古怪,難道任我行已經下了黑木崖?」
東方不敗哈哈一笑,說道:「還以為你已經給那個小狐狸精迷的東南西北都分不出來,你也知道任盈盈可能有問題!不容易啊!這個女孩子,不聲不響,就在教內有聖姑之號,隨隨便便動根手指,就能指使無數江湖豪傑,又怎會是普通角色?」
徐寧倒是沒有想過,任盈盈大小姐會有什麼問題,但經東方不敗這麼一說,任盈盈一千前代教主的女兒,居然還能在日月神教內有龐大的勢力,的確怎麼想也不正產。
不過,這種日月神教的內部爭權,他也懶得去管,畢竟他跟任我行,向問天也有些情面,就算任盈盈幫助父親,執掌了日月神教,他也不會吃虧。
徐寧皺眉思忖了片刻,有些苦惱的說:「之前還知道敵人是誰,忽然間就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了,接下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們先尋一個地方,把葵花寶典修成再說吧。」
有東方不敗的幫助,安置王家兄弟自然很容易,很快東方不敗就尋了一個極大的宅院,據說還是前朝元老的宅邸,後人轉手賣出,最後落在了東方不敗的手裡。
徐寧跟東方不敗同修,在他的幫助下,東方不敗不過月餘,就把紅葉心經練成,然後徐寧又傳了他完整版的葵花寶典,東方不敗對葵花寶典瞭若指掌,自然知道徐寧沒有騙她,再有月餘時間,就連葵花寶典也練成了。
只是當東方不敗把紅葉心經和葵花寶典都練成之後,兩股內力卻始終無法融合,每過一段時間,真氣就滿盈自縊,若不喧泄,就要欲火焚身,不克自製。只能勞煩徐寧用吸星大法吸收掉一部分功力,才能稍作緩解。
這種後果,就是連徐寧自己也沒有想到,東方不敗更跟徐寧翻了幾次臉,始終懷疑徐寧害她。只是此時的東方不敗,已經非是徐寧對手,兩人先後惡鬥數次,誰也奈何不得誰,東方不敗有了這個把柄,最後也只能跟徐寧妥協。
兩人閉關了數月之後,再次出來行走江湖,此時江湖上已經風光大變,任我行重新執掌黑木崖之後,日月神教氣象一新,已經跟正道武林幾次衝突,死了好多人。
五嶽劍派在岳不群的整頓下,雖然少了嵩山派,但卻更有凝聚力,已經成了抵抗日月神教的主力,岳不群,寧中則,令狐沖,林平之這師徒四人更是大放光彩,每個人都殺了不少日月神教的高手,雙方本來就結仇極深,倒也不怕多添幾筆新恨。
徐寧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十分在意,但他離開華山甚久,也打算回華山一行,順帶也想能否跟少林寺搭上關係,圖謀易筋經。
他雖然不知道,易筋經能否讓自己的嫁衣神功突破第九層,但至少是一個可能,他已經得到了吸星大法,就只剩下這套武功,還能對他有幫助了。
東方不敗沒能親手殺了胖胖老者,也不知道隱藏起來的那個殺了胖胖老者的人是誰,知道暫時沒有辦法奪回黑木崖,就把自己的舊部大多隱藏起來,只帶了一部分好手,跟著徐寧,投入了華山派。
華山派最近名聲鵲起,忽然聽得最出色的大弟子,收伏了一個隱秘的江湖門派,帶了數百好手歸降華山。
這個消息倒也惹起了軒然大波,讓徐寧在沉寂許久之後,名聲一躍,超過了最近大出風頭的令狐沖和林平之,再次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尤其是東方不敗美貌非常,許多人都誇讚,她和徐寧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甚至更有好些人暗暗認定,徐寧是得到了這個美貌女子傾心,才收伏了這個隱秘江湖門派。
知道徐寧東西的任我行和向問天執掌的黑木崖,對徐寧重回華山,並未有任何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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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04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六、沖之劍法
徐寧清嘯一聲,躍起半空,劍光連續十三變,把一根樹枝劈成了五十四段,然後才從容落地,斬斷的樹枝落在地上,排成了太極八卦之形。
看到了這一幕的華山派弟子,歡呼雷動,都為大師兄的劍法讚歎。
如今華山派得了金刀門王家和福建福威鏢局的財力支持,已經先後收了數十名新的弟子,之前岳不群也不是不想多招收弟子,而是華山派財力不允許,養不起這麼多弟子。
這些後來才拜入師門的華山派新弟子,本來都不大服氣徐寧,徐寧年紀比令狐沖還小了一兩歲,看起來又斯文秀氣,比林平之還要俊秀,他們都是見識過令狐沖和林平之的劍法,都不信徐寧還能更厲害一些。
華山派的那些先進弟子,當然會這些後進的師弟,嗤之以鼻,把徐寧捧的到了天上,新老弟子之間,為此還頗有矛盾。
徐寧一回來,就壓下了令狐沖和林平之的風頭,還讓許多傾向于兩位師兄的新進弟子很不服氣,覺得他搶了令狐沖二師兄和林平之師兄的風頭。
當徐寧這一手劍術使出,華山派上下,就再也沒有了異議,所有的弟子都成了他的「粉絲」。
徐寧借著指點師弟們劍術,小露了一手劍術,懾服全場,心下也沒怎麼得意,畢竟他見過了更大的場面,隨口就點了幾名師弟出來,讓他們演練劍術,隨口指出他們劍術的缺點,一招一式的給改正過來。
徐寧這個大師兄的作派十足,旁邊一直都偷偷喝酒的令狐沖,卻完全都懶得看這邊,倒是林平之也揣摩徐寧的指點的劍法,學的比別位師弟更認真些。
林平之瞧了一會兒,轉頭問令狐沖說道:「二師兄!剛才大師兄那一劍,我也能做到劍法變化,但卻怎麼也不可能出手那麼快,你可瞧出來什麼端倪?」
令狐沖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劍法也沒那麼快。不過,我不像你,還想要把劍法修煉到大師兄那個地步。大師兄的劍術,按照師父的說法,有一半是天生的,非是後天苦學能至,我就乾脆懶得費那個功夫了。」
林平之微微蹙眉,說道:「二師兄說哪裡話來?就算我們比不上大師兄,也總要努力,才不至於被拉下太遠。你我都是華山派最重要的弟子,門戶振興都要靠我們了,怎可如此不努力?」
令狐沖還是懶懶的,不想動彈,林平之眉頭一皺,忽然喝道:「二師兄看劍!」
林平之一劍點出,籠罩了令狐沖身上二十七處穴道,劍術之精妙,已經超出五嶽劍派許多前輩高手不知道多少。
令狐沖哈哈一笑,大叫道:「林平之師弟,我自問不是大師兄的對手,但你想要贏我,可還需要再多苦練幾年!」
令狐沖反手拔劍,無巧不巧的一劍點在林平之的劍尖上,雙方叮叮噹當鬥了二三十劍,令狐沖每一劍都是輕鬆一擺,就無巧不巧的撞在林平之的劍尖上,被吸引過來的華山派弟子,無不看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就是歡聲雷動。
長劍的劍尖只有針尖大的一點地方,能夠以劍尖對劍尖,撞開對手的長劍,劍術之精,簡直不可思議,就連徐寧也自問做不到。他也放任指點的師弟,湊過去圍觀兩個師弟的鬥劍,瞧了一會兒,忍不住暗暗笑道:「原來是沖之劍法!」
原著中令狐沖曾經跟岳靈珊創出了一套沖靈劍法,只是劍法粗陋,只能算是兩人青梅竹馬的印證,卻不可能拿來對敵。
但此刻的令狐沖和林平之,不但學全了重新修訂後的華山派二十四路劍法,更學了獨孤九劍,劍法之高明,在這個世界上,都可以擠入前五之位,所創的沖之劍法,自然比沖靈劍法高明二三十倍還不止。
令狐沖性子豪邁,林平之性子穩重,兩人的個性南轅北澤,本來在原著裡交情不好,因為岳靈珊的緣故,還頗多恩怨。
就算徐寧把林平之帶上華山之後,兩人也因為個性也頗不合,初開始的關係不算親密。但是自從上次五嶽劍派聚華山,令狐沖在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手底下救了林平之,還對他頗多回護,兩人的交情就突飛猛進。
其實兩人都是熱心人,令狐沖外熱內熱,林平之是外冷內熱,又都頗有俠義心腸,正義感都特強,在不同的性格之下,頗有許多共同之處。
這一次因為徐寧的緣故,兩人並未有在岳靈珊身上起衝突,在互相接觸之後,又都覺得這個師兄(師弟)不錯,再加上一起學習獨孤九劍的因緣,交情居然突飛猛進,幾乎形影不離。
江湖上早就有傳言:「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不怕華山五老,莫遇華山二英!」
徐寧瞧了一會兒,忽然走上前去,長劍憑空一遞,正好同時撞在令狐沖和林平之的劍尖上,三口長劍撞在一塊,居然只發出一聲「叮!」的響亮。
華山派眾弟子一起歡呼,徐寧卻瞧了兩個師弟一眼,頗有威嚴。
林平之額頭上微有汗水,好像知道錯誤一樣低下了頭去,卻偷偷瞧了令狐沖一眼。
令狐沖嘻嘻一笑,說道:「大師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也怕被師弟們超過去?」
徐寧長劍一拍,用劍脊在他肩頭打了一記,喝道:「不要教壞師弟們,這種劍法太過炫耀技巧,你們使出來,戲耍武功低微的對手也還罷了,若是遇上真正高手,哪裡還能如此好整以暇?」
令狐沖聽得徐寧教訓,卻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正容肅穆,心悅誠服的叫了一聲:「大師兄教訓的是,我們也是練來好玩,不是真的打算拿出來對敵。」
徐寧也不再多說,對其餘華山派的弟子說道:「二師弟和林平之師弟剛才使用的劍法,你們看了好玩也就罷了,但不可學習。他們的劍術,在天下武林也只有十幾個能媲美,怎麼使劍,都無所謂。但你們才初入門,還是要根基為主。」
眾華山派弟子一起允諾,倒也頗為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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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05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七、岳師姐,你還是去打幾斤醬油更好……
徐寧指點了這些華山派的新進師弟,就跟令狐沖,林平之揚長而去。
這些華山派新進弟子,在三人離開之後,登時群情洶洶,熱烈的爭論了起來。
一個出身陝甘著名馬幫的弟子,大咧咧的說道:「我加入華山派之後,就聽無數人說起大師兄武功高強,劍術了得,待得我見過了令狐沖和林平之兩位師兄的劍術,就想……世上還有比兩位師兄更高明的劍法嗎?除非咱們師父師娘出手。沒想到,今兒見了大師兄,果然名不虛傳,我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另有一個出身洛陽世家的弟子,錦衣玉袍,顯然身家甚是富庶,朗笑一聲說道:「這才叫做名不虛傳!今兒我請客,呆會眾位師兄弟,跟我一起去山腳下的酒家喝酒,今兒被大師兄指點了幾招,頓時覺得開竅了不少,值得慶賀。」
幾個華山派弟子,一起哄鬧,徐寧劍法了得,見識不俗,指點劍術關竅,確實一針見血,這些師弟也都覺得進步極大。
尤其是他展露的兩手劍術,斬樹枝為太極八卦,一劍撞開令狐沖和林平之的劍尖,劍術之精,肯定比令狐沖和林平之劍尖對撞更難。
這些華山派弟子,都覺得不但自身有進益,也大開眼界,興奮之下,也不練劍了,結伴去山腳下喝酒。
華山上頗為清苦,故而金刀門搬遷來之後,就在山腳下尋了一塊數十畝的地塊,建造起來宅邸,並且發展出來一個小小的鎮子,待得東方不敗帶了數百手下過來,這個鎮子就更加擴大了幾倍。
如今華山派如日中天,前來投靠的武林人士也不少,也都給安排在華山腳下,如今這個鎮子雖然不算太大,但卻頗為熱鬧,什麼都有。
徐寧和令狐沖,林平之揚長而去之後,就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徐寧轉而問起兩位師弟的劍法進境。
師兄弟三人略作交流之後,徐寧就駭然的發現,令狐沖的劍法雖然尚不及自己,但在獨孤九劍的領悟上,卻已經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靈機變化,還隱隱勝過了他幾分。
顯然這路劍法跟令狐沖這個命中註定的主角大有緣分,也很合適他的性子,所以令狐沖才能有如此成就。
岳不群早就把混元功傳給了令狐沖,當初徐寧還幫他打通穴道經脈,如今令狐沖雖然沒有學得吸星大法,但武功之高,已經不在原著之下。
至於林平之,他的性格穩重,但卻頗為聰穎,雖然在獨孤九劍上的造詣,遠不如令狐沖,但卻借助獨孤九劍的劍理,把華山派二十四路劍法練的頗為精深,還博通了五嶽劍派的其餘四派劍法,單單以劍術而論,已經超過了五嶽劍派諸位前輩的層次。
徐寧雖然精通的武功不少,但卻沒什麼能拿出來給兩位師弟,只能在劍術上略加指點,師兄弟三人聊的開心,令狐沖就提議去山下喝酒。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喝酒哪裡需要下山,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徐寧帶了令狐沖和林平之,在華山上轉了大半個時辰,就在一處溪流旁邊,見到了一棟竹樓,這座竹樓異常雅致,依山傍水,清幽無比。
徐寧帶了兩位師弟上樓,正見得東方不敗依樓遠眺,就笑了一聲,說道:「我帶了兩位師弟來喝酒!」
東方不敗慵懶的一回首,沖著師兄弟三人微微一笑,說道:「我這裡藏了七八十罎子酒,熏肉醬肉肥雞肥鵝也有,但我身子不適,就不幫忙整飭了,你們三兄弟隨便弄吧!」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把的東方不敗當成了未來師嫂,言語裡都透著親熱,一起叫道:「不敢勞煩,我們兄弟自己動手就好,也顯得隨意些。」
令狐沖是個酒鬼,最能分辨美酒好壞,不旋踵就尋了一罎子美酒過來,徐寧微微一嗅,就忍不住有些感慨。這罎子美酒,正是梅莊的四位莊主收藏的四蒸四釀吐魯番美酒,想是東方不敗讓手下從杭州搬了過來。
「令狐沖果然不愧是天之嬌子,故事都已經亂成了這樣,他居然還能喝到這罎子美酒。」
徐寧微微歎息,就取了酒杯,林平之在竹樓裡尋到了許多吃食,三兄弟坐在竹樓上,遠觀華山美景,登時都覺得心懷一暢。
令狐沖喝了幾杯好酒之後,就指手畫腳,開始講述最近的幾次得意之事兒,他身為華山派的二師兄,著實跟日月神教幹了幾場,都是大出風頭。
林平之偶爾說上兩句,也是心情暢快,徐寧雖然未曾親臨,倒也聽說過,所以他就不開口,任由的令狐沖把故事講的天花亂墜,偶爾聽出來幾個破綻,也都不會揭穿。
三兄弟開懷暢飲,又閒談趣事兒,都感覺頗為開心,忽忽就是連三個時辰過去,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嬌俏呼喚,叫道:「大師兄,二師兄,小林子!你們又不回來吃飯,爹娘讓我來找你們。」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小師妹來了!」
不旋踵,岳靈珊就出現在竹樓上,俏臉上頗有些汗水,還帶了三分怒意。
徐寧跟這個小師妹,一直都沒太多交往,因為他到了華山派,令狐沖跟他廝混的多,再加上年紀還小,似乎也還沒產生情愫,至於林平之……他跟令狐沖玩的時間,比跟岳靈珊多了一百倍,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令狐沖哈哈一笑,說道:「小師妹又騙人,師父師娘才不會管我們幾個,怎會教你來叫我們去吃飯?你也來吧,大師兄這裡的酒不錯,東西也好吃,沒得讓師父師娘說,我們偷吃好東西,不帶你。」
岳靈珊一直都有些怕徐寧這個大師兄,就湊到了令狐沖身邊坐下,順手拿起來令狐沖的酒杯就喝了一口,然後立刻就噴了出來,叫道:「好難喝的東西,虧你們還喝的這麼開心!」
令狐沖十分之心疼,急忙搶過來酒杯,叫道:「你不喝就算了,不要糟蹋這麼好的美酒。大師兄的酒,往往都是只此一壇,喝光了就沒了,不能這麼糟蹋。」
岳靈珊有些怒意的說道:「二師兄,你平日裡就跟小林子玩,也不來陪我,現在大師兄回來,你都兩三天沒跟我說一句話了。」
徐寧忍不住笑道:「小師妹不該喝酒,應該去買兩斤醋來喝。」
徐寧倒也看的出來,岳靈珊跟原著裡不同,還是跟令狐沖更親密一些,故而就開口調笑了一句。
林平之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脫口而出道:「岳師姐,你還是去打幾斤醬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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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07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八、心猿意馬
令狐沖笑得沒心沒肺,林平之面皮漲的微紅,隨機就恢復如常,徐寧則是滿頭黑線,深深的低下了頭,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
岳靈珊愕然半晌,這才憤怒的叫道:「大師兄開我玩笑也就罷了!小林子你也敢欺負我?做師姐的是不是平時沒有教訓過你?讓你膽子大了?」
岳靈珊抬手就是一個暴栗,林平之微微低頭,他雖然能躲過去,但卻沒有想躲,準備承受一記,讓岳靈珊消氣。
令狐沖卻瞧不過去了,探手一拉岳靈珊,叫道:「小師妹!大師兄給你帶回來了好東西,你不問他要禮物?」
令狐衝衝著徐寧眨了眨眼睛,顯然對出賣大師兄來保護小師弟,並無任何內疚。
岳靈珊終究不是個記恨人的性子,也不理會林平之了,驚喜的問道:「大師兄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徐寧打了一個哈哈,忍不住想道:「岳靈珊性子太直,不會隱瞞什麼,看來師父沒有傳授她獨孤九劍,看她剛才出手,武功也沒什麼太大的進境,日害怕是華山派裡,她真的只能去打醬油了。」
他拍了拍手,正在看風景的東方不敗就抬手扔過來一口連鞘長劍。
徐寧把這口長劍往岳靈珊面前一放,說道:「上次小師妹的碧水劍被人削斷了,我特意尋了一口品質更佳的寶劍,下次給那傢伙一個狠狠的教訓。」
岳靈珊的碧水劍,還是令狐沖下山偶得,帶回來之後,就給了這個小師妹。但上次岳靈珊跟人比劍,被人震斷了碧水劍,當時那人見令狐沖和林平之都在,知道這對師兄弟不好招惹,沒敢下殺手,震斷了岳靈珊的長劍,就轉身走了。
事後岳靈珊氣的不成,但那人當時用話擠兌住了華山派諸人,說只要能勝了一場,就可以離開,她也沒有辦法說令狐沖和林平之不給她出頭,回來華山,很是苦練了一段時日。
岳靈珊又驚又喜,把長劍微微拔出,就有一道寒氣撲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這口長劍明如秋水,劍身雪亮,完全抽出鞘來,比尋常的長劍略短,劍身略寬,宛如在空中打了一個閃電,劍質之佳,天下罕見。
徐寧哪裡有心思給岳靈珊準備禮物?這口短劍是東方不敗的隨身配兵之一。
東方不敗平時也不怎動它,畢竟葵花寶典雖然可以用劍,但東方不敗更喜歡用銀針對敵,配合如鬼似魅的身法,更有許多出人意料的變化。
岳靈珊心頭歡喜,這件禮物實在太投她所好了,當下就忘了剛才的不快,跟令狐沖搶了一塊肉,很快就跟師兄弟三人說說笑笑,熱絡起來。
岳靈珊畢竟是華山派的小師妹,性子有特別討人喜歡,令狐沖一直都拿她當親妹子,徐寧也平時多加照拂,林平之跟岳靈珊也沒什麼矛盾,反而頗得岳靈珊關照,故而就算多了岳靈珊,竹樓的氣氛也沒多少改變。
眼看天色漸晚,令狐沖和林平之就要送岳靈珊回去,他們也要回華山派,徐寧倒是不想回去了,就跟三位師弟師妹招呼了一聲,目送他們離開。
令狐沖,林平之和岳靈珊才走,東方不敗就懶洋洋的問道:「你的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在這兩天合璧了罷?」
徐寧微微一愣,含笑說道:「沒錯!這你也看得出來?」
東方不敗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怎麼看不出來?你平時走路,起步速度快了六七分,但落腳的時候,有意壓了速度,看起來好像跟平時一樣,但卻怎麼瞞得過我去?」
徐寧苦笑一聲,說道:「你真是眼尖!沒錯,我的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已經合璧,當今天下,以劍術而論,再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東方不敗猛然一旋身,宛如荷葉,落在了徐寧面前,眼中熾烈如火,但語氣卻淡淡的說道:「我本來懷疑你給我的武功心法,但我琢磨了許久,應該不是武功心法出了問題,你給我的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都是正宗,沒有任何錯訛。有問題的是你這個人!你居然從來沒有欲火焚身,這說明,你有辦法化解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的功力反噬!我說的對不對?」
徐寧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你也看得出來?」
東方不敗冷冷說道:「把這個秘訣傳我!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就算讓我嫁給你,也都沒有問題。」
徐寧再次苦笑一聲,說道:「這秘訣,我傳給你,你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這門武功就如吸星大法一般,要廢掉功力重練,只是比吸星大法還要霸道,你我現在隨時都要面對一個不知道真面目的敵人,你敢廢掉武功嗎?」
東方不敗登時一澀,良久才說道:「我不管怎麼樣,都要化解這兩門武功的反噬,把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合璧。不然……接下來的危機,就憑你,怕是未必渡得過。」
徐寧微微沉吟,他亦是明白此節,他想了良久,才說道:「傳你這個法門,不大可能,但我可以出手,幫你壓制欲火反噬,讓你嘗試合璧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
徐寧若有選擇,肯定不會幫助東方不敗,但若是他不答應,兩人的同盟遲早都要破滅,而那個殺了胖胖老者,隱藏起來的敵人,下次若是出現,說不定就要死人了,死別人徐寧也不在乎,但死的可能是他自己,他就一定要竭盡全力破局。
東方不敗這才臉色好看了些,盤膝坐下,催動了兩門心法,真氣在體內運轉了起來,片刻之後,東方不敗就俏臉酡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本來東方不敗就美豔不可方物,此時欲火勾動,更顯得誘人,徐寧若非有嫁衣神功在身,差一點就壓制不住心猿意馬。
他探手一按東方不敗的後心,嫁衣神功催動,把東方不敗體內的欲火一絲一絲抽取了出來,然後在自己的經脈中化解掉,只是他雖然能壓制兩種功力的反噬,想要合璧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始終還需要東方不敗自己來完成,在突破境界上,徐寧就完全幫不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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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09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四十九、推倒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嘗試了十餘次,這才無奈下,鬆了功力,讓徐寧汲取了一部分去。
徐寧收了手,也是有些可惜,說道:「好幾次就差了一點點,就能將兩門心法合璧,明日我們再試,多試幾次,總能突破。」
東方不敗咬了咬牙,說道:「這種事情,夜長夢多,我有一個辦法,有極大可能讓我把兩門心法合璧,你可願意跟我一試?」
當下當方不敗把一套口訣說出,徐寧暗暗揣摩,這套口訣不過是從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中演化出來,也不算什麼隱秘之法,他可以確定絕無問題。
徐寧微微思忖,答道:「試一下也無妨!」
東方不敗的這套心法,須得雙掌相合,徐寧就在她的對面盤膝坐下,把雙掌平推,東方不敗亦把雙掌推出,兩人內力橋接,須臾間內力就互相貫通,陰陽逆轉。
徐寧連催了幾次功力,發現東方不敗的這個法門,一點用處也沒有,正要撤下手掌來,忽然間,東方不敗忽然湊近了幾分,櫻唇微張,一股如蘭如麝的氣息撲來,讓徐寧腦海微微昏沉。
然後徐寧就覺得,一個柔軟之極的東西,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一個軟軟甜甜的東西,鑽入了口中,他還是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東方不敗的香舌。
徐寧正要運勁把東方不敗推開,但忽然見小腹一熱,平時被嫁衣神功輕易化解的欲火,居然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控制。
………………
………………
徐寧猛然一躍而起,被陽光照耀的雙目微微眯起,他在身邊一摸,床上已經空無一物,不由得心底微微失落。
徐寧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道:「我江湖經驗還是淺薄,居然給東方不敗算計到了。」
他已經覺察到了,自己體內空空如也,一身功力全部失去,顯然東方不敗昨天通過雙修,已經采陽補陰。
徐寧細細思索,東方不敗傳他的那個口訣,其實並沒有太多問題,就只是會勾動他的欲火罷了。只是接下來,他沒能抵禦的住東方不敗的投懷送抱,在昏天昏地的情況下,也沒能保持一貫的頭腦清醒,這才被東方不敗成功算計,盜取了他一身真氣。
徐寧環顧竹樓,不但見不到東方不敗的影蹤,就連她平時慣用的幾件東西也不見了,顯然這個狡詐的女人,竊了他一身真氣之後,就悄然離去,把他當作了棄婦和藥渣。
徐寧略略沮喪,不過最後還是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說起來,還得感謝東方姐姐的不殺之恩,若是她把我先奸後殺,我此刻只怕已經屍橫就地了。」
徐寧倒也看得開,他雖然一身功力被盜,但想要修煉回來也不難,反正他有吸星大法和嫁衣神功傍身,只是略略有些鬱悶罷了。
徐寧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盤膝坐下,催動了嫁衣神功,他廢功多次,經驗豐富,半個時辰後,一縷嫁衣真氣緩緩從丹田中生出,被他引導來,貫穿周身竅穴,打通經脈,在全身經脈遊走了一圈之後,這絲真氣就壯大了近倍。
徐寧微微放鬆,暗暗忖道:「按照這個程度,我想要恢復功力,怎麼也得十餘日的功夫,希望這幾天不要出事兒吧!」
徐寧也不回去華山派,每日裡就是潛運功力,修煉嫁衣神功,比他預料的還要快上一絲,他只用了七天八夜,就把嫁衣神功修煉了回來,而且比原本的功力還要精純幾分。
嫁衣神功修煉了回來,葵花真氣和紅葉真氣,恢復起來就更容易,再有五六天的功夫,徐寧就重新把兩門武功修煉到了第三層,然後重新合璧。
經過此番重修的葵花寶典,威力竟似比之前還略勝一兩分,讓徐寧出手的時候,劍法更快了一絲一忽。
功力完全恢復了之後,徐寧這才離開了竹樓,回去了華山派。
東方不敗雖然走了,但是她帶來華山的手下,卻一個都沒有帶走,這些人已經歸化入了華山,徐寧試著觀察了幾日,卻沒有發現這些人跟外面的人有什麼消息傳遞,換句話說,這些人跟東方不敗並沒有更多聯繫,這讓徐寧頗為奇怪。
「東方不敗如今應該也把葵花寶典和紅葉心經合璧,她為何沒有把這些手下帶走,而是棄之不顧?」
徐寧想不明白這件事兒,也只好不去想,恰好這幾天,傳出了一個消息,日月神教三大長老要帶人進犯恒山派,岳不群跟寧中則稍作商議之後,就決定讓徐寧帶了十個華山派弟子去救援,他帶了十個新近拜入門中的師弟,就這麼施施然下山去了。
岳不群應該是有意想要他幫著鍛煉新入門弟子的能力,故而駁回了徐寧想要把令狐沖和林平之帶下山的請求,不過徐寧此番下山,除了十名華山派新入門的弟子,還把王家兄弟也帶了出來,若是遇上大敵,倒也不缺幫手。
王家兄弟修煉辟邪劍法,越陷越深,早就無法自拔,但劍術卻也日益精深,雖然還比不上徐寧和東方不敗這個級數的大高手,但卻也未必比令狐沖和林平之差了。
金刀王元霸雖然知道這兩個孫子有問題,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這些怪癖,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他又不知道這件事跟徐寧有關,只以為是兩個孫子貪圖女婿家裡的劍譜,自己胡亂修煉出事兒,倒也沒有怪罪徐寧,反而擺脫了幾次,希望徐寧能夠幫他招呼兩個孫兒。
徐寧下山之後,就租了三輛大車,讓諸位師弟在車上休息,不需要辛苦的靠雙腳來趕路。
他這個貼心的做法,很得所有師弟的愛戴,徐寧倒是不在乎這些,他只是想要在路上,找機會,替王家兄弟改進一些武功上的缺陷罷了。
東方不敗說的沒錯,王家兄弟修煉的辟邪劍法,走上了歪路,再過一點時間不管,就算廢掉武功,也難救回來性命了。
徐寧雖然沒有辦法,徹底消彌這套武功的缺陷,但卻想了幾個辦法緩解,王家兄弟得了徐寧的指點,倒也覺得益處甚大,因此對徐寧感激涕零,越來越信任這位「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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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1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桃谷六仙
非止一日,眼看快要到了恒山,大家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王家兄弟去附近方便,轉眼快一個時辰還未有歸來。
徐寧微微驚訝,以王家兄弟的劍法,這個世上能勝過他們的人可不多,他下令,讓所有華山派弟子圍成一圈,做出了戒備之意,這才一個人向王家兄弟離去的方向搜索了下去。
徐寧輕功卓著,搜索了一刻鐘不到,就找到了王家兄弟逗留的痕跡,但卻沒發現打鬥的痕跡,不由得微微擔憂,一路追蹤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徐寧就找到了王家兄弟,沒有多廢什麼手腳。
王家兄弟被人捆綁在大樹上,全身剝光,身上還有些用刑的痕跡,顯然被人折磨的不輕,他們看到了徐寧,都嗚嗚有聲的叫著,嘴上被塞了東西,卻叫不出別的聲音來。
徐寧長劍一閃,斬斷了捆綁王家兄弟的繩索,兩兄弟這才大吐特吐,好容易才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哭的涕淚交流,向徐寧告狀道:「我們兄弟方便,忽然嗅得有異香,全身就軟癱了,被六個長的一模一樣的怪物從背後包抄,生擒了下來。他們帶了我們到這裡,就用盡各種手段折磨,逼問出來辟邪劍譜,然後就歡天喜地的去了。」
徐寧微微驚訝,暗暗忖道:「難道是桃谷六仙?這六個傢伙怎麼又出來了?」
徐寧安撫道:「只要人沒事兒,劍譜丟了也罷,憑他們幾個,未必能修煉出來什麼東西。下次遇上,我替你們報仇!」
王家駿惱火的叫道:「單憑武功,我們兄弟也不懼,但是他們卻用迷香暗算,這才中了招數。下次遇上,我一定要把這六個怪物切成碎塊,才能解心頭之恨。」
徐寧微微一笑,多安慰了幾句,帶了王家兄弟回去,但心底卻微微有些疑惑。
「桃谷六仙都是沒心眼的人,如何知道逼問王家兄弟劍譜?此必是背後有人指使,原著裡指使他們的是不戒和尚,小尼姑儀琳的親爹,但這一次就未必了,此人說不定就是上次殺了胖胖老者的那個人。」
不過這個推斷也不是沒有疑問,徐寧是從胖胖老者手裡得到了葵花寶典,換句話說,胖胖老者必然有這套武功。那人如果是跟胖胖老者一夥,就有很大機會得到全本的葵花寶典,未必要從王家兄弟手裡奪取殘本的辟邪劍法。
「而且……胖胖老者自己並沒有修煉葵花寶典,顯然他是不知道,屢次廢功之後的嫁衣神功能夠化解葵花寶典的功力反噬。這人奪取了辟邪劍法,難道自己還能修煉不成?」
徐寧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能帶了隊伍,加速趕往恒山,待得這次任務完成,就離開華山,去追查此事兒。
雖然多了這麼一個插曲,但接下來卻沒發生別的事情,安全到達了恒山,恒山三定聽聞是徐寧帶人來救援,一起到了山門外迎接。
徐寧雖然是晚輩,但是名聲之盛,已經超過了五嶽劍派的所有老前輩,就算是恒山三定也不敢以晚輩視之。
徐寧倒是做足了禮數,按照晚輩的禮節,拜會過了恒山三定之後,這才問道:「不知日月神教的大隊人馬,何時才能到來?」
定閑師太微微苦惱,說道:「他們其實早就來了,我們也跟他們交手了數次,但每一次都吃虧,死傷了不少弟子。幸虧我們恒山的劍陣還有幾分厲害,這才能保住根本不失,按照他們攻山的規律,再有兩三個時辰,就又要來人廝殺。」
徐寧對日月神教的戰略戰術,就沒抱太多指望,這群人攻打恒山,居然還被傳出了消息,等人來救援,就沒有一點兵法的樣子,倒是很像土匪山寨之間的爭鬥。
當下,他就對恒山三定說道:「三位師叔久戰疲乏,下一場就讓我來接戰吧。我倒要見識一下,日月神教還有什麼人才。」
徐寧這話說的口氣甚大,但卻無人懷疑,令狐沖和林平之都殺過魔教的長老,何況名聲更在兩位師弟之上的徐寧?
恒山派上下,把華山派一行人迎了到了山門,因為恒山乃是尼姑庵,故而不方便徐寧等人進去,只在山門外搭建了一座木屋,接待華山派諸位弟子。
此番前來的十位華山派新進弟子,都頗為興奮,他們還沒見過徐寧出手催敵的英姿,都熱烈的討論,魔教三位長老,能在大師兄手底下接幾招。
徐寧倒是沒有掉以輕心,連續兩次被東方不敗算計,他的江湖經驗可比師弟們豐富多了,他先是借助從藍鳳凰那裡學來的經驗,給諸位師弟講了一堂,如何防備被人下毒的課程,然後再讓諸位師弟檢查附近的環境和食水。
因為有了路上,王家兄弟被暗算一事,這十個華山派弟子,倒也頗為認真,並且在搜查住處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陷阱,這個陷阱頗為巧妙,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石頭,敲擊起來,輕重分量都跟真正的石頭無疑,但若是遇到水澆,就會緩緩融化。
雖然誰也沒有去嘗試,這玩意融化之後,會散發什麼東西,但卻人人都心裡生出了警惕,同時也對徐寧這個大師兄更生欽佩。
華山派眾弟子忙了一圈,就聽得山下有厲嘯之聲,片刻之後,就有數十道身影闖上了山來。
為首的三名日月神教長老,徐寧居然都認得,他微微猶豫,心中暗忖道:「若是他們敢說出來,我跟任我行的關係,我一定要搶先殺人滅口。憑我如今的武林地位,諒必這些長老的話,也沒人肯信。」
三名魔教的長老,看到了徐寧,也是臉色未變,但卻都裝作不認識徐寧的樣子,一起喝道:「你就是華山派的那個大師兄麼?」
徐寧淡淡一笑,答道:「不錯,某家就是徐寧!你們誰人上來試劍?」
魔教三位長老一擺手,喝道:「我們也聽說你劍術通神,我們自問不是對手,既然你在這裡,我們就撤出恒山。」
徐寧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名頭之下,居然被人避讓,但是他總不能這麼放走這些魔教的人,不然傳出去,他就真說不清了。當下大喝一聲:「恒山上是你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的嗎?」
三名日月神教的長老沒有回答,一起後退,同時一揮手,登時有六個蒙著頭臉,一直都人群裡不做聲的傢伙,猛然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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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2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一、誅仙
「桃谷六仙!」
徐寧看著這六個人揭開頭套,居然長的一模一樣,就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
就在他準備出手接下這一陣的時候,王家兄弟一起沖了出來,大叫道:「你們六個怪物,就是你們那天偷襲,還羞辱了我們兄弟。」
桃谷六仙中,也不知是哪一仙,呲牙一樂,說道:「只是羞辱,又沒真個殺了你們,你們兩兄弟就偷笑吧。不然若是我們下手,把你們兩兄弟撕成十六塊,那下場可殘忍的很。」
王家兄弟哪裡鬥嘴得過桃谷六仙?他們六兄弟每日裡除了鬥嘴,就是互相挑錯,各種吵架熟極而流,他們兩兄弟還沒爭辯幾句,就被六張嘴給說的狼狽不堪,只能挺劍來刺。
徐寧眼瞧被桃谷六仙耽擱了這一會兒,日月神教的眾人已經退去,不由得微生奇怪,暗忖道:「桃谷六仙怎會跟日月神教的人一起?他們竊取的辟邪劍譜又給了誰人?」
王家兄弟聯手,身法展開,宛如兩團灰雲,反而把桃谷六仙圍困住了,兩口長劍變化無窮,一變再變,殺的六兄弟汗流浹背。
不過桃谷六仙倒也真個了得,人手一根短短的鐵棍,兄弟六人結成了陣勢,居然抵擋的風雨不透。
徐寧瞧了一會兒,就不由得微微皺眉,桃谷六仙的武功並不出奇,雖然算的一流好手,但也絕對抵擋不住王家兄弟的快劍。但是桃谷六仙的體力,卻異乎尋常的充沛,從六兄弟出手來看,那是純粹的肌肉力量,跟真氣武功沒有半分關係。
桃谷六仙的表現,讓徐寧想起了狗頭人身的死神侍者,他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低聲喝道:「家駿,家駒,千萬小心了,這六個傢伙可能妖物,沒准還能變化。」
王家駿和王家駒聞言,都不由得微生小心,他們對徐寧可是相信的很。
桃谷六仙眼瞧王家兄弟不上當,忽然一起大吼,身上異變驟生,生出黑毛,一個腦袋也化為了狗頭。
化身死神侍者,桃谷六仙的實力驟然翻了數倍,王家兄弟劍法雖然出眾,但卻刺不穿桃谷六仙的身體,傷不得對手,眨眼間,就險象環生,岌岌可危。
徐寧長嘯一聲,越眾而出,長劍一圈,生生把桃谷六仙一起攔下,救了王家兄弟下來。
桃谷六仙雖然厲害,但也比不上胖胖的老者,徐寧惡鬥數招之後,就屁劈了一頭也不知是桃什麼仙,其餘桃谷五仙,立刻都生出了懼色,再也不肯亡命狠撲,居然分頭逃竄。
徐寧追了上去,仗著輕功,又劈了兩頭桃什麼仙,但終究一個人不能分身,還是給其餘三個桃谷六仙逃了出去。
徐寧斬殺了三個桃谷六仙兄弟,回到了恒山派山門前,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日月神教居然掌握了如何製造死神侍者的方法,換句話說,殺了胖胖老者之人,就是日月神教的人,現在日月神教是任我行掌權,殺了胖胖老者那人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恒山派自從三定以下,還有諸多恒山派女弟子,都被這一幕嚇的驚恐萬分,直到徐寧斬殺了雖那頭怪物,這些恒山派弟子才情緒稍稍緩和,但仍舊議論紛紛。
華山派的弟子和王家兄弟,也沒好多少,都是一樣的驚慌失措,畢竟死神侍者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這個世界。
定閑師太也忍不住問道:「徐寧賢侄兒,這些是什麼怪物?」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當初我遊歷江湖,曾見過這樣的怪物,但卻沒有這麼強,雖然刀槍不入,怪力驚人,眼耳鼻口都是弱點,只要精擅暗器,殺之不難。但這些怪物,卻厲害的過了份,顯然武林高手變化的怪物,實力跟普通人化身的怪物不同,沒有辦法預料其凶威。」
定閑師太長歎一聲,說道:「日月神教居然弄出來這等妖物,我等只是普通人,如何才能抗衡?江湖上不久便會有狂風暴雨,只希望佛祖能夠佑護我恒山一門罷。」
徐寧搖了搖頭,對定閑師太說道:「日月神教的人不會再回來,但那幾個逃走的怪物卻未必,我的這些師弟們,還請定閑師太照顧,我這就去追擊他們,務求斬草除根。」
定閑師太點了點頭,說道:「徐寧賢侄兒儘管放心,華山派這些弟子,我必定要佑護周全。」
徐寧施展輕功,離開了眾人,很快就找到了桃谷六仙逃走的三人中,其中一個的逃走痕跡,他堅信六兄弟逃走之後,必然會在一處彙聚,自己只要跟著其中一人,就必然可以知道另外兩人的下落。
徐寧一路追蹤了下去,半日後,終於發現了恢復人身的某位桃什麼仙,正在喘著粗氣,生啃一頭耕牛。
他對原著裡這六個兄弟也沒什麼好感,這六兄弟出手殘忍,殺人不眨眼,兼且性子喜怒無常,做壞事兒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他們兄弟都是敵人,徐寧自然就更不會有什麼留情。
徐寧瞧了一會兒,正準備出手殺了這頭桃谷什麼仙,忽然聽得一聲古怪的哨子響亮,這頭桃谷什麼仙,扔下了耕牛,揚長而去。
徐寧一路跟蹤,半個時辰之後,就看到了桃谷六仙其餘的兩位,同時還有一個黑衣人,正面容冰冷的瞧著他們三人。
徐寧定睛瞧了一會兒,不由得微微驚訝,這個黑衣人居然是個大和尚,雖然用布包了頭髮,但從包頭的形狀卻看得出來,定下並無頭髮。
黑衣人怒目喝道:「你們這些廢物,居然被人還殺了三個,枉費大小姐一片苦心,栽培你們兄弟六個。」
桃谷三仙一起哭道:「那個小賊實在太厲害了,出手猶如雷霆,而且我們兄弟的身體刀槍不入,但卻抵擋不住他的長劍,這才給他殺了老三,老四和老六!還求尊使給我們報仇!」
黑衣人有些苦惱的說道:「我一對一,甚至一對二,一對三,都能勝過你們兄弟,但一對六就穩穩要輸。你們六個人齊上,都被人殺了三個,我如何能夠?」
桃谷三仙一起說道:「我們不是多了王家那兩個小子的劍譜,尊使還未練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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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2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二、易筋經
黑衣人登時臉上隱現尷尬之色,但卻沒有跟桃谷六仙解釋,只是敷衍道:「如此上乘劍法,怎能輕易練成?你們六兄弟,不是也沒有練成嗎?」
桃谷六仙剩下的三位,一起都苦著臉,不再說話。
徐寧遠遠的瞧著,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動,本來他以為黑衣僧人是不戒大和尚,但瞧來怎麼也不像,不過他轉念一想,暗暗忖道:「管他是誰,先殺掉了再說。」
徐寧輕飄飄的拔空而起,劍光如匹練,他偷襲的目標正是桃谷六仙中剩下的三人之一,桃谷六仙武功稍弱,自然要先殺了,給自己減少敵人。
徐寧劍法多麼快捷?
被他挑中的那個桃谷什麼仙,連反應也來不及,就被他一劍刺死。
剩下兩兄弟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一起躍起,分頭逃竄。
徐寧長劍一抖,正要把兩兄弟攔下來,黑衣僧人卻大吼一聲,當胸一掌按來。
徐寧反手一劍,劍光連續變化了三次,以葵花寶典心法催動了破掌式,只是一劍就刺中了黑衣僧人的胸口,但劍光一阻,居然沒能刺入進去,讓徐寧吃了一驚。
黑衣僧人大吼一聲,掌勁連催,徐寧也不得不避讓開來,他被黑衣僧人纏住,就沒能去追殺剩下了桃谷二仙,眼瞧著他們兄弟逃了一個沒影。
徐寧凝神運劍,跟黑衣僧人惡鬥了數十招,登時心下了然。
這個黑衣僧人居然能在人形狀態,還保持了死神侍者的絕大部分能力,而且能夠嫺熟的運用各種武功,此人的一身武功,幾乎都出自少林,功力之深,只怕不輸給少林寺的掌門方證大師,本來就極難對付。
再加上死神侍者的能力,力大無窮,筋肉堅愈金剛,刀槍不入,速度如風,饒是他武功了得,幾乎接近天下無敵,卻也不是三招兩式能拾掇了下來。
徐寧鬥了幾招之後,忽然靜心下來,長劍東一劃西一挑,再非剛才招招進攻的樣子,而是用上了纏鬥之法。
這個黑衣僧人武功雖然厲害,而且身負異能,但速度卻始終不及徐寧,招數更是沒有徐寧變化快捷,如此一來,徐寧雖然攻不破他的防禦,但黑衣僧人卻也逃不掉,兩人一時間僵持住了。
黑衣僧人連變招法,惡鬥了幾近兩百招之後,這才確信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勝過徐寧,這才沉聲喝道:「我知道你跟聖姑有舊,我乃是她的部下,徐少俠何不放我一馬?若是徐少俠放過鄙人,我願意以少林寺的易筋經和一十二門絕學相贈!」
徐寧訝然,收劍後退了半步,說道:「你身上居然有易筋經?」
少林寺的七十二絕藝,徐寧倒是不怎麼貪圖,他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修煉這些武功,反而是易筋經對徐寧頗有用處,他還想從易筋經中找出了一條速成之路,讓他的武功能夠突破嫁衣神功第九層,好離開這個世界。
黑衣僧人嘿然笑道:「易筋經雖然珍貴,但用來換取在下的一條性命,卻也還算值得。」
他從懷中取了一本武經,隨後拋過,徐寧沒有用手去接,而是張口輕輕一吹,這本武經就在空中停下,然後嘩啦啦的翻動。
徐寧須臾間就把內容看了一遍,任由這本黑衣僧人親手所書的武經落在地上。他閉上眼睛,暗暗默記了一會兒,這才揮手催動掌風,把這本武經再翻動了起來,看了數遍之後,這才說道:「聖姑的武功,快要接近大成了罷?」
黑衣僧人見徐寧如此謹慎,探手一抓,以真氣把武經攝了回來,這才含笑說道:「聖姑不久前,武功忽然突破,只是不知為了什麼緣故,生生把武功境界又壓制了回去,若非如此,如今的聖姑已經天下無敵了。」
徐寧這才確信,自己推測的無誤,的確是任盈盈殺了胖胖老者,並且吸了他一身功力。
徐寧故意旁敲側擊,問了幾句,黑衣僧人似乎並不怕把某些秘密跟他說起,所以徐寧很快就確信,如今任盈盈已經把胖胖老者的舊有勢力全部吞下,只是如今坐在教主位子上的人是她親爹,所以任盈盈也沒有發難的必要,這才相安無事。
徐寧也不知道任盈盈究竟想要做什麼,東方不敗應該是知道了什麼,這才暗算了他,藉以把葵花寶典練至大成,這兩個女子都是智計百出,心思慎密之輩,他實在懶得跟她們鬥下去了。
「我既不想一統江湖,也不想稱王做祖,只想要趕緊練成武功,回歸九霄天界,還是不要去管這些人的爛事兒了。」
徐寧主意已定,就沒在為難黑衣僧人,任由他自行離去。
徐寧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恒山派,直言說自己並未殺掉桃谷六仙,還是給他們兄弟逃走了兩人,恒山派上下頓時頗為惶然,好在徐寧此番出來救援恒山,並沒有什麼時間限制,他亦打算在這裡多留幾天,試試能不能把武功推動的更進一步。
黑衣僧人的話裡,曾言明任盈盈的武功已經大成,卻又把境界壓制了下來,讓徐寧最後一絲僥倖也無,若是他遇上東方不敗,就算東方不敗葵花寶典大成,又吞噬了他的全部功力,也不過鬥一個半斤八兩,可要是遇上已經武功「大成」的任盈盈,他就未必還有什麼僥倖。
所以徐寧想要再做突破,好應付接下來的危機。
他在恒山派一呆就是月余,易筋經修煉也已經入門,修煉到了第四段上下,但嫁衣神功卻始終沒能突破,就在他越來越心煩意亂,他帶出來的華山派弟子卻出了事兒。
有一個華山派的弟子,被人在山中撕成了粉碎,死狀奇慘,他是被恒山派一個女弟子發現的,那個叫做儀琳的女弟子,回來之後,就嚇得大病了起來,時常雙眼發直,無緣無故的尖叫。
徐寧一看之下,就知道是桃谷六仙剩下的兩人動的手,心下十分恚怒,反正雙方已經結仇極深,他倒是沒有什麼更多的憤怒,一方面讓王家兄弟多多保護華山派弟子,自己卻滿山搜索,想要把這兩個怪物搜出來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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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3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三、戮仙
徐寧對追蹤之術也算不得多精通,但是他江湖經驗豐富,又有一身上乘輕功,故而當他滿山追索的時候,桃谷二仙也就找不到什麼機會來暗殺華山派的弟子。
只是桃谷二仙有死神侍者的異能,天生感覺敏銳,徐寧幾次想要伏擊他們,也都沒能成功,他就這麼被拖在了恒山。
徐寧抹了抹臉,輕吐了一口真氣,壓下去心頭煩悶,環顧左右,不由得恨恨說道:「這兩個怪物實在太惹厭了,如果不是他們,我又何須在這個鬼地方蹉跎。」
約略算來,他在恒山已經呆了有大半年,九成以上的功夫,都消耗在了桃谷二仙的身上。
以徐寧的時間觀念,半年時間何等寶貴?卻無端耗費在這兩個怪物身上,心頭的憤恨,已經極為雄烈。
桃谷六仙居然會投奔到了日月神教門下,還被改造成了死神侍者,這件事兒,一直都讓徐寧隱隱有些擔憂,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證實什麼,只能壓下去心頭的擔憂,猛然一躍,上了一株大樹的頂端,眺望周圍環境。
「咦!他們怎麼在那裡?」
徐寧遠遠的瞧見了桃谷二仙,正在滿地打滾,他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怪物搞什麼花招,但卻也不懼,施展輕功,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趕到了現場。
桃谷二仙已經是筋疲力盡,正在地上喘息,徐寧現身之後,二話不說,就長劍一點,登時刺死了一人,正要再對另外一個桃谷什麼仙下手,最後剩下的這個桃谷六仙之一,猛然撲了起來,白牙森森,猙獰非常,大喝道:「你殺了我們兄弟,我們死後也要化為厲鬼報仇!」
徐寧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殺的人,難道就少了,就不怕他們報復?」
最後這個桃谷六仙喝道:「我們兄弟武功高強,不怕他們報復!」
徐寧連長劍也不使,步法連轉,避讓了開來,最後這名桃谷仙的惡狠狠普及,再次冷笑道:「我武功比你們兄弟還高,又怎會怕了?」
他手中長劍送出,登時刺中了桃谷六仙剩下的最後一人胸口,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長劍,露出了迷惘之色,吐出了兩個字:「也對!」就轟然倒下,氣絕身亡。
徐寧掃了一眼兩兄弟,看到兩人胯下血跡隱隱,這才明白,為何他們兄弟如此輕易被自己殺了。原來他們屢次被徐寧追殺,知道武功跟徐寧差距太大,一狠心之下,居然自宮練劍,這是修煉葵花寶典最為穩妥的一條路,只可惜他們兄弟才自宮,就被徐寧發現,輕易殺了他們兄弟。
若是給他們兩兄弟練成了葵花寶典,只怕徐寧應付起來,就要更麻煩十倍,只能說他們兄弟的運氣特別的不好,這才被徐寧撞上,隨手殺了。
徐寧在他們兄弟身上搜了一會兒,就跟另外四個被殺的桃谷仙一樣,他們兩兄弟身上,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六兄弟,往好了說是天真爛漫,往壞了說,就是六個超大型的熊孩子,根本沒有善惡之念,做事兒全憑自己喜歡,殺人跟殺雞,對他們兄弟也沒什麼區別,滅人滿門和弄死一窩螞蟻,都會然他們兄弟開心。
所以就算沒有他們兄弟投靠日月神教的事兒,徐寧殺他們也不會手軟,只因為他們兄弟死有餘辜罷了。
殺了桃谷二仙,徐寧也懶得挖坑,隨便找了一個山洞扔了進去。他耗費了大半年的功夫,終究殺了這兩個怪物,忽然間有些心力交瘁,兼且茫然。
徐寧收了長劍,緩步往恒山派走的時候,忍不住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葵花寶典還真是害人之物,原著裡不去說它,桃谷二仙若非想要修煉這東西,如何會被我殺了?只怕還要消耗日子。王家兄弟現在的狀態,怎麼也不能說好,就算廢了他們的武功,只怕這輩子性取向也不會正常了。」
「至於……東方不敗!真正的東方不敗已經死了,還順帶害死了楊蓮亭,現在的這個東方姐姐,雖然看著威風,但心裡也未必就不苦。我自己就更不必說了,若非有嫁衣神功化解功力反噬,我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樣子!」
徐寧此時,不由得特別慶倖,自己當初把林平之帶來了華山,他畢竟是出身華山派,跟岳不群師徒之情,林平之的兄弟之情都極深,並不願意看著他們變成怪物般的東西。
徐寧回到了恒山派,立刻就跟定閑師太稟報,說自己已然殺了那兩個怪物,日月神教徒眾又早就退去,打算帶了師弟們回華山。
定閑師太對徐寧,倒也印象頗好,聞言也不挽留,而是令弟子取了百口長劍和門中的療傷聖藥,作為禮物回贈。
徐寧推脫了幾句,就收了下來,辭別了三定師太,帶了剩下的九位師弟,還有王家兄弟,捧了被殺的那名華山派弟子的骨灰,回轉華山去了。
雖然此番出來,頗有收穫,但還是死了一名師弟,故而回去的路上,氣氛頗為壓抑,直到走了十餘日之後,這才氣氛稍緩,畢竟這些新進的華山派弟子都是年輕人,這才算是有說有笑起來。
忽忽數日之後,徐寧再看看到了華山,不由得心中謂歎,把讓幾位師弟,先回去跟師父稟報,也任由王家兄弟回去拜見長輩,自己卻先去了後山的竹樓一趟。
他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覺得特別的疲累,想要找個地方想靜靜。
徐寧隨便開了一罎子美酒,自斟自飲,帶了兩三個時辰,天色漸晚,這才忽然長嘯一聲,把還剩下半罎子的酒高高舉起,化為一道細細的瀑布,直灌入口中,須臾間都吞吸了乾淨。
他功力深厚,喝了這麼多酒,不過小腹微微凸起,酒漿被內勁轉化,陣陣酒意湧上了心頭,不由得狂性大發,運掌一拍,酒罈化為數十碎片,一起飛出了竹樓。
竹樓外一聲輕微脆響,徐寧心頭凜然,猛然一躍出去,拔劍在手,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俏生生的立在當場,月光之下,宛如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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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6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四、天忍殺劍
徐寧一字一句的喝道:「東方不敗,你來我華山做什麼?」
東方不敗瞧了他一眼,盈盈一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悽楚,柔聲說道:「就是回來瞧你一眼,也沒什麼別的事兒。」
徐寧厲喝道:「我有什麼好看?你總不能還想再吸我一次功力?」
東方不敗笑了笑,說道:「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把功力還你,本來我也沒幾多日子好活,留下這些功力也沒什麼用了。」
徐寧這才瞧出來不對,閃電一探手,扣住了東方不敗心口的穴道,這才催動內力,輸入她的體內查看,不由得微微驚訝。
東方不敗受創極重,被人用重手法,打的經脈斷絕,果然是就差一口氣了,重創東方不敗的這股功力,徐寧熟悉已極,正是嫁衣神功。
「是誰傷了你?」
東方不敗輕輕一笑,說道:「還能有誰?自然是任盈盈的那個賤逼!」
徐寧忍不住更正了一下,說道:「不應該是賤婢嗎?」
東方不敗冷笑了一聲,低聲說道:「我就要說她是賤逼,你有能耐就殺了我?就知道你對那個小狐狸精還念念不忘,那你去找她好了!」
徐寧催動了吸星大法,把東方不敗體內的嫁衣真氣,一絲一縷的抽吸了出來,然後再催動了嫁衣神功,緩緩化去。只是嫁衣真氣他能化解,但東方不敗體內斷裂的經脈,他卻沒有辦法修補,他畢竟非是杏林高手,不懂得如何治療這種傷勢。
東方不敗體內糾纏不去的嫁衣真氣被徐寧吸走,人也略微精神了一些,伸手推開了徐寧,坐在了地上,緩緩說道:「我本來以為,葵花寶典大成,我就能殺了那個賤逼,沒想到,居然還是打不過她。你遇上她也小心些,她的武功很可怕。」
徐寧攤開了雙手,說道:「她武功就算不可怕,我也沒辦法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樣子。」
徐寧才不會跟東方不敗說實話,把自己武功盡複的事情說出來,他通過剛才的探查,知道東方不敗雖然傷勢很重,卻還沒有性命之憂,對東方不敗來找的他的目的,就多了幾分懷疑。
東方不敗吃吃笑道:「你吸了我的功力,自然就能恢復了!」
徐寧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笑容,說道:「你不是真來讓我吞吸功力吧?有什麼話,就直說了罷,我這人其實沒什麼耐心,說不定就真出手殺了你。」
東方不敗柔弱的笑了一笑,說道:「你這個小混帳,真是沒什麼良心。居然連我也想殺掉。我回來是希望,你能幫我得到易筋經,只有易筋經才能治療我的傷勢。」
徐寧不由得冷冷一笑,問道:「我為何要幫你?」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說道:「只有我活下來,你才能活下來。不然等任盈盈帶了日月神教的大隊人馬殺過來,你們華山派上下,絕對沒有一個活口。」
徐寧微微一震,露出了思索之色,他倒是不會完全相信東方不敗的話。
徐寧自己接觸過任盈盈,雖然沒能得到任盈盈的青睞,只是贈送了一張燕語瑤琴,事後也沒有能夠更進一步,增進跟任盈盈的感情,但多少也是有幾分交情,他畢竟還算是出力救出來過任我行,雙方並未完全敵對。
而且說實話,華山派還有令狐沖,到時候也不是不能試一試「美男計」。
他的確是比較害怕殺了胖胖老者,還吸了他一身功力的任盈盈,也十分忌憚這個女人,但卻並不意味著,他一定要跟任盈盈死鬥到底。
東方不敗跟任家的仇恨,完全不可化解,但他卻未必要去給東方不敗做炮灰。
東方不敗繼續說道:「我早些年在少林派中,埋伏了幾個棋子,但是我身為女子,是絕對沒有辦法潛入少林寺的,但是你卻可以。只要你幫我,我有辦法可以讓你進入少林寺,拜師在方字輩高僧門下,只要你稍加留意,就能竊取易筋經出來。」
徐寧已經從黑衣僧人身上,得到的易筋經,對東方不敗的這個提議,一點興趣兒也沒有。
就在他準備拒絕的時候,忽然眉頭一皺,拔劍在手,輕輕喝道:「都給我出來罷!」
八個黑衣人悄然而來,他們動作整齊劃一,顯然訓練有素,是專門訓練出來的刺殺高手。
徐寧長劍一抖,正要搶先進攻,這八個黑衣人就一起抽刀,他們的長刀狹長,卻是罕見的唐刀樣式,似刀似劍,更接近長劍。八個人一起發力,刀光交錯,布成了刀網,只是一招就形成了絕殺之勢。
東方不敗的聲音,悄然響起,柔和的說道:「這是那個賤人秘密培訓的東瀛刀手,學的是天忍殺劍!傳說這些人能夠在一刀之間,把普通人數日內消耗的體能盡數逼出,一刀出手,全不留半分後手,當場就要力竭暈厥。」
徐寧不用東方不敗提醒,也知道這些刀手的厲害,這八名黑衣人的刀光,居然似乎不比精修葵花寶典的王家兄弟慢了,而且氣勢十足,自由一股捨生忘死的意境,就算武功比他們高出數倍的人,也很難抵擋這勢如奔雷的一刀,更何況還是八人聯手,為了更是激增十倍。
徐寧長劍輕挑,並沒有去管所有的黑衣人,只是稍快了一線,把一名黑衣人的長刀崩開尺餘,身份展開至極限,只是一閃,就脫出了黑衣人的刀網。
不管漁網有多麼密集,但只要有一個缺口,就足夠魚兒溜走。
徐寧也不需要同時對付八名黑衣人,他只要在一個黑衣人的身上打出缺口,就足夠脫身了。
徐寧衝破了包圍之後,伸足在一株大樹的樹梢上輕輕一點,果然看到這八名黑衣人紛紛倒下,根本不用他出手,就發出如牛一般的粗重喘息。
徐寧落下地來,繞了一圈,把這八名黑衣人一起刺死,這才對東方不敗說道:「我願意跟你去少林寺!只是你要等我三天!」
東方不敗眼神微微發亮,說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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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7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五、斬草除根
徐寧並不想要去少林寺,但是當這些天忍殺手出現之後,他就不得不為華山派考慮了。
若是他繼續呆在華山,只怕日月神教的殺手會源源不斷出現,他自然是不怕,但萬一傷了華山派的師弟們,或者讓師父師娘有甚損傷,就非是徐寧願意看到的場面了。
所以,他答應東方不敗去少林寺,不是為了東方不敗,而是為了華山派上下。
而且,他也很想找出來任盈盈,不管是兩人最終有沒有一戰,還是可以互做妥協,終究是要有個結果。
徐寧拋下了東方不敗,去跟師父師娘告辭,還借著三天的功夫,把易筋經偷偷傳授給了令狐沖和林平之,然後才跟著東方不敗悄然離開了華山。
其實他雖然身為華山派大弟子,但因為令狐沖和林平之的出色,許多事情已經用不到他。
岳不群和寧中則又學了獨孤九劍,武功大進,還收伏了劍宗的三大弟子和許多江湖豪客,如今華山派的實力,比嵩山派全盛時期,還有勝出一籌。
只要不是超出了原著的力量,就算任我行帶了日月神教的高手,傾力來攻打,華山派也能穩如泰山。
所以徐寧在不在華山,對華山派來說,並無關緊要。
徐寧和東方不敗離開了華山,東方不敗立刻就弄了一輛輕便舒適的馬車,還有一名馭手,替而然駕馭馬車。
徐寧和東方不敗在車裡,在各自安坐,都在修煉內力,東方不敗是想多恢復了幾分實力,徐寧是希望能夠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再做突破,
如果他武功能夠,再次突破,修煉成嫁衣神功第九層,就離開這個世界,回去九霄天界了,自然也就不用在乎這個世界的事兒。
只是徐寧一路上不管如何辛苦努力,武功仍舊沒有寸進,自從被東方不敗吸了功力,他重新恢復了之後,武功就遇到了瓶頸,再也沒有任何進步。
他屢次嘗試失敗,只能悶悶的去修煉易筋經和紫霞神功,雖然這兩門武功不能提升他武力值的上限,但好歹也都算是有進步。
他的紫霞神功重修之後,居然也做出了一次突破,如今已經到了第五重,易筋經比紫霞神功還要強些,他在跟東方不敗下了華山之後第三天,就突破了第六段,光是以易筋經的功力,他就足以成為江湖上第一流的好手,甚至接近准絕頂那個級數。
徐寧也不知道,這兩門武功繼續打磨下去,是否有漸次突破的可能,但既然嫁衣神功沒有了突破的指望,遇到了瓶頸,也許一夕就能突破,也許百年都無寸進,那麼換一條路走,也不是不可以。
東方不敗忽然睜開一雙妙目,瞧了徐寧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究竟修煉的什麼武功?」
易筋經修煉,須得有各種姿勢,東方不敗雖然沒見過易筋經,但也算是略有耳聞,心中早就生出了疑惑,此時才問出來,也算是有耐心了。
徐寧嘿然一笑,說道:「就是教主苦求不得的易筋經了!」
東方不敗愕然半晌,忽然笑的猶如花枝亂顫,良久才說道:「原來我以為,要得到易筋經,須得花費許多手腳,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武功,沒想到老爺您這裡就有,豈不是上天佑護於我?」
徐寧淡淡說道:「前些時候,日月神教攻打恒山,我去救援,殺了六個怪物,在一個黑衣僧人的手裡,奪得易筋經。他以此法換去自家的性命,你可知道,此人是什麼來歷?」
東方不敗收斂了笑容,微微思忖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知道那個老傢伙,暗中培養了十多個高手,其中有兩個最為出色,得了這老傢伙的真傳。現在想來,其中一個就是任盈盈那賤逼,再有一個,就是你說的黑衣僧人了。」
徐寧皺了皺眉頭,他現在還不知,胖胖老者究竟什麼來歷,神水晶把他送到了這個似是而非的笑傲江湖世界,卻究竟是為了什麼,若是為了歷練,讓他的武功再做突破,似乎也用不到這麼複雜的場面。
東方不敗咬了咬嘴唇,這才有些忐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傳我易筋經?」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現在就可以!」
徐寧並沒有多說什麼,手把手把易筋經傳了給東方不敗,並沒有任何藏私。
如果他是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此時要做的就是一劍殺了東方不敗,但他只是來這個世界歷練,最終的目的,也不是稱雄江湖,而是磨練到足夠的層次,回歸九霄天界,所以他不介意把易筋經傳授。
反正東方不敗就算把易筋經練成,他也有把握一劍殺了她,那麼傳不傳易筋經,其實就無關緊要了。
東方不敗武學天賦驚人,只是兩三個時辰,就把易筋經領悟於心,並且借助易筋經,開始治療自己的傷勢。
徐寧傳了易筋經之後,就閉目不言,一路上也不跟東方不敗說話,也沒有提議改變方向,忽忽數十日過去,已經進入了嵩山地界。
東方不敗經過這數十日修煉,已經把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武功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一路上,也沒有提議改變方向,一直到了嵩山腳下,這才對徐寧說道:「你是真的想要上少林寺去當和尚嗎?」
徐寧搖了搖頭,然後才淡淡說道:「我只是覺得,這裡有可能會成為一處戰場。」
東方不敗眼神微微迷惑,隨即就變了,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已經發現了?」
徐寧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一路上追蹤我們的人,最少也有數十路,而且還有不少江湖好手,源源不斷向這裡彙聚。有些人……是想要讓我們死這裡了。」
徐寧微微歎息,他離開華山的時候,還是抱有幾分幻想,可以不要跟任盈盈衝突。但是一路上的情況變化,卻嘲諷了他的一廂情願,追逐他和東方不敗的人,肯定是日月神教的徒眾,這一次任盈盈是真的要斬草除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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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7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六、羅漢大陣
徐寧其實並不懼怕跟任何人決戰,他甚至要饒有興趣的按照江湖禮節,拜會少林寺,想要參觀一下這座名傳千古的寶剎。
他穿越之前,從沒有機會去少林寺,穿越之後,也沒有機會來少林寺。
徐寧其實對少林寺的武功半點興趣也沒有,他的目的就是挺單純的,想要瞧一瞧這座古剎,參觀名勝風光。
但是徐寧最近的風頭實在太盛了,雖然是以私人身份拜會,仍舊驚動了方證掌門,特意接見了徐寧片刻,這才讓自己的親傳大弟子,帶了徐寧閒逛少林。
此時的少林寺,還未經歷過戰亂,正是最恢宏的時候,比後世複建的少林寺,更多了幾分昂然古意。
徐寧轉有的興高采烈,不但按照規矩隨喜,還去塔林拜謁了少林寺的前輩高僧舍利塔,並且參觀了達摩老祖面壁的石洞。
方證的親傳大弟子,開始對徐寧還頗有敵意,少林寺在嵩山是地頭蛇,最近嵩山附近來了無數江湖人物,少林寺又怎會不知道?他開始也懷疑,徐寧是有什麼目的,但徐寧畢竟是華山派大弟子,最近又名聲極盛,也無人敢公然質疑。但隨著徐寧在少林寺轉的興高采烈,這位大和尚心底漸生疑竇,暗暗忖道:「徐寧似乎就是來參觀我少林寺的名勝,並無其他的目的,這卻有些怪了。」
徐寧在少林寺消磨了兩三天光陰,這才去恭恭敬敬跟方證大師道別。
方證大師瞧了徐寧,忽然笑道:「寺外的那些如日月神教之人,是沖著你來的吧?」
徐寧微微一笑,並未有隱瞞,說道:「的確是沖著晚輩來的。所以晚輩才想在大戰之前,來瞧一瞧少林寺,滿足一番兒時願望,當年若非晚輩家裡距離華山更近些,其實也曾很想來少林寺拜師,此番能得掌門開恩,讓晚輩遊覽少林,實是足慰平時,讓晚輩少了許多遺憾。」
方證大師閉目了片刻,這才說道:「少林寺雖然是佛門淨地,但若是連一個正道的晚輩都庇護不住,還如何在佛祖面前參禪?你就在我少林寺住下,我且看看,這些人如何攻入我少林。」
徐寧燦爛一笑,說道:「晚輩並不想把戰火引向少林。更何況,晚輩也並不懼怕這些敵人,掌門好意,徐寧心領。」
方證力勸了幾句,徐寧都沒有鬆口,他並不想把少林寺拖入這場混戰,雖然有了少林一脈的加入,任盈盈的那些手下,想要殺他的難度就大了十倍,但徐寧不肯拖累華山,自然也不願意讓少林寺無辜弟子受累。
方證大師最終也只能長歎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我這裡有一口長劍,是我當年偶然所得。老僧並不須跟人動武,也不善用劍,便把它賜給你,希望能稍壯行色。」
徐寧接過了這口長劍,謝過了方證大師,起身離開了少林寺,待得他到了山腳下,看到東方不敗的身影,正在悄悄等著他,這才長嘯了一聲,大喝道:「什麼牛鬼蛇神,都給我滾出來罷!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有誰能攔得住我!」
被徐寧這般當面挑陣,片刻之後,就有一個黑衣僧人,帶了數百名身披黑袍,腳步凝實的壯漢,迤邐而來。
這些黑袍大漢排成的陣勢,隱隱就是少林派鎮寺的羅漢大陣。
黑衣僧人微微一笑,說道:「上次幸虧徐少俠放過了我一命,本來我不想前來,奈何身不由己。若是徐少俠能夠闖過這座羅漢大陣,我便率領這些手下退走,此生絕不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
徐寧冷冷一喝,叫道:「出手不容情,你不須留我情面,我也不會有任何留手,大家動上了手,就別顧忌生死了吧!」
徐寧長劍出鞘,猛然一掠而過,劍光霍霍,分襲八人。
這八人並未抵擋,只是往後退開,這座羅漢大陣展開,猶如行雲流水,只怕少林寺的正版大陣,也未必有如此強橫。
徐寧被引入了大陣的中央,倒也怡然不懼,長劍卷開,一瞬間就刺傷了七八人,只是這些人有同伴翼護,有大陣的抵擋,以他的快劍,居然也沒能殺人。
東方不敗瞧了片刻,忽然長嘯一聲,也投入大陣中來,替徐寧分擔了一部分壓力。
徐寧平心靜氣,跟這座羅漢大陣惡鬥了數十招,這才覷得一個破綻,硬生生接了一掌,只覺得數十人合力,掌勁洶湧而來,急忙卸勁化力,同時也借此一劍把一名黑袍大漢胸口洞穿。
徐寧殺了一人,這座羅漢大陣登時運轉不靈,稍稍凝滯。
東方不敗劍術不在徐寧之下,葵花寶典大成,更讓她的速度,如鬼似魅,比原本快了三分,只是這稍稍凝滯,就足以讓她連斃三人,衝破了包圍,跟徐寧彙聚到了一處。
徐寧精神陡然一振,長劍再出,須臾間又跟東方不敗聯手,又刺殺了兩人,羅漢大陣終於運轉不下去,轟然崩散。
沒有了陣法支持,這些黑衣大漢雖然武功也不俗,但在徐寧和東方不敗面前,就是一群待宰殺的兔子。
徐寧下手還沒有多狠,但東方不敗身法展開,猶如青雲漫捲,須臾間就連斃十餘人。
黑衣僧人見狀,長嘯了一聲,沖了上來,雙掌一拍,一股掌力洶湧而來,居然抵擋住了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劍法變化奇速,但黑衣僧人功力深厚,一身易筋經的修為,只怕不輸給方證大師,把劈空掌力使開,東方不敗幾次撲近,都給他用剛猛掌力給逼退了開來。
徐寧微微一動,暗暗忖道:「這傢伙武功比我上次見到的時候,似乎又有進境,看來他在胖胖老者手下,也沒有少得好處。說不定也有望,突破武功絕頂,就是不知,他知道不知道,武功修煉到絕頂,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這個問題,當然沒有答案,徐寧嘿然冷笑一聲,跨前一步,正要動手,忽然黑衣僧人身法變化,如鬼似魅,掌中多了一根銀針,居然跟東方不敗的身法一模一樣,兩人以快打快,居然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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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8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七、重甲狼牙
徐寧微微輕咦了一聲,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黑衣僧人居然也修煉了葵花寶典,而且是從王家兄弟手中奪得的葵花寶典。
王家兄弟的葵花寶典殘缺,是不如徐寧和東方不敗修煉的版本,但黑衣僧人的速度卻不比東方不敗稍遜,但是從運勁法力的姿勢上,可以看的出來,他運用的力量遠比東方不敗為大,顯然是憑了怪異的體力,跟東方不敗鬥到這個地步。
「又是一個死神侍者!」
徐寧微微歎息,悄然出劍,卻沒有幫助東方不敗,而是阻止了她繼續顫抖黑衣僧人。
黑衣僧人瞧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率領手下,須臾間就去的遠了。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接下來必然連場大戰,你我得保存體力,這些不關緊要的敵人,就不要跟他們糾纏了。」
東方不敗神色一冷,隨即就抓緊時間調息,過得片刻之後,兩人眼前就出現了數十名天忍殺手。
這一次,就連徐寧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些東瀛刀手能夠在一刀之間,把普通人數日內消耗的體能盡數逼出,一刀出手,全不留半分後手,全力一擊就算是他也要認真對付。
而且這些東瀛殺手修煉的天忍殺劍,氣勢十足,自由一股捨生忘死的意境,就算武功比他們高出數倍的人,也很難抵擋這勢如奔雷的一刀。
上次徐寧一挑八,也不是真個用劍術勝過了他們,只是戰略巧妙,只出了一劍,就脫出了包圍,讓這些殺手力竭,這才一一殺死。
這一次,這些天忍殺手數目比上次多了七八倍,一旦被某幾個殺手纏住,其他的天忍殺手沖上來,只怕真有飲恨當場的可能。
徐寧沖著東方不敗低聲說道:「不要被他們包圍住,我們分散開來,跟這些殺手游鬥。」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蓮步輕移,立刻就後退了數丈,轉瞬消失不見。
一半的天忍殺手,立刻就繞過了徐寧,去追擊東方不敗。
徐寧清喝一聲,不等這些天忍殺手逼迫上來,就主動沖了上去,一瞬間,就有八口長刀,狠狠的斬擊過來,迅捷很辣,簡直無懈可擊。
徐寧相信,就算是左冷禪,岳不群之流,遇上這一招,也只能剩下硬拼,而且必然是飲恨當場的結果。
他長劍一沾即走,根本沒有跟這些天忍殺手硬拼,仗著勝出不止一籌的輕功,在萬無可能之中,後退了一步。
他一劍強攻,引發了八名天忍殺手的攻擊,順勢後退,又避讓開了八名天忍殺手最強的一擊,接下來的變化,自然就在他的盤算之中。
八名天忍殺手一擊落空,真氣耗盡,體力跌至穀底,被徐寧輕鬆一劍,全數斬殺,登時給他掙出了一絲空隙來。
徐寧雙腿連環,把殺掉的八名天忍殺手悉數踢開,再次讓這些天忍殺手陣勢微微散亂。
在下一個剎那,徐寧就好似化為了遊魚,身法展開到了極致,每一劍都是一沾即走,連續有七名天忍殺手,被他引發了雷霆一擊,但卻沒有能夠捉住徐寧的影子,給他隨手接踵而來的長劍,隨手刺死。
徐寧上次跟八名天忍殺手一戰,已經明白了這些天忍殺手的底細,也揣摩出來應對之方。
當然若非是他精修葵花寶典,身法劍法,都是當時第一流,也沒有辦法把破解天忍殺手的辦法,付諸實踐。
半個時辰之後,徐寧面對的天忍殺手就只剩下了十餘人,這些天忍殺手再不是圍攻姿態,而是抱團成陣,隨時防備徐寧的偷襲。
徐寧凝神運劍,幾次試探,都沒有引發天忍殺手的雷霆一擊,剩下的這些東瀛殺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已經再沒有那麼容易被他誘騙。
徐寧也是當機立斷之輩,連試了十餘次之後,就翻身退開,去接應東方不敗了。
東方不敗跟數十名天忍殺手,在嵩山腳下你追我逐,她沒有徐寧那種武學智慧和獨孤九劍為根基,葵花寶典為運用的劍法,只能用這種追逐鬥劍來避免被這些天忍殺手包圍上。
徐寧找到東方不敗的時候,她已經傷痕累累,雖然追逐她的天忍殺手,也給殺了一半,但若是繼續纏鬥下去,還真不好說是什麼結果。
徐寧追上了東方不敗之後,仗著自己的身法和劍法,連續擊殺了一十三名天忍殺手。
這些天忍殺手雖然劍術強橫,一擊之內就能把積蓄數日的體力,全部的真氣都激發出來,發出遠超正常水準十倍的戰力,但缺點亦很明顯,那就是只有一擊之力。
跟這些天忍殺手過招,生死于一發,饒是徐寧功力深湛,亦在連殺了數十名天忍殺手之後,微微有些喘息。
就在他準備再次尋找天忍殺手狙戰的時候,忽然聽得一聲古怪的哨音,還剩下的二三十名天忍殺手,宛如潮水一般退卻。
東方不敗落在了徐寧身邊,身上已經是血透羅裙,徐寧逃出來傷藥,給她簡單包紮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接下來的戰鬥,恐怕更為激烈,你還撐得住嗎?」
東方不敗淒然一笑,說道:「還有什麼撐不撐的住?左右也不過是個死罷了,畢竟還有你陪著!」
徐寧歎息了一聲,也抓緊了時間調息,恢復消耗甚巨的體力。
一刻鐘之後,山林裡就被撒進來數百名身披重甲,全身都生有黑毛,狗頭人身的死神侍者。
這些死神侍者本來就力大無窮,皮糙肉厚,再披上了重甲,簡直刀槍不入。武林人士所用的長劍,都偏向輕巧,只有數斤沉重,就算在高手運使下,也很難破開重甲。
尤其是這些死神侍者,手裡再非是武林人士爭鬥所用的兵刃,不是生熟鐵棍,就是粗重長大的狼牙棒,甚至還有使用流星錘的狠角色,長刀馬槊,無一不備。
饒是徐寧武功強橫,見狀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種陣勢,最能克制他和東方不敗的快速身法和劍法,接下來的戰鬥,比跟天忍殺手,恐怕還要艱苦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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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9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八、狼牙棒和任我行
死神侍者狗頭人身,鼻子嗅覺之靈敏,簡直到了可以代替眼睛的地步,當初胖胖老者就展露出來這一點。
徐寧見到了這群狗頭人身的死神侍者,就知道在嵩山下兜圈子的戰術不能用,以死神侍者嗅覺之靈敏,他和東方不敗根本就沒有辦法甩脫這些怪物。
萬一再因為地形不熟悉,被逼到到了什麼狹窄的地方,這群身披重甲的傢伙硬堆也堆死他和東方不敗了。
徐寧寧可跟這群怪物,在大平原的地方決戰,至少可以騰挪輾轉。
東方不敗輕歎一聲,說道:「也許是我連累了你,你可以試著向那小賤人投降,說不定她會放過你!」
徐寧苦笑一聲,說道:「如果真有這種可能,我一定會做的,不用你來提醒!問題就是,我自己都知道這種可能是沒有的……」
徐寧長歎一聲,迎著數百名死神侍者硬沖了上去,一個死神侍者嚎叫一聲,雙手揮動了狼牙棒,惡狠狠的砸了下來,徐寧還在三丈之外,就覺得氣勁凜然。
他也沒有絲毫客氣,脫手一擲,把手中的長劍擲出,貫了這頭死神試著的面門,從後腦穿了出來。
他身法一偏,躲過後繼無力的狼牙棒,探手就把這件重兵刃給搶奪了過來,然後信手一抖,硬生生把另外一頭死神侍者給砸成了肉醬。
徐寧擲劍,殺敵,奪棒一氣呵成,須臾間就撞入了敵人中間,把狼牙棒使開,用上了魔教十長老的武功。
他雖然沒有怎麼學過棒法,但有上乘劍術和拳法的底子,用起來狼牙棒,並不會覺得手足無措。
正所謂「一藝成,百藝通」,徐寧連斃數名死神侍者之後,這根狼牙棒運用的漸趨純熟,看起來就好像練過數十年一般。
東方不敗瞧了片刻,輕輕歎息,她可沒有辦法去學徐寧。徐寧不但劍術出色,還有嫁衣神功的底子,功力比東方不敗深厚的多,東方不敗只能身法飄忽,採用了遊鬥之術,跟三名撲上來的死神侍者虛晃一招,纖指連彈,三根黑血神針飛出,斃殺了這三名死神侍者,在更多的敵人撲上來之前,悄然遠去。
徐寧修成嫁衣神功第八層,純以臂力而論,已經可以算作神力,但這些死神侍者的力量,卻半點也不輸給他,各種重兵刃在披著重甲的死神侍者手裡,簡直如同燈草。
徐寧仗著狼牙棒,連斃十余名死神侍者,已經知道,自己非是沖陣的絕世武將,這些死神侍者也太過強橫,單憑武力是衝殺不過去的。
他在斃殺了第十七名死神侍者之後,忽然長嘯一聲,把手中的狼牙棒狠狠擲出,把一名死神侍者撞的倒飛出去,落地就寂靜不動,口鼻都噴出黑血。
斃殺了這名死神侍者之後,徐寧就一躍上了樹梢,雙手幻化為一片陰影,眨眼間就折了數十根樹枝,然後就仗著輕功,在樹梢間來回縱躍,把樹枝當作甩手箭射出去。
這些死神侍者,只是普通人所化,沒有胖胖老者那等厲害的本事,被徐寧連續射穿了二三十頭死神侍者的咽喉,也不知道哪裡又傳出來一聲哨音,這些死神侍者忽然猶如潮水一般,也退了開去。
徐寧沒有去追擊,只是把手中的樹枝扔下,撿回來自己的長劍,等東方不敗過來匯合,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接下來,恐怕就要圖窮匕見了,就是不知道,任盈盈還有什麼殺手鐧。」
東方不敗瞧著他,眼中已經微生欽佩之意,淡淡的說道:「你應敵變化的好快,不管是那些天忍殺手,還是這些死神侍者,你居然都能夠找到克制的辦法。」
徐寧苦笑一聲,沒有說,自己繼承了燕乘風和寧越的兩世經驗,若是還想不到這些敵人的弱點,豈不是白活了兩次?只是這些秘密,不要說東方不敗,就算岳不群,寧中則他都不會說,因為那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秘密。
徐寧和東方不敗並沒有等多久,就聽到一聲長嘯,一個雄壯的身影疾如奔馬,須臾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徐寧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緊,低喝了一聲:「任我行!」
來者正是任我行,他並沒有理會徐寧,過得片刻之後,向問天,魔教諸位長老,各種三山五月的高手,魔教的著名人物,盡皆到場,居然也有二三百人之多。
任我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也沒有想到,真正東方不敗居然已經死了。」
東方不敗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全神戒備。
任我行瞧了他們一眼,嘿然一笑說道:「我跟東方不敗有大仇,但卻對追殺他的遺孀沒有興趣。徐寧更是對我有恩,曾救我出西湖地牢,我也不想殺你。如果你們兩人願意投入我日月神教,我願意以左使和長老之位相待,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徐寧想也不想,就歡悅的說道:「好啊!好啊!我本來就是日月神教的人,提拔我升職,當然是大大的好事兒!」
東方不敗冷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向問天見兩人居然都沒有反抗之意,這才笑了一聲,走了上前,說道:「只是,教主縱然寬宏,但也總要提防一些,所以準備了兩枚三屍腦神丸,若是兩位願意服下,現在便可跟我回去黑木崖述職了。」
徐寧長長歎息了一聲,東方不敗冷笑了數聲,嘲諷的瞧了徐寧一眼。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教主也許不知,你駕馭手下的辦法,大大的有問題。找你這樣搞下去,遲早還會被人給推下寶座,你都在西湖地牢裡呆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反思一下?」
任我行陡然暴怒,喝道:「我又需要什麼反思了?我待東方不敗何等不薄?他還不是給我造反?這位姑娘對東方不敗也算情深意重,當初我也是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結果還不是因為一部葵花寶典,就反目成仇?就算徐小子你,為何去跟本教叛徒混作一道?難道我許你的榮華富貴就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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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19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五十九、華山絕頂
徐寧哈哈一笑,說道:「你許我的榮華富貴,哪一件是真正給我了?我幫你殺上了黑木崖,結果連口水都沒人請我喝?這種榮華富貴,你特麼的許的真不少!」
反正也翻臉了,徐寧也就不怕跟任我行大放厥詞,反正他又不怕任我行,就算任我行帶了大批人馬,徐寧也不是很害怕,任盈盈沒有出現,就憑這二三百人,未必攔得住葵花寶典大成的他。
任我行氣的大喝一聲,正要出手,向問天冷然問道:「若是徐寧你只擔心這些,我可以做保證,只要你吞下三屍腦神丸,該有待遇一樣不缺,少了什麼,你拿我的腦袋補齊。」
向問天說的豪氣干雲,但對徐寧來說,這種空口白牙,他才不會信。
更何況,此時他已經有了些許推測,徐寧沖著東方不敗使了一個眼色,忽然長嘯一聲,就沖了出去。
任我行也沒有想到,徐寧居然如此悍勇,面對這麼多高手,居然還敢衝擊。當下腰間長劍探出,使出了一招攻守兼備的劍法,想要攔下徐寧。
徐寧哪裡會跟他鬥劍?任我行劍法極高,就算跟當初精修但獨孤九劍的令狐沖,都在原著裡跟他一場鬥劍,只是平手。就算以東方不敗只能,在原著裡,也沒有傷得了他,只有最後因為楊蓮亭被殺,才偷襲一招,傷了任我行的一目。
此人的武功,在笑傲江湖世界,最少也能排入前五,絕對是個極厲害的角色。
徐寧雖然修成嫁衣神功第八層,又有獨孤九劍和葵花寶典,但也絕無可能在三招兩式之間,擊敗任我行。一旦被任我行的大批手下纏住,落入包圍之中,他就再也難以翻出生天。
所以徐寧一劍逼得任我行自守,第二劍就刺向了向問天,向問天此人雄才大略,智謀過人,武功也不再武當少林嵩山諸派的掌門之下,甚至比左冷禪可能都要高明一籌。
徐寧這一劍,猶如雷轟電閃,向問天也知來得及雙手一揮,一道軟鞭飛出,化為千百道鞭影,想要借助武器的優勢,扳平招數和速度上的缺憾。
徐寧哪裡會真的跟他鬥劍,身法一轉,已經繼續前闖。
接下來,任我行帶來的這批人,雖然不乏第一流的高手,但卻再也沒有人是徐寧一招之敵,頃刻間就有六七人中劍,被徐寧創出了包圍。
東方不敗見機的更快,徐寧一動,她就跟著闖,幾乎沒有發任何一劍,就跟著徐寧闖了出去,也由此可見,東方不敗的身法果然快絕天下。
兩人闖出重圍,立刻就向嵩山之外逃遁,任我行臉色十分難看,大喝一聲,這些手下立刻就追擊了上去,只是就憑這些人,還不如死神侍者,只能眼瞧著兩人越奔越遠,最終脫出了包圍。
徐寧脫出了包圍之後,就提氣說道:「看來任盈盈沒來,不然我們絕對沒有這麼容易離開?」
宋方不敗也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個小賤人,不知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要不然那個黑衣僧人也不會公然放水,更不會把死神侍者這種秘密武器拿出來,更不會讓任我行來追殺我們,他根本就攔不住我們!」
徐寧微微點頭,說道:「如此看來,任我行出現,也許並非任盈盈的安排,看來他也還不瞭解自己女兒。」
如果是任盈盈安排,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老爹前來送死,若非是徐寧和東方不敗一心脫險,根本無心跟人顫抖,這二三百名武林好手,獲許能殺了兩人,但最少也要有一大半人給兩人陪葬,其中任我行和向問天,必然是兩人下手的第一目標。
東方不敗露出了幾分奇怪的笑容,忽然說道:「也許那個小賤人,給那件事絆住了。」
徐寧沒有追問,只是默默等了一會兒,東方不敗這才說道:「你也許不知道,那個老傢伙平生最忌憚的人,是一個女子。我也不知道那個女子的來歷,只知道她必須要沉睡在某個地方,每過幾個月,或者幾年,才能醒來一段時間,只有這段時間,她才能行走江湖。」
徐寧微微訝然,他沒有問更多的東西,因為他相信,有些事情,東方不敗可能還不如他知道的多。
東方不敗笑了笑,說道:「這個女子有多厲害我也不知道,但那個老傢伙十分忌憚這個女子,幾次三番想要算計這個女人。任盈盈那個小賤人,既然得到了胖胖老者的衣缽,就一定也想要暗算那個女人。或者她已經去了華山!」
「華山?為什麼是華山?」
東方不敗冷笑道:「因為那個女人沉睡的地方,就在華山的某處,那個老東西,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華山一趟,尋找那個女子沉睡的地方。」
徐寧微微凝神,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也是在華山的思過崖上,遇到了胖胖的老者,只是他一直都以為,胖胖老者是專門去華山,打算坑令狐沖,但卻坑了自己,沒有想過,胖胖老者其實另有目的。
「既然如此,我們也回去華山吧!」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怕,我不知道,但能夠讓那個老傢伙害怕成那樣,一定非常厲害。我又不知道她藏身的華山哪裡?就算去了,華山那麼大,我也找不到,何況找到了,也未必就是好事兒。我不會跟你去華山的!」
徐寧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分手,各奔前程吧!」
東方不敗瞧了他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你從沒有想過,跟我一起退隱江湖嗎?其實任盈盈要是真的去找那個神秘的女人,十之八九,再也不會回來了。就算你不願意退隱江湖,以我們兩人的武功,縱橫天下,已經再沒有敵手。只要我們潛修幾年,確定任盈盈的消息,再暗中培植勢力,也未嘗不能奪回日月神教。」
徐寧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任盈盈的死活,他需要的就只是把武功修煉到人間絕頂,然後回去九霄天界,不是來這個世界,斬妖除魔,匡扶正義,任盈盈就算有什麼野心,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作者:
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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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0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此恨悠悠,再無歸期!
不過,徐寧可從沒有想過,跟東方不敗一起退隱江湖,又或者爭雄天下,他心底還是很忌憚這個女子。
看到徐寧臉上的神情變幻,東方不敗長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既然如此,我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徐君面前。此恨悠悠,再無歸期!只望你一世珍重,喜樂平安!」
東方不敗素手輕揮,斬斷了一截青絲,遞在了徐寧手裡,轉身飄然而起。
徐寧愣愣的呆立了片刻,目送東方不敗的身影消失,這才催動嫁衣神功,以決定內力生出的真火,把這把秀髮化為了清灰。
「有些東西,留著不如放棄!反正也不過是此間過客,又何必眷戀?」
徐寧自言自語了幾句,這才轉身上路。
他本來也不想去探究任盈盈和羅嫣的秘密,但跟東方不敗分手之後,一時間居然無事可做,沒有了方向,就只能回去華山。
一路上,日月神教出動了無數的殺手,但徐寧歷經大戰,經驗武功都在巔峰,一路破關,連斬了九十六位日月神教高手。
待得他回到華山的時候,已經名傳天下,隱然為正道武林第一高手。
原來他的武功雖高,卻沒有幾個人知道,有實無名,但歷經了這一路追殺,幾次經典之戰,都有好些人瞧看,自然就就把他的名聲傳開了。
令狐衝口沫橫飛,給諸位師弟講道:「當時大師兄正在吃飯,忽然把一把筷子扔了出去,登時擊斃了十余名喬裝改扮的日月神教刺客……」
下面的那些華山派師弟們,聽得如醉如癡,令狐沖本來就口才不錯,要不然也不能在原著裡,忽悠得田伯光相信他,真有什麼坐著天下第幾的本事,救了小尼姑儀琳。
令狐沖說的高興,拔出長劍來揮舞了幾下,他劍術精妙,倒也倍增剛才吹噓的真實性,讓華山派的諸位師弟更多相信了幾分。
徐寧從旁邊路過,瞧見令狐沖這般替他吹噓,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沒有去打擾這位二師弟。
他回到了華山,就沉潛了下來,除了修煉武功,就再也沒有拋頭露面,可是在他連續做下了幾件大事兒之後,在江湖上的名聲,倒是越傳越廣,不但令狐沖和林平之沒有辦法比,就連岳不群等華山派長輩,也都沒有辦法跟他相提並論了。
如今江湖上到處都是他的傳說,甚至有一次,日月神教的教徒,在江湖上跟華山派弟子遇上,某個華山派弟子眼瞧不敵,大吼一聲,叫道:「大師兄來了!」登時嚇得日月神教的高手,倉皇逃走,當時那些華山派弟子,自己也兀自懵懂,好久都不敢相信,只是憑一句話,居然就能嚇退強敵。
徐寧繞過了幾處,正在練武的華山派的子弟,如今華山上連續收了幾撥弟子之後,已經差不多有三百多名二代弟子,隨便走走都可以遇上幾個,再也沒有原來的清淨。
他踏入了正氣堂,按照規矩給岳不群請安過後,正想要離開,寧中則忽然叫住了他,含笑說道:「今天晚上,你們幾個都過來,你師父今兒高興,要開個家宴!」
寧中則說的幾個人,就是華山派的幾個老弟子,這些人畢竟是華山派的根基,跟岳不群夫婦的感情非比尋常。
徐寧笑著答應了一聲,又瞧了一眼岳不群,這才說道:「可是師父的武功又有突破,所以師娘才這般高興?」
岳不群顯然也心情極好,笑駡道:「就你這小子眼尖,我才突破了紫霞神功第六層,所以真氣有些收不住,沒想到居然給你瞧了出來。這件事不用對別人說了,你們幾個知道就好。」
徐寧笑著應了一聲,出去尋找令狐沖和林平之等幾位師弟,同時心情也頗複雜,紫霞神功若是修煉到第九層,威力也自不俗,雖然不及嫁衣神功,易筋經,但絕對不輸給寒冰神掌,只是進境實在太慢。
岳不群很久之前,就把紫霞神功修煉到了第五層,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才能突破至第六層,可見這門神功之難。
原著裡,岳不群還是自問沒有機會,把紫霞神功再做突破,這才放棄了紫霞神功,該去圖謀辟邪劍法。
這一次,有了徐寧弄亂了劇情,岳不群得到了獨孤九劍,更把華山派的劍術武功重新整理,還合盟了除去嵩山派之外的四嶽劍派,把華山派弄的蒸蒸日上,心情愉悅的難以形容,這才有機會更上層樓。
徐寧微微歎息,他的紫霞神功突破到了第五重之後,比嫁衣神功遇到的瓶頸還厲害,他如今已經再也不敢指望這門華山派的鎮派神功了。倒是易筋經在回到華山之後,又突破了一次,修煉到了第七段。
「如果我是岳不群,修煉一二十年,本門的鎮派絕學,還是死活都不肯突破,被逼得另尋其他武功也不是沒有可能。虧得我把獨孤九劍弄給師父,他再也不惦記辟邪劍法了,按照這個路數下去,師父不管是真君子劍也罷,偽君子劍也罷,只要一直到死都是這個名聲,他的君子劍就是真君子。」
徐寧心情微微一暢,在華山上繞了一圈,把幾個要緊的師弟都通知了一遍,到了晚上,這些弟子在正氣堂裡圍著桌子坐滿,人人都興高采烈。
令狐沖跟岳不群夫婦關係,比別人都更親近些,他從徐寧嘴裡得知了師父神功又有突破,急就章尋了一份禮物,倒也還算豐厚,那是一口古劍,十分配岳不群的身份。
有了令狐沖的禮物,其餘弟子也自不能空手,倒是徐寧,只把一本薄薄的易筋經抄本遞了上去,說是無名心法,反正這等內力,運使都在體內,就算外人瞧見了也不能識出來,他也不怕少林寺的掌門跟華山派掌門對秘笈。
就算被人識破,以岳不群的性子,只怕也偷偷藏起來修煉,不會真個當君子,所以徐寧這個禮物送的十分開心,岳不群也沒想到,這東西是易筋經,他也沒有瞧過少林寺的鎮派神功,但只是瞧了一眼,就知道這本秘笈的厲害,還在本門的紫霞神功之上,忍不住瞪了徐寧一眼,這才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作者:
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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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1 P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3-11 09:07 A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一、岳靈珊的預感
徐寧嘿嘿一笑,說道:「是弟子斬殺魔教妖人,從某位妖人身上搜來。弟子試著偷偷練習,覺得這功法不俗,便取來給師父做賀禮。師父神功大成,說不定看了這本心法之後,觸類旁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再做突破呢!」
岳不群翻了一會兒,臉色嚴肅的說道:「這件事,除了你們師兄弟之外,再也不可讓旁人知道,這本秘笈十分不凡,我也說不出來歷來。但這門武功,只怕不輸給紫霞神功,這等神功,絕對不可讓外人知道。」
華山派的這幾個弟子,都諾諾答應,同時也非常歡喜。
如今華山派的武功經過了重新整理之後,早就一躍成為五嶽劍派第一的武藏。只是華山派在內功心法上,還是以紫霞神功為第一,混元功遜色紫霞神功太多。
能夠參與此次家宴的華山派弟子,都有資格得授混運功,或者抱元勁,但想要學得紫霞神功,卻沒有任何希望,因為這是華山派掌門才能學的武功,眾師弟都知道,只有徐寧才有這個資格,他們絕無半分指望。
雖然大家都對徐寧這個大師兄十分敬愛,也沒有人妒忌,但忽然知道,自己將來也有可能學到一門,不遜色紫霞神功的武功,這本秘笈是從外派來的,自然沒有非掌門不傳的規矩,也是人人歡喜。
甯中則從丈夫手中接過來這本易筋經,翻看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門內功心法十分精微奧妙,又複博大精深,當是第一流的絕頂心法。甯兒你是否有修煉過,這門心法進境如何?」
徐寧自然不好說實話,連忙說道:「這門武功入門有些古怪,弟子得手之後,一時好奇,花費了數月功夫,也沒能入門,但忽然有所感悟,一夕之間就入門了,月餘功夫就修煉到了第二段。」
岳不群淡淡說道:「這門武功十分要求心境,你心境不合自然修煉不成,心境一旦吻合,進步之速,就超過了其他武功。這等武功倒是有幾分佛門武功的特點,若是有緣,得來十分輕易,若是無緣,如隔千山萬水,就算跋山涉水過去了,也會發現,欲得之物還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
徐寧暗暗補充了一句:「有一群藍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
岳不群自然不知道,自己這番頗有哲理的話,居然跟後世的西方兒歌相吻合,全不知道大弟子肚中正在歌唱,頓了一頓,又說道:「待我試過之後,倒也可以傳給你們,看看誰人有緣,能把這門武功練成。」
岳不群此番決斷,只是怕幾個弟子胡亂修煉,出了岔子,倒是一番好意,幾個徒弟自是領情。
至於徐寧,令狐沖,林平之他們三個,都們點頭吃飯,再也不肯開口。
岳不群知道這三個徒弟比較特殊,也懶得管他們,晚宴過後,徐寧跟令狐沖,林平之一起離開,岳靈珊居然也跟了出來。
徐寧頗為好奇的問道:「小師妹,你今天是怎麼了?我瞧你悶悶不樂的樣子,這本心法,就算師父不傳你,大師兄也可以偷著教你,你何必如此不開心?」
岳靈珊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因為這個,我就是心底特別的恐慌,似乎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卻怎麼也撈不著,空落落的。」
令狐沖哈哈一笑,說道:「我們華山派如日中天,師父師娘就不說了,天下間能打得過你兩個師兄的人,屈指可數,就算小林子都是天下有數的劍術高手,你又怕些什麼?」
岳靈珊顯然還是不能釋懷,柔聲請求道:「大師兄,二師兄,小林子,你們今天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十分害怕,似乎只有在你們身邊才好一些。」
林平之搖了搖頭,說道:「師姐!你既然如此害怕,我們陪你就是,你也不用扯著二師兄扯的那麼緊,他的衣衫都快給你扯下來了。」
被林平之這麼一說,岳靈珊才紅著臉,放開了令狐沖,但卻仍舊不敢離開三人太遠。
徐寧微微沉吟,有了岳靈珊,他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不管是去師兄弟三人,任何一人的房間,又或者岳靈珊的閨房,都大大的不妥。想來想去,也只有東方不敗建造的那座竹樓比較合適,就順口提議道:「不如我們弄些吃得,去竹樓上喝酒!」
令狐沖訕笑了一聲,林平之卻搶先說道:「只怕酒漿也要另作準備,大師兄你和師嫂不在,二師兄幾乎每天都去一次,你那裡藏的美酒,早就被二師兄喝光了。」
徐寧哈哈一笑,臉上做出不以為意的表情,但心底卻被林平之一句師嫂,給挑動了幾分。東方不敗在華山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徐寧的心上人,也都對這個溫柔賢淑,雖然話語不多,但卻十分和氣的師嫂,頗有好感,就連岳靈珊都十分喜歡東方不敗。
令狐沖見徐寧沒怎麼責怪,就忍不住作死,問道:「師兄這次回來,怎麼不見師嫂?難道你們鬧了彆扭?」
岳靈珊趕緊拉扯了他一下,令狐沖嘿嘿一笑,說:「大師兄又不是外人,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徐寧搖了搖頭,歎息說道:「這件事還真不能說,以後你們就會知道。」
這下子,就連岳靈珊和林平之,都以為徐寧和東方不敗鬧了彆扭,都旁敲側擊的勸了幾句,徐寧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好違拗這些師弟師妹的好意,只是把這件事含混了過去。
四人上了竹樓,令狐沖果然早就把竹樓儲存的美酒喝的一乾二淨,師兄弟幾個雖然帶來了些,但這些普通的酒漿,自然是遠不如東方不敗從梅莊裡搬運來的美酒了。
好在師兄弟幾個,都不怎麼挑剔,望著華山的山景,談談說說,倒也頗不寂寞。
岳靈珊開始還非常緊張,也不知道在恐慌什麼,但過了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就連令狐沖和林平之也多了幾分睡意,就只有徐寧功力深厚,仍舊神采奕奕。
他心裡有事兒,也睡不著,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喝悶酒,忽然心頭一動,抬頭遠眺,只見一道火光沖霄……
作者:
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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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2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二、儀琳•室火豬
徐寧登時一驚,他抬頭仰望,心中忽然生出來幾分古怪的感覺。
他並沒有可以去追索羅嫣的下落,但羅嫣的行蹤卻忽然出現在他面前,要說這道火光跟羅嫣沒有關係,他是死也不信。這個世界裡,除了羅嫣,就再也沒有人會這種宛如仙術的控火異能。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看的目瞪口呆,岳靈珊在這個時候,反而有些鎮定了,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好想十分畏懼這種火焰,但卻莫名的有些親切,我們要不要過去瞧一眼?」
令狐沖笑道:「小師妹你又是害怕,又想要去瞧一眼,不覺得特別矛盾嗎?」
岳靈珊扁了扁嘴,說道:「反正就算我說害怕,你們還是會忍不住好奇,想要去瞧一眼。我若是不跟著去,豈不是要被一個人扔在這裡?」
令狐沖是特別飛揚跳脫的性子,發現了什麼地方有異兆,卻不讓他去,他得難受的不成,徐寧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林平之倒是性子沉穩,但早就被徐寧和令狐沖給帶壞了,岳靈珊跟他們都是極熟,自然猜得到,接下來這三個師兄弟會怎麼做。
令狐沖哈哈一笑,說道:「小師妹你道是很了不起,居然可以同時猜到我們兄弟三個的想法,已經堪比巫婆神棍。我是很想去啊!大師兄,我們過去瞧一眼可好,看看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徐寧點了點頭,然後對岳靈珊說道:「不管出了什麼事兒,都不可以離開大師兄和二師兄太遠,免得出了意外,我們兩個照顧不到你。小林子你也不要太過躁進,你的劍法不錯,但內力輕功都差,應變終究還是差些。」
林平之瞧了岳靈珊一眼,有些含糊的說道:「大師兄教我的功夫,我也修煉到了第四段,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也不用太過擔心我。」
徐寧倒是沒有想到,林平之居然能把易筋經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第四段。這等內力造詣,差不多已經接近田伯光,余滄海這些武林前輩了。他哈哈一笑說道:「那就多小心些,我們走吧!」
師兄弟四個,都是有些好奇,就算是岳靈珊,雖然她心底其實是害怕的,但也架不住好奇心,尤其是有華山派最厲害的三個師兄弟保護,岳靈珊終究還是能壯起來膽子。
在徐寧這個大師兄的帶領下,師兄弟四個很快就翻山越嶺,花了兩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了前方,有一道沖天的火柱,火柱下麵是一座不知名的廟宇,但可怪的是,這座廟宇居然在火柱中心,卻安然無恙,並沒有被燒壞一磚一瓦。
徐寧沖著兩個師弟和岳靈珊擺了擺手,四人隱蔽行蹤,潛伏了過去。
當他們到了那座廟宇附近,這才看到廟門外,橫七豎八的死了很多人,看服色,應該是附近的山民,幾乎都是在咽喉上有個傷口,一擊斃命。
這些山民身上都帶著擔子,不知挑了什麼東西上來,但雇傭他們的那人,忽然翻臉,這才殺人滅口。
徐寧臉色微微一變,他暗暗忖道:「難道是任盈盈?她究竟讓這些山民挑了什麼東西上來?」
徐寧遠遠的瞧著,那座被火光包圍的廟宇,這股火光似乎是從廟宇中發出來,然後在廟宇的上空彙聚,化為一道火柱,沖上了高空。
徐寧試著把那些山民的扁擔踢飛,撞入廟門,只是須臾間就被烈焰焚化,這些火焰顯然非是虛假,而是焚山煮海,高溫的烈焰,比普通的火焰尤為厲害。
徐寧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他雖然武功高強,但這種場面顯然非是武功高強可以解決問題,他沉吟了片刻,卻沒想出來什麼好辦法。
令狐沖和林平之在廟宇周圍轉了一圈,還是令狐沖眼睛尖銳,從地上撿起來一物,訝然叫了一聲,遞給了徐寧,說道:「這個藥瓶,不是恒山派所有之物嗎?怎麼這裡還來了恒山派弟子?恒山派弟子都是女子,這裡卻沒有,難道她已經進去了?」
徐寧也微微驚訝,不由得自言自語說道:「恒山派弟子怎麼會也牽扯到裡面去?這又是什麼路數?」
師兄弟四人,正在古怪這件事兒,忽然廟宇中發出了一聲喜悅的驚叫,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尼從火焰中走了出來,徐寧瞧了一眼,旁邊的令狐沖卻驚叫了起來,喊道:「這不是儀琳師妹嗎?上次她也來過華山的!」
徐寧這才瞧了出來,果然是恒山派的儀琳,不過這個女孩子身上雖然是僧袍,但光光的頭上,卻有火焰在燃燒,就宛如一叢火焰化為了秀髮,這種面相,卻讓他有些熟悉。
片刻之後,徐寧差點跳了起來,在肚子裡大叫道:「這不是洛洛嗎?當初我就沒怎麼關注這個小尼姑,她又是光著頭,我就沒瞧出來,但現在多了一把火焰頭髮,就完完全全看的出來,就是白洛洛。她怎麼會到了這裡?」
儀琳從火焰中緩步走了出來,顯得十分之興奮,她見到了徐寧,頗有幾分猙獰之意,緩緩說道:「你不讓我殺了那麼多人,解救嫣姐姐,我恨你十生十世,但你能阻攔我一次,又能阻攔我多久?我還不是找到了機會,殺了好多人來,這個世界我沒有殺夠,下一個世界我會繼續殺,一直殺到,能賺足了復活嫣姐姐的生靈魂魄為止。」
徐寧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儀琳是記憶全部恢復的室火豬,對他沒有半分好感,反而因為自己組織過她,對自己充滿的恨意。
「這下子可大條了,如果她現在殺過來,我未必是她的對手。」
令狐沖和林平之,還有岳靈珊都十分古怪,不知道儀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令狐沖忍不住問道:「我大師兄阻止你殺人,豈不是好事兒?你是佛門弟子,怎可以殺人為樂?何況我大師兄就跟你沒什麼機會碰面,你是否有認錯了人?」
儀琳哈哈一笑,扣指一彈,一道火焰就沖著令狐沖飛出,這道火焰來勢又勁又疾,宛如一道火焰羽箭。
作者:
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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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3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三、誰敵誰友
令狐沖連忙把外袍脫下來,信手一兜,把火焰羽箭兜住,然後甩到了地上。
雖然他應變的快,並沒有沒被傷到,但也臉色難看,畢竟儀琳所用的並非是武功,而是近乎妖術仙法的東西,饒是令狐沖膽子極大,卻也生出了幾分忌憚。
儀琳狂笑了一聲,雙手連彈,又是十余支火焰羽箭飛出,令狐沖大駭,正要縱身躲避。
徐寧嘿然一笑,提劍上前,劍光輕輕一抖,把儀琳隨後彈出了火焰羽箭一一劈開,雖然他也懼怕這種火焰羽箭,但仗著運勁巧妙,連續把火焰羽箭彈開,自己卻也沒有受傷。
徐寧知道,絕不能讓儀琳這麼玩下去,她仗著地利和遠攻,自己一行人只有挨打的份,就算武功再高也撐不下去。
他大喝了一聲,叫道:「天外飛龍!」然後運起嫁衣神功,就把手中長劍飛擲了出去。
令狐沖和林平之,幾乎都是不假思索的同樣的一式天外飛龍,岳靈珊猶豫了片刻,卻沒有照著徐寧的話去做。
其實華山派三大高手出手,也用不著岳靈珊這個低手,三口長劍在徐寧,令狐沖,林平之三人的功力灌注下,化為了三道長虹,狠狠的刺向了儀琳。
徐寧的功力最為深厚,劍光也最快,令狐沖雖然玩世不恭,但武學天賦在學了獨孤九劍和易筋經之後,漸漸開發了出來,這一劍的威力,直追徐寧,最多也就遜色一線。
林平之的功力最弱,但這一劍也足以擊殺同等級數的高手,甚至偷襲之下,就算左冷禪之流,都可能被擊斃劍下。
三道劍光射到了儀琳身前,這個小尼姑猛然一聲狂吼,身上冒出來五彩豪光,三道火焰宛如靈蛇,纏繞上了三口長劍,登時就把長劍融毀。
徐寧,令狐沖,林平之等人,剛剛臉色大變,就看到儀琳身上的五彩豪光,似乎跟什麼東西生出排斥,身子緩緩浮空,她的臉色的大變了起來,尖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才使出一兩分的力量,為什麼就要被這個世界排斥?」
儀琳極力想要降落下來,但卻根本無法如願,在五彩豪光的簇擁下,緩緩浮空,最後被雲層上一個巨大的黑洞吞沒。
徐寧看著儀琳消失,不由得暗暗害怕,若非是儀琳覺醒了室火豬的記憶,把力量強行提升到了,被這個世界排斥的地步,在接下了自己師兄弟三人的天外飛龍之後,就被迫脫離了這個世界,記下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十分確定,威力全開的室火豬,不要說他和令狐沖,林平之,就算達摩老祖,張三豐真人來了,也是白給,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生物。
儀琳脫離了這個世界之後,廟宇的火焰似乎稍稍弱了一點,但仍舊火光沖霄。
令狐沖和林平之,還有岳靈珊,瞧著天上的黑洞漸漸彌合,都忍不住露出駭然之色,問道:「這是怎一回事兒?」
徐寧也沒有辦法解釋,只能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座廟宇裡,只怕還不止是儀琳師妹,恐怕還有別的東西存在,只可惜我們沒法闖進去,不然好可以探一探究竟。」
令狐沖有些不托底的說道:「萬一再有什麼怪物,我們手裡都沒有了長劍,該如何應付?小師妹,把你的長劍先給大師兄用!」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一口長劍,小師妹你把劍先給二師弟用吧。」他隨手抽出了少林寺方證大師送的那口長劍。
這口長劍,是口軟劍,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連鞘盤做一團,隨身收著。徐寧上次惡鬥日月神教的天忍殺手,死神侍者和任我行等人,都沒有來得及使用這口長劍,此時他把這口長劍抽出來,黑黢黢的劍身看起來毫不起眼,但卻十分沉重,入手微有寒意。
徐寧瞧了一眼,只見劍身上有寒螭兩字,想是這口長劍的名字。
令狐沖和林平之瞧了,都道了一聲好:「大師兄這口長劍真了不得!」
就連岳靈珊也瞧的眼光發亮,但隨後就知道,徐寧必然十分寶愛這口長劍,自己絕不可能討要了過來,心下也微微遺憾。
徐寧隨手一點,劍身一沉,登時把一塊石頭切開,宛如劈豆腐一般容易,這才知道,這口長劍不但剛柔如意,而且鋒利異常,是一口難得的神兵利器。
徐寧哈哈一笑,這才說道:「有我和令狐師弟,就算有什麼妖魔鬼怪,也能應付一時,只要不是剛才儀琳師妹那種,非人級數的怪物就成。」
徐寧才說了兩句,就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廟宇中傳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我雖然不是那種怪物,但是在徐少俠你的眼裡,應該也是一樣的難纏吧。」
一個美貌的女子,從火焰中走了出來,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力量,把所有的火焰都排斥了開來,就連一根頭髮也沒有被燒焦。
徐寧眼神微微一緊,這才緩緩說道:「原來是任盈盈大小姐!我一直都不明白,大家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過活,為什麼一直都要置我於死地?」
任盈盈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卻是我錯了,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來救羅嫣的人,卻沒有想到,儀琳才是!羅嫣若是醒來,這個世界都要崩塌,你和我所有認識的人都要死掉,我,我父親,向叔叔,綠竹翁,華山派上下,一個也活不了。」
徐寧微微一驚,喝道:「你莫要危言聳聽!」
任盈盈苦笑道:「我有什麼危言聳聽了?剛才若不是你們逼得那個妖孽使出了全力,從而飛升到了別的地方,我就不得不用捨身之法,把所有精血自爆,希望能夠重創她,保住這裡不會被解開封印,此刻應該已經死了。」
令狐沖有些好奇,指著任盈盈大小姐,問道:「我聽說你是日月神教,新任教主任我行獨生女兒,你究竟來我華山是為了什麼?」
林平之和岳靈珊,也都是一副戒備的神色,他們不知的徐寧和任盈盈的關係,都把她當作了魔教的大敵,其實……這也不算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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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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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5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四、這個小婊砸
任盈盈盤膝坐下,給大家從頭講述了一遍,她是從胖胖老者哪裡得知的秘密。
胖胖老者曾言道:「若是武功能突破人間巔峰,就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任盈盈當時還很好奇,問道:「這個世界也挺好的,為何一定要離開?」
胖胖老者當時說:「這個世界不過是某人的夢境,一旦她覺醒過來,夢境中的一切都要抹殺,除非能夠脫離夢境,才能夠活下來。我當然希望,能夠在此人醒來之前,脫離這個世界。」
任盈盈當時還不肯相信,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一些秘密,確認了胖胖老者說的不錯。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聽的如醉如癡,岳靈珊更是瞠目結舌,但是徐寧卻長生了許多疑問。
神水晶的確曾把徐寧送入元末燕乘風的世界,也曾把他送入一個魔幻世界,跟盧文影演繹了一場愛情故事,更把他送入到了這個笑傲江湖的世界。
這些世界跟九霄天界不同,都似夢似幻,誰也沒有辦法確定真假,但有一點徐寧卻是知道的,神水晶所創造的世界,絕對跟羅嫣沒有關係。羅嫣甚至都未必算是神水晶的某一任主人,這裡也絕對不可能是羅嫣的夢境。
徐寧暗暗忖道:「如果這裡是夢境,那麼封印的也只有可能是神水晶上一代主人的意識,而不是羅嫣,所以羅嫣是否覺醒,跟這個世界沒有關係,神水晶真正的主人意識覺醒,才會讓這個世界崩滅。」
徐寧雖然有這些猜測,但卻沒有辦法跟任盈盈他們解釋,任盈盈雖然從胖胖老者那裡,知道了許多事情,但卻未必能給接受,超過了這個世界的複雜認知。
岳靈珊聽了任盈盈的話,想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那些沒有辦法把武功修煉到絕頂的人,豈不是永遠都沒有可能脫困?就只能在這裡生老病死?」
任盈盈嫣然一笑,說道:「其實還有兩個辦法,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老傢伙留下的死神侍者。這些死神侍者其實並非是用來戰鬥,而是用來侵蝕夢境,最後把這個夢境轉化為死神侍者的夢境,只要掌控了死神侍者,就能掌控這個夢境。只可惜他死的太早了,我雖然控制了死神侍者,也懂得製造它們的法門,卻沒有得到如何利用死神侍者,侵蝕這個夢境世界的法門,所以,我之前的努力,其實是失敗了。」
徐寧隨口問道:「還有一個辦法是什麼?」
任盈盈苦笑道:「我不知道!按照我的猜測,他是想要成為做夢的那個人,但我不知道他怎麼才能夠做到。」
徐寧沉默半晌,然後才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們並非是來解救羅嫣的那個人,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任盈盈再次苦笑,說道:「為了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安危,我應該殺了你們滅口,但是……既然知道你們並非是我的敵人,不是來解救羅嫣的人,我就下不去手了。只要你們能發一個毒誓,不把這件事說出去,也永遠不打算解救羅嫣,我就離開華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以後日月神教自然還是日月神教,五嶽劍派自然仍舊是五嶽劍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不是也很好?」
徐寧微微點頭,這個辦法,他倒是可以認同,雖然他被圍剿了一場,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正好安安心心的突破,然後回去九霄天界。
任盈盈看到徐寧點頭,忽然一笑,說道:「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就放心了,這裡以後就拜託你了。」
徐寧忽然感覺不對,正要阻止,任盈盈身上的氣息驟然強盛,須臾間就突破了某個界限,身子也冉冉飄起。
華山派四大弟子,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美貌的女子投入了天空,剛剛打開的黑色漩渦裡面,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徐寧罵了一聲,叫道:「這小婊子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把麻煩都扔給了我們兄弟?」
令狐沖愕然半晌,也明白了過來,一起大叫道:「這個小婊子,我說她怎麼一副非常想要化干戈為玉帛的樣子,原來是憋著壞水兒,要我們兄弟給她打白工。」
林平之倒是稍稍緩和一些,悄聲問道:「也許沒那麼糟糕吧!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人來,我們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也就是了,難道還真的來天天看守?」
徐寧歎了一口氣,雖然看著令狐沖罵任盈盈小婊子很過癮,但終究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任盈盈也離開了之後,這座廟宇的火柱仍舊沒有熄滅,只是再度衰減,只從原來的火光沖霄,變成了七八丈高,看起來宛如一個巨大的火堆。
徐寧試了一下,這時候,火力已經衰減,他在附近的泉水裡,把全身浸泡得濕漉漉的,催動功力就闖了進去。
他才闖進來,令狐沖和林平之也仗著易筋經護體,跟著一起闖入了進來。
這座廟宇供奉是一個無名女神,徐寧和令狐沖都是從小就在華山玩耍,卻沒有見過這個廟宇,也沒有見過這個女神。
在神像的面前,有五個凹槽,其中兩個裡面,已經空無一物,另外三個凹槽,各有一塊玉石的牌子。徐寧順手撿起了其中一塊,上面刻畫著一頭火蛟,而令狐沖抓起來一塊,上面刻畫火焰犀牛的牌子,林平之拿起來最後一塊,刻畫著四頭火焰戰馬拉扯的戰車的牌子。
三兄弟拿起來這三塊牌子,這座廟宇的火焰就漸漸熄滅,隨著火焰的熄滅,這座廟宇也在火焰中坍塌,最後在收縮為一團火苗,一分為三,分別投入了師兄弟三個手裡的玉牌裡。
徐寧微微一愣,暗暗忖道:「原來這些玉牌,是打開這座神秘廟宇的鑰匙,換句話說,只要我們不打開這裡,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就是不知,另外兩塊玉牌,是在任盈盈的手裡,還是在別人的手裡。」
徐寧歎息了一聲,跟著令狐沖和林平之,帶了岳靈珊離開,岳靈珊並未有進去廟宇,也不知道三兄弟得到了什麼,三人也都有默契一般,再也沒有說起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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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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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5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五、大吉大利
徐寧身穿吉服,滿臉堆笑,對每一個賓客都露出最誠摯的笑容,他這個華山派的大師兄,這輩子都沒有笑這麼多過。
隨著儀琳和任盈盈離開了這個世界,江湖上漸漸風平浪靜,再沒有各種怪物,比如死神侍者出現,日月神教也不再攻擊正道各派,倒是很有了一段安生日子。
忽忽數年過去,今兒是華山派的二師兄令狐沖和小師妹岳靈珊的大喜之日,也許是因為多了比較,也許是因為這一世的林平之,沒有了家破人亡的範本,缺少了吸引岳靈珊的某種特質,最終岳靈珊還是選擇了令狐沖。
作為華山派的大師兄,徐寧是又算娘家親,又算婆家親,整個婚事,岳不群夫婦都托給了他,令狐沖作為新郎官,萬事都不管,倒是把他給忙的暈頭轉向。
來訪的客人,五湖四海,各大門派都有,華山派上下,從未有過如此風光,也從未有過這麼多賓客,光是武林人士,就有兩三千之術,再加上華山派的諸位弟子親眷,已經超過了五六千人,若非華山派這些年擴張幾近百倍,上下已經有了超過千名弟子,說不定還忙活不過來。
令狐沖和岳靈珊端坐在大堂,令狐沖臉皮都笑的僵硬了,岳靈珊倒是笑意如花,心滿意足。
徐寧忙了一陣,偷眼瞧了一會兒,堂上坐著的新人,不由得微微一笑,也算是十分欣慰,畢竟如今令狐沖和岳靈珊,再也不會有什麼悲劇。
他抽空抓了封不平過來,讓這位華山派的師叔替他做一會兒「門神」,這才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歇息。
徐寧休息了沒一會兒,就看到林平之也轉了過來,這位小師弟名聲不少,徐寧和令狐沖之下,華山派這一輩,就要算到他的頭上了。林平之雖然沒有徐寧那麼忙,此刻也是滿頭大汗,看到徐寧,不由的訕笑著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二師兄從今天起,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大師兄什麼時候輪到你啊?」
徐寧笑了一笑,說道:「你哪裡管這麼多事兒?」
林平之向大堂方向瞧了一眼,這才有些豔羨的說道:「我也想過,娶一個江湖女俠,光宗耀祖。可惜現在江湖上著名的俠女,也沒有幾個特別出色。」
徐寧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我家林師弟,可不是什麼妞兒,都配得上。過幾天,師兄替你擺個擂臺比武招親,能夠接的下我一劍,方夠資格上華山求親。」
林平之忍不住害羞,說道:「我又不是女孩子,比武招親是什麼梗兒?我倒是希望,能夠在下山行俠仗義的時候,遇到什麼江湖女俠遇難,伸手搭救。可惜這麼多年,我下山好多次,倒是豪莽大漢救了幾十位,一個江湖俠女也沒救到過。」
林平之的抱怨,讓徐寧微微一笑,這位小師弟,如今也早就能夠獨當一面,這是在他面前,還有點稚嫩,平時在江湖上,卻早就是江湖大豪了。
林平之號稱十三劍客,有好事兒者統計過,說林平之平生對敵,從未有人能夠撐過一十三招,故而才有了這個十三劍客的雅號。
林平之隨口問道:「我家裡送了兩根百年人參給二師兄做賀禮,大師兄你送了什麼東西?」
徐寧呵呵笑道:「我把那口寒螭劍送了,小師妹挺喜歡,我瞧二師弟也不會跟自己老婆搶,這口劍以後八成是小師妹使了。」
林平之大吃驚,叫道:「那口寒螭劍何等珍貴?還是少林寺方丈真人所賜,師兄就這麼送了?那等我成親的時候,大師兄不是沒得禮物?」
聽得前半句,徐寧還想要謙遜一句,說這等禮物,縱然珍貴也不算什麼,我早就到了不滯於物的境界,有無寶劍在手,都沒什麼區別。但聽得後面一句,徐寧不由得又氣又惱,拍了林平之一巴掌,說道:「等你大婚,我就送你一部不輸給獨孤九劍的劍譜,讓你雙劍縱橫,武林無敵。」
林平之登時眼睛一亮,喜滋滋的問道:「獨孤九劍已經是天下絕品,世上還有能夠跟獨孤九劍媲美的劍法嗎?大師兄一定要送我,這部劍譜我預定了。」
徐寧哈哈一笑,扯著林平之,就去招呼賓客。
令狐沖大婚,不但是華山派的一件盛事,也是武林中一件盛事。
許多年輕人跟著父母前來,還存了趁機拜入華山派門下的心思,故而大婚之後,許多賓客都沒有離去。這場熱鬧,足足半個多月才漸漸散去,華山派也多了近三百名弟子。
徐寧在後面幾天,已經不怎麼出現,他畢竟是華山派大弟子,比武林中許多掌門的地位還高,能給二師弟撐幾天場面,卻不須理會那些逗留在華山派的賓客。他最近幾年潛修的甚勤,雖然嫁衣神功仍舊沒能夠突破,但紫霞神功卻突破到了第七層,易筋經更是進入了第八段。
徐寧如今已經不存了憑了嫁衣神功突破的念頭,只希望能夠更進一步,把易筋經修煉到第九段,從而脫離這個世界。
徐寧吐納了一會兒,聽得有人敲門,就探手一揮,純憑氣勁把房門拉開,他本來以為是華山派哪位師弟來訪,卻沒有想到,門外出現的人,居然是他的師父岳不群。
岳不群如今也算是意氣風發,見到徐寧在練功,就笑著說道:「甯兒你的功力,又有進境,已經超過了為師甚多,這段時日你忙的厲害,有一件事兒,為師就沒跟你說,今兒看著你還清淨,就來告訴你一聲。」
徐寧連忙下地,問道:「師父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好了。」
岳不群微微沉吟,忽然揮了揮手,有一個雄偉的大漢,悄沒聲息的從他背後閃了出來。
徐寧知道師父的背後有人,但也沒有在意,此刻看到這個大漢,才不由得微微吃驚,此人正是魔教的右使向問天,日月神教跟五嶽劍派素來是死地,向問天怎麼會跟岳不群勾搭到了一起?
徐寧登時心中生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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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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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6 P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04:28 PM 編輯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六、正邪合一
徐寧並未有做出什麼怒目之色,只是隨隨便便跟向問天打了一個招呼,宛如老友。
岳不群見徐寧這般態度,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含笑說道:「向右使跟我說起一件頗為關鍵的大事兒。這個世界只要武功突破巔峰,就能飛升仙界。我本來不肯相信,但是向右使頗具誠意,拿出了此物來驗證所言真偽。」
岳不群把手掌攤開,掌心有一塊玉牌,玉牌上的火鴉鬱鬱如生,似乎要脫離飛出。
徐寧微微驚訝,隨即就明白了過來,目視向問天,問道:「任我行可是行將大歸?」
向問天長歎一聲,說道:「許公子猜的不差,教主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又在西湖地牢被囚禁多年,氣血衰敗,加之修煉吸星大法,時刻要受異種真氣反噬的苦惱,如今已經連床也起不來了,所以才惦念此事,想要借此續命。」
徐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問道:「師父為何找上了弟子?」
岳不群臉上微現尷尬,說道:「我知道你手裡也有一塊玉牌,不知可否給為師一用?」
徐寧略微猶豫,問道:「師父是想要突破武學巔峰,飛升仙界,還是想要做什麼?」
岳不群瞧了向問天一眼,這才緩緩說道:「為師如今貴為四嶽劍派的盟主,華山派亦是蒸蒸日上,對世俗名利,早就沒有了追求。想我華山派也是仙人道統,故而也想試試問道九霄的滋味。向右使跟我說,只有湊齊五塊玉牌,才能召喚出來一座神秘廟宇,這座廟宇具有神奇力量,可以讓人的武功突破至巔峰。我答應了任我行,可以讓他跟我一同進去,就算任我行恢復了武功,健康如昔,但也只能跟為師一起飛升,自然也不會危害武林。」
徐寧微微沉吟,這才又問道:「任教主手裡,可是還有一塊玉牌?」
向問天微微一笑,說道:「徐公子果然聰明,我們教主手裡一共有兩塊玉牌。」
徐寧又複問道:「這也就罷了。任教主如何知道,我手裡有此物?」
向問天略略沉吟,這才慨然說道:「老教主本來不知道此物存在,是任盈盈大小姐從仙界托夢,才讓教主尋到了兩塊玉牌,並且得知最後三塊,都在徐公子手裡。」
徐寧微微搖頭,心底忽然生出幾分古怪的感覺來,任盈盈居然還能托夢回來,他是一萬個不信,除非是神水晶作弊,不然任盈盈怎麼可能自由穿梭兩個世界?就算是純以精神遊蕩,也實在是超出了任盈盈該有的能力。
任盈盈臨走之前,叮囑過徐寧,一旦某個人蘇醒,這個世界就要崩塌,但現在卻慫恿任我行把這個存在喚醒,前後行為十分矛盾,這是第二個古怪的地方。
當初任盈盈是從那座廟宇中走出來,她只要原因,完全可以取走最後三塊玉牌,但卻放棄了,此時卻慫恿任我行來圖謀這三塊玉牌,完全是多此一舉,這是第三個古怪的地方。
徐寧琢磨了一會兒,就想出來七八個不對勁,他略略沉吟,就有些遺憾的說道:「師父欲求此物,弟子本該雙手奉上,只是我手裡並沒有這種東西,向右使所言只怕不准。」
向問天還欲多說,岳不群已經長歎一聲,說道:「為師也只是抱萬一之想,既然徒兒你手裡沒有,就說明師父沒有緣法,也強求不來。向右使,恐怕你此番來,是空費勞返,還請帶了此物回去,稟明任教主罷。」
向問天長歎一聲,接過了岳不群遞來的玉牌,轉身就走,半點停留的意思也無。
徐寧目送向問天離開,這才攔住一臉失望的岳不群,說道:「師父!這三塊玉牌的確不在弟子身上,但我卻知道此物在什麼地方藏著,而且向問天說的不盡不實,其實完全不須五塊玉牌湊齊,只有任何一塊,都能召喚出來那座廟宇。」
徐寧得手那座廟宇很久,自然研究的明白通透,他在那座廟宇中,沒有發現過任何東西,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這個「任盈盈」是真是假,但既然此人傳遞回來消息,想必是知道,如何開啟這座神秘廟宇的秘密,其實徐寧才是最需要,突破此界武功巔峰,回去九霄天界的人。
所以他寧可把玉牌的秘密,洩漏給岳不群,他待向問天走後,才跟岳不群坦白,不過是做個姿態,表示自己對師父全心全意,百分百的信任,好讓岳不群不會對他多加提防。
至於岳不群是不是轉頭去跟任我行合作,完全都不在徐寧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在此界,已經是武功無敵,就算岳不群和任我行有任何陰謀詭計,都抵擋不住他輕輕一擊,所以對岳不群和任我行的算計,徐寧並不是很在意。
岳不群頓時露出喜色,問道:「然則,這三塊玉牌何處?」
徐寧微微遲疑,這才說道:「弟子把它們藏了起來,當時得到此物的時候,有人曾提醒過,此物會釋放出來毀滅世界的妖物,弟子雖然不信,但也不敢輕忽,所以才不敢帶在身邊。向問天跟師父說的話,跟弟子所知全然不同,我也不知誰對誰錯,但相信以師父的經驗智慧,必然能分辨真假。」
岳不群連連點頭,催促道:「你這就快去把此物取來,我也好跟向問天帶來的那塊玉牌做個對比,好知道那種說法為真,哪種說法為假。」
徐寧答應了一聲,就辭別了岳不群,悄悄去找了林平之,然後一起去尋令狐沖。
令狐沖這才跟岳靈珊練劍,他們夫妻大婚之後,感情倒也頗佳,令狐沖乃是劍術上的絕頂高手,自然不好看著自己的妻子,辛苦練習劍術,卻進步緩慢,指點起來也頗盡心。
岳靈珊成了人妻之後,也變得溫柔了許多,見到徐寧和林平之,就收了寒螭劍,笑著說道:「大師兄和小林子來尋你,你們師兄弟想必有什麼話要說,我就不惹厭了,晚上你要回家來吃飯,我燉雞給你下酒好不好?」
令狐沖哈哈一笑,就跟徐寧和林平之出門去了,只是從岳靈珊揮了揮手,什麼話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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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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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7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七、真真假假
徐寧把林平之和令狐沖叫了出來,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岳不群跟日月神教勾結之事,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令狐沖第一個不信,叫道:「師父怎麼可能跟日月神教勾結?大師兄你說什麼,我都相信,就這件事兒不信。」
林平之也說道:「師父為人正直,怎麼可能跟日月神教的妖人合作?」
徐寧苦笑一聲,他倒是沒想過,能幾句話,就讓令狐沖和林平之相信,他雖然在華山派威望甚高,但終究不可能超過岳不群去,這是天然大義,非是親厚可間。
不過徐寧也沒有想過,如何離間令狐沖,林平之和岳不群的關係,他只是想要解決問題,所以就順勢說道:「我也是不信,也許師父是想要以身飼虎,為江湖除此大害也為可知。師父怎麼想的,我們做弟子的當然沒法揣測,我就是想問,兩位師弟可要把玉牌交給師父?」
令狐沖和林平之一起點頭,說道:「此物交給師父保管,也沒什麼不好。」
徐寧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們一起去,把三塊玉牌一起交給師父吧。」
令狐沖和林平之臉色凝重,都一起點頭,徐寧帶了兩位師弟,直接去拜見師父岳不群。
岳不群見到三位弟子連袂而來,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就笑的十分溫和,問道:「甯兒已經取來玉牌了嗎?」
徐寧還未說話,令狐沖就搶著說道:「師父如果需要日月神教的兩塊玉牌,何須跟任我行合作?我們師兄弟三人去黑木崖搶過來就是,現在日月神教還能有什麼高手?東方不敗早就死了,任我行重病,只有一個向問天還算了得,卻也未必是我們師兄弟三人的對手。」
日月神教對外宣稱,東方不敗已死,徐寧當然知道,還有一個東方不敗沒死,不過她也不會成為殺上黑木崖的障礙,自然也不須提了。
令狐沖的這個說法,徐寧倒是也覺得不錯,任盈盈已經飛升,任我行重病,日月神教人才凋零,已經沒什麼人了。其實就算任我行沒有重病,他也怡然不懼,當下對岳不群說道:「師父!如今日月神教人才凋零,不如我們乾脆聯絡幾大門派,把魔教連根拔起,也為江湖除一毒瘤。」
岳不群臉上微微一熱,隨即就沉吟了起來,良久之後,才斷然搖頭說道:「任我行掌握了一些秘密,此事干係到整個天下的眾生生死存亡,我們若是殺了他,就沒有辦法知道這些秘密,沒有辦法解救蒼生,此事須得稍緩。不過你們說的也對,黑木崖上空虛,已經不能抵禦我們四嶽劍派聯手,殺傷黑木崖倒也是一個選擇。」
令狐沖微微失望,但也覺得岳不群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只能恨恨退下。
徐寧把三兄弟的玉牌,一起奉獻了上去,岳不群臉色壓抑不住喜色,接過來三位弟子的玉牌,忍不住哈哈笑了數聲。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瞧出來師父神情不對,令狐沖就想上去分說,徐寧連忙拉住了他,對岳不群說道:「弟子等人就先退下了,這件事兒,還請師父細細謀劃,有甚需要弟子等服其勞,就吩咐下來。」
岳不群連忙說道:「好說,好說,你們先下去好了。」
徐寧拉著兩位師弟,退出岳不群的房間,令狐沖就忍不住問道:「大師兄!師父明顯有些問題,為何你卻阻攔我?」
徐寧搖頭說道:「我們勸說師父,未必有效,不如靜觀其變,小心提防更為有用。此事必然有日月神教的妖人摻和,我們不如回頭盯住,那些來我華山的日月神教妖人,必要時,不妨生擒下來,逼問秘密。」
林平之也說道:「師父的確神態不對,以師父的狀態未必肯聽我們的勸說,大師兄說的是持重之舉,也更能解決問題,二師兄你太毛糙了。」
令狐沖才跟岳靈珊成親不久,對岳不群自然著重,但被大師兄和小師弟勸說了一番,也覺得這般做法才是最好,他本來就是聰明人,雖然衝動了些,但終究不是魯莽之輩。
只是令狐沖總是難以釋懷,忍不住恨恨說道:「任盈盈那妖女,飛升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托夢回來作甚?弄得華山上下一團亂糟!」
徐寧哈哈一笑,隨即就淡淡說道:「只怕未必那個妖女,你們難道不覺得,好多事情,都說不通嗎?」
師兄弟三個聊了一忽兒,都覺得此事不可索解,但暫時也沒有辦法探究真相,就只能暫且把這些疑問壓下去,準備隨機應變。
岳不群得了三塊玉牌之後,沒有幾天,就悄然下山,他跟誰也沒有說,但徐寧,令狐沖,林平之都在偷偷監視這位元師父,故而岳不群偷著下山,第一時間就被三位弟子知道,他們三個也早就準備好行囊,稍遲了片刻,就都偷著跟著岳不群下山去了。
岳不群下山之後,在山下一處農家,牽出來一匹不知何時備下的駿馬,騎馬揚長而去。徐寧和令狐沖,林平之沒有準備馬匹,就只能各自施展輕功,一路追蹤了上去。
若非三人功力都深厚,徐寧就不說了,嫁衣神功和易筋經都已經練到了第八層,令狐沖和林平之的易筋經也都登堂入室,這才沒有被岳不群甩脫。
師兄弟三人連續追蹤了師父岳不群兩三天,每天施展輕功趕路,三人也都疲累不堪。還是令狐沖機敏,在路上發現了一個富戶,家中豢養了上好良馬,就偷偷溜進去,牽出了三匹馬,留下了足夠的銀兩,這才算是擺脫了每日亡命狂奔的狀態。
岳不群並沒有去黑木崖,而是繞了一圈之後,直奔杭州而去,徐寧等師兄弟三人十分奇怪,但也只能一路跟隨。
岳不群進了杭州之後,就有人接待,把他直迎到了關押任我行的梅莊,梅莊如今已經經過了重新修繕,變得煥然一新,陳設也比原來多了幾分氣勢。
徐寧,令狐沖,林平之仗著輕功,潛入了梅莊,遠遠的望著岳不群一個昂藏男子會面,徐寧就不禁一愣,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就是任我行,他怎麼看起來一如正常,沒有臥病不起的樣子?」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面面相覷,沒有辦法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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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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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7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八、地下巨蟒
岳不群和任我行宛如老友,言談甚歡,在原著中,任我行一直都瞧不起岳不群,但現在的岳不群卻已經不同。
岳不群不但重新整理了華山派的二十四套劍法武功,還學了獨孤九劍和易筋經,紫霞神功亦比原著中更深厚一層,單論武功,已經不在任我行之下。
若非他的性子跟獨孤九劍不合,始終麼有辦法,把這套絕世劍法,修煉到跟幾個徒弟一樣,甚至遠不如原著裡的令狐沖,任我行還未必是他對手。
尤其是任我行最為得意的吸星大法,奈何不到精修易筋經的岳不群,得意殺招不能奏功,兩人生死搏殺,還是岳不群贏面更大。
再加上,此番是任我行有求于岳不群,故而此番態度又自不同,已經把岳不群平等相待,甚至頗有恭維。
只是任我行文武兼資,意態豪雄,縱然說的是恭維話,也氣勢不凡,頗讓人心中愉悅,就連岳不群這等城府,都忍不住露出微笑,對任我行說道:「教主武功自不必說了,就連文采武略,也如此了得,當真是世之豪傑。」
任我行哈哈笑道:「老夫自問,什麼也不輸人,但只可惜,日月神教下一代人才凋零,再無一個人比得上華山四秀,貴大弟子徐寧,令愛令婿,還有小弟子林平之,都是千年罕見的奇才,很是讓我頭疼,教眾高手聽到他們幾個,寧可退讓,受我懲罰,也不敢接戰。」
岳不群哈哈一笑,他當然知道,華山派三秀也就罷了,自己女兒實在算不上什麼華山之秀,任我行只是恭維罷了,但自己的女兒被人恭維,總算是一件臉面有光的事情。
任我行和岳不群把臂言歡,把令狐沖和林平之看的目瞪口呆,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師父居然跟魔教的大魔頭如此親熱,還是徐寧在旁邊說道:「此必是師父在迷惑這魔頭,好從中做事兒,我們可不能破壞了師父的計畫。難道師父養育我們這麼多年,你們還信不過師父的人品嗎?」
令狐沖和林平之對徐寧,自是信任無比,兼之對師父也有幾分信任,所以都沒有躁動,看著岳不群和任我行聊了一陣,兩人一起取出來各自的玉牌,兩人也不知弄了什麼東西,接下來就宛如跳大神一般手舞足蹈,大半個時辰之後,梅園的一處廳堂忽然轟隆一聲倒塌,一座火焰廟宇自虛空中出現。
岳不群和任我行各自一躍,闖入了廟宇,徐寧瞧了片刻,沖兩位師弟一揮手,三兄弟一起跳下了梅園的一處池塘,把全身浸泡濕漉漉的,這才一起闖入了廟宇當中。
徐寧研究過多次,沒有發現任何奇異之處的廟宇,此時卻開了一個巨大的地洞,正釋放絲絲寒氣,黑黢黢的,深不見底。
徐寧往下瞧了一眼,略微猶豫,令狐沖已經把外袍卷成一團,然後將之扔了下去。
過了片刻,三人才聽得下面有微微的聲響,令狐沖臉色微微一喜,叫道:「下面應該有網兜一類的東西,摔不死人。」
徐寧也聽了出來,下面確實有東西兜住了令狐沖的衣服,當下便不遲疑,縱深跳了下去。徐寧只聽得耳邊呼呼風聲,片刻之後,才身子微微一緊,然後就被衝擊的力量帶著往下,再有須臾,這股拉扯的力量,才把他彈了起來。
徐寧微微借勢,已經跳出了網兜,在地下發出了一聲長嘯,過得片刻,令狐沖和林平之才先後跳了下來。
三人借著上面的微微火光,打量四周,發現身處一個巨大的甬道裡,這個甬道的一頭,就是他們跳下來的地方,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幽深水潭,水潭上是一個不知什麼繩索編織的網兜。
甬道的另外一頭,就不知通向哪裡,似乎深不見底。
徐寧把長劍拔出,輕輕揮舞,試探著向甬道深處走去,令狐沖和林平之都跟著拔出了長劍,緊隨其後。
三人武功都非同凡俗,但是在這等詭異的地方,武功已經不足持仗,都只能加倍的小心。
三人走了數十步,已經接不到上方的火光,眼前已經是一抹漆黑。
徐寧雙手輕抹,長劍已經是化為了一圈一圈的劍網,綿綿細密,柔韌非常,亦複密不透風,不拘什麼東西,都難透過劍網。徐寧這種以劍網探路的辦法,著實管用,他們師兄弟三人走了兩三個時辰,忽然腳下鬆軟,有些濕潤,徐寧伸腳一踏,微有水聲,前方竟然是一條地下暗河。
這條暗河靜靜無聲,悄然流淌,徐寧微微一驚,急忙提醒令狐沖和林平之。
就在下一個瞬息,徐寧就覺得腳下有物遊動,他長劍一探,就刺中了一條遊魚。
這條遊魚剛被刺死,就有更多的遊魚過來,徐寧連刺了數十劍,忽然想到一件事兒,急忙叫道:「兩位師弟,趕緊後退!」
令狐沖和林平之,也都刺死了數十條遊魚,正在鬱悶為何這些魚兒越來越多,聽得徐寧提醒,都往後退了數步,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兩盞明燈亮起,然後就是一股腥臭之極的寒風吹拂。
徐寧才瞧了一眼,就不由得微生懼意,那兩盞明燈,哪裡是什麼明燈?那是一條巨蟒的雙睛,看起來明亮駭人,他雙手運勁,把長劍脫手飛擲了出去,立刻就聽得天驚地動一般的響動。
那條巨蟒也不知卷起了多少溪水,拍死了多少遊魚,垂死掙扎,鬧騰的無比劇烈。
徐寧,令狐沖,林平之等三人,都已經退到了極遠處,聽得前方不斷的鬧騰,都不由得心頭大駭。
林平之小聲說道:「虧得大師兄當機立斷,一劍殺了那條怪蛇,不然我們都死定了,在這種黑乎乎不見五指的地方,怎麼可能鬥得過這種怪物?」
這條怪蟒性子極長,被徐寧一劍貫穿了額頭,居然還掙扎了半個多時辰,才真正斃命,待得這條大蟒徹底死掉,令狐沖這才緩步走上前去,壯著膽子劈了一劍,見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探手去摸,尋到了怪蟒的頭部,運劍把兩隻巨眼給挖了下來。
當令狐沖把兩隻怪蟒的巨眼托在掌心,兩團銀光瑩瑩的光芒,徹照數丈方圓,三人這才瞧清楚,面前這條長河,以及被殺死的這條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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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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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8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六十九、交易
三人已經是在一個極大的地下岩洞裡,到處都是怪石嶙峋,鐘乳石從洞頂垂下,看起來光怪陸離。
他們面前的這條暗河,倒是挺寬,但卻平靜的宛如沒有流動,黑黢黢的宛如一片黑色的綢緞,平鋪在地上。
這條怪蟒足足有十餘丈長短,水桶粗細,通體雪亮如銀,額頭上隱隱有角隆起,看起來猙獰兇惡。
徐寧探手抓住了貫穿怪蟒巨口的長劍,緩緩抽出,長劍抽出的時候,他心底微微一驚,似乎有一股力量從怪蟒體內湧出,順著長劍湧入了他的體內。
這股力量初開始給徐寧的感覺,是如火如荼,但是稍緩須臾,徐寧就明白,這股力量不是如火如荼,而是冰寒至極,冰寒到了讓人感覺錯亂,逆反寒熱的地步。
片刻之後,徐寧抽出了長劍,卻並未有感覺到任何變化,剛才的那一剎那,就好像是一種錯覺。
徐寧一腳踢開了這頭怪蟒,沖令狐沖和林平之使了一個眼色,三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涉水過河。有了怪蟒的雙眼照耀路途,三人涉水而過,有驚無險,穿過了這條暗河,上了對岸。
過了河之後,三人正在尋找路徑,忽然林平之壓低聲音叫道:「兩位師兄,看那邊!」
徐寧和令狐沖抬眼望去,看到暗河裡,銀鱗翻湧,無數怪魚蜂擁而來,很快就撲上了那條怪蟒的屍體,狠狠開始撕咬。這些怪魚生有利口,一口下去,透鱗破甲,竟然能夠狠狠咬下來一大塊血肉。
徐寧,令狐沖和林平之,瞧得暗暗抽了一口冷氣,剛才三人都殺了不少怪魚,仗著劍術精妙,誰也沒有被怪魚咬中。當時還不覺得,現在卻讓三人都暗暗害怕,剛才若是三人誰被咬了一口,此時怕已經皮破血流,血肉橫飛。
「這些怪魚好生厲害,居然生食血肉,虧得我們沒有被咬中。」
林平之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徐寧拉了拉這位小師弟,壓低了聲音說道:「還是走罷,我們耽擱了這麼久,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
令狐沖忍不住懷疑道:「這裡如此危險,為何不見任我行和咱們師父經過的痕跡?他們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兩人都是老江湖,師父的武功劍法,不會比我們師兄弟遜色,任我行這個大魔頭更是平生遇到過無數磨難,經驗之豐富,遠超我們兄弟,他們不會輕易就被這些怪物傷到。」
徐寧的話,讓令狐沖和林平之都頗信任,他們畢竟十分愛護師父,對岳不群十分擔心。
三人走了沒有幾十步,忽然一起聽得打鬥之聲,三人都露出了喜色,急忙往前闖,轉過了幾個陡峭的坡路,就看到了一片亮光。
前面有一片平地,平地上隱約有一座古堡,更有不知從何處放出來的光亮,讓這裡再不是黑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兩條人影倏忽來去,惡鬥的正十分激烈,其中一個身法飄逸,劍術精妙,正是岳不群,另外一個招數凝重,舉手抬足有挾帶風雷之聲,卻是任我行。
岳不群雙目緊逼,兩條血線自目中留下,任我行肩頭被洞穿,正不斷的流淌鮮血,顯然剛才岳不群被暗算,吃了大虧。
令狐沖和林平之,對岳不群自是十分敬愛,哪裡能忍得,都一起躍了下去,大叫道:「師父莫怕,徒兒們來了!大魔頭任我行受死。」
任我行見到了師兄弟三個,臉上立刻微現驚慌,立刻罷手不鬥,拋下了岳不群,直奔那座古堡而去。
令狐沖和林平之都搶上去,要扶助岳不群,但是岳不群勢若瘋狂,長劍狂舞,劍光霍霍,居然都是不顧生死的打法,沖著兩個徒兒狠下殺手。
雖然令狐沖和林平之的劍術,實是在岳不群之上,但是兩人卻不敢傷到岳不群,更不敢反擊,還要擔心被岳不群傷到,一時間居然手忙腳亂。
令狐沖長劍都不敢遞出去,林平之更是把長劍收了起來,免得一時不查,刺傷了師父。
徐寧沒有理會岳不群,而是長喝一聲,叫道:「任我行哪裡走?」
他一馬當先追了下去,任我行雖然先起步,但徐寧輕功遠勝,疾馳數百步,就縱身躍起,在任我行就要衝入古堡之前,輕輕越過了任我行的頭頂,落在了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臉色有些猙獰,一劍刺了過來,徐寧長劍一番一轉,挑開了任我行的長劍,趁勢反擊,他跟任我行鬥了十餘招,劍法越變越奇,任我已經跟不上他萬花筒一樣的劍法,給徐寧一件此種的手腕,長劍落地。
任我行寸步不退,雙手一拍,忽拳忽爪,使出來十多套武功,徐寧長劍東一指,西一劃,須臾間就破去任我行了拳法,長劍一刺,連續刺中了任我行的穴道,這才讓任我行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徐寧並不願意殺死任我行,因為他知道,自己師兄弟三人,已經沒有辦法,從下來時的地方,重新上去,所以從這裡脫身的可能,就只是在任我行身上。
徐寧拱手,笑了笑,說道:「任教主別來無恙?」
任我行嘿然一笑,說道:「岳不群教的好徒弟,實在讓我妒忌無不,我若是有你們師兄弟這麼出色的徒弟,這場爭鬥還未必知道,是誰贏誰輸。」
徐寧探手一指,問道:「敢問任教主,這座古堡裡有什麼東西?」
任我行冷笑道:「你自己進去,不就知道了?」
徐寧自然不會被任我行一句話激動,就隨隨便便闖進去,他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教主告訴我,我或者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任我行微微驚訝,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我也不知,盈盈給我托夢,就只是說,這裡可以獲得超越武學巔峰的力量,甚至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去往仙界。」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教主還是有話快些說吧!若是我兩個師弟制服了我師父,一起過來,就算我想要再做什麼交易,只怕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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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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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29 PM
葵花大師兄(笑傲) 七十、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長歎一聲,說道:「那五塊玉牌,封印了五股力量,只要懂得方法,就能駕馭玉牌中封印的妖獸,而解開封印的辦法,就在古堡之中。你現在帶我進去,我就把秘密說給你,如果你不肯帶我進去,反正也是個死,我又何必便宜了你?」
徐寧心思微微一動,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羅嫣和九霄天界,所以任我行可能還不知道,這五塊玉牌的底細,但是他卻推測的出來,這五塊玉牌有可能是封印了羅嫣曾駕馭的五頭火焰妖獸,甚至有可能演化為五團虛相。
如果他猜測的沒錯,這五塊玉牌的價值,當真就無可估量。
徐寧當即說道:「我可以帶你進去。」
徐寧甚至都沒有討價還價,猛然飛起一腳,把任我行踢飛,他用了一股巧勁,任我行不痛不傷,但卻猶如騰雲駕霧,飛入了古堡之中。
徐寧大喝一聲,仗劍追了進去,等他闖入了這座古堡,就瞧見了任我行打出了一塊玉牌,玉牌在空中炸裂,從裡面飛出了一團火光,落在了古堡當中的五座祭壇之一。
任我行狂喝一聲,穀催全部功力,生生震開了所有穴道,連滾帶爬,沖向了那座祭壇。
徐寧微微駭然,任我行是借著自爆功力,衝擊穴道,縱然能一時間恢復行動能力,但在隨後,就要功力盡喪,而且再也沒有修煉回來的可能。
「任我行倒也真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徐寧並不慌張,任我行雖然恢復了行動之力,但功力全廢,速度自然快不去哪裡,他也想要知道,任我行究竟是真想要撲上去,還是借此引誘自己去送死。
若是自己著急去阻止他,搶上祭壇去,說不定那裡其實十分危險,反而被任我行算計。
任我行竭盡了全力,似乎全無顧忌,也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直到了最後一刻,任我行的雙手五指,幾乎快要觸碰到祭壇上的火光,臉孔上的惶急和貪婪之色,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猙獰非常,徐寧才判斷出來,任我行的確是想要搶上祭壇,不是作偽。
這才身法展開,搶在任我行之前,伸手輕輕一捏,把祭壇上的火光摘了下來。
這團火光入手,就順著徐寧的手臂,蔓延上了他的胳膊,肩膀,上半身,然後布展到了全身。
徐寧這才驚呼一聲,想要運勁震開這些火光。
任我行哈哈長笑,狀似極其歡愉,剛才的惶急和貪婪之色已經全都不見,只剩下了幾分戲謔。
徐寧只覺得火光貫體,似乎要燒灼掉自己全部的精氣和生命力,他狠狠的一咬牙,脫手一擲,把長劍飛了出去,貫穿了任我行的胸膛。
任我行並沒有能避讓開,畢竟他的功力已經全廢,任我行只是再次一擲,把另外一塊玉牌扔上了祭壇,掙扎了最後一分力量,狠狠的撲了上去。
任我行撲入了祭壇,玉牌所化的火光就猛然一卷,把他捲入了其中,火光沖霄,裹帶著任我行衝破天空,消失不見。
徐寧這才醒悟到,這團火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細節在於,必須要在祭壇的範圍之內,才能脫離這個世界,在祭壇之外,就會有大大的危害。
他實在太過於小心,所以並沒有踏上祭壇,這才出了大問題,被任我行算計。
任我行的確不愧是一代梟雄,在這等九死一生的危急關頭,居然還能臨時設計,不但讓自己脫身,還讓徐寧陷入了陷阱。
此時徐寧只覺得,生命力飛速逝去,自己根本無力再挪動腳步,就算是想要衝上祭壇,也已經無能為力。
在這個短短的瞬息間,徐寧在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忽然一一翻湧了上來,自己上華山拜師學藝,跟眾位師兄弟的平凡又快活的日子,後來得到了奇遇,被胖胖老者騙了去修煉嫁衣神功和葵花寶典,雖然吃了大虧,但武功也突飛猛進。
再後來,自己想要順著原著的脈絡,解決掉辟邪劍法的禍害,把林平之引上華山,終於讓林平之和華山派,都避免了一場災劫,林平之再也不回去修煉辟邪劍法,還跟令狐沖一起,學到了獨孤九劍,成為了著名俠少。令狐沖更是成功迎娶了小師妹岳靈珊,沒有了任何波折,也沒有跟魔教妖人,著名的採花淫賊廝混,名聲清清白白。
就連岳不群也再沒有機會成為偽君子,他雖然跟任我行勾結,但也被任我行算計,瞎了雙目,命不久矣,令狐沖和林平之當然不會宣揚師父的醜事兒,沒有人說出去,岳不群的名聲就不會受損,也算是全始全終,全恩全德。
雖然接下來,他想要順著任盈盈這條線索,繼續改變這個世界,卻因為這個偽造的笑傲世界變化太大,任我行和向問天還是原來的那兩個人,任盈盈卻已經不是那個任盈盈,東方不敗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東方不敗。
他沒能跟任盈盈有一段情緣,卻跟東方不敗愛恨糾葛,雖然東方不敗害過他一次,但也割發留情,只是被他焚盡情絲,並未留有後念。至於任盈盈,這個最出乎意料之外的人,更是讓他吃足了苦頭,最後還給他扔了一堆爛攤子。
至於那個一直被當作最後boss的胖胖老者,居然在圍攻之下,死于任盈盈之手,更是大出意料之外。
「我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卻生死無憾,也算是足堪滿足。」
徐寧在生死關頭的最後一刻,忽然大徹大悟,體內的嫁衣真氣和易筋經真氣,忽然活躍了起來,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做出了他孜孜不倦追求甚久的突破。
就在徐寧就差一絲就要被火光燒死,嫁衣神功和易筋經一起突破了第九層,天地間驀然有一股龐大力量灌體而來,登時把他吸攝的騰空而去,徐寧看著頭頂上,忽然打開的黑色漩渦,忽然想要狂笑!
他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突破,心頭酣暢淋漓,真氣鼓蕩,在所有意識消失之前,大吼一聲:「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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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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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31 P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01:44 PM 編輯
青龍噬主 一、月光之龍
「我回來了!」
寧越一聲長嘯,體內的真氣滾滾如浪,須臾間就衝破了萬寶靈鑒的第一層心法,體內一股真氣如臂使指,沖上了眉心靈台。
在地球上,人類和動物有沒有靈魂是極具爭議的事情,有神論和無神論各有支持者,眾說紛紜。
但在九霄天界,萬物「生而有靈,死而有魂」之說,卻是每個人都深信不疑,而且可以有各種方法驗證靈魂存在。
這一股冷冽真氣匯入靈台,寧越只覺得頭腦驟然一清,思緒運轉似乎也快了許多,萬寶靈鑒上的種種秘法猶如一條清澈的溪水,在心頭流淌。
許多他苦讀多遍,仍舊不可索解的地方,忽然豁然開朗,某些艱澀難懂的地方,也隱約似有感悟。
寧越一面維持真氣灌注靈台,一面體悟靈魂之妙,運轉《萬寶靈鑒》上的「真氣煉魂」之法,數十息之後,他眉心突突跳躍,生出了極大的吸攝之力,他苦苦修煉的真氣,被悉數吞吸了進去。
這股真氣在一剎那間,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在下一個瞬息,就跟靈魂結合,昇華到了一個無法思議,不可描述,玄之又玄,奇異之極的境界。
一團灼灼如月華,明亮耀眼,但卻宛如赤子童心的能量,在眉心漸漸成型,這團能量不斷的抽取真氣,還猶如海綿一樣吸收寧越的畢生記憶,並且宛如自生靈性一般,把這些記憶分門別類,汲取精華,烙印在它的最深處,化為精神烙印。
「這就是命魂『靈鑒』?」
寧越稍稍驚訝,隨即就感覺到這團命魂「靈鑒」驟然活了過來,開始了誕生之初的第一次運轉。
命魂「靈鑒」不能直接用來戰鬥,卻有提升智慧之能,不但可以運演自身武學,也能推算敵人武功之中的破綻,然而「靈鑒」最大的妙用,還不止這些。
命魂「靈鑒」還能在面對不同敵人的時候,把數團不同的命魂「臨時合煉」為最具針對性的虛相,來克制敵人的武技。
修習《萬寶靈鑒》有成之輩,出手對敵的時候,能千變萬化,隨時組合各種虛相,讓敵人無法捉摸,甚至越級敗敵。
對寧越來說,命魂「靈鑒」,就如一台最奇異,也最先進,還能不斷進化,自行升級的智慧生物電腦,憑空讓他思維活躍度和敏銳暴增了一倍,頭腦之清明,簡直前所未有。
寧越幾乎是按照本能,催動體內重新滋生,鼓蕩不休的真氣,一口氣連續開闢了八團命魂,分別是「幻月」「蝕月」「吞月」「寒光」「風息」「鋼煉」「靈慧」「破邪」。
這八團命魂在靈鑒的統合下,化為一道淡淡的銀白光芒,脫體而出,繞著寧越飛舞了七圈,顯露出來頭角崢嶸,化為了一條月光之龍。
月光之龍正是萬寶靈鑒第一層,能夠組合的六種虛相之一。
寧越探手一抓這條月光之龍,伸手一抹,這條月光之龍就化為了一口幾乎透明的長劍,略一揮舞,就生出無窮銀輝,宛如月光灑落。
這正是萬寶靈鑒的另外一種妙用,可以把虛相催生為各種神兵利器和寶物,月光之龍的更進一步變化,正是這口月龍劍。
寧越摩挲著這口月龍劍,忍不住感慨萬千,他已經多了一道來自某個夢境的記憶。
他在那個世界裡,叫做徐寧,成為了華山派的大師兄,還學了葵花寶典和獨孤九劍,差點就跟任盈盈成了情侶,還跟東方不敗,任我行有各種恩怨糾纏……
那個世界精彩無比,但當寧越醒過來,徐寧就再也不復存在,但是曾經的記憶,卻只會沉澱下來,他在那個世界修成的各種武功並沒有帶回來,而是化為了萬寶靈鑒的修為,讓他得以做出無可比擬,火箭躥升一般的突破。
「數十年一夢,化為一夕,十年蟄伏,今日沖霄!終於能夠回來九霄天界,憑我現在的實力,應該能逃出包圍了吧!」
寧越咆哮了一聲,似乎要把所有的鬱悶都發洩出來。
就在下一個瞬間,寧越就看到白洛洛又驚又喜的飛奔而來,這小丫頭幾乎是喜極而泣,飛身撲了過來。
但是寧越在一瞬間,卻想起了在夢境中世界,白洛洛化身為小尼姑,咆哮著要燒死他,要殺死數十萬人,好復活羅嫣,居然遲疑了一下,麼有伸手去借助自己的妹子,而是情不自禁的避讓了開來。
白洛洛一下子撲空,就摔倒在地,登時跌了一個滿面塵土。
不過這個小丫頭,並沒有沮喪,而是再度爬了起來,撲入了寧越的懷裡,大叫道:「哥哥!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洛洛還以為你回不來,這幾天我都擔心死了,還做了無數噩夢,夢到自己要殺了哥哥!我好害怕,我一定是傻掉了,怎麼會想到要殺死哥哥?」
寧越背後登時生出了涔涔冷汗,他只能好言安撫,勸說了好一會兒,這才把白洛洛說的破涕為笑。
兩兄妹為了慶賀寧越安全歸來,特別在白洛洛的收藏裡,跳了一瓶五糧液陳釀,弄了兩個不銹鋼的太空杯,撕了兩包真空燒雞,弄了些鹹菜和滷味,開了一個「家宴」。
寧越陪著白洛洛高興了一回,這才細細的反思,接下來自己該如何去從。
「次元戰場裡雖然安全,但終究不是久呆之地。我如今武功大進,修成了萬寶靈鑒第一層,還越過了命魂的級數,凝練了月光之龍虛相,應該可以闖出重圍了。不過我跟洛洛,接下來該去何處呢?」
白家的親眷,自然是不可能去投奔了,寧越不知道白家本家現在怎樣,如果也倒楣了,去投奔就是自投羅網,如果白家本家沒事兒,肯定就會大義滅親。
至於朋友什麼的,寧越在九霄天界就沒有朋友,甚至比朋友更低幾個級別的熟人都沒有。
寧越思忖了片刻,忽然想起來,自己初穿越來的那座古堡,忽然生出了幾分希冀,暗暗忖道:「在夢境中,似乎也出現了這座古堡,我或者應該先去那裡瞧一瞧。」
作者:
im167928
時間:
2015-2-27 01:41 PM
本帖最後由 im167928 於 2015-2-27 01:47 PM 編輯
青龍噬主 二、半步虛相
寧越在白洛洛的收藏中,翻找了一陣子,尋出來兩把稍長的德國菜刀,也不知道是切面包的還是什麼,佩戴身邊,這才跟白洛洛說了一聲,悄沒聲息的潛出了次元戰場,出現在白家宅院附近。
寧越的武功,比上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日千里。
那時候,他不過是普通武者,連一團命魂也沒有開闢,但現在卻借助夢境中的經歷,連續開闢的九團命魂,更凝練了月光之龍虛相,等閒之輩,已經再不是他的對手。
寧越借助命魂「幻月」的異能,化為一道淡淡的,肉眼幾不可見的銀色光暈,此時正是月上中天,正是月光之龍的異能發揮到極致的天氣,故而他溜出去半裡多地,都沒有被人覺察。
就在寧越以為,這一次闖關必然是成功了,一聲冷哼忽然從頭頂上傳來,一道刀光照徹月光,狠狠的劈了下來。
寧越左右雙手,各持一把菜刀,雙刀一橫,就封了上去。
他在夢境之中,劍術高強,橫掃睥睨,但現在卻頗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在現實裡還能剩下幾成。
就在出手的敵人刀光跟菜刀微微接觸的一剎那,寧越手腕輕顫,雙刀瞬息間斬切了十六次,輕輕化去敵人長刀上附著的真氣,然後拋下了菜刀,探手一抓,就把敵人的長刀奪在手內,再順手一刀,把這名偷襲者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一招得手,輕鬆的超乎想像,就連寧越自己也驚訝了一下。
「看來我修煉的武功,雖然帶不到現實裡,但劍術招法,武學智慧,對敵經驗,卻保留下來不少。」
寧越擊殺了一名大敵之後,精神陡然一振,長刀在手,以刀使劍招,跟聞風趕來的另外三名羽林軍都伯交上了手。
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雖然極其不凡,但他的世界,武學境界超凡,更重精神修養,招數變化講究上體天道,究極自然,玄而又玄。
甯宇雖然得了燕乘風的武學經驗和智慧,但卻並不知道,該怎麼在實戰中,把這些武學心法和精髓體現出來。
反倒是在笑傲江湖的夢境之中,武俠境界極低,大家都更講究招數變化,在寧越這個層次的戰鬥中,更容易發揮的出來。
寧越只是一招,就破去了三名御林軍都伯的聯手,反手一刀就敲暈了一個,探手一掌拍的另外一人吐血,然後在一刀斬下了最後一個敵人的半邊身子,夾手奪了一口長劍過來。
寧越之前的幾十次闖關,從未有過取得這種戰績,此時登時有些得意。
他好在還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連忙左刀右劍,把清羽乘風訣展開到了極致,一口氣連續穿過了七八股攔截他的人馬,敗在他手裡的不乏命魂級強者。
這種戰鬥,堪稱酣暢淋漓,若非是寧越只想趕緊逃走,每一次戰鬥,都是一沾即走,這些兵馬寺的宿衛,沒有一個能在他手裡活下來。
晃眼間,寧越已經闖出了白家老宅的範圍,但是被他引動了兵馬寺四大宿衛高手,也蜂擁而來。
一名身穿百人將服色的虎賁軍武將,遠遠的就一聲清喝,身上隱約浮現一個巨大的蛇頭。
這條巨蛇上半身飄渺如煙,下半身根本沒有,只有蛇頭看起來凝實無比,宛如真正的凶獸。
顯然這名百人將已經把所有的命魂都開闢出來,踏入了半步虛相。
就算此人還差了半步,沒有把虛相完全凝實,但這等凝練了武道虛相之輩,實力也必然可怖之極。
以這名百人將的實力,足有鎮守一方,領兵作戰。
寧越不由得微微一滯,他此時信心已經十足,如論武功,也不怕任何人,但九霄天界的真氣煉魂,所開闢的命魂,擁有的異能千奇百怪,運用來戰鬥,也是花樣迭出,他憑了月光之龍的虛相,足以碾壓一切命魂級強者,但遇上同為虛相級的武者,他就有些擔憂了,畢竟寧越並不熟悉如何運使命魂來戰鬥,更奢論更上一層的虛相之運用!
虎賁軍的百人將,按照大夏王朝的品級來說,已經是從九品的武官,有資格算是官僚階層了。
此人氣勢倒也頗足,只是探手一抓,就有一團黑光在寧越頭頂上出現,這團黑光登時生出吸攝之力,要把寧越吞吸上去。
寧越身子一晃,險些離開地面,急忙催動了萬寶靈鑒,這才生出了一股力量,對沖掉了頭頂上黑光的吸攝之力。
「這傢伙的異能究竟是什麼?凝練的又是什麼虛相?」
寧越對九霄天界的見識,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的反義詞,用井底之蛙來形容,都稍嫌有些侮辱了蛤蟆。
他心知此時,不能等敵人把能力一一用出來,不然自己絕對鬥不過,匆忙一揮手,一道銀光在手臂上冒出,騰起三尺,就化為了一口近乎透明的長劍,向著那名虎賁軍的百人將飛射了過去。
這口月龍劍在寧越的操縱下,勢如流星,須臾間就飛了過來。
虎賁軍的這名百人將不由得心底微微一驚,他還未有遇到過這種異能,只以為寧越開闢了某一團不常見的命魂,並沒有想到寧越這是凝練的月光之龍的虛相。
他也算是身經百戰,故而雖然心驚,卻不慌亂,只是雙手一揮,頭頂上的蛇頭也噴出了一口黑氣,想要攝住這口近乎透明的長劍,但只聽得噗嗤一聲,這口近乎透明的長劍,就已經穿透了黑氣。
虎賁軍的這名百人將,這個時候才大吃一驚,匆忙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但連劈數記,都給寧越操縱月龍劍讓開,他的劍術本來就超勝對手十倍,此時隔空駕馭長劍,雖然不甚純屬,但卻靈活多變,長劍連變三次,已經在這名虎賁軍的百人將頭頸之間輕盈一繞,將這名敵人的大好頭顱給砍了下來。
一劍殺了這名大敵,寧越登時送了半口氣,準備一鼓作氣沖過去,好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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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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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41 PM
青龍噬主 三、再做突破
三股強橫力量洶湧而來,寧越就在這三股力量的最中心,根本避無可避,下一個瞬間,他就被三股強橫無匹的力量「碾壓」,化為了「泡影」。
三名來自神策軍的牙門將,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道:「白家滿門抄斬,卻沒找到那個東西,大傢伙都把希望都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我們剛才殺了這個小傢伙,會不會被大總管怪罪?」
另外一個牙門將,對同僚說道:「據說這件事發生了不止一次。我懷疑那件東西,有什麼特別異能,可以隱藏起來,只是卻無法移動太遠,這個孩子未必是死了。不如我們在這裡嚴加看守,說不定還守株待兔。」
三人一起點頭,立刻招呼手下,把這裡團團圍住。
寧越長長吐了一口氣,這一次,他一口氣闖入了五六裡,都可以看到大夏都城麒麟城的城牆了,雖然距離還遠,但希望卻甚多。
「我的武功還是不成,遇上虛相級的好手就鬥不過,還是再苦苦修煉幾日,再出去闖關。」
寧越把扔在地上的七八口兵刃一起抱了起來,之前他每次闖關都沒有兵刃,只能尋菜刀鏟子什麼的湊數,這次好容易奪了幾口兵刃,當然捨不得扔掉,都送回了次元戰場。
寧越抱著這些兵刃,登上上了一座城樓,把這些刀劍一一安置好,這才跟焦急等著他的白洛洛打了一個招呼。
白洛洛送了口氣,雙手捧上了剛泡好的速食麵,還準備好了火腿腸和榨菜。
寧越吃的稀裡呼嚕,吃掉了五包速食麵,這才算是補充了剛才戰鬥消耗的體力。
他在次元戰場裡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平時就住在這裡,也從白洛洛那邊的次元戰場,弄了些被褥枕頭,還擺放了許多吃的飲料,看起來似模似樣,很有些流浪漢之家的味道。
白洛洛的次元戰場,到處都是焦土,沒有辦法居住,也搬過來跟他一起。
白洛洛眼巴巴的望著他,卻不敢追問,直到寧越吃飽了,這才小聲問道:「哥哥這次遇到了什麼危險沒有?」
寧越呵呵一笑,說道:「沒遇到太多危險,我已經跑出了五六裡遠,比之前的十多次加起來都逃的遠一些,還擊敗了很多敵人,不像上幾次,遇到個都伯都要被揍的抱頭鼠竄。這一次我還殺了一個百人將,只是運氣不好,遇上了三個牙門將一起圍攻,才不得已逃了回來。」
白洛洛有些驚訝的叫道:「百人將,牙門將?本朝非得虛相級以上武者,才能授予武將品階,這已經是入品的武將,豈不是都凝練了虛相?哥哥你如何能跟這種人動手?你可是連命魂也未開闢啊!」
寧越咳嗽了一聲,他在夢境之中練武十多年,回來後越過了命魂層次,一朝突破虛相,實在沒法跟白洛洛說起來,所以就沒跟白洛洛說起真相,也沒說自己已經凝練虛相的事情。
此時他只好尷尬的一笑,說道:「哥哥會再修煉幾日,想來也就不怕他們了。」
白洛洛對寧越十分有信心,連聲叫好,兩兄妹閒談了一會兒,寧越也恢復了大半精力,這才從住的城樓上一躍而下,找了一塊平地,開始琢磨如何提升武功。
「我劍術已經不差,修為短時間內沒法提升,唯一可以提升的,也就是輕功了。這段時間,加緊修煉清羽乘風訣,待得把這套輕功精簡為三十六式,就再出去試一試。」
寧越試著展開輕功,把已經凝練至七十二式的清羽乘風訣反復練習,他原本修煉至這個境界,就覺得這套身法,已經完美無缺,根本沒有辦法再做精簡,但此時聯繫起來,卻忽然有了些別樣的感悟。
三個多時辰之後,寧越居然把清羽乘風訣精簡了八式,進步之大,超乎想像。
寧越在接下來的七八天之中,埋頭苦練,清羽乘風訣進步極大,同時他也嘗試把劍術和月龍劍合一,遙遙操縱,反復擊刺,比手裡運用更多幾分自由,但也更加難以操縱。
這一日,寧越在平地上修煉武功,一道宛如透明的長劍,在他周身翻飛,宛如一條極細的銀龍,靈動宛如,身法亦複千變萬化,忽瞻在前,忽瞻在後,奧妙無窮。
白洛洛在一旁不斷的拍手,叫道;「哥哥好厲害!加油努力!」
雖然這種場面,看起來很溫馨,但寧越總感覺哪裡不夠和諧。
寧越漸漸摒棄了雜亂念頭,心神跟月龍劍合一,不知不覺,身法驟然一淡,化為了一道淡淡月光,滿場遊走,速度提升了幾乎三倍。
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有測速的機器,肯定會檢測到寧越現在已經超速了,在限速一百多公里的路段,以逼近三百公里的時速在飛奔。
寧越越奔越快,心頭那一股真氣,也猛然一沖,打通了一個關隘,清羽乘風訣最後幾式變化也自精簡,化為了三十六式變化。
與此同時,寧越凝練的虛相月光之龍,也跟本身真氣魂魄合一,登時生出了如臂使指,得心應手之感,再無之前的隔閡,好像在駕馭一個死物,而是一個活生生,通靈變化活物,就猶如身體的一部分,心動相轉,再無半分滯礙。
寧越身子一凝,幻象消失,一個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從未有動過半根手指。
白洛洛看的呆掉了,過了片刻,才大叫道:「哥哥好厲害,遲早有一天,我們兄妹可以替父母報仇。」
寧越心情舒暢,也不去想一些不夠痛快的事情了,給父母報仇的事情,他從未有想過,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把白家當作自己的親人,也知道憑自己能力,絕對沒有辦法抗衡大夏王朝的皇帝。
自古以來,皇帝殺人無數,但真的找皇帝報仇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伍子胥。
他輕輕吐了一口氣,很有信心的說道:「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逃出麒麟城,只要能夠離開麒麟城,擺脫兵馬寺的追殺,我們兄妹就能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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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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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49 PM
青龍噬主 四、逃出麒麟城
徐寧特意換了一套比較俐落的衣服,帶了兩口長劍,飽餐了一頓,這才沖出了次元戰場。
他上次消失的地方,早就被人嚴加看守,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一晃七八天都沒動靜,故而被留下來看守這裡的人,也稍微有些鬆懈。
寧越挑的還是月光朗照的夜晚,整個人化為了一道幾若不可見的月光,在地面緩緩遊動,轉瞬繞過了幾條街道,這才在一個角落裡,散去了光華,現出少年的身影來。
寧越駕馭月光之龍的能力尚顯稚嫩,不能一直都隱遁起來,但光是現在的成績,也足以讓他興奮不已。
「居然溜出來這麼遠,看來我凝練的月光之龍虛相,尚有許多妙用沒能發掘,應該多加琢磨。」
寧越其實並不習慣運使命魂異能,也還沒有把虛相之力的真正用途發掘出來,他三世夢境的記憶,都偏於武功,而對種種異能,就隱隱有一層,連他自己也沒覺察到的排斥。
寧越稍稍調息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化為月光悄悄遊走。
這一次他遊走的更遠,直到接近城門,才重新現身出來,調息消耗過甚的真氣。
他接近的是大夏朝國都麒麟城的八座城門之一火麟門,在火麟門的上方,有一座銅鑄的火麒麟雕像,這座雕像據說封印了一頭十階的火麒麟虛相,若是遇到能夠威脅都城的大敵,就可以讓數千名將士把功力輸入其中,啟動這頭上古凶獸。
寧越遠遠的眺望那頭栩栩如生的火麒麟雕像,不由得微微心虛,儘管他也知道,就憑自己這點小角色,根本就沒有可能讓這頭鎮國神物「垂青」,他雖然也凝練了月光之龍的虛相,但才只是一階而已。
武道虛相從低到高,分作了十階,每一階的威力都是天翻地覆版提升,凝練虛相所需要開闢的命魂數目,也會不斷增長。
「火麟門據說也是一件寶具,可以檢測到圖謀不軌的奸細,我若是以幻月之力闖關,百分之一百是逃不出去的,只有冒一冒險,偽裝成了普通人,試著混出去。」
火麟門除了鎮國神物火麒麟雕像之外,本身亦是極為了不起的寶具,具有諸多妙用,寧越思忖了一會兒,只能想出來一個相對靠譜的辦法。
寧越在隱蔽處調息了片刻,這才翻入了附近的一家宅院。
這家宅院恰好是做買賣的人家,他在房間裡搜尋了一會兒,偷了幾套衣衫,弄了一個擔子,隨便尋了些零碎的貨物,把自己裝扮成下鄉賣貨的貨郎,這才悄悄又躲入了次元戰場,等待天色放亮。
寧越自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穿了一身小販的衣衫,挑著擔子,從次元戰場裡施施然走出來,徑直奔城門而去。
麒麟城為大夏都城,八方來朝,無數人物彙聚,城門禁查並不甚嚴,寧越這等小人物,更是沒什麼人關注,任由他輕輕易易的闖出了城門。
寧越走出了麒麟城,這才回頭望去,不由得心底捏了一把汗,暗暗忖道:「也不知道我第二任親生父親白河愁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居然被滿門抄斬,這個秘密若不能弄清楚,只怕日後還會有許多危險。」
寧越雖然很想知道,白家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但是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可想,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寧越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逃出麒麟城,居然如此輕易。
他當然不知道,兵馬寺大總管宇文翼,早就下令把白家宅子徹底搜翻了數十遍,根本不信白家最後的兩個孩子還能藏在裡面,所以搜尋的主力都在麒麟城之外,白家宅子附近,只有是一個七品的軍司馬主持。
要是白家老宅附近,有幾個厲害的人物把守,憑寧越才凝練的一階月光之龍虛相,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更不會給他如此多的嘗試機會。
寧越離開了麒麟城十多裡之後,這才把白洛洛放了出來,白洛洛已經快有小半年沒見過天日,一旦出來,頗為興奮,拉著寧越唧唧喳喳,小嘴說個不停。
寧越看著白洛洛開心,自己也頗開心,等白洛洛興奮的勁頭過後,他才說道:「我們此番逃離麒麟城之後,原本的名字白星源和白洛洛,是絕不能再用了,以後須得隱姓埋名。我今後就叫做燕七,你就叫做燕九好了。」
白洛洛聞言,興奮之情登時退去,露出幾分悲傷的神色,說道:「這些我都聽哥哥的。」
寧越隨後又叮囑了幾句,給兩兄妹編了一段身世,讓白洛洛記下來,免得一旦被人問起,會露了馬腳。
白洛洛跟著寧越一路行去,開始還跟得上,但很快就顯得疲勞,寧越武功略有小成,白洛洛的武功卻仍舊稀鬆,這倒也難免。寧越勸說了幾次,白洛洛都不願意再回去次元戰場,嫌棄裡面太過氣悶。
寧越微微遲疑,也就不在勸說了,他在次元戰場裡也呆了好久,也有些悶了。
兩兄妹走了大半日,忽然前頭有一條小溪,看起來溪水頗為清澈,寧越忽然說道:「小九!我們儲藏的礦泉水,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裡溪水清澈,我要汲取一些溪水,以備不時之需。」
當初室火豬打劫了好多家超市兒,但兄妹兩個在次元戰場裡生活了這麼久,食物倒也還罷了,礦泉水消耗卻甚多,幾乎已經耗去了兩成的庫存。
雖然儲備還足夠,但寧越總想著,既然有機會,就先灌些溪水,一面日後真的耗盡的儲存,再被人困住,沒處去尋找水源。
白洛洛答應了一聲,就在河邊的樹林中藏身,寧越自己一個人到了溪水邊,把所有的礦泉水捅和瓶子,都拿了出來,灌了一個不亦樂乎。
他還試著把溪水引入次元戰場,但可惜的是,許遜留給他的次元戰場,並無蓄水的水池,只能把地面濕潤了一片,卻沒法形成一個水塘。
寧越其實是想,弄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此時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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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167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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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27 01:50 PM
青龍噬主 五、殺透重圍
寧越雙手一抓,從小溪裡捉了一條活魚出來,他順手弄出了一個塑膠盆,舀了些溪水,把魚兒放了進去。
看著魚兒在盆裡游來游去,寧越也覺得好玩,笑道:「看你也還活潑,就多留幾天,等你有氣沒力了,就煮來吃。」
寧越畢竟還是孩子心性,弄了一條魚還覺得不夠,順手又抓了十多個塑膠盆出來,抓了二三十條魚,七八頭魚蝦,這才心滿意足,正要回去找白洛洛,忽然聽得一聲勁響,反手一抓,抓住了一根羽箭。
寧越扭頭望去,只見到一支巡邏兵丁,迤邐而來,為首的一名都伯,眼睛放亮,大叫道:「這小子樣貌豈不正是白家的小賊?眾兄弟于我努力上前,活捉了這小賊,大家都去宇文大總管面前請功。」
寧越倒也識得,這個都伯和這支巡邏兵丁的服色是羽林軍出身,不由得大吃一驚,但隨即就有些躍躍欲試。
他如今武功略有小成,凝練了虛相,已經不懼尋常好手,就算這支巡邏隊伍人數稍多,他也有信心能將之殺敗,唯一擔憂的就是白洛洛。
「洛洛不知到怎樣了,我且去跟她匯合,把她送入次元戰場,再跟這些人廝殺一場。」
寧越擲下了手中的羽箭,直奔樹林中而去,但是當他沖入了樹林中的時候,卻沒有見到白洛洛,不由得心頭一震,在樹林搜尋了一圈,仍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寧越耽擱了這一會兒,這支巡邏的御林軍就包抄了上來,率領這支巡邏隊伍的人,正是御林軍左路都伯李晉峰。他接到了任務之後,在附近巡邏了快有月餘,本來自覺一無所獲,卻忽然見到了追索甚久的目標,心頭也是狂喜。
李晉峰心頭暗暗忖道:「這個小子也不知在附近躲藏了多久,想必是餓的受不住了,這才出來尋找吃食,被我當頭瞧見。天見可憐,我做這個左路都伯已經快有七八年,晉升遙遙無期,如今有了這個功勞,上頭若是賜下什麼丹藥和秘法,讓我得以突破,晉升百人將也就不難了。一旦成了有品級的武官,我李晉峰也能被稱作大人了,光宗耀祖,不在話下。」
李晉峰才帶了人包圍上來,寧越就忍不住心頭焦躁,身子微微一動,就化為淡淡月光,狠狠的撞入了這支巡邏隊伍。頃刻間就有七八名羽林軍將士,被寧越撞翻在地。這些被撞飛的御林軍軍士,有兩人當場斃命,剩下幾人也是重傷不淺。
他此時已經沒有心思,跟這群羽林軍廝殺,撞翻了七八人之後,包圍圈有了缺口,他就施展清羽乘風訣揚長而去。
寧越沖出了包圍之後,就暗暗思忖,白洛洛究竟去了哪裡,是被人活捉了,還是自己走丟,心頭頗為煩悶。
李晉峰手持長刀,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為,一個小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又曾聽聞,白家的少爺是個天生廢民,修煉了十餘年上乘秘法,還是無法開闢任何一團命魂,他李晉峰雖然沒有上乘秘法,就憑著軍中的粗淺心法,還開闢了兩團命魂,故而十分瞧不起寧越。
但寧越闖出重圍,身上銀光氾濫,顯然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命魂,應是撞開了他手下將士,李晉峰自忖,若是自己首當其衝,也必然被撞的骨斷筋摧,沒有第二種下場。
李晉峰爭奪功勞的念頭消去,登時生出懼意來,暗暗忖道:「若是被上峰知道,這小子在我手裡逃走,只怕不是好路數,趕緊向附近的同僚示警,讓大家都包圍過來罷。」
李晉峰一聲長嘯,遠遠的傳了出去,按照羽林軍的秘法,嘯聲分作三長兩短,這是遇到強敵來襲的信號,諒必不久之後,就有兵馬寺四大宿衛的將士聞訊趕來。
李晉峰傳出了信號不久,附近就有其他的長嘯聲催動,並且迅速向他這個方向接近。
李晉峰這才送了一口氣,率領手下,向寧越追了上去。
寧越聽得這些嘯聲,知道不久之後,就會有無數人趕過來,他自忖也不是沖陣無敵的猛將,這會兒留下來必然是等死,想也不想,就跋涉過了溪水,往東南方向疾奔而去。
他恍惚記得,那個方向有條大河,名曰白水河。過了白水河就是麒麟城附近最有名的黑森林,那座古堡就在黑森林裡。
寧越暗暗思忖道:「麒麟城附近都是平地,縱然有些樹林,也是稀疏無比,躲藏不得人。只有逃到了白水河附近,借助河水,才能擺脫這些追兵。」
寧越施展輕功一路疾馳,忽然數十杆長槍從地面下彈起,一起向他戳了過來。
寧越雙手連拍,把這些長槍拍飛,卻被攔阻了下來。
這數十杆長槍被拍飛出去,橫空打了幾個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頃刻之後,又複從地下彈射出來,再度向寧越飆射。
「這是命魂『地龍槍』,不知是誰,使用這種命魂來偷襲我。」
寧越身子一晃,化為了一道淡淡月光,在長槍叢林中一晃而過,月龍劍無聲無息的飛出,繞著周圍一轉,就有一聲慘叫,一個穿著虎賁軍服色的軍官從樹梢上跌落下來。
寧越出手殺了埋伏的敵人之後,絲毫也不敢停留,他沖出了數十丈之後,就看到了一直埋伏好的虎賁軍將士,他們的首領剛才出手偷襲,被寧越擊殺,正有些微微混亂。
寧越暗贊一聲,這是太好機會,隨手抽出了腰間長劍,就沖了出去,這支虎賁軍將士,除了首領都伯之外,再無一人能開闢命魂,雖然武藝也算精熟,卻如何能夠抵擋寧越這等凶人?
寧越把三世積累的劍術盡情使出,只是片刻間,就刺殺了十餘人,穿透了重圍,揚長而去。
在接下裡的一刻鐘裡,寧越連番遇敵,他在殺透了六波攔截的將士之後,就宛如夢幻泡影一樣,消失在了空氣裡,隨後聞風趕來的兵馬寺四大宿衛的將士,把附近窮搜了上百遍,也再找不到這個少年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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